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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快穿之行路迟迟-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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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记得辛芜跟在城主身后跑腿的第一天回来说的话,说是以后养家糊口都靠她了。按照城主每天要做的事来推断,她现在应该还在外面不可能回来的这么早的。

    要不是他知道辛芜对于城主府的事情还在兴头上,他真的要以为小家伙是在偷懒了。

    抱住撞到他怀里的小家伙,慢慢的往阁楼走去,岑深也不用去打听什么,反正辛芜藏不住事一会儿就要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就是有时她讲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需要别人稍微理解一下。

    推开阁楼的门,岑深顺着右边的木质楼梯一路向上,他很快就走到二楼了,早上出门前他特地在桌子上放了一大碗瓜子,这会儿刚好可以边听辛芜说话边给她剥瓜子。

    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一桌子的瓜子壳,还特地摆成了一堆奇怪的模样。

    这里辛芜要说一句,一点也不奇怪,她明明是把它摆成了爱心的样子。

    把小家伙放到一边,岑深找出抹布来收拾桌子,堆成一堆的瓜子壳要扫掉,桌子也要擦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往空了大半的碗里再倒一些瓜子,这东西不贵,就是临江城里没什么人吃,不容易买,这些还是在来临江城的路上买的。

    就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冷茶,岑深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子,等着辛芜说话了。

    瞧着岑深收拾完了终于做下来听她说话了,辛芜在桌子上站的笔直笔直的,不是她不想做,而是这桌子有些凉,做下去冷飕飕的,还不如站着呢!

    该从哪里说起呢?

    辛芜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和岑深说一下她今天遇到了什么,就像之前一直做的那样。

    说完了按照惯例做的理账算账之类无甚可说的事情,辛芜顺势说起了城东打架的那对夫妻俩,说完了就拿小眼睛不住的往岑深身上瞟,一副我还有很重要的东西没有说,你快来问我的样子。

    “你还发现了什么吗?”这么简单的眼神,岑深还是能理解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的鸡同鸭讲。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稍微讲一下吧!

    抱着这种想法,辛芜果断跳到岑深面前,拉近距离,声量放小,她接下来要说的可重要了,当然要营造出一种说秘密的氛围出来。

    “我和你说哦,你可不要告诉别人!”非常的小心翼翼了,辛芜继续说着。“我不是和你说过城里大家都变得好容易生气,今天吵架的那两个还是夫妻呢,结果打起架来也是超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看到他们的眼睛是血红色的,那情形同话本里的入魔好像!”

    “入魔?”

    岑深有些好奇辛芜从哪个话本里看到这种说法的,他怎么从没听说过。

    不过辛芜说的变化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双眸通红好像是某种令人深恶痛绝的怪物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吧,不过这里总不会出现那种怪物的。觉得自己想多了的岑深摇摇头,又喝了口冷茶,一瞬间感觉到了透心凉。

    默默的把茶壶踢远了一些,喝凉水对身体不太好,尤其是对人类而言。

    有必要像梦姑城主讨教一下如何使用妖力了,不能化形也没什么,学会运用妖力,她至少能让岑深喝上一口热水。想到学习妖力运用,辛芜突然就想到了乌泗,带他们进城的那个城门官。

    “阿偃,我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乌泗啊?”

    “乌泗?他不是去守城门去了吗?你想出城看他?”

    不明白辛芜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乌泗,岑深顺着她的话考虑着,是在城里待得无聊所以要出去逛吗?也不对啊,没听到辛芜抱怨无聊,反而每天都能听到她说很高兴啊!

    “没有啦!”辛芜挥了挥翅膀,解释了一下乌泗的现状。

    “他上次来看我们的时候不是在无相先生家中了机关,伤到了翅膀吗?所以他就向梦姑城主告病,回家养伤去了。城主现在都不要我跟着一起去巡城了,我空闲时间可多了,所以想着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虽然那点伤对妖来说不算什么,但归根结底他受伤也是因为我们。”

    当然她还是有点好奇陆玮是谁来着,城主是问不到了,乌泗作为原住民应该是知道的,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无法解答也是挺难受的。

    “对了,我忘记问了,阿偃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是无相先生那边的事情都做完了吗?”辛芜突然想起来她有空不代表岑深也有空,还得再问一句。

    “现在才想起来问吗?”岑深笑了一下,“那边的事都弄完了,接下来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至于去看望乌泗的话,那就明天再去吧。今天这个时间不太适合外出访友。”

    这种事情当然是岑深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辛芜在一边狂点头,表示岑深说的话特别有道理。

第39章() 
“阿偃,我们要带些什么东西吗?比如说红糖红枣之类的东西?”

    早上一起来辛芜就黏到岑深身边兴奋的说着话,她还记得作为人类时的礼节,上门看望病人的时候是要带东西的,水果或是补品都是可以的。

    乌泗是伤到了翅膀,扭到了骨头,如果他是人的话,那可以提上几斤骨头,然而他是妖,那么带骨头就算了吧。

    和辛芜的无所事事不同,岑深就算不用到隔壁帮忙做木偶,他一天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给自己和辛芜做早饭,收拾房间,打扫空院子,虽然他们只住小阁楼,但其他空着的房间和院子也是要打扫干净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到他们家暂住呢!到时候看到满房的灰尘还要他们自己打扫不成,当然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我问过无相先生了,待会儿我们可以绕一段路,去临街买上一些含有灵气的食物。”被辛芜缠得没办法做事了,岑深只好先停下来安抚辛芜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也不知道她在瞎兴奋什么,不过是去拜访一个说不上熟悉的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不用我做什么吗?”辛芜安安静静的躲到一边,不再打扰岑深做事了。

    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她自己就是个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看岑深那样子也不像是很会说话的样子,要是贸贸然上门不仅没达到友好交流反倒是结仇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真是愁死人喽!

    岑深将手上打扫的工具放回原来的地方,又去厨房打水洗了把脸,然后去房间里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一切都整理妥当了,他这才朝屋里喊道,“阿芜,我们该出门了。”

    一会儿的功夫辛芜就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岑深抬头在楼下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虽然白色在屋里很显眼,但她个子太小,往角落里一缩就看不到她了。

    “嗯嗯,等等,我马上就来了。”一不小心冲的太急直接撞到门板上了,嘭的一下,听着就疼。两只翅膀捂住脑袋,辛芜泪眼汪汪的看向岑深。

    岑深:……

    他怎么不知道辛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风火火的,弯腰把小家伙从地上捡了起来,本来准备哄一下小家伙的。然而等他站直了身子就看到门板上的裂缝分外明显。

    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出门了。

    他总不能和小家伙说,别哭了,你脑袋上连个包都没有,那边门才委屈,它都被你撞裂。

    这话一出来,辛芜肯定要和他绝交至少三天了。

    据辛芜所说,乌泗家就在藏书馆那条街上,走近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岑深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套马车,直接走着去的。和岑深一直待在家里不一样,辛芜这些日子可是把整座城都跑遍了,哪里有小路近道她一走一个准。出了门就自然而然的忘记撞门的痛了,辛芜把自己固定在了岑深右边的肩膀上,挥着小翅膀给他指路。

    毕竟等岑深拿地图看地图那可得花不少时间,还有可能走错路。城里已经修了不止一次路了。

    城里大概真的不太平,辛芜引着岑深走了一条街也没看到一个人,空荡荡的长街看上去就很渗人。

    “咔……咔……咔……”

    一种奇怪的声音,有些像磨牙又有些像在啃骨头。

    “阿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凭空出现的声音总是让人害怕,辛芜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兔子。”岑深的视线落在了路边某户人家的门口。

    辛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家门口摆着的是石狮子吧?

    之所以用疑问句,完全是因为左边那个根本称不上石狮子,明明就是一堆碎石头,而声音是从右边发出来的。有了岑深的提示,辛芜也看到了兔子,和她一样的白毛看上去软绒绒的,仿佛是感觉到辛芜的视线,兔子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没有威胁后又继续啃它的石狮子去了。

    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没有问题吧?

    辛芜不敢说她被一只兔子给吓到,小翅膀戳了戳岑深的脸颊,“阿偃,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都要到晚上了。”

    遇见的那只兔子就像是生活中再常见的一件小事,很快就被辛芜强制性的忘记了。然而岑深一路上皱着眉,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绕路买完了上门的礼品,辛芜带着岑深在长街上左转右转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乌泗的家。

    和辛芜想象中的先敲门等主人开门后经过邀请再进门不一样,乌泗家的大门是直接打开的。当辛芜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后,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搭个话,倒是把隔壁的人喊出来了。这个人也是他们见过的人。不,应该说是妖。

    “大早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佘午怒视着扰他清梦的家伙,“你们看上去挺眼熟的,嗯,不是上个月进城的那两个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看望乌泗的,但他好像不在家。”岑深举着手中的礼品对佘午说。

    乌泗不在家难道是和佘午换班了吗?

    那他们来得真不凑巧。

    “守门的人换班了,他不在家能到哪里去?”佘午的语气好了那么一丢丢,起床气不是那么容易消下去。不过看在乌泗的份上他忍一下也是可以的。想到乌泗,佘午扭头看向隔壁也就是乌泗的家,意料之外的看到门户大开的场景。

    乌泗那小子总是担心他家会被水淹了,时时刻刻都要关着门,有人来了宁愿叫人翻墙进来也不肯开门,现在是什么意思,他出事了不成?

    “我们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辛芜建议着。

    连隔壁的住户都出来了,乌泗还没有出来,这样一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呢!

    佘午一马当先的走进了乌泗的家中,很明显他对院子里的布局很了解,走在前面直接将他们带到乌泗的卧室了,乌泗不在这里,一路走来他们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是乌泗自己离开了。

    “乌泗遇到危险了。”佘午手中突然出现一枚黑色的翎羽,他能凭借这枚乌泗的翎羽感应到乌泗的位置所在,但是术法失灵了,“我感应不到他的位置。”

    一般感应不到位置有两种情况,一是他的周围有什么东西能屏蔽他的感应,还有一种就是他已经死了。不管是哪一种在现在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阿偃,我们一起去找乌泗好不好?”头歪到岑深的耳朵边,辛芜小小声的说着,她担心岑深不愿意,那就尴尬了。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一下的。“乌泗虽然是个乌鸦嘴,但是他特别好,还教我怎么变大变小,虽然我没学会。”

    她没学会也不是因为别的,总结就是一句话,好高骛远。连妖力都不会运用,怎么能学的会用妖力控制大小呢!

    岑深沉默着表示着默许。

第40章() 
佘午听到他们的谈话冷静了下来,环视着乌泗的房间后,转头邀辛芜二人到他家去讨论寻找失踪的乌泗一事。

    乌泗现在不在家中,他们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

    从正门转道隔壁人家,辛芜留在岑深的肩上,余光瞥见乌泗和佘午家门口都没有养盆栽。

    他们也是知道城主和她的夫君的故事的那一拨人吗?

    被带到会客的堂厅中,看到里面的装饰,辛芜有些眼熟。

    这也是临江城比较特别的习俗不成?邻居和邻居家的装修都是一样的?

    他们家和隔壁的无相家是同样的布局装饰,佘午家的装饰和乌泗家也是同样。

    “不要乱动,当心又摔了!”岑深伸手接过在他肩膀上站立不稳的辛芜,顺手把她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我怎么可能会摔倒?”辛芜不高兴岑深把她想的这么弱,仍是想要重新回到他的肩上。

    这时佘午出去一趟拎着一个茶壶回来了。

    辛芜注意到茶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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