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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家有萌妻初长成-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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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愿意养着,或者有一点,他会亲自结束她的生命?

    始终,他发出一声轻叹:“芳菲,何必呢。”

    陆荆舟有很多底线,祝芳菲拿了最不可碰触的威胁。

    柳屹回到家很乖,到厨房里看赵素梅忙来忙去——陆家仆人虽多,但做饭之事,赵素梅绝对不会让别人插手。

    眼下柳屹听着,赵素梅心里猛地生了毛骨悚然之意,上回柳屹要做饭的画面还在眼前。

    “小姐,你这是……”不会又要亲自下厨来场灾难吧?

    赶紧撑起笑脸,柳屹瞬间十分讨巧:“柳伯母,我看你做饭,打打下手。说不定,我以后就会了呢。”

    其他人赵素梅可以训斥走,可柳屹她哪能啊?

    柳屹的搭把手等于帮倒忙,还好赵素梅功力深厚,完美完成。

    陆荆舟和说好的归来时间一分钟没差,她一听到开门声,立马站在玄关处。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接过他西装的。

    俩人在一起她都很少如此明显地献殷勤,陆荆舟自然知道什么事,并不戳破。

    “这个菜的胡萝卜丁是我切的。”

    ……难怪这么难看。

    “这个汤,最关键的一勺盐是我加的。”

    ……难怪这么咸。

    “这个菜里的鸡蛋是我敲碎且搅拌的。”

    ……难怪口感这么差,好像还有碎蛋壳。

    ……

    柳屹逐一卖弄,本想证明自己有长进的,结果适得其反。

    不过陆荆舟并不表面戳穿,就在心里感慨一下。

    饭后,她拉着他散步消食,讲笑话逗他,就是死都不扯到她猜到的事。

    “唉,陆荆舟,等会你先去书房工作,我觉得差不多了给你放好洗澡水。好不好?”灯色笼罩下,她的眸子又璀璨了几分,他点头答应。

    揉了揉她头发,他真是被她打败了。

    书房,她又是泡茶,又是收拾——简直化身陆宅最矜贵的女仆。

    眯了眯眼打量俯身乱动的她,他想起了那件女仆装。

    想起那晚何衍照一饱眼福了,他是不能挖眼球,其他还能整整的。反正何老二,就是欠整。

    忙活完,她见他工作专心,也回到自己房间看起书来。

    自她搞定陆荆舟后,原本疼爱的房间彻底被冷落,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待一待。

    定好的闹钟响了,她赶紧跑去陆荆舟卧室的浴室,放洗澡水,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她起身跑到书房,迎面跟他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出来了?”她受了惊吓,缓了缓气,倒没有挣脱他的怀抱,还往里蹭了蹭,鼻尖微微的烟草味都是那么迷人。

    他捞她进怀:“难道,你不是放好洗澡水了?”

    “你怎么知道?”她下巴撞了撞他胸膛,结果自己下巴疼得发烫。

    “心灵感应。”为了堵住她的喋喋不休,俯下身,就来了个热辣缠绵的吻。

    一吻作罢,他意犹未尽地勾、舔、她的唇,在她嘤、咛出声时,一把抱起她。

    如果不是记着放好的洗澡水,她都觉得会床上壁咚一回。

    可惜啊,陆荆舟似乎并不在意她辛苦放好的洗澡水,把她扔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你干嘛?”红晕未散,眼眸含情,她这惊惶一问,反倒更像邀请。

    “跟你睡觉,小妻子。”他回得直接,用手撕衣服和热辣的吻来结束她的疑问。

    她很奇怪啊,为什么陆先生习惯了手撕衣服?

    很享受这种侵略感?

    她向来好胜心强,尤其在他面前,在他正要怎么样的时候。她猛地翻身:“让我来,你听我的。”

    “嗯?你能怎么样?”声音低沉,宠溺又嘲弄。

    她被激动脸红,找出扔在地上的领带……

    总之,俩人去浴室时,一池冷水。

    一起淋浴罢了。

    何曾不好,不能鸳鸯戏水,自能别样缠绵至死。

    这一晚,他们只管酣畅淋漓地快乐,谁都没提祝芳菲没提周静秀没提何有才。

    可事情始终在。

    柳屹开了闹钟,因为要去学校。

    可是,她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是自然醒的。更让她惊吓的事,陆荆舟正专注看她,毕竟俩人都穿得很风凉,她都觉得他这样的眼神会再来一次的。

    然而没有,他见她醒了,问:“吃吃,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了?”

    她感觉室内堂亮,似乎不早了:“你没去上班?唉,我上学是不是要迟到了?”

    她刚要坐起,又被他压回去:“不回答别想下床。”

    “好吧,何有才之前让我退学,还说我被他睡了他会回心转意。后来我看到何有才的老婆泼祝芳菲的红漆,然后我知道祝芳菲是挑拨的人。可是,陆荆舟,祝芳菲、何有才,你不是都教训了吗?”

    “你还知道是我。”他故意戏谑似的。

    她却觉得他隐隐含笑的眸子,好看极了。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干嘛昨天……”其实,昨天她还是不太确定,可能就这么巧合的。可如今陆荆舟这么一说,她肯定了,肯定陆荆舟真的可以对祝芳菲很狠心。

    他心里没有祝芳菲,她知道和证明始终是俩种概念。

    可以说她心肠坏,她就是不能给祝芳菲过多的同情。

    “吃吃,退学吧,离开S大吧?”陆荆舟预谋已久,说出来很自然。

    “为什么?”她侧着身子,抓住他的腰,“你当初不是为我进了S大感到骄傲吗?何有才是亵、渎老师这个职业,可他不是被你弄走了吗?”

    “吃吃,重点不是何有才。重点是,我想让你去英国,住在许玳瑁那里,既可以陪着小睿,还可以受到林辰的保护。”

    “那你呢?”她很是震惊,一时间没有去争辩,而是问了她心里最在意的问题。

    你让我去小睿身边,你是让我离开你对吧。

    陆荆舟,为什么我觉得我早就想到了,可是我还是这么难怪。

    看到她受伤盈满水光的眼,他心猛地一痛:“吃吃,你不觉得,你离开我,你才能真正长大吗?英国我给你找的学校,不会比S大差,我更会经常去出差看你和小睿。吃吃,你要明白,我们并不是分手。我既然答应了是你,我一辈子都是你。只是,你以后或多或少会因为什么离开我,你必须要习惯知道吗?你要长大。”

    陆荆舟的话,也在理,促使他下定决心的,还是祝芳菲那个再也说不出口的秘密。

    吃吃,你在许玳瑁身边,真的能学到很多。

    “我不要听这些!”柳屹尊重他让他说完,却很抗拒,埋头撞进他的怀里,“陆荆舟,我不要!以后我要离开你,必须要离开你!那以后再说!现在我明明可以好好呆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让我走!为什么!凭什么!”

    柳屹接触到那些伤害,接触到卢恒给的信息之后,她明白,他做的,没什么大错。

    可是她不要!

    不要去英国离他这么远!

    他心里着实不好受,狠狠揉她的头发:“吃吃,你还小。你想想看,去英国四年,你回到塔城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嫁给我了。我答应,四年里,我守身如玉,我不碰任何一个女人。我答应你,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保你无虞。我可以答应你很多,我只希望,你做点让我看得见希望的事好吗?”

    不碰别的女人,求婚,这原本是她梦寐以求的话,如此情景,她却在意不起来。

    “陆荆舟,你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她手撑在他胸口,推开。

    “吃吃,我没有办法相信,相信这样的你继续在我身边会好好的。”陆荆舟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晦暗的伤。

    让她于心不忍。

    “我不管,让我离开你!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是离开,是你去英国四年,我会来看你和我们的儿子!”他强调,他心里更是舍不得,才好好放下心防好好和她在一起,可他需要她给他勇气。

    现在的她,美好得不像话,反而让他没有丝毫勇气。

    “可是,我在英国,你生病了,我不能抱抱你;我生病了,你也不能亲亲我。S大再不好,我可以每天见到你啊。”她窝成虾米,很难过,憋着眼泪,却根本憋不住,早就哭成泪人。

    或许真的如陆荆舟所言,不过是离开他一会儿独自长大。可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突然就理解小睿要离开她和陆荆舟时的哭闹。小睿明明知道,许玳瑁会给他的照顾,一点不差。可许玳瑁终归不是他的“爸比妈咪”。

    四年啊。

    那可是漫长的四年。

    她不再和他争,而是缩在怀里哭得厉害,他的心痛愈发厉害:“吃吃。”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突然狠狠抹了把泪,双目通红直勾勾看他:“陆荆舟,你是不是非要让我去英国?”

    “是!”

    “那好!我要和你吵架!从现在起,别和我说话!”她光溜溜站起,径直穿梭在他眼前,他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料想她是去自己卧室了。

    双目猩红,陆荆舟握拳,骨节突出得狰狞。最终,他起身,穿衣,去公司。

    不管吃吃怎么闹,一切都会如期而至。

    这就是陆荆舟。

    不过当年的楚念诗,他不曾挂念不曾看望。

    这次的吃吃,他是为了娶她和她一辈子。

    柳屹没有去学校,把自己关了一上午,吃完饭,她出去逛,游荡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她又晃荡回了陆宅,她却觉得自己不争气。

    她要去买醉!

    有了前车之鉴,她决定不在去酒吧,而是去朋友家里。

    “陈嘉禾,我要和阿葵喝酒,你来吗?”柳屹有强烈的预感,她再闹,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是不能改变陆荆舟的决定的。

    可是,什么是大事呢?

    坐在出租车里,等着陈嘉禾回应的她,深思了起来。

    “柳……柳屹?”陈嘉禾翻滚起来,吓了一跳。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跌进楚念诗的蛊惑里。楚念诗来陈嘉禾居处不多,每次都足够销魂。上次是吻,这次的目的地,是床。

    可能是喝了点酒,陈嘉禾有点晕,又或者,楚念诗确实很迷人。因此他把她晕倒了,按在床上,如果没有柳屹的电话,他估计真的要脱衣服了。

    “陈嘉禾,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这次,她更嗅出了惊惶。因为是好朋友,陈嘉禾要是出了事,她和阿葵都会竭尽全力帮忙的。

    “没……没什么。”陈嘉禾坐在床边,不敢看身后楚念诗的脸色,现在想的,就是应付柳屹。

    柳屹严肃:“陈嘉禾,我今天遇到特别不好的事,你不陪我没关系,但是你有事要告诉我和阿葵。我们是好朋友啊,这么多年,你不能瞒着我们。”

    心头一暖,陈嘉禾却依旧用谎言搪塞:“柳屹,别担心。今晚我准备睡了,就不陪你了。下次,好吗?”

    “好。”柳屹也不是穷追不舍的人,和阿葵俩人感觉也挺好。她喝多了,难免有很多诋毁男人的话,陈嘉禾不在也好。

    陈嘉禾搁下手心,手仍然在发抖。

    “远鹤。”楚念诗半坐起,衣服在挣扎间滑落,香肩半露。她喊陈嘉禾的声音,柔中带酥,酥中带媚。

    楚念诗和陈嘉禾,名字停留在远鹤和念情。因此,楚念诗只是在寻找新鲜的婚外情罢了。楚念诗嫁的老公,有钱有地位还疼她,就是性、欲特别强烈,半点不懂怜惜,有时候喜欢各种上家伙。这个男人的宠,只在穿着衣服时。脱下衣服,就是禽兽。

    可能因为过度不同,这个美国老公,有时候会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做、爱。曾经丧心病狂地让她加入,她拒绝了,换来了他在床上更为肆虐的对待。

    因此她不爱他,曾经的假象褪去,她只想逃开他。

    可那个男人,能力比她以为的强。她逃不开。

    下下策,她借着各种出去的时间偶尔和合眼缘的男人发生关系。

    比如这个因画结识的陈嘉禾,年轻美好,看见她总是那么紧张青涩,让她想起很多美好往事。她更料定,他干干净净,甚至会温温柔柔把她送上极乐。

    “老师,对不起!”陈嘉禾彻底醒了,返身,把她的衣服拉好。

    “远鹤?”她疑惑的语调里带着受伤。难道她已经年老色衰,不能让远鹤心动?

    不可能,刚刚他明明是动情的。

    陈嘉禾按在她肩膀上,帮她扯好衣服:“老师在我心里是美好的,刚刚是我冒昧了。老师,我们只谈画,好不好?”

    诚挚的眼,虔诚的语气,楚念诗忽然于心不忍,“好。”

    一室的暧昧、缱绻,瞬间殆尽。

    柳屹赶到许葵家,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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