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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妖仙渡-第59节

小说: 妖仙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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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霖接过父亲的话道:“那顾家以香料为生,盛银子的箱子大多都是特意定制的,大部分的箱子底部都设有夹层,夹层中的草木灰里添了些防腐防虫的药料,想来周将军心思还未细腻到,把那盛银子的箱子也换了吧!而那八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就算周府上下挥霍无度,想来也该剩了些。

    当年,若那十万两白银当真不翼而飞,周将军的属下和衙差就算再查,怕是也不会查到周府的后院,如今我段霖胆大包天,想问周将军,可敢派人去周府掘地三尺查看一番!”

    “或许,不用掘地三尺。”段霖轻笑一声,接着道:“就在方才,我等指证你的同时,丞相大已派程辉,在隔壁房中,向周夫人打问了些事情。周将军也知道,女人家生来柔弱胆小,周夫人所说出来的事情,与我方才所推断的有没有重合之处,想必周将军心里自是清清楚楚。”

    周慕一听,瞬间瘫坐在地,一生的铮铮铁骨,被当年的一时贪婪毁了个一干二净,想想顾家当年被灭满门时,那血流了满地都是,如今周慕忆起,一时胆寒,朝着坐上的陆允连连叩头,字字带泪的哭求道:“丞相大人,微臣当年一时糊涂才做下了那错事,微臣愿以死谢罪,只求大人秉明圣上,莫要牵连家中老小。”

    段霖闭上眼睛,有些痛心的道:“如今你为鱼肉,方知悔恨!你可想过当年顾家的感受!”

    周慕痛哭流涕,只不住的摇着头道:“我多年来过的寝食难安,虽当年下手狠毒,却但凡听到与顾家有关的任何消息,就如同踩了猫的尾巴,戳到了身体最痛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觉了什么,十年了,这份敏感从来未曾淡过。”

    说罢,周慕看向段霖,又道:“你确实聪明,可我周慕此生,却不是败给了你,我只是败给了你父亲,还有我自己!”

    段霖沉默,却认同周慕的说法,揭开了周慕的罪行,就如同揭开了父亲自己的罪名,父亲为官一世清正廉明,若这案子揭发了,搭上自身性命是其一,怕是此生辛辛苦苦的所有功绩,都会被这一个污点给彻底掩盖,父亲的这份决心,周慕到死都不会理解。

    看着父亲释然的笑着,整个毫无神采的人,眼底只剩了对儿子的一份赞许。段霖鼓起勇气,吞下即将涌到眼底的温热,朝着周慕道:“这世间所有的真相,永远都不会随着时间被掩埋,就算没有我段霖,这案子,依然会借着别人的手被解开。”

    段霖把目光看向面前淡然无波的丞相陆允,毫不避讳的直言道:“怕是丞相大人此次凉城之行,体察民情是其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重审这顾家的案子吧。”

    陆允点点头,也不遮掩,坦言道:“说来惭愧,倒是一件徇私的事情。只因家母极爱香料,曾与顾家夫妇有过短暂的交集,却深被他夫妻二人的品行折服,诈捐案之后,母亲还曾唏嘘不已,直到前些日子那引蝶的案子出现后,母亲才忆起,曾听顾家夫人说起过,顾家有这么一味奇异的香料,所以叮咛我来看看,顺带到那顾家坟前,烧一注清香。”

    周慕听完,之前嚣张的气焰已经彻底灭了干净,只老泪纵横的哀叹一声,“孽报啊!”

    话音刚刚落下,段霖却见周慕猛然起身,以及快的速度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大刀。

    段霖拉着父亲快速退后,一旁的衙差也纷纷拔出刀准备抵御,却见周慕举起刀,一把横在了自己脖子上,朝着段霖大声道:“珹儿之事,老夫拜托你了!”

    说罢,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鲜红的血液从脖颈间喷出,在光明正义的大堂里,潵了大片。

    段霖背过身子不再去看,心里知道周慕想要果断的以死谢罪,好尽量不牵连家人,可叹当年他若对那顾家有半分的将心比心,又何必为了金钱美色,误了自己一生。

    大堂的尸体很快被抬了下去,在场的人们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听得段霖又道:“顾家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便说说如今的案子!

    众所周知,周慕之子周珹,在凝香阁情场失意,还未从黯然心伤中缓过神来,就忽然成了因爱生妒,杀害妓女红袖的杀人凶手。

    这案子做的极为巧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周珹的杀人动机,杀人的人证物证俱在,使得周珹百口莫辩,只得依着法例,锒铛入狱。

    可这看似简单易断的案子,凶手却刻意用了一种东西,一种极其张扬显目的东西,那就是,顾家奇香,引蝶殇!”

第十四章决绝之音() 
说起引蝶殇,之前段霖提起顾家案子的时候,曾不止一次提到过,也从人们脸上看到了疑惑,于是,段霖便接着道,“不止红袖的死,当日在段府,陆家小姐陆娇言被刺杀的时候,也曾出现过一次。这香,变成了我心头最大的疑问。那么,凶手为何频频用如此张扬的手法作案?并用这香,把我的注意力引到当年的顾家身上。直到顾家的冤案重见天日,我才明白,红袖与陆小姐这两个毫无关联的人,两起毫无关联的案子所指引的真正方向,也渐渐明白了,为这案子费尽心机的凶手,所有的良苦用心。”

    言罢!段霖回头,看着身后跟了他许久,此时已经两眼通红的阿音,声色略哽的道:“我如今,是该唤你一声顾少爷,还是阿音?”

    阿音脚下踩着还未拭净的鲜血,身子稍稍向前,看着段霖微微一笑,把满眼的泪都带了下来,轻声道:“公子,你可知道,阿音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么久么!”

    第一次,段霖面对杀人凶手,没有再看他的勇气,只别过脸去,接着道:“红袖被杀当晚,我也在凝香阁,方员外肯定的指认到,当晚红袖房中,除了周珹,并未有其它男人出入过,其实未必。”

    段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柳知意,道:“柳知意柳大家,一生把花旦唱的风华绝代,想必同样出自添锦楼的弟子阿音,也不会差上太多。其实,当夜去了那红袖房中的男子,除了周珹,还有同我一起去到凝香阁的书童,阿音。”

    堂外听审的方员外恍然大悟道:“他是扮作女相,进了红袖的房间,非礼了那红袖,好栽赃嫁祸周公子!”

    “没错。”说出这两个字,段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沉的快要无法张口,却听堂上的陆允问道:“红袖身有引蝶殇,若与之交媣的男子方有香味,为何阿音没有,周珹却有?”

    段霖点点头,“这确实也是我曾不解的一大疑点,直到我将当夜的事情重新过了一遍,才恍然想起,那引蝶殇本是口服的香料,周珹当夜离开房间之前,只同我饮过百佳酿的酒,而那酒,是阿音买下的。”

    段霖背对着阿音道:“想必顾家人,自有办法化了那引蝶殇的香。”

    “是。”阿音如往常一样,听话的轻应一声,“万物相生相克,冰蚕所吐的丝,可化了那引蝶殇的香味。”

    接过阿音的话,段霖接着道:“引蝶殇是被下在了酒中,而我该是已服下过冰蚕丝,所以同饮了那酒,只有周珹一人,引蝶而来。”

    看向阿音,段霖音色放暖了几分,不解的问道:“只是不知,那红袖死前行过男女之事,为何却没有任何反抗或呼救?”

    提起红袖,阿音微扬的凤眼带起一丝怜惜,有些伤感的道:“可能情之一字,自古便难以琢磨,红袖并不曾看上她那指腹的未婚夫,也并没有钟情与周珹,她只道,此生虽命若浮萍,却愿为我一死。”

    忆起往事,阿音淡淡一笑,“或许,同是薄命之人,便相互怜惜些。一次与公子去到凝香阁,我本在后院等候公子,却巧了遇到心悸犯了,倒在角落里独自哭泣的红袖,我将她背回房中,她也由此记住了我,这便是我们的相识。

    日子久了,她心悸的病愈发重了,知晓我大仇未报,便愿将自己做一个棋子,步入我的局中,只求临死做我阿音的女人。”

    阿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轻笑道:“我下手极快,红袖几乎瞬间毙命,她就死在我怀里,没有痛苦,很安详。”

    不知怎的,听到这里,段霖心头竟一阵闷痛,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你做下这案子的目的有两个,其一,离间,将周珹拉入狱中,爱子心切的周慕必定会去找我父亲放人,我父亲除了那顾家一案,从未有过徇私枉法的事情,自然不肯,所以这个案子,使得原本尚算和睦的两家有了间隙。其二,便是再用离奇的案件,吸引住人们的注意力,并用引蝶殇,把人引到当年的蝴蝶女尸,也就是你的母亲,顾夫人身上。”

    阿音点点头,轻拭了下泪水,望着段霖笑言道:“与公子破了这么些案子,就这一件,公子的进度有些太慢了。”

    段霖苦笑,“所以你便做下了第二起,刺杀陆小姐。种引蝶殇的方法,与那百家酿的酒如出一辙,不过你却将香下在了陆小姐的汤碗中,而非汤盅里。”

    阿音沉静着,默认了。

    “你心思聪敏,一手字写的学谁像谁,想来模仿一个体态胖瘦与你相似的陈勇,也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日你留我与陆小姐独处,自己离开后掐算着时间,待那引蝶殇起作用,便跃上房顶,刺杀于她,再故意引侍卫追你,交手之后,把矛头指向正在添锦楼小倌处烂醉如泥的陈勇。”

    说到这里,段霖将目光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柳知意,道:“阿音所做的一切,一直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少不了你柳知意柳大家的暗中相助,十年前你从那灭门的灾祸中救下阿音,将他改名换姓养在添锦楼,时机到了之后,便在我面前故意上演了那一出被人欺凌的戏码,引我将阿音救下,带在身边。

    陈勇宿醉那夜,你指派了添锦楼里最清秀的小倌,呈上了最好的绝世佳酿,只待那陈勇醉酒,便取了那陈勇的飞刀交于阿音。”

    语气一顿,段霖苦笑一声又道:“其实阿音伪装的再完美,仍有一处漏洞未曾补缺,只不过多年来我一叶障目,未曾发觉而已。”

    回身看向阿音,段霖静静道:“这世上大多小倌都被*的顺从听话,见了人大多唯唯诺诺抬不起头来,就算有一两个倔强的,眼睛里多少会都带有屈辱和自卑,而阿音不同,许是幼时环境所致,他本身便有一种无法掩盖的傲骨贵气,不刻意伪装时谦谦文雅的神态姿势,不是一朝一夕便养下的。

    你刺杀陆小姐,嫁祸陈勇,原因仍然有两个,其一,你想用陆小姐身上的引蝶殇,彻底把丞相大人的目光吸引到顾家之上,就算他不想,也不会看着陆小姐昏迷不醒慢慢熬死,所以顾家的案子,成了必查之案!

    其二,你栽赃嫁祸陈勇,一来体态相似,二来,那陈勇是经过当年顾家的事情,见证了当年诈捐的案子后,为数不多的,还没有被周慕带着“战死沙场”的人。从他口中,我知晓那银两押送前夜,周慕曾带人亲自去查看过一番,虽去时和出来都两手空空,又依着周慕的身份,不会引人起疑,但顾家的案子一破,想来那次,便是周慕换下银两的时候。”

    有人不解道:“既然进去和出来都两手空空,那银子又被藏到了哪里?”

    段霖接着道:“十万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就算几个壮汉去搬,也要搬些时候,我曾查过那凉城库中的记录,顾家的银子存放前夕,周慕曾运过一批军需放置其中,待顾家的案子定了之后,那批军需才用马车拉走,想来那夜周慕前去“查看”,定是把提前备好的假银两换上了车,那真银两原封不动,还留在了库中,不过变成了他周慕的“军需”而已。虽然这手法做的尚且不错,却不经细查,恰巧那时周慕得知我母亲急需雪山圣莲救命,便灵机一动,借此机会,将我父亲拉下水去,有我父亲相助,他接下来的事情,才会做的事半功倍!

    而阿音费尽心机犯下这两起案子,所利用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过是想为顾家翻案,让冤情得以昭雪。”

    “公子。”阿音轻唤一声,对于段霖所指出的重重罪责,只字不曾否认,可这一声“公子”,却唤的段霖低下头去,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耳畔熟悉的声音轻语,就像往日里段霖有了稀罕的物件,阿音央求着看上一看的时候。

    “公子,你果真,从未让阿音失望过。”

    大刀出鞘的声音响起,侍卫们万分警惕,一步步的朝着阿音走去,想要将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

    段霖背过身去,只觉得袖子下的手都有些抖了,一颗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捏着,喘不过气,又被揪的生疼。

    顾家昭雪,案子破了,这不是母亲生前的愿望么?父亲肯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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