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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妖仙渡-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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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是陈小洛栽下的。

    据说这花苗儿,还是当初陈小洛一次又一次厚了脸皮去花房师傅那里讨的,又亲手种在了御花园里,说是等秋天来了,正好送给她做生辰礼物。

    燕潇觉得,陈小洛穷归穷吧,抠门的送朵花也可以理解,可送菊花算什么意思?具陈小洛的解释是,能在秋天开的花,只有菊花最好养活,就像她一样,这个理由,说的燕潇竟也无言以对。

    到后来,许是两人天天浇水有些太过勤快,看守御花园的老师傅只要一看见他们两人过来,就恨不得把御花园的大门上了锁,每天提心吊胆防贼似的防着他们,渐渐的,见花儿久久不开,他们也失了兴趣,便再没有管过它,没想到它竟生的这般好,虽然丑了些,但胜在茁壮。

    今日就是她的生辰了,应该说,是她和陈小洛的生辰了,这花儿是如约开了,只是不知种花的人,是不是又贪恋在哪个巷子里玩耍。

    托着腮蹲坐在一旁,燕潇拎出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水入喉,辛辣一片。

    明日她就要走了,远离了家人,远离了这朵丑陋的花,也远离了陈小洛,怕是这一走,再也没有归期了。

    惆怅间,哈哈大笑的声音夹杂着嘤嘤的哭泣从不远处传来,燕潇抬头看过去,借着灯笼的光芒,却见一个粗莽的汉子,怀里搂着个年岁不大的清秀宫女,正在猥琐的上下其手,而那宫女浑身瑟瑟发抖,咬着嘴唇不停的流着眼泪,却不敢大声哭泣。

    再看那莽汉,身形服饰,竟不是大梁人,必定是北狄的迎亲使者无疑。

    “住手!”

    燕潇冷喝一声,从小到大,她最看不惯这种欺男霸女,龌龊下流的人渣,而这一声呵斥,确也让那莽汉住了手。

    莽汉被喝的一怔,再细细向燕潇看去,眼里却是发出了猥琐的淫光,昂着头又哈哈大笑了两声,抬脚把方才怀里的清秀宫女踹开了老远。

    那宫女连滚带爬的拢好衣衫起来,刚要逃开,看见那莽汉朝着燕潇去了,又停下来,怯怯的喊了声,“公主。”

    “公主?”莽汉听到宫女的称呼,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却笑的更加猖狂了,“公主殿下,确实如传闻中那样美丽,本王,已经期待很久了呢。”说着,那自称本王的莽汉,竟更加不知礼仪的,愈发贴近燕潇。

    燕潇后退一步,心里也有了数,静静的看着那莽汉,冷声道:“你是耶律贺?”

    耶律贺继续贴近,在燕潇身侧深嗅了几口气,满脸陶醉的道:“正是本王,我美丽的公主。”

    “放肆!”

    对方轻浮的动作气的燕潇一肚子火儿,手下拳头一握,朝着那耶律贺打去。

    耶律贺大笑着侧身躲过,以为小姑娘的花拳绣腿没什么意思,却见紧接着,一个有力的抬腿已经扫到了他的胸口。

    认真接下几招,耶律贺对燕潇愈发刮目相看,更来了浓厚的兴致,看着燕潇矫若游龙的身手,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就像草原上凶猛的恶狼,盯上了极其有趣的猎物。

    一番打斗下来,耶律贺终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乘燕潇一个不察,伸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身。

    粗壮的胳膊如钢铁一般禁锢着,燕潇挣扎几下未果,干脆冷静下来,朝着耶律贺呵斥道:“我是堂堂大梁公主,你这般无礼,不怕我大梁的禁军把你抓起来吗?”

    “怕?”耶律贺反问一句,用满脸的胡子搔着燕潇脖颈的皮肤,“怕什么?公主别忘了,明日,你可是要随我回北狄的。”

    燕潇心中一凉,仍旧咬牙道:“嫁到北狄,我也是北狄的王后,而你是臣子,你不怕以下犯上被杀头吗?”

    腰间的大手渐渐有些不安分了,耶律贺的身体愈发贴近,燕潇把头扭向一旁,仿佛也能闻到身旁男人呼出的难闻口气,引的胸口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做呕。

    “犯上?这话,你那皇姑姑也说过,不过我皇兄,只喜欢我送给他的那几个热辣舞姬,你那皇姑姑在冷宫度日如年的时候,若不是跟了我几次,她早就饿死了!”

    “你!人渣!”燕潇怒骂一声,气的浑身发抖,心里难受的像是被蚂蚁啃了心,她那皇姑姑比她大不过九岁,小时候喜欢教燕潇读书绣花,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子,燕潇曾勾引过皇姑姑翻墙出去玩耍,可她那皇姑姑生来胆小,生怕被父皇发现后,挨教习嬷嬷的掌心板会疼,那般文静怯弱的一个女子,嫁到北狄后,过的竟是那样的日子!

    见燕潇眼里蓄了泪,耶律贺愈发觉得心尖儿被勾住了,得意的道:“你大梁无能,漂亮的公主生来就是给我北狄的,你心里也清楚,若不然你为何不叫人来?你知道叫了也没用,你明日还要随我回北狄,叫了人见了我们的丑事,白白会让你燕家皇室蒙了羞!哈哈哈!”

    闭上眼睛,手下拳头握紧,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燕潇咬着唇,嘴上渐渐泛起一层血痕,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张扬不羁的性子,有一天会无可奈何到这般忍耐,而这,也才刚刚是个开始而已。

    脚步声匆匆的近了,燕潇睁开眼,却见一个小公公躬着身子靠近,低头朝着禁锢住燕潇的耶律贺小心翼翼的道:“贺王爷,太子殿下有请。”

    耶律贺听了小公公的话,瞬间觉得有些丧气,还是松开了燕潇,整了整衣衫,没好气的道:“我随后就到!”临走了,还想要伸手在燕潇脸上摸上一把,却被燕潇一个闪身,躲开了。

    御花园的角落又安静了,燕潇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与耶律贺打斗的时候,她朝那哭哭啼啼的小宫女张口暗示了“太子”两字,只可叹如今还有太子哥哥相救,以后呢?听天由命么?

    低下头看去,方才还开的肆意的花儿,已经折断了腰肢,花瓣儿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被践踏的面目全非,燕潇想着,陈小洛果然是个乌鸦嘴,此时此刻这朵花儿,真的像极了以后的她吧。

    席地坐下,燕潇摸到弃在一旁的酒壶,仰头想要灌下几口,却发现酒水已经洒了干净,干脆气恼的把酒壶往墙上一摔,“哗”的一声,支离破碎了个透彻。

    把头埋进膝里,燕潇一点都不想起来,不想面对即将发生的这一切。其实有一刻,她多么希望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是陈小洛,可是却没有,她以后不能再陪他玩耍了,怕是?他也已经,另寻了新的伙伴儿吧。

    空气沉了片刻。

    一双干净的靴子停在燕潇面前,燕潇猛的抬起头,待看清眼前的人,一双眸子却又慢慢暗淡了下去,哀着声音唤了声,“大哥哥。”

    太子走近燕潇,看着面前失落颓废的妹妹,怜惜的道:“潇潇,在等小洛么?”

    “没,没有。”燕潇脸一红,有些心虚的否认道。

    “他会来的。”

    会来?一句话,燕潇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哥哥,有些不大置信的问道:“大哥哥,怎么知道?”

    太子低头一笑,笑的有些苍凉。

    燕潇从未见过温润谦和的大哥哥如此神伤的模样,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大哥哥,不是在接待耶律贺么?”

    太子看着燕潇,第一次不顾礼仪姿态的,学着燕潇的样子随意坐在地上,苦笑道:“本来就是个借口,大家心知肚明,没什么好周旋的。”

    燕潇沉默,说的也是。

    “潇潇……”

    一声亲昵的轻唤,让燕潇心里一暖,以前她犯了错误,或是伤心失落了,除了陈小洛陪她一起受罚,大哥哥总会这样不厌其烦的过来劝解开导一番,眉目间满是对妹妹的宠溺,如今她要远嫁,以后的旅途坎坷未知,如果有大哥哥的惦念鼓励,她也知足了,可等了良久,耳畔并没有传来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燕潇闻声朝着太子哥哥看去,只见身旁的人,抬头望着渐渐隐去星辰的夜空,沉静的道:“大梁的天,要变了。”

    燕潇不解,同样抬头望了望天空,应了声,“像是要下雨了呢。”

    “怕是场狂风暴雨。”说罢,太子苦笑一声,垂眸道:“我即害怕它到来,却又在深深的期盼着,如今它终是到了,也罢!”

    夜色越来越沉,燕潇仰头看着天,一番话听的不明所以,却又难免伤感。

    是啊!天有阴晴,人有祸福,怕是她以后的路,会像这阴沉的天一样,暗的看不到尽头,不透一丝阳光……

第十章自刎阵前() 
戴上繁琐的凤冠,踏上华丽的轿撵,帘子合上的那一刻,燕潇抬头望了望大梁的天,雨水零星滴了几滴,依旧阴的昏沉,却也不见大哥说的什么狂风骤雨。

    陈小洛最终还是没来,燕潇看着帘子慢慢放下,心头突然搐了一下,感觉有些隐隐做痛。

    可能自始自终,他喜欢的真的是成瑗那样利落大气的女孩儿,而她自己,疯癫胡闹,不成体统。

    车轮碌碌的声音响起,在燕潇的心中一遍遍碾过,渐行渐远,折断了她此生所有的自由和快乐。

    燕潇抬起头来,把身子坐端正,她是公主,生来便享着世人难及的尊贵,如今因果有报,她毫无怨言。

    出了城关,为首的耶律贺似乎更加无所忌惮了,不时用靴子轻轻踢开马车的帘子,不怀好意的看上燕潇一眼,笑的龌龊放肆。

    秋风渐凉,燕潇面无表情的把手缩回袖子里,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紧握的拳头。

    心头麻木,呆呆怔怔的不知走了多久,陪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出口叹息了一声:“公主,快出梁国了。”

    闻言,燕潇心中一涩,伸出手掀开车帘向外望了望,果然,入目一片旷野,只官道旁零星立着几颗苍老的白杨。

    他还是没来。

    燕潇木讷的放下帘子,她不奢望陈小洛心里有她,抛开其它不想,单他们从小到大鬼混在一起这么多年,陈小洛那狼心狗肺的家伙,竟不舍得送她一程!

    也罢!

    送她做什么?依依不舍,只会让她以后更想念,更难过。送她,也改变不了她即将远嫁北狄的事实。

    而她,对陈小洛心底萌生出来的那一点芽儿,也断了吧!

    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向前行驶了片刻,却是咯噔一下子停住了。

    燕潇疑惑间,听到外面耶律贺大声道:“二皇子送行,也该在京城外,如今带着兵马阻在前方是何意?”

    二哥哥来了?

    燕潇闻言快速掀开轿帘看了一眼,果然,前方带着兵马阻在路上的人,正是她那严厉的二哥哥无疑。

    目光偏移,燕潇的心一下子又被二哥哥身侧的男子吸引了过去,那个骑着战马,身着玄铁铠甲的人,不是一直吊儿郎当的陈小洛,又是谁!

    “二哥哥,小洛!”

    他还是来了,燕潇激动的唤了一声,快速跳下马车,眼睛突然涩的通红,一撇嘴,掉下泪来。

    她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尤其是在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以后。

    陈洛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燕潇,身子在马上不自觉的往前探了探,只见那入目的人儿,一身大红的喜服衬着白皙的脸蛋儿,精致的五官皱成可怜巴巴的一团,一双眼睛扑朔着,望着他满眼泪光,哪里还有往日张牙舞爪的模样。

    二皇子余光看了看身侧的陈洛,朝着对面的耶律贺朗声道:“贺王爷,还望你向北狄皇帝陛下传达一声,我大梁燕潇公主生性顽劣,礼仪有失,怕是担当不了贵国后位,待本王将家妹带回去好生管教,等家妹德行仪态俱佳了,北狄再来迎娶,如何?”

    燕潇用手背摸了摸眼泪,听了二哥哥的话,却是噗嗤一声笑了,记起小时候犯了错误,总气的二哥哥说她,怕是等到成了老太婆,也学不会一个做公主的样子。

    耶律贺久经官场,看阵仗也知道面前的人来者不善,冷哼一声,嚣张的问道:“你大梁是想悔婚?”

    眉眼无波,二皇子淡淡应道:“我大梁从未悔婚,若贺王爷这样想,本王也是同意的。”

    “你!”耶律贺气的怒目圆睁,高声喊道:“大梁屈居于我北狄数十年,如今你是想替你父皇反了不成?”

    “大梁是大梁,北狄是北狄,本是相邻两国,何来屈居之说,我看贺王爷,是想多了吧!”

    耶律贺向来跋扈嚣张,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咬着牙道:“皇帝和太子都不曾插手,你算什么东西?”

    耶律贺一句话,二皇子眼中已经带了重重的寒光。“那是我大梁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嘴!”

    “就凭你!不怕我北狄的铁骑,将你们大梁踏平吗?”

    扬唇一笑,笑的自信分发,二皇子沉声道:“隐忍多年,有本王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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