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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唉!江湖不易!-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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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空涯是什么人,他北堂望舒再清楚不过了。怎可能修炼邪术!

    在收到噩耗后,北堂望舒呆呆的瘫坐在了地上,张着嘴说不不出一句话。

    忽然想到从小就很是依赖自己的兄长的安危,北堂望舒红着眼,形色匆匆来到教主主殿,却被眼前的一幕怔住。

    北堂酆正锁着一人的喉咙,道:“既然不肯效忠于我,那就去陪你那无能的主子吧。”

    语毕,只闻“咔嚓”一响,那人的头便偏在了一边,眼珠爆出,口中淌出滚滚鲜血。

    北堂望舒惊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嘴,眼泪,终于不受抑制的流出。

    “谁!”北堂酆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了过去。

    北堂望舒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脸,那张本应满是温柔和驯服的脸上,却透着极度的冰冷和凶残。那殷红的眸子里,北堂望舒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弱小,卑微。

    “唉……”

    铜镜前,北堂望舒只觉胸口闷痛,不得不叹气舒缓。

    曾经的北堂酆,并不是这样,至少在北堂望舒心里不是。

    从那天知道自己有个哥哥起,北堂望舒便知道,这哥哥在家中的地位是断不能和自己比的。

    母亲对这继子的虐待,父亲对这孩子的漠视,无论哪一点,自己都无法改变。但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自己的爱去呵护这位小哥哥的一片天地。

    北堂望舒一直觉得北堂酆是位能够忍辱负重,不负所望的人。

    他也知道,纵使在外北堂酆一直是一副面容冰冷、绝对顺从的模样,但却会在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到相思树下,枕在自己的腿上,一一述说这段时间的心情,听自己吹埙寻求安慰。

    别人觉得北堂酆是无情干将,望舒却深谙,北堂酆是位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是只会对自己打开心扉,愿意将最柔软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的人。

    “是我变了,还是你没看清。”

    北堂酆的那句话又回响在脑海。

    北堂望舒感到一阵眩晕,心脏像是撕裂般的疼。他至今也无法将当初那位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少年,和如今杀人如麻满腹算计的恶魔重合起来。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北堂酆的声音传来。

    北堂望舒还没从记忆中拉回思绪,本能的看向北堂酆,脸上,赫然一副柔软无防备的模样。

    北堂酆似乎很久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望舒了,竟停住望着那人。

    反应过来的北堂望舒心下一惊,道:“你到底想干嘛。”

    北堂酆此时面色毫无杀戮之气,甚至生出了些许柔和。靠近,道:“过年,我不能和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起吗?”

    “唯一的亲人?那你可知这是谁造成的?”北堂望舒愤而反驳。

    “一直都是,从我母亲被杀害那天起,我就只有你了。”北堂酆静静的望着望舒。

    “你……”北堂望舒忽觉无法反驳,自己的父母待他如何,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毕竟有着养育之恩,为了权势而痛下杀手,却是无法容忍。

    “你只同情北堂空涯,可曾心疼过我分毫?”

    北堂酆步步紧逼、压近,致使北堂望舒不得不后倾着身子靠在铜镜的台案上。

    “如果不坐上这个位置,我会一直被压迫,被剥削,你也觉得无所谓?”北堂酆的气息几乎能撩动北堂望舒战栗的汗毛。

    “这……”绝望的闭上眼,北堂望舒别开头。

    “总有一方痛苦,才能换一方太平。这个理,饱腹诗书的你应该比我懂。”北堂酆道,“与其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日对着我狂吠,倒不如接受事实,心平气和过你的日子。”

    “我做不到。”北堂望舒想试着推开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想撤销掉这份压迫感,不让自己再被牵着鼻子走,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是当真无法再认我做亲,好好做这二殿下了?”北堂酆的声音多了一丝危险,一丝戏谑。

    “你想干什么?”北堂望舒忽觉一阵恐慌,试图甩开突然被北堂酆钳制住的手。

    “干什么?既然你不肯以兄弟之名在我身边,那就做我的……”北堂酆慢慢靠近,看着眼前的人圆瞪着眼一副惊怒的表情,轻叹一声退开身去,道:“望舒,唯独对你,我不想强来。”

    “那你可愿答应我,禁修邪术,不再犯那中原?”北堂望舒借问道。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但政治上的事情,你不能干预。”北堂酆的脸色沉了下来。

    “为何!”北堂望舒不肯放弃。

    “妇人之仁,难成大器。”北堂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道:“同我一起进餐吧,继位以来,我一直是一个人。”

    深知北堂望舒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北堂酆开始像原来那样,用起苦肉计。

    “你那妻呢?”北堂望舒反问道。

    冒顿静文,北堂酆的妻子。她是北堂远在世时,为了巩固权势,联姻赐婚给北堂酆的。这女人的家族,冒顿家族,是西冥教的诸多分支之中,最大的一支。

    “她也配同我进餐?”北堂酆冷笑一声,“那女人与我徒有名分,现在被我控制着,哪怕想回去告状,都没有分毫机会。”

    “她是女子,你也舍得这般残忍?!”北堂望舒难抑愤怒。

    “你愿意我对她好?”北堂酆眯了眯眼。

    “你这是何话,夫妻二人不应举案齐眉互相扶持吗?我如何会不愿意?”北堂望舒越来越无法理解眼前的人。

    “那好。”北堂酆冷冷的道,“今天晚上,我便让她侍寝。”

    “你!你如何要将这种事情说于我听?”北堂望舒脸上浮现一片尴尬羞恼的神色。

    “……,算我失言,”北堂酆眼中极度的失望一闪而过,“晚上,你若同来,我便也叫上她,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用余光看向北堂望舒,见他站在原地纠结没有回应,便独自离开。

    年夜饭,照理说应当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但这张桌上的氛围,却完全与这些词汇搭不上边。

    北堂酆,北堂望舒,冒顿静文,三人均是不发一语,端坐着进餐。

    这冒顿静文,想来也是不容易,在冒顿家的时候是位千金小姐,仆人也是前呼后拥,好不风光。但自从北堂远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子去过冒顿府后,这女子便深深地被北堂酆的气质吸引,相思成疾。

    一日,北堂远与冒顿家家主商量起联姻的事情,讨论之下准备把这冒顿家中的长女许配给北堂远家的长子。

    冒顿家嫡出的女子中,冒顿静文只排得第二,却说什么也要顶替姐姐嫁过去,而那大姐本就心中不愿,见有人自请,自是万般欢迎。

    但自从嫁给北堂酆,冒顿静文并没有受到夫君的重视,甚至是被冷落。

    新婚的第一个晚上,北堂酆喝的大醉,跑去北堂望舒的府邸赖了一晚上。那之后,北堂酆对自己也是没有多一句的话说,甚至常常不见其人。

    冒顿静文本是觉得,像北堂酆这样胸怀野心,具有帝王之气,不可一世的骄傲的人儿,肯定是心无牵挂,不会在乎任何人了。但随着她的观察,再加之女人的第六感,冒顿静文发现,北堂酆,是有一个在意的人的——他同父的弟弟,北堂望舒。

    每次外出回来,北堂酆总是第一时间去北堂望舒的枫书园;受了伤害,北堂酆总要听望舒亲自吹埙聊以安慰;北堂望舒生辰,北堂酆会早甚至几个月去为他准备诞礼;就连北堂望舒现在使用的这只埙,也是北堂酆学了很久之后,亲自取材为他打造的。

    今日,是冒顿静文第一次被北堂酆请来共进家宴,来了之后才发现,这本应自闭在暗房里的北堂望舒也在。至于为什么请自己,冒顿静文心里也大致有了些数。

    虽然北堂酆并不把自己当做妻子,但冒顿静文却深深的爱着她的这位丈夫,并以他为豪,但相反的,她有多爱这个男人,就有多恨北堂望舒。

    “今日起,便是新的一年,希望一家人可以相互扶持,同志一心。”北堂酆举起酒杯。

    听闻“同志”二字,望舒伸手去拿酒杯的手僵住了,他自知自己和北堂酆的志向就像磁石两极,却因嫂子也在桌上,不好破坏氛围,便忍情绪住端起酒杯,敬酒之后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都有多深的愁,就有多容易醉酒。这回,北堂望舒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喝过不少酒,但是醉的这么狠的,确是第一次。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也不知道家宴是如何结束。只知自己一觉醒来,便是平平整整的睡在床上。

第16章 岁岁年年(四)·相色() 
北堂望舒起床后,宿醉的症状依然强烈,虽一阵头痛,依然强撑着身体,向一旁的侍女问道:“昨日晚上我是如何回来的?”

    那婢女脸忽然通红,低着头有些结巴地道:“是,是教主将您送回来的。”

    “有何好羞的?”北堂望舒不解,也有些愠恼。

    “奴婢该死!”那婢女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吓得直哆嗦。

    “……,你起来吧。”北堂望舒不想吓着他人,只能努力调动记忆,从家宴回想起,一步步向后。

    北堂望舒记起,饭局尚未结束,自己便不胜酒力,有些支持不稳。北堂酆起身便要带自己回房,留着冒顿静文一人。自己感到不妥,虽然站立不稳,却推开北堂酆,让他陪着妻子。北堂酆岂能作罢,一不做二不休,竟直接抄起自己的腿弯将自己打横抱起,径直离开厅堂,一路上,挣扎无果,只得顶着众人讶异的眼光,被送到寝房。

    在房间里,自己似乎吐了北堂酆一身,再之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啧……”北堂望舒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很是对不住嫂子。

    正揉着头,北堂酆进来了。

    “怎么?头还在疼吗?”北堂酆大步流星地走近。

    “还好……”北堂望舒正坐下来,“昨夜我……是否将你衣裳弄脏了。”

    “呵,这都还能记得?”北堂酆轻笑。

    “……其实你不用管我的。”北堂望舒垂下头。

    “我不管你,谁管?”北堂酆靠近,“我要你记住,现在,你只剩下我了,也只能依靠我,懂吗?”

    “你这又是何苦,即使如此,我也不可能成为对你有用的棋子。”北堂望舒只觉恍如隔日,就好像北堂酆当年柔软的那面只是自己做过的一场梦。

    “我曾经以为你很聪明,但现在,我只觉得你愚蠢。”北堂酆失望道。

    “何出此言?”北堂望舒只想心平气和的,和眼前这人好好谈一谈。

    “我长久以来对你的心意,你可觉得假?”北堂酆继续道,“你是我唯一愿意善待而不求其利的人。曾经你以善待我,现在我便回之以礼。从你这里我又何曾索求过什么?硬是要说,我想要的,也只是一个你而已。”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们是兄弟。”北堂望舒在感情方面再迟钝,也不至于到完全不懂的程度。转过身,北堂望舒不去看那人的脸。

    “兄弟?那你可记得昨天晚上对我说了什么?”北堂酆靠近北堂望舒的后背。

    “我还能对你说什么!”

    “你若没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也不会今天就告诉你这些。”北堂酆将气息吐露在北堂望舒的耳边。

    “我听不懂!”北堂望舒忙躲开,“你同我讲!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想。”

    “你!”

    北堂酆离开房间,关门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昨天夜里,北堂酆抱着北堂望舒一路往回走,怀中的人本是挣扎一片,但不一会儿便觉得疲惫了似的,渐渐安然不动了。

    将臂弯中的人轻轻放于床上,正准备起身,那人竟勾住了自己的脖颈。

    北堂酆起身的动作戛然停止,道:“怎么了?舍不得?”

    北堂望舒却是一脸哀伤,“酆,不要走。”

    “你在对谁说话?是你记忆中的我,还是你眼前的这个人?”北堂酆直言道,他并不想乘人之危。

    “酆……”北堂望舒强支起身,“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不是吗。”

    北堂酆愣住,眼神忽然满是动容,“为何……为何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愿意正视我?”

    “我不是不敢正视你,我是无法正视我自己……夹杂在志同道合的挚友和血脉相承的亲人之间,我好生痛苦……”说着,北堂望舒竟抵着眉心落下泪来。

    “你可是真的恨我?”北堂酆绷着脸。

    “你是我兄长,我又怎能恨得起……”北堂望舒依旧在抽噎,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

    “真正不懂你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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