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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本王要休妃?-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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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可惜了,这一桌酒肉,墨玉若来想必是垂涎三尺的,江甄虽带来了侍女同行,墨玉眉翎却没敢带,因为刚经过前事,她觉得墨玉还是少在江忠面前晃悠的好,万一再一个不小心

    想着,眉翎恨恨的捻了块烤肉,死盯着江忠嚼了起来。

    宴上一曲既毕,哗啦的掌声踩着尾音而响,比曲调还精准,紧接着恭维声又恰如其分的喝起。

    慕欣刚献艺一曲,琴音浑然大气又不失委婉生动,才情曲艺确是精妙无双。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慕欣瑶琴一曲,奏的正是凤求凰,曲中挚意莫不深刻,掌声喝彩中,江忠饮酒微笑,太子眸眼不知快速的从谁身上划过,笑意越渐幽深。

    掌声此起彼落,场中一身鹅黄光艳无俦,慕欣朝上座拜谢皇帝后傲然转身,目中秋波暗送处,眉翎虽看不见,但不消说,必是那位思考者。

    她刚嗤一声,又捻了块肉扔进口中,慕欣已转身回席,细长的眼梢朝她这桌冷冷一暼,艳若桃李的面上拉过一抹轻蔑的鄙夷。

    这神态只怕所有人知道是何意味,因为下一个要出场的,正是江甄。

    口中的野猪肉嚼了半晌也未烂,眉翎索性就着江逸又给她斟满的果酿,一口咽了下去,搓搓手准备看今晚的最后一出戏。

    江甄已离席去准备,而今晚各家女子献上的才艺不尽相同。

    秦秋若以舞吟了一篇洛神赋,故事本就美妙绝伦,舞姿更是婀娜飘逸,而朱姝更是别出心裁,眉翎没想到这位性子爽朗的女子全然不似她那位儒生哥哥,不仅会骑射,还会舞剑。

    不过天子面前自然不能见甲,她则以一红罗小扇代之,一身红衣舞如霓凰,迎来的掌声一轮高过一轮。

    这两者,一柔一刚已是平分秋色,再加上慕欣天籁一曲,晚宴俨然已涨到高潮。

    而江家作为四大家族之首,江甄自然是压轴登场。此刻,与眉翎一样的等着这最后一曲的朝臣们,看的,恐怕不止是热闹。

    若说百花齐放,那可以各有芬芳,可若花开并蒂的话,那是否高下立现?

    众人期待的目光各自笑的意味深长,眉翎也是在晚宴上各家报过曲目之后才知道,江甄准备的,竟也是一曲凤求凰。

    才艺相较,最悲哀的恐怕也莫过于撞乌龙了吧?

    啊!眉翎又咂了一口酒,这果酿味道真不错,尤其是她看见江忠知道曲艺相同之后,就微沉了的神色。

    她倒不是盼着看江甄的热闹,只是慕欣这一曲,弹的不仅精绝绝伦,更是先入为主。

    一曲两奏,怎么都失了新意,想更胜一筹,看江忠那个老狐狸千刀万划的眉头便知,怕是难!

    哎呀,眉翎从没这般舒坦过,早知道还是把墨玉带来了,看着奸相的衰神,伤都好的快一点。

    宴场中央点着几堆篝火,万众瞩目却迟迟不见人影,是直到议论声纷起,才奔来了一个急切的身影。

    不是柔情绰绰的江甄,却是她随行的婢女。

    四下喧闹,一时皆寂静,就连高座之上的帝妃,也将视线转了过去。

    江忠这老奸巨猾的人面色无波,眉翎离得那么近,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倒是婢女跪到他身旁耳语的有些焦急,一时间,众人疑窦丛生,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而婢女刚转身退下,火光即点映出一袭湖绿色的倩影。

    一切似个小插曲,江甄莲步而移,婢女跟在她身后托着瑶琴。两人走到场地中央,就当所有人都准备洗耳恭听一曲时,场上响起的,却是江忠不急不慢的笑声:“甄儿回来吧!”

    全场猝然就鸦雀无声,更猝不及防的是,江忠几乎在同一时刻转向一人,“洛雪,你去。”

    杀回马枪都没这么快!

    眉翎与全场一同恍惚了那么一小下之后,我不去!一口果酿呛在喉咙里,她昂首瞪回去的目光中,就只有这三个字。

    然而这话她是不敢怼回去的,她内心狂颤的与江忠淡淡的对视,周遭越聚愈多的目光中,两人的神色俱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

    眉翎不指望能从奸相的面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奸相眼珠一动,心眼都不知道转过多少个,她几乎来不及反击,更何况,对手还是一副叫人措手不及的笑里藏刀。

    “大女甄儿的手,今日午后狩猎时就不慎伤着了,方才一动,伤势似乎更严重了,臣想她大可不必勉强,今晚给皇上曲艺助兴,哪家图的不都是个心意,我江家还有一女可以代之,洛雪,你尽管替你姐姐去,伯父知道你并无准备,不必担心,尽力就好!”

    一番腔调分寸拿捏的是妥妥当当,当着所有人的面,前面是说给皇上与朝臣听的。

    而最后一句,眉翎对视着江忠那不露山水的,似和蔼可亲的眉眼,也不知道这话是当真安抚,还是断她回绝的后路。

    又或者是兼而有之,眉翎甚至不知道江甄手上包的伤,是真是假。

    姑且让她小人一回,度江忠早有预谋拿她换下江甄,如此,慕欣曲艺再妙,也不过是几家各有所长。

    没有比较,就没有高下之分,他江家大小姐的才情曲艺,永远不会沦为茶余饭后与慕家小姐相较的笑谈。

    而同时把她推出去,也不会显得太刻意,而且,她也确实无任何准备,胜固然可喜,败亦无可厚非。

    最重要的一点是,眉翎就算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从这猎场上的端倪也能看出来,江甄是要做太子妃的吧?

    那江忠要维护的就不止是他江家的脸面了,他怎能容许太子妃的才情下于京都任何一家女子?

    当然,弹指间,眉翎也思忖过,也有可能是鹰的事件,她过于偏帮某人,虽未有把柄,但奸相就是看她不顺眼,要推出去涮涮?

    但无论是哪一个缘由,江甄丢不起这面子,看在江逸与江甄待她都不薄的份上,眉翎可以替江甄去丢这个脸,反正也不是她的名声。

    这么想,江洛雪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但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家人。夫子从小教的,奸相不懂的道理,她懂!

    他的儿女与她无冤无仇,甚至,墨玉一事,江逸待她还有恩,若坦白告知,她不是不能帮江甄解这个燃眉之急,但如此绵里藏针的赶鸭子上架,任谁,都不会痛快吧?

    江忠说罢,顷刻有人附和。其间,贵妃也开腔搭了两句,无非是佯装责备江甄不安心养伤,还非要给皇上助兴,这实贬明赞的话,谁听不出来个意味?

    看热闹作比较的目光,刷的一下就都聚到了眉翎面上。

    因为江甄不知何时已回到坐席,手上确实有溢血的伤口,明显到一目了然。眉翎不会傻到去问那是真是假,又或者是有心还是无意。

    那晚的事,经年之后,她都没有问过任何人,包括坐在她身旁,一直一声未吭声的江逸,是否也早都知道。

    晚宴上,既某人之后,出现了第二个思考者。

    眉翎深深的低头看着案上未喝完的半樽果酿,思考着,是喝完再死,还是喝完再死?

    跟壮士践行似的,半樽果酿咕咚下肚,眉翎一抬头,比头顶星空更熠熠的是宴场上的篝火,比篝火更灼灼的,是一道道针茫般的目光,尤其是离得最近的这几道。

    奸相,别笑的那么老奸巨猾,我上去唱一曲后庭花说是你教的,你看皇上不把你江府前后左右邻居家的九族都给诛了?

    什么?琴借给我?江甄,那个,我素日拨惯的都箭弦,那是恨不得拉如满月的,你这个琴弦就,你还是好生留着吧,弄断了,我好像还赔不起!

    江逸,我真是从来没对你如此失望过,谁叫你起身让坐的,我说要出去了么?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抱着琴在众目睽睽下一步步迈出的人,心情比手中的琴还沉重。

    这琴本是有人帮她抬的,但她坚持长姐的爱琴,她一定要亲自拿,其实,她只是想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因为,从江忠说洛雪你去之后,眉翎就一直沉迷于一个要命的问题无法自拔。

    她对琴,何止不精,简直不会!但江洛雪的琴技,应该比慕欣差不到哪去吧?

    磨磨蹭蹭之后,连琴的位置都调整了好几次,其间有礼官一直问她准备用何乐器,奏何曲目。

    因为,主座下方本就有现成的乐器,琴瑟琵琶,箫笛埙篌,眉翎一个不落的上前观摩拨弄了一番,引得座下一片惊叹,不想这还是位大家,竟精晓各种乐器?

    实则,一个都不精通的她,只是在拖延时间。

    场上静的只听得见火焰哗剥声时,眉翎终于落座了。选的还是最初自己抱上来的琴,礼官一脸郁闷,其实,除了拖延时间,她也确实有在甄选,虽然都不会,但她小结了一下之后,顿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居然还只能用琴。

    除此之外,让礼官更郁闷的是,她直到坐定,都始终没有报曲目,就在一片茫然的目光中,宴场中央那一个女子忽而就低眉信手续续而弹,音线似是铿锵又有悲怆,曲调仿佛豁达又间或低婉。

    素指挑捻抹拨越加飞快娴熟,就是听的人越加的迷茫,就在这时,她指尖忽而当空一划,一丝绵长的裂帛之音久久不歇。

    不是弦断了,是琴音忽然停下来了!

    前后也就连喝两口茶的功夫吧。

    这没来由的一顿,没有人怀疑曲子根本没弹奏完,只觉有余音未尽之感,因为,曲调仿佛刚起,便落了,还无一人能听个所以然出来。

第67章 周郎(一)() 
画风突变的有些诡奇;眉翎掸眼一扫,小心肝都跟着一颤,除了慕欣那一道略鄙夷却也疑惑的目光以外,大多数人还真在思考;竟还有人交头接耳的讨论?

    什么?秦秦王破阵曲?

    不是不是!

    那分明是兰陵王入阵曲?

    呃

    看来;方才的势,起的很漂亮。

    待满场纳罕的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之后;眉翎指尖又在琴上轻轻一拨,宴场中央飘起若有若无的一调,她就在那一刻,莲步而出。

    有一个词叫装模作样;有一个词叫故弄玄虚。

    琴;她并非一点都不懂,至少基本的指法还没有还给夫子;但弹的嘛;就实在抱歉了。

    可当时在场的人;乃至多年之后;谁都没想到,当年狩猎的晚宴上,那个弹奏了最与众不同的最后一曲的女子,自打十岁挑断第一根琴弦之后,学琴生涯就结束了。

    当然;后来终是有一个男子知晓了;但当时;他亦是无数紧紧追随的目光中的一道。

    那晚明月皎然,篝火流光,墨蓝的天,墨绿的地,女子笑意清浅的负手而行,一身的冶容秀骨。

    她缦立而视,慢慢的抬起下颌,却并未说话,只将目光转向了正前方高座之上的一身明黄。

    皇帝失笑的望向身旁贵妃,贵妃也目光闪烁的摇头。

    所奏的到底是何琴曲?

    男子也不知晓,或者说,不可能有人知道,而且就连男子当时也不知道的是,她竟几乎不通琴技。

    是该说这个他一生爱惨了的女子,当时将一心的骇色掩饰的太好?还是该说她将满场的人心诛的漂亮?

    一个相府名门毓秀的女子,在场,即便是懂明堂的人,又怎敢轻易起疑,她根本就是信手胡弹,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尤其,还是献曲给帝王?

    男子当时也着实未料到她竟是这般的胆色,但他一生都记得,她盈盈拜倒在帝王面前说的那一句话:“皇上,曲有误,请周郎顾。”(见作话1)

    全场皆一怔,包括座上的皇帝,只顷刻间,天子面上一团褶皱似豁然展开,明黄的袖袍往右手侧一甩,饶有兴致笑道:“朕的儿子们都是周郎,你要请哪位周郎啊?”

    皇帝余音未抹,一排皇子皆放下手中杯盏,齐刷刷的望向场中那一人,包括一直在‘思考’的某位爷,晚宴对他来说,似乎从这一曲才刚刚开始。

    座下一浪语声围着林间空地哗然而起,竟大多是叹原来如此的?

    这一群亦步亦趋的人呐,眉翎暗自啐笑,请哪个周郎?

    江忠甩给她的锅,肯定要背,但她可没说过要自己背!

    “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臣女今日狩猎时候右腕也不慎受伤,因怕伯父担心,并未提及此事,所以伯父他并不知晓,现下臣女倒庆幸不曾与他说过,否则臣女恐要错失代姐姐献艺之荣幸,臣女自问琴技既不如慕家小姐,更不及我家长姐,臣女但凭一颗孤胆,姐姐既伤重,臣女更不想再以伤推辞,否则,岂不叫人笑话,我江家无女?”

    一席话不卑不亢,最后一字落下,骤然抬起的眉眼,妩媚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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