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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江山物语-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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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每家药店门口几乎都写有‘道地药材‘四个字,这难道是容易办到的吗?

    驴皮非囤三年就不能熬成上好的膏;女贞子要经过五蒸五晒;红花要隔年采聚于西藏;茯苓不来自云南的洱海苍山不能算上品;麝香要当门子;鹿茸要血尖;等等。

    药是治病救命的,所以贵到犀角、羚羊,贱到通草、马勃,都必须精选精挑,不能含糊马虎。不在质量上胜过他家,又怎么能打响牌子?再说开药店总得图个百年大计。”

    听到胡国樑滔滔不绝的话语,许维差点听得脸都绿了,这死脑子果真僵硬得可以,一句话被他理解成这副德性,赶紧打断胡国樑的话道,

    “胡兄,我可没说要卖假药赚黑心钱,我这手头有副治瘴的密方。我大清不是正与缅甸交战嘛,士兵受瘴气影响,损失严重。只要把这药方递到朝廷上,我们必然大大的赚上一笔。”

    胡国樑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自己错怪了许维,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道,

    “许兄,都怪胡某,心性过于急燥,错怪你了。”

    许维还要依靠胡国樑卖药大展发家致富之道,岂会责骂于他,反而安慰说道,

    “这话说开了就没事,你也是为小弟着想。

    我已经让人送药丸进京找人进行疏通,料想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药铺销售的药丸必将大卖,财源滚滚来。哈哈哈。。。”说到畅快处,许维不由眉飞色舞,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做生意啊。

    “那许兄准备给药铺取何名字?”

    别看许维没正式跟人读过什么书,他忙完公事后回到家中就开始自学四书五经,其速度一点也不慢。沉吟片刻,说道,

    “不如就叫余庆堂,取易经中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之意,你觉得如何?”

    “不好,许兄大概不懂得宋时那秦桧用过余庆堂三字吧?”

    被胡国樑这么一说,脸皮比城墙都要厚上几分的许维难得的脸红了一回,还真是书读得不多,看来以后要专门请个先生来系统教导一番。

    “那依胡兄之意呢?”

    “就取名庆余堂吧,给它倒个个。”

    “庆余堂?庆余堂!嗯,甚好,我看就再在其前加个胡字,全名为胡庆余堂,又大气,又好听。”索性送个大人情给胡国樑,许维倒是很大方,不在名字上较真。

    “这怎么可以,许兄出资多,要叫也该叫许庆余堂才是。。。”胡国樑乃是个正人君子,不太好意思占许维的便宜,却被许维打断道,

    “没什么这个那个的,说定了,新的药铺名称便定为胡庆余堂,等京师关系打通后便正式开张。三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年。”许维颇为意气风发地大声说着,那神态倒有点像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

第24章() 
3

    九月底,许维派去京师与尤拔世联系的人回来了,并带回了一封信,信上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尤拔世通过关系,帮许维打通了太医院这条路子,当然最主要的是许维提供的行瘴丸非常有效,给受了瘴气不久的士兵服用,不到三天便痊愈,但对已然染瘴一月以上的人无效。

    就凭借这个行瘴丸,太医院向胡庆余堂大量订购,一次性拨款项达四万两。也因为这个军需项目,使得胡庆余堂立刻在京师打响招牌,不少达官贵人纷纷打听胡庆余堂的地址,想上门求药防病。

    许维非常果断,马上让胡国樑马上赶赴京城,选址开张。关键的关键是请人写上三幅匾,一幅写‘是乃仁术’,此是出自孟子梁惠王上:“医者,是乃仁术也。”,难得许维也炫耀一番自己的学识。一幅写‘真不二价’,意味胡庆余堂所产药品质量上乘,所以价实,不还价。一副写‘戒欺’,客人皆是衣食父母。

    许维相信这三幅匾一出,必将使胡庆余堂的声望推倒一个最高点,成为名满京城的最著名的药铺之一。

    第二件事,尤拔世告知许维一个新消息,贵州粮道永泰被革职拿问后,知道是良卿参奏了他,便破罐破摔,也向朝廷写了呈文,揭发铜厂生产和铅块运费等事项皆有良卿与按察使高积参杂其中,有大量营私枉法行为。

    与此同时,被革职的威宁州知州刘标也派人到户部呈送参奏公文,将良卿与高积勾结一气、共同作案的事实一一揭发出来。

    看到这里,许维马上开始盘算着自己能否从这件事上得利。

    搁置已久的吴国治状告许文衡一案可以拿出来利用了,也算是还了唐大方一个人情,只不过自己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让吴案的效果得到最大化的利用。

    现在可是关键时候,刘标及永泰都在反诉良卿,满朝文武都在看贵州这出狗咬狗的闹剧。若是在这时候把吴案捅上去,而且是以非常规手段捅到京城,必然会引起乾隆的最高度重视。乾隆定会觉得这贵州吏治混乱到顶,良卿负主责。一层层问责下来,自己才有机会上位。

    那又该如何反常规呢?

    直接让人去都察院上书呈情?不妥,恐怕这告状的文书还没递进去就已经被守门的衙差给打个半死。就算用钱去疏通,那些胆小怕事的衙差也不敢帮这个忙。

    怎么办?许维一个头有两个大。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声音听得直让许维心烦不已,他不悦地换进老孙头来,

    “我说老孙,这外面怎么回事,居然那么吵,还让人办公否?”

    “哎,那也是个可怜人。驿站的陈远陈驿丞大清早便堵住户房的门,直囔着要他们发下积欠三个月的粮俸,驿站已经都快没钱没草喂养马匹了。”

    “驿站?”

    “可不是嘛。这马匹死了还是驿丞最倒霉,难为他们月月上门讨债。可我们衙门也缺钱不是,这钱也不知被我们陈大知州给花到哪去了,每月都要积欠我们一些。被人追债上门,我看活该。闹得更大些,陈知州才会把欠我们的粮俸也结清。”老孙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天底下的衙门,基本上就没有准时满额发俸给差役或书吏的,这也导致迫使书吏差役们磨刀霍霍向百姓。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过这驿站呢!”许维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心中一丝困惑终于迎刃而解,那自己就利用驿站的兵部专邮,把吴国治的告状信放入进去,直接邮递给兵部。到那时,兵部的人一定会呈给兼任兵部尚书的阿桂,阿桂定会奇异一封告状信怎会混入驿站的兵部专邮之中。到那时,乾隆也会迁怒于良卿。

    至于怎样才能把告状信放入兵部专邮之中,当然有办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呀。许维又想到了桑信,这大哥还真是好用啊!自己用得那是得心应手。

    一切都在许维的掌握之中。

    十月十四日,兵部尚书阿桂设在京师自新街的官署中收到一份军用邮匣,里头却是一个包袱,包袱里头有一份诉状。

    这是一份贵州普安州吴典等民人联名揭发该州官吏和基层村寨头目贪污朝廷给地方拨付的专用款,私派民工服役等罪行的诉状,随同诉状还附有相关的确凿证据。这件事让阿桂极为震惊,他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夜火速进大内拜见乾隆帝。

    当乾隆从奏事处奏事太监高云从手中接过阿桂递来的诉状,仔细翻看一番后便勃然大怒起来。

    乾隆对于凡涉及激起地方群众性闹事的问题都非常敏感。贵州省普安州地处边疆,军务颇繁,边民负担较重。有鉴于此,乾隆一方面从其他省份调剂物资支援该州,另一方面又多次斥令州府遵守朝廷约束,体察民情,确保地方平安。

    乾隆曾经命发谕旨,凡向民工派物都须拨付专款,按价付钱。此前也曾遇到御史的奏报,说普安州有苛待细民、侵扰农时的现象。为此自己还曾严令贵州巡抚良卿等调查处理。但良卿的回奏却是说经过调查在贵州的官吏没有私派累民的情况,也没有派工不给工钱的事例。

    而如今自己所看到的诉状完全推翻了良卿之前的奏报,摆明了是说那良卿报上来的都是虚假捏造的。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居然底下的官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骗自己,还当自己不发威是头病猫。

    强压着火气的乾隆还是询问了一下阿桂道,

    “桂卿,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阿桂在府中的时候就已想好了对策,于是不慌不忙地答道,

    “皇上,奴才认为这良卿主政贵州,其治下简直是混乱不堪,难堪大任。

    前几日良卿奏报的其属下威宁州知州与粮储道永泰贪赃枉法,而刘标及永泰均已上奏反驳其论断,说其与按察使高积勾结。这已经引起朝野的注意,若不迅速平息下去,恐引起更大的争议。

    不仅如此,今日这军邮一事让奴才深感震惊,本属民间的诉状却经过兵部军用邮匣呈送给朝廷。兵部所属的军用邮匣,沿途台站都由专人负责,军务奏章都由兵役驰送,文件交接传送有一套十分严格的规定,普通平民百姓根本无法介入其中。而现在却混入了一份民间诉状,真是令奴才感到匪夷所思!如果连兵部军用邮道都可听任民间私取包袱附递讼词,那还有什么朝廷与军务机密可言?

    故奴才以为,不仅贵州良卿与刘标、永泰互控一案需严查,而且这兵部军匣夹带民间诉状一事更要重点查办。”

    阿桂果然不愧是老成持重之人,所说的话甚合乾隆的心意。他只是略微考虑了一下后,便说道,

    “桂卿,你所说甚合朕意。依你之见,这下一步又该如何走?”

    “奴才以为,现在单凭富察汉一人已无力承办如此惊天大案,恐需皇上再行派人下贵州。最为关键的是先要把良卿及高积革职查办。”

    “甚妥甚妥,朕也以为该如此办理才是。那该死的良卿,真是良心被狗给吃了,白辜负了朕的一番殷切栽培之心。

    据与他同省为官的布政使尤拔世反应,良卿还纵容按察使高积在衙门内开了个市场,公然买卖水银。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开天下之未闻事,我大清官吏的脸面均被二人给败个精光,浑如沾满铜臭的官商,令人厌恶。

    巡抚与按察使狼狈为奸,把持整个贵州省。好啊,真是好得很。想做土霸王了!哼,若不严惩都不好向天下人交代了。”乾隆两眼直放冷光,那眼神简直让阿桂看了都后背直渗冷汗。

    乾隆用冰冷的口吻又唠叨了几句后,沉声对一旁的高云从嘱咐道,

    “云从,马上派人密谕湖广总督吴达善让其将总督印务及署荆州将军印都交给梁国治暂行署理,他本人则交接完毕后起程驰赴贵州,将各案紧要关键问题查审明白。

    另派遣刑部侍郎钱惟城即刻先前往贵州,如果良卿、高积等人果真有应革职的罪行,则授权他一面奏闻,一面将案犯革职拘禁,严防他们掩饰腾挪、畏罪自裁。务令水落石出,以惩积弊。

    再降旨给吏部,贵州省这个案子事关重大,不但臬司应当被解任质审,而且良卿所说诸事模棱两可,也不便令其再任封疆大吏,如果耽延时日,惟恐贵州诸官员串通一气,滋生弊端,着贵州省藩、臬两司另行补授。”

    “皇上圣明。”

    京师中的一系列动作很快就传到了贵州,这也引发了贵州官场相当大的震动,大伙都预料巡抚良卿恐怕此次是在劫难逃,而且恐会牵连极广,于是乎人心惶惶,个个主官都无心办事,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即将先期到达贵州的钦差刑部侍郎钱惟城,这其中就包括许维。

    令许维感到诧异的是,这钱惟城居然不先到贵州,而是转道直奔普安州而来。他是不知道钱惟城曾被乾隆当面嘱咐过兵部军匣夹带民讼一事,乾隆指示,对这一事件,一方面要追查那些贪污害民之官,以示惩戒;另一方面,也要追究那些盗用兵部军匣呈送民间诉状人员的责任。关于追查的途径与方法,乾隆分析,呈内所言系普安州之事,自当先就该处附近驿站挨查,其连名具呈之人,或实有其人,或捏造名姓,及如何起意商同混入原由,需悉心查询,确情复奏。

    乾隆有如此的指示,作为具体经办人的钱惟城哪敢不第一站就先赴普安州。况且还有个管事官员吴达善也即将抵达贵州,他自己就更无需迫不及待地赶到那是非之地,坏人由吴达善去做,自己当个旁观者也就是了。

    当然,钱惟城也有自己的一番心思,普安州乃是他的祖籍地,那里还存了他祖宅一处,正好借调查军邮案的口,回老家看看。

    当消息传到普安州州衙的时候,新任知州朱硅可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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