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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江山物语-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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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维仔细看了下那商人所写的字,简单明了,‘缺盘缠回家请好心人施舍’,这字也写得不错,很有颜体的风范。

    苏州?商人?看来自己这发财的机会就出在此人身上,神明诚不欺我啊。

    许维可被穷字给搞怕了,每日都在想着如何发上一笔大财,而人生的第一桶金又相当不好赚。单靠桑大哥去劫富济贫得来的钱财,实在让许维花得不爽,自尊心在悲哀地滴着血。

    见围观之人并无一个要出手救助,于是许维刚要挺身而出,却又被一旁的老孙给拽住,老孙附耳问道,

    “许书吏,你莫是要施舍银子给那骗子不成?”

    “正是。不过他非是骗子,还真是需救助之人。”

    “许书吏,像这样行骗之人我可是见多了,前脚拿了你给的银钱,后脚便去赌博,您可莫要让钱财打了水漂才是。”

    “我自有主见。”许维还是一意孤行地冲进人堆之中。

    “老弟,你贵姓啊?”一挤入人堆中,许维就率先开口问那中年落魄人。

    “免姓胡名国樑。这位仁兄是否能资助小弟回乡?若能,小弟必当日后重重酬谢仁兄的大义。”虽然许维的年纪分明比自己小上许多,但为了能筹到回乡的盘缠,也顾不上什么面子,胡国樑面色通红地说。

    “送点盘缠让你回乡,那没啥太大问题。不过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要不我们先饱餐一顿,而后返回普安州再详谈如何?”

    “也好。”胡国樑不答应也不行,他已身无分文并饿了一整日。坚持面子的结局就是把命都饿没了。唯识实务者为俊杰,这可是胡国樑一直奉行的一句话。

    稍微吃了顿便饭并在臬司衙门的库房领取完百担水银且雇了几个短工后,许维一行便启程返回普安州。在途中与胡国樑的一番交谈中,他也摸清了姓胡的底细。

    胡国樑原来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祖上曾出过一位布政使。可由于家道中落,轮到胡国樑掌家的时候,这家早已破败不堪,五进的祖宅都不得不卖给外人。

    为了维持生计,中过秀才的胡国樑不得不开始经商。虽然明知这商人地位低下,在士农工商中排最末,且还受到世人的歧视,就算挣再多的钱,被官老爷一旦看上,也是破家的下场。但不做不行,家中尚有一子一女及一个六十老母需奉养。

    凭借着小聪明及读过书,胡国樑慢慢积累起了一些家当,在苏州开了间药铺,所得足以支撑起一个家。

    今次来贵州主要是为了进点药材,却未曾想路上遭遇劫匪,身上所带银两被打劫一空,只能抹下脸面乞讨维生。

    在与许维交谈过后,胡国樑敏锐地觉察出此人可能要利用自己在苏州经商的经历,帮他售卖水银。既然此人有求于己,那就不必惊慌了。

    见胡国樑的态度渐渐发生变化,不再是以前那种胆小怯懦的模样,反而有几分大商人的派头,他哪还不知道姓胡的在想什么,只能哀叹果然是无奸不商。

    一回到家中,许维先把胡国樑的住处安排妥当,而后便把桑信给拉了过来,询问道,

    “大哥,你在江湖这么多年,手中有没有些能控制人的药丸?可别跟我说没有啊!”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坏水呢,谁碰上你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桑信笑骂了一句。

    “倒底有没有嘛,对我很关键。”许维难得严肃地说了一句。

    “既然对你这么关键,那就是有了呗。”桑信从身上掏了几下,终于掏出个白色药丸来,递给许维并解释说道,

    “这可是以我的独门秘方配制的七窍升天丸,只要服了它,每三个月都必须按时服下解药,否则必七窍流血全身化为白骨而亡,甚是歹毒,你可别用在好人身上。”

    “这么厉害!有没有后遗症会小点的?”许维又问道。毕竟不太放心如此猛烈的药性,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坏了一个人的性命。许维虽然一颗心有九窍,灵活过了头,可本性还是好的。对付坏人可能无所不用,对付好人还是舍不得下狠手的样子。

    “你小子既要做婊子,又要盖牌坊。美得你。没有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何种身份,岂能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药丸威胁人?掉面子啊。”桑信气呼呼地答道。

    没想到只问了这么一句,桑信就答了这么话出来。许维赶紧说道,

    “没有就没有,用不着那么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立刻丢下桑信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第23章() 
2

    “胡兄,听说你家也是书香世家出身。”许维已经端坐在客栈内正儿八经地跟胡国樑侃起大山来了。

    “那已是多年前的往事,不值得一提。”胡国樑头直摇,似乎不想提起这事情。

    “以胡兄的聪明才智,若是继续考科举,说不准还能金榜题名,外放个知县坐坐。为商实在是可惜了啊。”许维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仿佛他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没办法,生计所迫。我也不想从商,但若不从商,这养家糊口的钱从哪来?”胡国樑也很是郁闷。

    “对了,听说胡兄在苏州开了家药铺?”

    “是啊。一间小药铺,勉强图个温饱,每月落点小钱而已。”这世道做生意也不好做,胡国樑唉声叹气地说着。

    “依胡兄的意见,我若是要去苏州,该做哪种生意为妥?”许维开始旁敲侧击,渐渐转入正题。

    “老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贵州盛产铜、水银。铜嘛,太重,运输极为不方便,官家来做才算恰当。而水银轻,运起来方便不是。而且运到江南苏杭一带大有赚头。”

    “你开药铺的,怎么知道这些啊?”许维鬼眼珠一转,又担心是有人专门下套子让自己往里钻。

    见许维戒备心如此足,胡国樑晒然一笑,也没遮遮掩掩地答道,

    “其实我也是从一个经常在我药铺中买药的客人中得知的,他做水银生意,所以才知道这里边的行情,所以才不远千里来贵州,一方面想进点药材,一方面也想看看能不能弄点水银回去卖。”

    难怪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原来是为了做生意。许维的戒备之心也顿时少了不少。

    “做水银的生意有没赚头?”许维不再兜圈子。

    胡国樑沉吟片刻,一字一顿地说道,

    “水银生意还是大有赚头的。就算是价格比臬司衙门定的价格翻三番,还是有得赚。”

    听完胡国樑说的话,许维心里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过望,奶奶个雄,居然翻三番还有的赚,这里头门道可深了。而且这姓胡居然知道衙门里卖的价格,看来也不是个实心眼的人。

    水银实际在苏州贩卖的价格只能是在翻四番之上,不然扣除运费、工钱后大老远的商人们从苏州跑到贵州还能赚到什么!

    “你知道臬司衙门的卖价?”许维再三打量了下胡国樑。

    胡国樑有点受不了许维的注目,甚是爽快地答道:

    “这官价是一担三十九两,臬司卖给商户则为一担六十八两,而我若是运到苏州,凭在苏州已经预先找好的关系,便能卖到一担一百四十八两的价格,利润为八十两。臬司每次都是卖出一百五十担,但我不可能全额收足了,最多顶了天也只能买到一百担左右,故往返一趟可赚八千两,扣除运费及人工,还可以赚到七千两。”

    “七千两!七千两啊!果然是好生意。”听到这么多的钱,许维嘴角边不由自主地流了点口水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胡,你可不能怪我了。

    趁胡国樑不注意的时候,许维迅速把暗藏于手掌心中的七窍升天丸投入桌前摆的一壶酒内。升天丸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堪称暗算人的一大杀招。若不用药丸控制胡国樑,怕姓胡的一回到苏州便能甩卖水银卷款潜逃。

    许维从来就只信自己不信他人,人性本恶。当然,除了一人例外,桑信,毕竟桑信无偿为许维做了许多许多事,而许维也能感觉得出桑信似乎把自己当成他的孩子来对待。

    一阵觥踌交错后,胡国樑与许维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

    “胡兄,我想让你帮我做一趟买卖,事成后送你酬金五百两。”

    “莫不是水银这个买卖?”

    “正是。只要胡兄带着兄弟我的这批货,回到苏州后迅速找到下家卖掉,便能入手五百两,你看如何?”许维鼓惑着胡国樑,这也可算得上是个无本买卖,不由他不动心。

    “这个嘛,容我思量片刻。”胡国樑认真思考起来。

    最终胡国樑还是应承下来,答应替许维办好此次买卖。一番准备后许维送走了胡国樑,当然,他还暗中送走了一个人,桑信。让桑信跟随胡国樑上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许维手上并没可信之人,监视胡国樑之举又极其重要,关系到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收获情况。

    若是胡国樑到了苏州就撂挑子,那就等着他毒发身亡后由桑信取回货物另寻他途贩卖;若是胡国樑能恪守信用,真把货物给卖掉并返回贵州,则让桑信暗中替胡国樑解毒。

    就在许维苦等胡国樑回归的这段日子里,贵州巡抚良卿弹劾刘标一案又有了新的进展。

    由于乾隆帝的重视,九月十一日内阁遵令将刘标革职拿问,交良卿审理,并对良卿严行申斥,认为都是因良卿不实力监督所致。如果良卿心存袒护,曲意为劣员开脱,必将受到严厉惩处。

    九月二十三日,良卿具折复奏,他先承认自己在贵州省的铜、铅开采和运输事务的管理方面负有责任。

    接下来,良卿还将所查刘标亏缺的银数,向乾隆帝做了详细汇报。

    还汇报了造成铜、铅等项亏缺的四大原因:一是因铜厂入不敷出;二是旧厂衰微又屡次加投想起死回生;三是有部分资金用于补贴并借给厂民而无法回收;四是在运输过程中由于脚户逃亡及缺乏马匹运送,就雇佣脚夫背驮肩扛,贴赔了不少银子。

    还奏报专管铅务的粮驿道永泰及大定府知府马元烈昏聩不称职,且有互相勾结徇私舞弊之嫌疑,恳请批准将二人革职。

    最后,良卿以此案涉及钱粮数额巨大,且沉积蒙混多年为由,请求乾隆帝尽快特派大臣前来贵州,会同审理此案。

    乾隆帝接到良卿的奏报后,于十月初四日谕令将永泰、马元烈革职,并派内阁学士富察善前往贵州,会同良卿严审详查此案,待调查明白之后从速奏报。

    至此,朝廷对于良卿的行为虽有不满,但对他还是信任的,对于案件的审理基本上还都采纳了他的意见。

    贵州的风雨将起,许维却管不到这些,他总算等到了胡国樑的回归。早于胡到达贵州的前半个月,桑信便带回消息,胡国樑乃是个诚信君子,他守信地帮许维卖掉了这一批水银,带着七千两的银票已经返程,而桑信也在暗地里帮胡国樑解掉了身上的毒。

    当望着拿到手的七千两银票时,许维的内心那是异常的激动,连带着脸颊都是通红通红的。这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以后发展可就要全靠它了。

    相对而言,许维也高看胡国樑一线。经商之人最重的便是信誉。人无誉而不立,只有品德高尚之人,才能在商道上越走越远。

    “胡老兄,小弟对你的为人甚是佩服,想与你携手合作一番,你意下如何?”

    胡国樑还不知道许维暗中算计了自己的事,只诧异地望了望许维,认真地说道,

    “真的吗?不是虚诳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那是自然,怎么可能欺骗胡兄你呢!我打算把这次我们二人共赚的八千两白银一同拿出来,也做你熟悉的行当,药铺生意,我觉得这行当做得好,明年的本钱就能回得来,你觉得如何?”

    许维已经盘算很久了,做药铺生意有一点好处,身为前武林大盟主的桑信,他本身还是个大国手,药圣。身怀不少绝密药方,可谓价值连城。就比如行瘴丸,专门对付染了瘴气之人。目前大清与缅甸的征战已久,军中将士因瘴而伤亡者不计其数,此药一推出,必收效良好,日进斗金都大有可能。

    本来这是个好事情,可胡国樑听到耳朵里却是不爽,什么叫一年内回本?这分明是急于赚钱,准备用下三滥手段,于是忍耐不住怒火脱口而出道,

    “我们药铺要做的是正当赚钱,而非是急于赚钱。

    急于赚钱和正当赚钱是两码事,急于赚钱的,见钱眼开,只知道拼命地捞;正当赚钱的,就要重视信誉,细水长流。

    你看,每家药店门口几乎都写有‘道地药材‘四个字,这难道是容易办到的吗?

    驴皮非囤三年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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