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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贤王-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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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一直如此,没有彼时大方,此时小气之说。”

    杨恽一瞪眼:“你难道一直就坐在京兆尹?不想更上一层楼?”

    张敞认真的想想说:“哦,御史大夫黄霸已经做了丞相,御史大夫一职由廷尉于定国担任了,这个廷尉的职务,暂时倒是没人的……”

    张敞的话没说完,杨恽就说:“哎呀对啊,这不正好……”

    张敞紧接着说:“正好你去”

    张敞和杨恽说完就呵呵对着笑,苟参也笑,杨恽摆手说:“你倒是来调侃我了,闲话不说,那个陈汤,你要如何处置?”

    这时有人来奉上了茶,张敞请杨恽和苟参喝茶,说:“我才做了几天京兆尹,你就攒捣我去想廷尉,那廷尉是好做的?”

    “我没那本事。”

    张敞看着苟参说:“小友和陈汤的关系,我已经尽知,不用这个杨山郎唠叨,本京兆尹心里有数,只是,”张敞咳嗽一声说:“老丞相刚刚去世,朝里事情还没有安宁,有些事,有人盯得很紧呐。”

    苟参一听,直腰对着张敞抱拳鞠躬,张敞对着苟参回礼,说:“待诏不要客气,此事需要暂缓,寻得一时机,方才能让陛下松口啊,不然,欲速则不达。”

    苟参心里知道天子刘询这一段时间心情肯定不好,为陈汤求情也不是现在的事情,就再次谢过了张敞,张敞说:“想那陈汤为人,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为他奔走,也是难能可贵了。”

    苟参见到张敞这样夸赞自己,肃穆说道:“苟参不才,但知道和以处众,宽以待下,恕以待人,我与陈汤在颍川一起为官,身受相同,他如今有事下狱,虽然有悖于情理,但苟参以为,事出必有因,陈汤能犯天下之大不韪,必有难言之隐。”

    张敞听苟参为陈汤辩解,就说:“你的心意,不必再说,一旦时机成熟,某自然要尽力的。”

    “想来陛下也是无心治罪陈汤,不然诸葛丰那样弹劾与他,没有被下廷尉,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苟参点头,恳请说:“苟参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敞还没说话,杨恽就严肃的说:“快快快,京兆尹,张老爷,拿笔来”

    张敞一听当下挥手:“去你就从来没有正形的,”张敞斥责了杨恽,对着苟参说:“我这就叫人带着你去看陈汤,不妨事的。”

    苟参见张敞知道自己心意,就点头称谢。杨恽就笑:“呀呀呀,你这会倒是知道人家的不情之请不是让你作画了?”

    张敞不理杨恽,叫了人来带着苟参去看陈汤,杨恽说:“小友自己去,我在这里看看张老爷如何处理政务。”

    苟参再次谢过了张敞,杨恽挥手说:“快去快回,一会要恭贺京兆尹大老爷坐阵长安的,不要耽误了。”

    张敞无奈的对着苟参摊了一下手,看着苟参走远了,笑问杨恽:“你到底什么时候去蜀郡?”

    杨恽瞪眼:“干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我却不带你。”

    张敞嗤笑:“想得美我是看你什么时候走。这叫送瘟神。我都快要被你烦死了。”

    ……

    张敞果然很照顾陈汤,他说是坐牢,其实在牢房口单独的给陈汤开了一个房间,里面很是干净和整洁。只是设施很简陋罢了。也没人看押他。当然陈汤也不会自己逃跑。

    苟参一见陈汤就吃了一惊,陈汤这次比在颍川郡大牢那次让申不同诈着说杀头还要颓丧,整个人胡子拉渣的。脸好像几天都没洗了,眼角都是眼屎,衣服皱皱的,房间的案几上摆放着好好的饭食却没有动,躺在席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子公兄,苟参来晚了。”

    陈汤从苟参进门就想着要起来,但是好像没有力气,苟参急忙过去舀了羹汤要喂食他,陈汤却摇摇头,嘶哑着声音说:“县令,陈汤心已死,食之无味,不要浪费粮食了。”

    苟参终于扶着陈汤坐起来,皱眉说道:“你的事陛下又没有决断,你怎么倒是自己将自己打垮了?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陈汤说:“天子诏令我下狱,还有什么希望可言?早晚死了就是。”

    “不然”苟参沉声说:“我看子公兄的事情还有转机,你想,你只是一个献食丞,就是有错哪里能轮到诸葛丰来弹劾你?”

    “再说,天子降罪,没有将你下廷尉,不就更能说明了事情必然有转机吗?”

    陈汤却不说话,苟参又开导说:“你要这样下去,自己就将自己打垮了,我在外面再为你奔走,你能等到那时候吗?”

    陈汤看着苟参言辞凿凿的,一脸诚恳,突然的叹息着说:“此次不比以往了,要想出去,难。”

    苟参听陈汤说完,就要请他喝汤,陈汤摇头说:“我不想吃,县令,陈汤混迹官场十数载,浮浮沉沉的,经历事情太多,但是被天子谕令下狱,还是头一次。”

    “这一次,谁也救不了我。”

    苟参听他开始说话,就跪坐一边,陈汤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我自小家里贫寒,母亲有痨病,经年吃药不见效果,我稍微懂事开始,将附近亲戚朋友邻居家乃至于村里人的钱都借遍了,但是最后依然没有治好她。”

    “……借了钱,但是还不上,于是,我的名声在老家那里就很臭……”

    “我发奋习武,努力练字读,一心想有一天出人头地,可是,前程茫茫,两眼乌黑,家徒四壁,我看不到希望。”

    “其时我父亲又在做什么?喝酒、赌钱……他根本没有尽到过做家主、做父亲的责任,所以,我母亲去世后,我毅然决然的一步步从老家走到了长安”

    “临行时告诉我那醉烂如泥的父亲说,我陈汤,不做大官,誓不回来”

    听了陈汤淡然的说辞,苟参可以想象他对自己的父亲是丝毫的没有感情的,这也许就是他为何一心往上爬,就算是千夫所指也一无回顾的原因。

    “不孝?不孝又能如何?孝顺又能怎样?能顶钱花吗?”陈汤眼睛无神的看着案几上的食物说:“我去年得知他死的消息,倒是想着回去一趟为他发丧的,可是再一想,生我的是我母,养我的,亦是我母,他不过是和我、和我母亲一起生活在一个屋子里的陌生人罢了。”

    “我十多岁时就为别人拾柴、放羊赚钱养家,他什么都不做,我那算不算是回报他?我母已经不在人世,他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别人怎么说?我的恶名已经遍布大汉了,多了一个不孝,也没什么。”

    苟参从陈汤的话语中听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他的话好像不是从张合的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死尸霉烂的味道。

    “我最初到长安,走的就是富平候的路子,可是,后来我出了事,富平候和我就不再来往,接下来,我就去了颍川郡。”

    好端端的陈汤说这个做什么?他和富平候早就认识?

    “除了你,再没人来看我了……也不会有人为我奔走,奔走,也没有用。”

    “我之所以没有被下廷尉,是因为不够级别罢了,天子的诏令,谁能更改?”

    陈汤说完,再也不吭声了,苟参也沉默着。

    好久,苟参叹气说:“子公兄好吃好喝,安心在此等候,京兆尹张敞也是个古道热肠的,我竭尽所能,一定救你出去。”

    眼看着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苟参就要走,陈汤却对着他拜了下去:“县令,陈汤,对不起你,连累了你。”(。。)

    ps:nbsp;【根据《张家山汉墓竹简。二年律令。捕律》、汉》、《后汉》的记载来看,都尉是一个郡最高拘捕组织机构,之下还设有专门负责执行追捕盗贼及其他犯罪嫌疑人的分支机构或人员如贼曹,贼捕椽等。

    “贼捕椽,主捕贼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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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旁敲侧击() 
苟参想说天意难测,谁知道皇帝老儿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其实在金马门那里过的怎么样,自己心里最清楚。

    但是最终苟参只说到:“这是何言?你我同甘共苦,谁又对不起谁?今后再莫要说这令人生分的话。”

    “你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苟参走了,陈汤呆呆的看着苟参刚才为自己舀的羹汤,黯然的叹了一口气:“今后?我还有今后么?”

    …………

    杨恽这会不知和张敞在谈论什么,声音不大,却吵吵嚷嚷,等苟参进去,杨恽指着苟参说:“来得好,你说说,既然孔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那就是说君子应该表里如一了?”

    苟参不知杨恽和张敞在争辩什么,就看看张敞,张敞笑说:“你这人就爱着急,我什么时候说君子不应该表里如一了?”

    杨恽一听就站了起来:“既然你说君子表里如一,为何孔子当日在陈蔡被困时生冷不忌,连猪彘都吃,后来却又一本正经的,说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不是胡扯?”

    “这怎么叫不死表里如一,只是变通罢了。”

    孔子吃小猪的故事前一段苟参和敬武公主刘敏讲过,但是这会杨恽和张敞却说这个做什么?

    “变通?好一个变通。”

    杨恽说着就站起来:“所以我说陈汤的事情也不能就说他不孝,凡事都有内情,再说。弹劾陈汤不孝的那个诸葛丰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表里如一的道德楷模。”

    原来杨恽是在说陈汤的事情。

    张敞也不和杨恽说了。招手说:“走吧。咱们去饮酒,浇浇你那满腔的不平之火,如何?”

    杨恽听到喝酒,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苟参笑笑,自己领先走了出去,张敞走在第二,苟参跟在他身边。落后了半步,张敞小声说:“陛下早上斥责了黄霸。”

    “哦?所为何事?”

    黄霸刚刚的做了丞相,苟参还想着这几天找机会去黄霸那里恭贺一下的,听到了张敞这样说,就有些奇怪。

    张敞也不回答,等到了外面,上了马车,张敞才重新拾起了话题:“那天在宣室殿黄霸启奏陛下,要立乐陵侯史高为大汉太尉,当时天子未知可否。今早却对黄霸说,丞相所奏之事。不妥。”

    黄霸刚刚的做了丞相,就被刘询斥责了,黄霸的心里必然十分的恐慌了。

    “陛下说,太尉一职本就不是常设职位,很多年没有设置了,而且这个职位一直由丞相兼着,一般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设置,是为了方便对军队的指挥,如今丞相刚刚升任,却要设立太尉,难道是说嫌弃自己管的事情太多吗?”

    杨恽听了就笑:“这个黄霸做事有些莽撞,他心里想什么,三岁幼童都知道,不过,当时他启奏要设立太尉的时候,不是老丞相还健在吗?”

    杨恽的意思是怎么天子如今才回答黄霸的上。

    张敞捻须而笑:“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他要求设立太尉,是想给自己在朝里添加一个帮手,如今陛下回答他,是敲打他,给他说好好做你的份内之事,不要胡思乱想。”

    苟参看看杨恽,再瞧瞧张敞说:“对,就像刚才说孔子吃猪彘的事情,此一时彼一时,一会是偷生,一会,却是讲义了。”

    张敞和杨恽同时的呵呵一笑,杨恽在苟参肩膀上一拍说:“你说的好。”

    苟参微微一笑,心里却想起了未央宫金华殿里柔情绰态、媚于言语的刘敏来。

    张敞接着说:“所以,陛下就说新任丞相:既然太尉一职是打仗时才设立的,你如今想设太尉,难道是觉得天下太安宁了?”

    杨恽笑:“陛下斥责的好”

    “陛下说,如今不设太尉,用意就是偃武修文,丞相觉得不对吗?百官各司其职,分工合作,将大汉一切事宜做好,监理百官是你的职责,设置不设置太尉这样三公级别的职位,不是你丞相需要考虑的。”

    “再者说了,乐陵侯史高是天子表叔,天子想升史高的官,当面告诉他就行了,‘君何越职而举之’?”

    这个“君何越职而举之”是刘询的原话,张敞学的活灵活现,惹得杨恽和苟参又是一笑。

    这样一来,苟参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去黄霸那里的好,一是黄霸刚刚做了丞相,巴结的人必然不少,自己去了也显不上自己,二来,自己如今待罪在家,去了就更有吹嘘拍马的嫌疑。

    从颍川郡到了长安十几天的功夫,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想来想去的,苟参觉得还是顺乎自然的好。

    不过苟参觉得刘询在黄霸一上台就打压他一下的做法,倒是有些在黄霸和萧望之之间搞平衡的意思。

    说是让张敞请喝酒的,可是三人直接到了杨恽的家里,张敞笑说杨恽家里的酒比外面酒楼里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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