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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掩妆皇后-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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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儿再次扑扑簌簌而落。

    年画眸光微垂,敛了情绪。

    深宫如虎穴,生存不易。

    秦太尉蹭的站起,犹豫再犹豫,终还是缓缓的坐落。

    眼前的女子,早已离他远去,她始终是先帝的人。

    年画待上官瑶情绪稍稳定,抬了眸,依旧沉静,“上官姑娘,这般情况,当年你都没有解释得清楚吗?你昏睡未醒,又怎的杀婴孩?”

    “对啊,上官姑娘,你就没有想办法解释的吗?”秦太尉亦叹道。

    上官瑶拭干脸上两行清泪,眸光雾气空濛,“当时皇后便来了,婴孩在我怀中,被她一口咬定凶手是我,跟接着皇上,太后亦来了,皇上开始是不太相信我会杀自己的亲生骨肉,一名婢女指证,当时有半个时辰是我独自一人在寝殿,而婴孩与我同在寝殿,皇后与惠妃指说我曾与她们说过一心盼着生皇子,讨厌公主,我何曾说过那样的话?太医亦有指证我央求他帮寻民间生儿秘方,种种证据指向我是有杀女儿的动机,皇上便信了。”

    “这根本就是有心陷害。”秦太尉恼道。

    “秦太尉。”年画淡冷扫他一眼,“此话说得为时过早,正如上官姑娘所说,一切人证指向了她,也许换了你,在当时的情况下,亦可能会怀疑是上官姑娘是凶手。”

    秦太尉不可置否的摇头,“可是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是上官姑娘所杀,为何不暗中去做?而是堂而皇之,还让她们捉了个正着,有这么笨的杀人方式么?”

    上官瑶苦笑,“有些情况,太尉你是不得而知的,当时的皇后说我想陷害于她,她是来看婴孩的,若是她抱了,也许就变成她是杀人凶手。在那般情形下,我百口难辩,况且当时我身子极虚弱,又突受骨肉离奇死去的悲痛,恍恍惚惚的,思绪一片混乱,如何辩解?要辩,亦无从而辩。”

    秦太尉怔然,“这,这般看来,当真是扑塑迷离。”

    “那是自然。”年画眸光清灵明澈,“本官方才亦说,在那样的状况情形中,很难相信上官姑娘是清白的。我们现在作为一个局外人,听故事般听来,才能理解得出一些味意,很多时候,局外者清,当局者迷。”

    秦太尉无声叹息,“这二十年来,为何不向先帝辩解?为何不……找我帮你?”

    为帝者,自是掌控了一切,包括硬生生拆散他与她,身为臣子,他能说不吗?

    炉上水壶的“咕嘟咕嘟”烧开,氤氲起丝丝热气腾腾的水雾,也令这温热的屋子更是热了一些。

    上官瑶眼波微动,凄苦淡道:“废妃,关押,至先帝先逝,我都未得见过先帝一面。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寻了茶叶,轻轻巧巧的煮起茶来,片刻,清清绿茶香涩飘散,一室清香。

    “秦太尉,幸好上官姑娘未有找你,若不然,你二人今日便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喝茶。”年画淡冷道。

    秦太尉默然无语。

    自己不能为她做大的事,只能是在小事上暗中帮着她了。

    上官瑶抬眸望了望年画,复又垂眸,倒了茶水将茶盏放置她面前,“不知年相国有何盘算呢?”

    年画清光幽宁而深亮,淡道:“上官姑娘还未尽全告之,本官又如何盘算?”

    上官瑶放落一盏茶在秦太尉面前的素手微顿,凝眸望她,“我已全说了啊。”

    年画淡笑,气度清逸,轻轻执起茶盏,流云茶盏在她纤细指尖转动,轻缓闲雅,“说说与当时的皇后,惠妃的关系,还有皇太后。”

    上官瑶轻啜着那清淡绿茶,垂眸出神,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紧了紧,徒然又松开。

    年画扫视之间统统收于眼底。

    “后宫众妃嫔之间,能好得了的吗?”秦太尉瓮声说了一句。

    年画薄唇噙着一丝似笑意味,看向上官瑶,只等她说。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斗争。

    后宫这个战场,比男子真刀真枪的厮杀来得更惨烈。

    上官瑶抬眸,微笑,笑得苦涩,“当年先帝钟情于我,到我的殿中时日便多一些,我亦得太后的疼惜,这一切,许在皇后,惠妃眼中,这些令她们很坐立不安的,特别是我怀上了之后,她们面上和颜悦色,时时关心,但暗中却是……自是不甘心,当时皇上子嗣稀少,只有两位公主,还未有皇子,皇后乃结发原配,多年无所出,而惠妃亦是无所出,那样的情况,若是我生的是皇子,那便是皇长子,亦会是未来太子。”

第56章 若死了活该() 
年画握着茶盏,静静的听着,“说下去。”

    “也许是天公不打算把幸福和幸运都给我,没几日,皇后,惠妃分别传出有了的喜信,当时,真把皇上喜坏了,对她们亦多了一些关切,就这样,三人都怀有了皇嗣,自然暗中卯了劲,那时我年少,想法亦单纯了一些,与她二人之间的磨擦自是会有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何人的想法,只想母子平安,得到皇上的疼爱,这样便也满足了。老天把一切给了我,又把一切都收了回去,这样的下场,兴许便是我的命吧。”

    上官瑶一口把盏中茶水喝完,无声叹气。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不是命,命在你手中,是你不会把握而已。”年画轻将茶盏放落桌上,眸中清光淡淡,却有无比的坚毅。

    上官瑶眸光一闪,心中怔然,微垂了眸。

    不会把握?

    在那样的后宫中,又该如何把握?能如何把握?

    秦太尉神情一动,抬了眸微望上官瑶,心绪万千。

    年画扫一眼那门外,道:“让福姐儿入来,本官有话问她。”

    上官瑶站起身。

    “啊……”

    院外一声惨叫。

    “不好!”年画蹭的站起,闪身出门,“秦太尉保护上官姑娘。”

    秦太尉心底一凛,亦起身,拦在上官瑶面前,沉声道:“上官姑娘,先别出去。”

    “是福姐儿的声音。”上官瑶脸色惊变,煞的苍白,“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危险。”秦太尉拧眉。

    “再危险的事也都经历过来了,如要杀我早都下手了。”上官瑶伸长袖将他拂开,快步出屋。

    年画疾步出院,眼眸一掠,福姐儿倒在地上,身上已是一汪血红,金耀耀阳光之下,刺目扎眼。

    山风吹得树摇飒飒作响,周遭无一人。

    “福姐儿……”上官瑶凄厉一声喊,奔上前扶了她。

    年画拧眉,蹲下身微探了脉,细弱似无。

    “年相国,求你救她。”上官瑶眸中泪珠扑扑簌簌,似断了线的珍珠。

    年画轻摇摇头,“本官无能为力。”

    伤中要害,哪怕年华在此,也无法救得了。

    福姐儿眸子半阖,脸色如雪般白,“小姐……别伤心,福姐儿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切小心。”

    “不……福姐儿,你不会死的……”上官瑶心如刀割,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死咬住嘴唇摇头,泪水如雨般止不住。

    “小姐……小姐别哭,福姐儿对……对不起你,小……小公主……她不是……不是……”福姐儿瞬间无声,手垂了地。

    上官瑶心口似被重撞一般,凄厉划破长空,“福姐儿……福姐……我不许你死……你起来……起来……”猛的摇晃着她。

    年画眸子不动,胸口咯噔一下,一刃疼痛丝丝传入了心间,渐化作一抹难以磨灭的沉重。

    “上官姑娘请节哀,本官在此应了你,这凶手,本官定会揖拿,请切莫过于伤心,路还很长。”

    轻轻说了一句,站起身,向秦太尉淡望了一眼,转身走到一侧,查看一番。

    秦太尉眸中沉痛,蹲下身子,大手轻落在上官瑶肩上,“上官姑娘,节哀,待我查看福姐儿身上的伤。”

    “那是什么人那么狠毒啊?福姐儿只是个婢女,她有何罪何错?”上官瑶心中慠动不已,心痛欲裂。

    福姐儿自她八岁一直来跟随着她,几十年间辛酸苦辣,虽非姐妹,情同姐妹,这般无辜被杀,教她怎不痛心?

    秦太尉一看那伤口,浓眉紧锁,沉声道:“不是因为福姐儿是婢女,而是因她是你身边之人。”

    此事当不简单,今日他与年相私服而来,未带随从,竟还有人知他们来此,是预谋还是巧合?

    上官瑶杏眸圆睁,怒意似涛天波浪,不休不止,向天吼道:“要杀,冲着我来便好,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婢女。”

    “她不是个普通的婢女。”年画已走至二人面前,神情肃目,“她也许知道一些事儿,而你未得而知,本官想要问她话便是此意,但终是慢了一步,兴许这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当中。她方才提及小公主,想来是有话要说,那人杀她,便是灭口,今日,若不是本官与太尉来,兴许你也会死,你离宫,还真不是件乐观的事,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你还是回宫安全一些,请随本官回宫吧。”

    “是啊,事不疑迟,快点离开此地才好。”秦太尉催促。

    年画一言令上官瑶心绪渐渐平息,思路回归清晰,拭了脸上的泪,看着福姐儿的尸首,迟疑道:“可是福姐儿……”

    “本官会命人厚葬她,秦太尉已查看过伤口,就先将尸首移至屋中,天色已不早,速与本官回宫,下山得一个时辰,若天黑,事儿许就更麻烦些。”年画镇静从容道。

    直觉觉得危险在逼近,如今只她与秦太尉二人,虽说秦太尉身经百战,武功高强,可如果以一敌众,当真还是被动。

    上官瑶知道事态严重,点点头起身,秦太尉将福姐儿尸体抱至屋中安置,把庙门一关,牵了马便上马。

    “秦太尉,上官姑娘就与你共乘一马吧,事情紧急,兀需在意过多。”年画扶鞍上了马,勒马凝眸道。

    “好。”秦太尉轻轻一跃上马,大手伸向上官瑶,“上官姑娘,上马吧。”

    上官瑶素眉微拧,迟疑,“这……”

    “礼节重要还是命重要?”年画冷冷扔了一句话,拍马而驰。

    上官瑶一咬牙,把手放在秦太尉大掌中,大手一收,轻轻松松上了马。

    “嗬。”沉喝一声,鞭儿一摇,马儿飞奔,扬了尘土丝丝。

    山林青葱翠绿,山路弯弯,两匹大马向山下急驰飞奔。

    初夏时分,天儿说变就变,风急云低,转瞬空中堆积了厚厚的乌云,黑压压一片,如墨一般,响雷在头顶滚过,如置了千百只大鼓,轰轰轰声不停,此起彼伏。

    大马丝毫不停缓。

    年画神情清冷紧绷,不受空中变化的影响,加鞭急奔。

    秦太尉大马紧随不离。

    疾风吹得树摇叶飞,不时星星点点坠下冷雨,天气越发恶劣,天越来越暗,电闪划过,似要把天空撕开一般。

    瓢泼大雨转瞬落下,劈劈叭叭,绵绵密密,似一幅巨大的水帘子,豆大的雨珠落在泥地上,打在树枝叶上,雨星飞溅,天地间片刻茫茫素白一片。

    突然大马嘶叫,年画紧紧的勒了马缰绳,马儿急急停下,原地转了一圈。

    秦太尉眼疾手快,亦勒马停下。

    距三人十丈处,密密雨帘下,一排黑衣人持刀整齐而立,雨滴顺着刀边滴落地,蹭亮大刀在雨中闪着森寒冷气。

    秦太尉黑瞳紧收,大手取了马上银枪,将马缰绳交到上官瑶手中,沉声嘱咐,“小心!”

    说完丹田提了气,身子飞速掠向那一排黑衣人。

    “年相国,带着上官姑娘先走。”

    银枪如飞龙穿云,势如惊电。

    一声唇哨响,黑衣人转瞬而动,刀剑飞寒,碎金裂石,雨血交复飞溅。

    年画冷眸微动,沉静如水,勒马转头向上官瑶,“我们走,跟紧了。”打马奔起。

    上官瑶不敢多作犹豫,对于秦百祥的武功,她心中有底,对付这十多个人绰绰有余。

    突然空中连续起了唇哨声,一队黑衣人似从地里冒出来似的,团团转了二人。

    年画纤眉一蹙,眉宇间立刻掠过一丝沉冷。

    “听说上官姑娘识得武功的是吗?”

    上官瑶勒马静道:“是的。”

    “你寻了机会跑,拿着这个到相府,先别回宫。”年画取了身上腰牌交给她。

    这般状况,到相府会比到宫中安全。

    上官瑶一怔,拧眉,“年相国,不必如此,死便死,又有何惧?”

    “你若死了,对得起谁?”年画从腿绑上取下玉笛,冷道。

    “全杀,一个不留。”其中一个银衣人冷硬下令。

    “是。”

    一众黑衣人身形一动,举刀涌上。

    突然空中一箭飞嗖而掠过,似闪电般,“噗”一声射入一个黑衣人胸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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