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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掩妆皇后-第34节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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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为何让他走?他铁定回去找师兄报仇。”柳飘飘拧眉道。

    陌离散人长衫随风飘飘,淡道:“你师兄若是斗不过她,便是无能之人,枉为为师之徒。”

    “师父,你们对弈,谁赢?”三水好奇道。

    柳飘飘瞟一眼三水,“自然是师父了,这天下能赢得了师父的人只有师兄。”

    “她赢。”陌离散人道。

    二人惊讶。

    “肯定是师父让的。”三水不服气的撇嘴。

    陌离散人眸光清清遂远,“她是个极不一样的人。”

    “自然与我们不一样了。”三水低声嘟嚷。

    “不就是人一个吗?有何不一样?”柳飘飘不以为意。

    “晚儿吩咐了你什么?”陌离散人道。

    “寻他,还有寻秦大公子。”

    “可有寻着又如何?未寻着又如何吗?”

    柳飘飘茫然摇头,“没说。”

    陌离散人收回眼光,转身他,道:“你便只回秦大公子未死便好,其他一概不说。”

    “啊?”柳飘飘惊道:“若师兄事后知道我隐瞒了,又得找我的麻烦了。”

    陌离散人淡看他一眼,“年大人是为师那关门徒儿的亲人。”

    她明明知道却不提,此等女子当真是世上少有,如此聪慧心思那么缜密的女子,能得到之,堪比得到天下。

    “关门徒儿?”二人异口同声道。

    “为师多年前收了个关门徒儿。”

    三水笑嘻嘻,“这样一来,我便不是小的了,有人喊我师兄了,真是好呵。”

    “该不会是女徒儿吧?”柳飘飘笑。

    陌离散人冷冷撇他一眼,“事儿就这般定。”缓步离开。

    “听师父的吧。”三水拍拍他肩头,幸灾乐祸道。

    “你小子,幸灾乐祸是不?”柳飘飘大手一拍他脑袋。

    三水捧了头,嚷道:“又打我头,二师兄,你一回来便欺负我,不管了,今儿你给师父做饭去,每日都是我在做,该你孝敬孝敬师父了。”

    “你有见过赏金猎人自己做饭的吗?”柳飘飘大掌又拍。

    三水抱头便跑,“大师兄还是相国呢,人家回来都做饭给师父吃。”

    “你小子,找抽是不?”柳飘飘身形掠起追他。

    “不找抽,找饭,你快做去,我不管。”三水身子一闪,闪入一个木屋子内,“啪”一声哐了门。

    “臭小子……”

    月池苑屋顶上细微声响,年画走出屋外,向上看去,盎然淡笑,“秦中候,你再这般,护卫们可要把你当贼人抓了。”

    月下,秦江槐红衣迎风招展,手拎了两壶酒,笑道:“贼人请大人喝酒。”

    年画眉眼弯弯,足尖一提力,跃上屋顶,接过那酒,坐落,道:“见过皇上了吗?”

    秦江槐大口喝了一口酒,“见了,怎敢不去见?再不见便得革职,下官现在可不想被革职。”

    “为何?你不是一向不喜入朝为官的吗?为何这次不趁机回沅西城去?”年画少少的喝了一口,道。

    “为你。”秦江槐洒然一笑,笑中带着几分不羁。

    年画微愣,侧脸看他,眼波不兴,淡淡依旧,“为何?”

    “为你。”秦江槐再次重复。

    年画淡眉轻掠,冷道:“别给本官绕圈子,说。”

    秦江槐眸光微闪,仰脸向明月,笑意写在俊美的脸上,“真是为了大人,我的职责是保护大人,就这样。”

    年画沉吟,“无需为本官。”

    “哎,大人,这个你无需管,下官愿意在哪儿便在哪儿,皇上都不能强迫下官。”秦江槐道。

    年画淡看他一眼,“随你。”

    淡淡喝一口酒,望着冷月出神,神情静而遂远。

    “大人,你为何喜欢在屋顶喝酒?”秦江槐问。

    “清亮。”

    更主要是她怕醉酒,在屋外她便不会过量的喝酒,酒,能麻痹人,她需要的是清醒。

    秦江槐笑,“真是个奇怪的理由,大人为何喜欢喝酒?而且是独自喝酒,听说你在宴上倒是喝得少的,为何?”

    “本官不喜欢喝酒。”年画淡道。

    她喝酒是为了暂时麻弊自己,特别是在自己心绪不好的情况下,她需要麻弊,但她能自控,不让自己迷失在酒中,酒后易失控,所以她根本就喜欢酒。

    一路这般走来,除了自己还是自己,苦也好,累也罢,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大人真是个奇怪的人,无趣,但又很特别。”秦江槐道。

    年画淡笑不语。

    “那日,你与那陌离散人下棋,大人赢了吗?”秦江槐突然想起这事儿,问。

    “赢了,他让的。”

    秦江槐呵呵笑,“大人是不是觉得很没有面子?”

    “不觉得,那是一个极通透之人,有这般师父,是该庆幸。”年画轻声道。

    “那凤相还真是挺幸运的,有这般师父。”

    “你也很幸运,有这样的父。”年画看向他,“放你两日假,陪陪太尉吧。”

    “他?”秦江槐撇嘴,“我们没两句话,算了吧。”

    “没有他便没有你,去吧,今儿便回府吧。”

    “不回。”

    “追随本官,这么快便不听本官之命了?”

    秦江槐想了想,站起身,笑道:“好好,都听大人的,下官走了。”

    如霜月下,血红披风如妖魅般,起起伏伏,很快便消失在夜中。

    年画酒壶放至一边,眯眼远眺。

    夜空如幕,明瓦飞檐,层层叠叠,退了白日的恢弘气势,铺天盖地的银白,格外的清寂。

    暖风微起,送来阵阵花香。

    突然,年画细眉微锁,来自身后的一种强烈的存在感令她浑身紧绷了起来。

    不是秦江槐。

    心脏“砰”的急跳一下,缓缓站起身,转身。

    一道硕长而阴鸷的人影赫然出现……

    风,急掠,头顶上乌云随风飞动,月色一明一暗的闪耀,落在那人身上,白衣翩然,光影迷离。

    凤君晚手中提着两壶酒,嘴角勾起如月弧度,轻笑,笑意微微一漾,像云中的风,轻而飘渺。

    年画一翦秋水,明明净净,一动不动的看他,似风般冷冽,似霜般渺寒。

    风,忽而止。

    周遭归于静谧,夜空中的木槿树悄然招展,枝叶的丝丝芬芳带着些蛊惑似的迷离。

    明月下,两人对望而立。

    凤君晚脚步翩跹,至年画面前而立,眸中波纹平静,举了酒壶至她面前,却是不语。

    年画眸光平寂无波,伸出纤白细手,接了那酒壶,指尖轻触,冰凉入心。

    他的身体极阴寒,病发全身冰寒,似冰人……

    淡眉轻掠,亦无语。

    清冷月下,一长一短身影并立,清清淡淡的喝酒,聆听夜的声音,无言亦无语……

第55章 自是不甘心() 
皇陵。

    年画与秦太尉一同到了一座小道庙,在庙院中扫地的福姐儿见了二人,惊讶的喊了一声,“小姐小姐,年相国和秦……秦太尉来了。”

    急忙上前施礼,“福姐儿见过年相国,见过秦太尉。”

    年画扫一眼院内,淡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上官瑶快步从念经房走出,抬眸一望,眸光一滞,转瞬即逝,提裙步下台阶,盈盈跪落了地,“上官瑶见过年相国,秦太尉。”

    “快快请起。”秦太尉眸光一闪,几步上前,伸了长臂想扶,又收了回来。

    年画抿唇,脸上不动声色,“上官姑娘请起吧,这无旁人,无需这般大礼。”

    上官瑶伏身,“上官瑶多谢年相国,大恩永世不忘。”

    年画眼波微动,“无需谢本官,若谢,还是谢秦太尉吧。”转头向福姐儿,“扶你家小姐起身罢,这地上寒凉。”

    福姐儿快步上前扶了上官瑶起身,上官瑶疑惑看向秦太尉。

    秦太尉微笑摇头,“谢我作何?还是谢年相国。”转脸向年画,“年相国,可别谦虚,若不是你,小儿生死未卜,若不是你……”

    年画抬手,“好了,都别客气。”是她欠秦江槐的。

    上官瑶心思通透,舒雅清淡微笑,道:“年相国,秦太尉,有请屋中喝茶。”

    转身示意福姐儿去汲水。

    “年相国,有请!”秦太尉可谓得上是心情舒爽,伸手作邀。

    眼前的年画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想了一辈子的办法,都未能如愿把上官瑶接出皇宫,而年画却轻易的做到了,当真是少年英才,少有。

    “请!”年画淡淡,举步走上台阶。

    三人落座。

    年画眉目清淡,慧黠流盼,道:“上官姑娘,今日来,一是探望你,二是有一些事儿,本官想与上官姑娘说说话儿。”

    上官瑶抿唇淡笑,她自是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忙的。

    “年相国有心了,上官瑶在此先谢过,年相国想问何事尽管问。”

    年画眸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向秦太尉道:“秦太尉,是否由你说?”

    秦太尉微摇头,“年相国,还是你说。”

    年画微笑,“上官姑娘,本官可以帮你。”

    “帮我?不是已经帮了吗?”上官瑶忡怔,疑惑看一眼秦太尉。

    秦太尉道:“你且听年相国说。”

    上官瑶眸光疑惑落向年画。

    这时福姐儿拎了一捅泉水入屋,年画眸光一转,道:“福姐儿是吧?”

    “是。”福姐儿把水捅放下,大大方方的应。

    年画道:“你到院外看着吧。”

    “是。”福姐儿应了便出屋。

    上官瑶取了水到壶中,放置火炉上煮,静等年画。

    “二十年前,上官姑娘生产,婴孩当日生当日死,那婴孩可是上官姑娘所杀?”年画不急不徐道。

    上官瑶身子一震,如遭雷击,呆呆发怔,心中似千军万马奔过,踏得她血脉贲张,碎裂无绪。

    “如若你想让本官帮你,本官要听实话。”年画眸眼平寂沉定,虽淡冷,但给人一种平静安稳的感觉。

    “为何要问这件事?”上官瑶心中酸楚难耐,死死瞪大了双眸,强自克制不让泪水流下来。

    这二十年间,只有眼前这一个人,愿意听实话,愿意给机会她说实话,万般没有想到,这竟是一个与她毫无相干的朝官,一位少年朝官,给她机会说真话。

    她不太敢相信,亦不自信,这新任少年相国到底为何要帮她?

    “帮你。”年画明澈幽深的双眸,从容如水,安然淡定。

    “为何要帮我?”上官瑶声音呜咽,难言的苦涩,击破心房那脆薄的地方,化作一串清泪,潸然而下。

    秦太尉朗目微拧,眸光关切,想找帕子又无从而找,叹道:“瑶妹,这些年你真是苦了你,我……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做那样的事,真相是如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是真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亦真不了。你无需过于多虑,年相国并无恶意,他所说必会做得到。难道你不想为自己洗刷怨屈吗?不想为那死去了孩儿讨要一个公道吗?”

    上官瑶眸目微敛,从袖中取了帕子轻拭眼泪,“太尉大人,还是请称上官姑娘为好,以免连累了你。”

    秦太尉抿唇点头,眼底掠过一丝难言苦涩。

    年画神情静静,扫视之间将一切尽收眼底。

    “年相国。”上官瑶心中狂浪般的情绪风息云退,渐渐平静,“孩儿不是我所杀,那是自己腹中儿,我怎会杀自己的骨肉呢?”

    “好。”年画道:“当日的状况可还记得?”

    上官瑶涩楚的眸中夹杂着深切的撕痛,思绪渐渐遂远,“我腹痛了三日三夜未能将孩儿生下,我拼尽全身力气,几欲要死。那一日,似是返了春寒,阴沥沥的雨下个不停,特别的冷,我昏昏沉沉陷在半死当中,已没有太多的意识,何人在身边亦是不知,先帝的声音一直在外屋响起,支持着我坚持下去。产婆教我再用力,我聚着一口气,不作他想,尽了最后那一口气,后来听到了婴孩的哭声,伴了极响的雷声,我便晕死了过去。”

    上官瑶眸光微顿,双手紧紧的握着,轻微的抖动,白皙的骨节泛了刺目的苍白。

    年画看着她,眸眼清清湛湛,一经透澈带得人心头清灵,犹如清利舒爽的朝晨,透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秦太尉眸间一片深沉,锁着疼惜、担忧、悔恨、痛苦,种种,五味杂陈。

    上官瑶深深吸一口气,拳头随即放松,轻声道:“再醒来,福姐儿告诉我生了公主,皇上当即封我为贤妃,我让福姐儿把婴孩抱来给我看,福姐儿欢天喜的抱了来,哪知……她竟死了……”

    泪儿再次扑扑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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