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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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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等得心急,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着东方的地平线,盼望皇太后的车驾能早些出现。谁知他们越心焦,皇太后的车驾越不来。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开始沉不住气了,心中暗暗嘀咕:“难道日子记错了?”再看看皇上的脸,只见皇上悠闲淡定,他们也就没敢说什么。

    在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东方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无数蚂蚁大的黑点。随着黑点快速移动,人们逐渐看清,那正是迎接皇太后的仪仗队。

    “可来了,真是望眼欲穿呀。”群臣们长吁一口气,自觉地站在刘恒的身后,排列整齐。

    刘恒整理一下皇袍,等着母亲的到来。片刻,皇太后的车驾缓缓地驶来,他带头跪下。群臣见皇上跪下,跟着跪下来。

    刘恒连磕几个头,向母亲请安:“皇儿刘恒拜见皇太后。”

    大臣们跟着磕头,齐声喊道:“臣等拜见皇太后。”

    薄太后看到欢迎的场面这么盛大,笑容可掬,轻声对薄昭说:“车骑将军去传旨,让大家平身。”

    薄昭跳下马,走上前去,朗声说道:“皇太后懿旨,让大家平身。”

    “谢皇太后。”刘恒和大臣们叩头谢恩,纷纷站立。

    刘恒来到母亲的车旁,笑着问候:“母后一路辛苦。”

    薄太后两眼看着儿子,只见儿子仍然那么强健和英俊,便嗔怪道:“都当皇帝了,当着大臣的面,要注意自己的威仪,见到娘不能像从前那样随便。”

    “即使皇帝九五之尊,也得孝顺母亲。”刘恒的孝心来自他的天性,绝不是矫揉造作能扮演出来的,让在场的大臣无不心服口服。

    几个重臣近前,薄太后一一好言抚慰。在刘恒与大臣们的簇拥下,薄太后回到阔别已久的长乐宫。

    到了长乐宫,刘恒带领群臣,按照朝廷的规矩,又是一番朝觐跪拜,既隆重热烈,又庄严肃穆,搞了半天礼仪,方才散去。

    宫中只剩下母子俩,薄太后笑着问儿子:“你打算做一个什么样的皇帝?”

    “皇儿想好了,就做先帝那样的皇帝。”刘恒不假思索地说。

    薄太后对刘邦存在较大看法,大胆反问:“你觉得先帝是个尽善尽美的皇帝吗?”

    这是一个让刘恒左右为难、不好回答的问题,说父亲好吧,母亲不愿意,说父亲不好吧,刘恒不敢评论自己的父亲,于是他回避问题,两面都不得罪,小心答道:“皇儿做个像周文王、周武王那样的皇帝,总算可以吧。”

    薄太后点点头,满意地说:“既然来长安做了皇帝,就要把皇位坐牢,可别让人家赶出去呀!”

    “母后提醒的极是,皇儿一定要把大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一谈到巩固皇位这个敏感的话题,刘恒细长的眼睛倏然射出两道坚定的、冷峻的、深沉的目光。他暗暗想:为稳固皇权,朕已做了一部分,但远远不够,还需要通盘考虑,逐步实施。

    母子俩正说着,窦漪房领着几个嫔妃、儿女们来了,全家人欢聚一堂,刘恒尽情享受家人给他带来的天伦之乐。

第87章 功臣非社稷之臣() 
新皇帝登基,皇恩大赦,大封功臣,中外胪(lu)欢,然而齐王刘襄、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弟兄仨却异常沮丧。

    先说齐王刘襄,在平定诸吕的叛乱中,他首倡起兵,功劳之大,首屈一指。由于琅琊王刘泽的阻挠、一部分大臣的反对以及丞相陈平、太尉周勃的食言,他的皇帝梦最终化作泡影。如果不是这些因素影响,那么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不是刘恒,而是他。想起自己当初提着脑袋,驰骋沙场,舍身拼杀,到头来却让一个隔岸观火的藩王摘取桃子,自己白忙活一阵子,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心中的懊悔和气愤就不打一处来。他常常领着自己的随从,来到空旷的郊野狩猎,排解愁绪,发泄不满。

    再说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弟兄俩,刘章在平定诸吕的叛乱中舍生忘死,斩杀吕产和吕更始,立了头功,刘兴居虽然不及刘章,但清宫迎驾,也是一个功臣。事成之后,周勃曾与他们私下约定,许给刘章为赵王,刘兴居为梁王,要知道,赵国、梁国都是当时最富裕的诸侯国。

    刘恒登基,听说他们弟兄俩曾竭力推荐刘襄当皇帝,心中颇为介意。在封赏刘章的时候,有意打压挤兑,至于刘兴居,连提也没提。

    刘兴居怨恨到了极点,常常跑到哥哥的府第,牢骚满腹,穷气横生,怨讟四起。每当这个时候,英姿勃发的刘章总是扼腕长叹,紧锁眉头,徒唤奈何。

    那些没有得到多大甜头的姓刘的王孙贵族,无不在京城上蹿下跳,挑拨离间,窥探虚实,伺机生事。

    对于这些情况,刘恒心如明镜,洞微烛幽,明察秋毫,果断采取一些安抚人心的措施。

    12月,他颁布一道诏令:追谥已故赵王刘友为幽王,赵王刘恢为共王,燕王刘建为灵王,共王、灵王没有后嗣,幽王有两个儿子,让长子刘遂袭封赵王,琅琊王刘泽改封为燕王。

    吕太后在世时,担心齐国的势力过大,把城阳郡、济南郡、琅琊郡分割出来,用来削弱齐国的实力。这次平定诸吕,刘襄功劳较大,皇帝就把这三个郡重新归还齐国,包括楚国原来分割出来的封地,也一并归还。

    这个消息传到楚国,楚王喜出望外,因为平庸无能的他根本没有这个奢想,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这个消息传到齐国,齐王刘襄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当上皇帝,但城阳郡、济南郡、琅琊郡失而复得,也是一件喜事,那颗失衡的心暂时得到补偿。

    刘恒这样做,产生明显效果,大部分刘氏得到安抚,江山社稷得到一定的巩固。尽管有极少数刘氏子弟仍然不满意,继续躲在阴暗的角落诅咒、谩骂,但也不敢逆历史潮流而行,制造新的祸端。

    周勃自从当上右丞相,心情甭提有多爽了。他常常想,在中国历史上,能够出将入相、安邦定国的大臣实在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而自己通过努力,全部实现了。论战功,自己挈领三军,攻城略地,斩将夺旗,镇守边陲,风餐露宿,可谓战功赫赫,功勋卓著;论平叛,自己挺身而出,深入北军,振臂一呼,横扫诸吕,在关键时刻挽救刘氏江山社稷;论迎驾,自己与其他几位大臣一道,把人微言轻的代王从边远的荒瘠的代国迎来,推上皇帝的宝座,自己亲自献上令无数人日夜向往、觊觎的玉玺,这可是独一无二、别人无可替代的功劳;论封赏,自己得到的封赏最丰盛,增加食邑一万户,赏赐黄金五千斤,那可是数量可观的、金灿灿的黄金啊;论官位,陈平真的聪明,真的知趣,也可谓识大体,顾大局,见机而退,而皇帝也诚心诚意让自己挑起这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相重担,君臣际遇,一时无俩,千古罕见,令人眼热、眼红、眼馋。一回想自己光荣的辉煌的历史,周勃有些陶醉了,有些骄傲了,有些飘飘然了。

    一旦有了居功自傲的思想,他平时的表现也就不那么中规中矩了。对于他这样一位有着巨大影响的大臣,刚刚即位的皇帝刘恒表现出极大的尊重、热情、耐心和礼遇,即使他有时礼貌不周全,也是淡淡地笑一笑,搁在一边,不闻不问。每当朝会结束,周勃都笑呵呵地疾步走出,刘恒也总是笑盈盈地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宫门,说一声:“丞相慢走。”这真是旷古不遇的恩宠。

    如果换上陈平的话,他是一个反应敏锐的政治家,一定会诚惶诚恐,叩谢皇恩,然而行伍出身的大老粗周勃却是一副得意洋洋、踌躇满志的样子,认为这是皇帝对他高看一眼,厚爱一层,是他理所当然应该得到的恩遇,不以为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时间一长,有个大臣看不惯了,要横插一杠,干预此事。如果要问这个大臣是谁?这个大臣就是刚正不阿、宅心仁厚、刚刚担任中郞不久的袁盎。

    刚开始的时候,袁盎以为周勃只是粗心大意,因而也就没有当回事,可是过了几天,他敏锐地发现,周勃不仅没有改正的意思,而且把皇帝的善意当做自己炫耀的资本。他觉得这个问题严重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想了几天,觉得自己有责任向皇帝进谏。

    一个小小的中郎议论皇帝和丞相之间礼仪的问题,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慧呀,说得好,皇帝高兴,丞相不高兴,日后给他穿一个小鞋,够他喝一壶了,但如果他说得不好,皇帝龙颜大怒,他的身家性命极有可能搭进去。可袁盎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决定趁着上朝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把自己的想法给皇帝说清。

    这一天,周勃故态复萌,不知更弦易辙,让袁盎看在眼里。等周勃走远,他从朝班走出来,大胆对刘恒说:“陛下,臣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多日了,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恒看一眼袁盎,只见他脸色一本正经,便和蔼地说:“言者无罪,袁中郎但讲不妨。”

    “恕臣直言,陛下以为绛侯是什么样的大臣?”袁盎故意设了个悬念,反问皇帝。

    刘恒瞪一眼袁盎,心说这还用问,不论在朝在野,是敌是友,一致公认周勃是大汉朝的擎天柱。想到这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绛侯是社稷重臣。”

    “非也。”听了皇上的话,袁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语气十分恳切。

    刘恒从御座上站起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袁盎的脸,刚想发火,刚想说他荒谬,倏然转念一想,心说袁盎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如姑且听之,看他到底能提出什么新鲜论调,于是,他强捺自己心中的不愉快,怫然不悦地说:“既然绛侯不是社稷重臣,那你给朕说说,绛侯是什么样的大臣?”

    袁盎不慌不忙地说:“绛侯是通常所说的功臣,并非社稷重臣。”

    “你说的有那么点意思,但功臣与社稷重臣有什么区别呢?”刘恒听了袁盎的新论调,仔细品味其中的含义,不置可否。

    袁盎不卑不亢,娓娓道来:“所谓社稷重臣,应该与国家生死与共,再看看绛侯在吕太后掌权时的表现,那时诸吕争相为王,致使刘家的天下就像丝带一样细微,几乎快要断绝,而绛侯身为太尉,掌握兵权,不能匡正挽救,请问他与国家生死与共了吗?”

    此语一出,语惊四座,大臣们相顾而语:“袁中郎说得有几分道理。”

    刘恒摆摆手,大臣们戛然而止议论。他再看一眼袁盎,只见袁盎的脸色像西湖水面一样平静,不由挪动脚步,重新坐回御座,用鼓励的口气让袁盎继续说:“把你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袁盎仍然语调平缓地说:“所谓功臣,就是遇到立功的机会,善于抓住而已。吕太后逝世,大臣们共同反对诸吕,正好太尉掌握兵权,得以深入北军,振臂一呼,将士响应,诸吕自然被铲除殆尽。这就是社稷重臣与功臣的区别,因而臣说绛侯是功臣,并非社稷重臣。”

    听了袁盎的高论,刘恒沉吟不语,他不得不承认袁盎说的论点新颖,论据充足。宫殿里的空气仿佛凝滞,大臣们看着皇帝,皇帝的心终于被打动,只见他重新从御座上站起来,在狭小的丹墀来回踱步,良久方才说:“你说得固然有道理,但太后执政的时候,谁不是噤若寒蝉?不能单独责怪绛侯。”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说:“卿还有什么高论?让朕洗耳恭听。”

    袁盎趁机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像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如今丞相骄傲自满,而陛下却谦虚退让,恭敬有加,窃以为陛下与丞相都违背了朝廷礼节,恐非社稷之福,陛下不应该再采取这种放纵的态度。”

    刘恒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间迸出一句话:“苦口良药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从此,刘恒再上朝时,注重威仪,不苟言笑,让丞相周勃明显感到他的威严,不得不改变过去那种骄傲的态度,逐渐对他敬畏起来。

    皇帝的变化前后判若两人,让周勃感到很奇怪,他通过旁人一打听,才知道是袁盎在中间插了一杠,心中十分怨恨,散朝的时候碰见袁盎,埋怨他说:“我与你的长兄袁哙交情深厚,却不料你小子在朝廷上毁谤我!”

    谁知袁盎既不辩解,也不向他认错谢罪。周勃看他不辩解,不认错谢罪,心中更火了,从而与袁盎结下仇恨。

第88章 “仁君废除株连法() 
株连法是一人犯死罪,家族成员与其共同承担死罪的刑罚制度,它意味着由一个人的死罪扩展为家族成员的共同死罪,这是一种违背人性、野蛮残酷却被古代统治者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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