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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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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刘恒的话,袁哙辞别刘恒,高高兴兴走出宫门。他刚走,张武走了进来。

    张武是刘恒的心腹,圣眷方隆。只见张武走近刘恒,向刘恒禀奏:“南阳郡堵阳(今方城县)人张释之,字季,自幼勤奋好读,尤其喜欢读为民伸冤、秉公办案的故事,家中很富有,向官府捐钱求官?请陛下圣裁。”

    刘恒笑了笑说:“有钱人买官,朝廷可以卖给他们一些虚职,这件事你看着办,就让他当骑郎,跟随朕做侍从吧。”

    张武走后,刘恒斜倚在御座里,脑子仍然不肯休息,仍然想着陈平的病:不仅陈平不服,灌婴也肯定不服,刘襄、刘章、刘兴居更甭提了,特别是那个想当皇帝的刘襄。

    由此他想到朝廷今后的人事布局:审食其是吕太后的党羽,这个坚决不能再用。周勃一直统帅军队,不能让他再干,应该往前挪一挪,名正言顺地削掉他的兵权。陈平、灌婴等大臣对周勃的封赏过重有意见,其实也是一件好事,通过这件事,朕正好可以把丞相一分为二,把国家大权平衡分配,达到离间他们关系的目的,让他们互相牵制,保持斗而不破的局面。只要把他们的问题解决了,朝廷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刘恒的嘴角轻轻一撇,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看来朕不能简单处理陈平生病这件事,这里边的政治太大了。朕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看陈平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能生出什么新鲜的花招?

    几天过去了,陈平的假期满了,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上朝觐见皇帝。

    刘恒单独召见陈平,陈平赶忙跪倒,叩头谢恩:“谢陛下。”

    刘恒满脸笑容,轻声问候:“听说卿生了病,朕甚念,不知卿病怎样了?”

    “承蒙陛下厚爱,臣的病好了许多,臣深深感谢陛下的关心,但臣是一个知无不言的人,臣想辞去右丞相一职,告老还乡,赋闲在家。”陈平的话虽然轻,却不像开玩笑。

    听了陈平的辞职报告,刘恒瞪大双眼,惊讶地问道:“丞相辞职,这是何故,难道朕怠慢丞相吗?”

    “非也。”陈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刘恒有些不明白了,心说别人跑官、买官,都弄不到一官半职,陈平倒好,想主动辞去炙手可热的宰辅,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官。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陈平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请恕臣直言,臣方敢说出病因。”

    “但讲无妨。”

    陈平面对皇帝,为难地说出自己的病因:“臣既有外表偶感风寒之病,也有侵入五内的心病。”

    听了他的话,刘恒笑了,暗暗想:“看来朕猜对了。”

    “臣跟随高祖打天下的战争年代,周勃的功劳不如臣;平定诸吕叛乱时,臣的功劳不如周勃。臣心甘情愿将右丞相一职,让给周勃接任,这样的话,臣的心才能安生。”说到此处,陈平神采奕奕,眼睛里精光四射。

    刘恒频频点头,心说陈平不愧是一个随机应变的豪杰,水平高,说的句句在理,可自己不能马上答应他,这样做显得自己薄情寡义。他想了想,动情地说:“丞相一番话,让朕深受感动,朕觉得丞相是一个情趣高尚、不恋官位的栋梁之才,这与那些尸位素餐的蝼蚁之辈有着天壤之别,朕与国家一天也离不开像丞相这样能识大体的股肱大臣。”

    陈平呜咽不已,执意请求辞去右丞相一职,刘恒一心一意挽留,最后双方让步,达成让功劳最大的周勃升任右丞相,让陈平降为左丞相的协议。

    没多久,刘恒根据形势的需要,根据各方的意见,调整了朝中的人事,周勃升任右丞相,陈平徙为左丞相,灌婴升任太尉,张苍依旧担任御史大夫。

    那位宅心仁厚的袁盎当上中郎,从此开始走上一条坎坷不平的仕途。张释之如愿以偿地当上骑郎,跟随在皇帝的左右做侍从。

    只有左丞相审食其被罢免,他作为吕太后的情夫,作为给先帝刘邦戴绿帽者,大逆不道,罪行通天,没有被清算,算烧了高香。他感到很幸运,二话不说,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府邸,优哉游哉去了。

第86章 迎请太后() 
皇帝封赏之后的第二天,车骑将军薄昭带着诏书,领着几百名侍卫,急急忙忙赶回代国。

    从长安到中都,也就十几天的路程,他们一路衣食住行,自有驿站保障。没多久,他们平安抵达中都。

    薄昭疾步进入王府,别人与他打招呼,他顾不上搭腔,径奔春和宫,见到薄姬和窦漪房。

    薄姬问的第一句话当然是儿子是否安好,可见儿子在她的心中占有多么大的分量。

    “一切安好,他已顺利登基,并尊奉姐姐为皇太后。”薄昭一脸喜气,高兴地回答。

    听了喜讯,薄姬和窦漪房长长地“嘘”了一声,两颗日夜担忧的心终于释怀。窦漪房面如朝霞,喜滋滋地向薄姬道贺:“从今天开始,我们终于可以尊称母亲大人为皇太后了。”

    薄太后脸色潮红,兴奋异常。她站起来,激动地说:“年轻的时候,许负曾给哀家相面,说哀家要贵生天子,母仪天下,哀家当时半信半疑,谁知她的这个预言竟然变成现实。”

    “想当初,戚夫人和如意多么受宠,到头来被吕太后害得无葬身之地,而母后与代王备受歧视,到荒瘠的代国为国家镇守边陲,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看似受了不少苦,吃了不少亏,实际成功保护自己。如今代王时来运转,苦尽甘来,登基称帝,成为最大的赢家,令每个人羡慕嫉妒,人的命运真是无常。”一提到人的命运,窦漪房感慨万千。

    此时此刻,薄太后心潮起伏,澎湃激荡,激动的泪花溢出眼眶,窦漪房赶紧拿起手帕,送到她的眼前。她接过手帕,揩一把溢出的眼泪,感叹道:“这一切真是来之不易呀。”

    看到婆婆拭泪,漪房不由回想起自己的身世,回想起父母亲早亡,回想起兄弟失散,杳无音讯,眼泪像泉水一样,奔腾而出。

    薄昭看着她们婆媳俩,一个个泪眼婆娑,不知道如何劝她们,只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们哭。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都不许哭。”薄太后劝窦漪房不哭,自己却把头扭向一边,鼻子酸楚,眼泪哗哗而下,到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

    窦漪房搂住婆婆,婆媳俩哭成一团。这是喜极而泣的泪,这是苦尽甘来的泪,人世间的泪水没有比这种泪水更珍贵。一会儿,她们停住哭泣,彼此相视,深情地看着对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下边改称薄姬为薄太后,薄太后看一眼薄昭说:“兄弟看我们婆媳俩,像小孩子似的,光顾着哭,你不会笑话我们吧?”

    “感人至深,感人至深呀。”薄昭被她们的行动感动了,一阵心酸。

    薄太后坐下来,窦漪房坐在她的下侧,薄昭坐在她的对面。薄太后详细问起朝中的情况,问薄昭皇帝的人事布局,问皇帝如何封赏有功大臣。

    见太后问情况,薄昭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刚到长安的时候,代王小心翼翼,先派宋昌到城边见了周勃、陈平,看有无异常,等问明情况,感到没有任何异常,才进入城内,住到他在京城的王宫。”

    “小心驶得万年船,恒儿做得对。”薄太后频频点头。

    “陈平、周勃率领群臣,上书劝进,代王览书,不为所动。陈平、周勃就率领群臣,跪满代王的行宫,面请他继承帝位,代王虽然不忍群臣久跪,但仍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弯腰,西向三让,南向再让,固辞不受。”

    “恒儿学得越来越成熟。”

    “最后周勃、陈平涕泗横流,坚决请求代王即位,代王觉得时机成熟,勉强应允。”

    “恒儿的城府变得深沉多了。”

    “进入未央宫的当夜,皇上拜宋昌为卫将军,掌管驻守长安的南、北军,授张武为郎中令,负责宫内安全,领衔为皇帝服务。”

    听了薄昭有声有色的介绍,薄太后不由站起来,赞叹道:“这样做,首先保证了京城和皇帝的宫中安全,这一脚踢得好,踢得精彩。”

    “啊,真的不容易。”窦漪房跟着薄太后赞不绝口。

    再看薄昭,说话时比手画脚,眉飞色舞:“为稳固政权,皇帝权衡利弊后,大封功臣,封太尉周勃食邑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陈平、大将军灌婴食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朱虚侯刘章、襄平侯纪通食邑各二千户,金千斤,典客刘揭为阳信侯,赐金千斤。”

    薄太后用食指轻轻叩击干净的桌面,连声叫好:“这几乎可以编写一部书了。”她看着薄昭,笑微微地问:“他们都加封了,怎么没听说给你什么头衔?”

    “皇上没亏待我,我现在是车骑将军。”见姐姐问自己,薄昭高兴得有些飘飘然,声音都变形了。

    听了这个也加封,那个也加封,窦漪房心中暗暗嘟哝:“唉,什么时候才能轮着本宫和刘启呢?”

    薄太后看窦漪房不说话,咯咯笑了两声,宽慰她说:“沉不住气了吧,哀家知道你沉不住气,告诉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窦漪房脸色绯红,赶紧解释:“母后,本宫真的没有心急。”

    “咯,咯,咯,对我还说假话,刘恒的性格别人不知道吧,你不知道?放心吧,他会一个个加封,让我们一荣俱荣,之所以没有加封你们母子俩,是因为时间太紧,头绪太多,他的精力顾不上而已。”薄太后开心地逗着窦漪房,听了婆婆的开导,窦漪房抿嘴偷笑,心里说:“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薄昭趁着姐姐高兴,给她建议道:“让下边的人收拾一下,咱们尽快启程吧。”

    薄太后笑着说:“就依你,让全家人准备一下,后天起程,其实啊,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就这样,在朝廷侍卫的护送下,薄昭携带刘恒的家眷,踏上去长安的路程。尽管这时已是深秋时节,秋风呜呜地吹着北方的平原,杨树开始落下黄色的叶子,天气正在变冷,但是她们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路上尽情欣赏北国美丽的风光。

    根据皇上的安排,薄昭每天都把她们的行程缮写成一个简单的报告,通过驿站,飞报长安皇宫。就这样,薄昭奉皇帝之命,从长安到代国去取皇帝的家眷,又从代国安全返回,走到离长安一百多里的地方,大约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皇帝听到皇太后和妻儿即将来临,从内心非常看重这件事,他让郎中令张武通知所有在京城的官员,于次日大清早到城外集合,准备隆重迎接皇太后。

    次日,当星星仍在天上闪烁的时候,刘恒早早起床了。在赵谈的服侍下,他漱洗一下,简单吃一些早点,然后走出未央宫。

    宫外一片漆黑,偌大的广场上燃着几十把火把。侍从们在寂静而又空旷的广场上整齐列装,有的扛着长枪,有的挎着大刀,有的手持说不出名字的兵器。领队的将官看见皇帝出来,一声洪亮的吆喝,这些侍从们顿时一个个挺直胸脯,精神饱满。

    刘恒登上御辇,小声对驭手说:“咱们走吧。”

    驭手鞭子一晃,喊一声“驾”,四匹骏马驾驶的御辇缓缓启动。侍从们翻身上马,跑在御辇的前边、两侧和后边,寂静的大路上响起“吧嗒,吧嗒”的富有节奏的马蹄声。

    当皇上的御辇来到霸上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在晨曦中划出一道炫丽的朝霞。他走下车,一眼看见周勃、陈平、灌婴、张苍等几个大臣在晚秋的冷风中伫立,不由心中一热。周勃、陈平、灌婴、张苍看见皇上过来,赶忙上前请安。

    刘恒笑着说:“卿等辛苦了。”

    “陛下辛苦。”几个大臣何等聪明,赶忙恭维皇上。

    刘恒拉着御史大夫张苍的手,诚挚地说:“张大人这么大的年纪,尚能起这么早,来迎接太后,真是让朕感动。”

    “甭看老臣今年七十六岁,精神好着呢。”张苍虽然一头银发,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风度不减当年。

    周勃、灌婴都是武夫出身,高大魁梧,剽悍绝伦,身体壮得像两头牛。相比之下,喜欢读书、精于谋略的陈平就显得有些逊色,身体隔三差五闹一场病,没有少喝汤药。

    大臣们陆陆续续赶来,在城外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尽管太阳已经从东边的山坳冉冉升起,给三秦大地带来一线的温暖,但他们仍然明显感到,寒冷的冬天正在悄悄逼近。他们陪着皇上,在宽阔而又平坦的驿路上,等啊,等,耐心地等着他们心目中渴望已久的皇太后。

    有的等得心急,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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