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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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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安听了吴国使者的鼓动,周身的血液流速加快,满脸悲怆之色,激愤地说:“孤何尝不想清君侧,诛晁错,只恨自己的力量太小,掀不起惊涛骇浪,干不成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而已。”

    “大王博览群书,熟知历史,岂不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的道理,只有汇聚天下诸侯的力量,才能成就一番伟业。”为了坚定刘安造反的决心,使者进一步给刘安讲团结天下诸侯的重要性。

    “经卿这么一说,孤的心里亮堂多了。只有吴王振臂一呼,天下群而响应,共同把刻薄寡恩的皇上推翻,把与皇上沆瀣一气的晁错诛杀,大汉朝才能朗朗乾坤,艳日高照。”刘安骨子里本来非常痛恨朝廷,经过吴国使者恶意撺掇,恨不得马上登上吴王刘濞的贼船。

    看淮南王刘安反意已决,使者释然,觉得自己的使命已圆满完成,但他心细如发,突然关切地问了一个题外话:“大王的丞相张释之近况如何?”

    一提起张释之,刘安一张儒雅的脸上挂满欣喜的笑容,满意地说:“你不用担心他,他因为司马门事件,被皇上贬谪淮南国,对皇上怅恨久之,对孤可谓忠心不二。”

    “是啊,张释之是天下名臣,皇上鸡肚小肠,打击报复,把他贬谪淮南国,窃以为不公。”一谈到张释之从九卿之一被贬谪到淮南国为丞相,使者不禁为他打抱不平。

    随后,两个人又商量许多具体细节,直至满意而止。使者从淮南国返回,向吴王刘濞报喜,与此同时,从赵国、东瓯国返回的使者,也向吴王报喜,一旦吴王揭竿而起,他们愿意群起响应,共推吴王为盟主。

    现在剩下衡山国、庐江国、闽越国三国没有确切回音,他们将持什么态度呢?吴王刘濞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只好耐心等待。

    早在高祖打天下的时候,无诸跟着吴芮,在垓下合击项羽,因功被封为闽越国国王,经过世代相传,传给郢。

    当吴王的使者来到闽越国国都,郢派兄弟余善出城郭三十多里欢迎,把使者热情迎进王宫。使者见到郢,看他稳稳地坐在王座,精神饱满,一副心宽体肥的样子。使者疾步上前,深深一躬,用无限崇敬的口气说:“至尊至敬的大王,臣奉吴王之命,出使闽越国,向你请安。”

    郢安详地说:“谢谢吴王的美意,吴越素来和睦,边境安静,互通有无,孤心甚慰。赐座。”

    侍从搬来一个锦墩,放在丹墀下的旁侧,使者脸上带着微笑坐下。郢瞟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吴王近来可好?”

    使者双手抱成一个拳头,在胸前拱一拱,说了一句让郢深感意外的话:“吴王最近因为朝中御史大夫晁错竭力蛊惑皇上,鼓吹削藩,被弄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

    至于朝廷大力推行削藩之计,郢虽然居住在山高皇帝远的闽越,但从中原归来的官员和商人不断在他的耳边传说,在新上任御史大夫晁错的鼓动下,皇上正醉心于削藩大计,把天下诸侯搅得人心惶惶。他作为一个经历几个朝代的比较成熟的政治家,对这个问题,做了一次长时间的考虑:要说这个削藩大计好不好呢?从根本上来说,削弱诸侯,集权中央,对朝廷来说,倒是十分有利的举措,但触犯天下各诸侯国的根本利益,会因为操之过急而激起事端。一旦激起事端,天下大乱,寡人作为闽越国一国之王,虽置身中原局外,但采取何种态度,何去何从?对闽越国的生死存亡却至关重要。

    郢想起在汉高祖、汉惠帝、吕后称制八年以及汉文帝四个时期,闽越一直俯首称藩,与大汉朝相安无事几十年。如果几位统治者在世的话,一定还会采取稳健的政策,让四海宾服,诸侯归顺。

    今昔对比,郢觉得刘启虽然在延续文帝“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方面做得很出色,但在稳定诸侯方面,没有文帝老成持重,诸侯要乱,国家要乱。面对即将混乱的变革时代,郢必须做出明智的抉择。他凭着丰富的政治经验,敏锐意识到,他和他的闽越国没有必要趟这一潭浑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和将来,他和他的王国活动区域限制在闽越国即可,至于中原一带,与自己毫无关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了这样的认识,自然容易回答吴国使者,听了吴国使者的话,郢微微一笑,轻松回答:“这本来好好的,削什么藩呀,纯碎没事找事。”说心里话,他不赞成削藩大计,万一削藩大计实施成功,汉王朝比现在更强大,更昌盛,将会把他的王国兼并,这样的话就不符合他的利益了,这笔账他能算清。

    “既然大王不赞成削藩,何不与吴王联袂奋起,出兵相助,逐鹿中原?倘若取得成功,吴王将不吝金银珠宝,子女玉帛。”使者摇着三寸不烂之舌,巧妙说明这次出使的来意。

    “倘若失败呢?”不料郢不买使者的账,把头往后一仰,有心无心瞟他一眼,反问他一句。

    使者一皱眉头,立即转动那根灵活的脑筋,朗声说道:“倘若战败,大王收回兵马,封关绝道,固守闽越,谁奈你何?”

    郢叹了一口气,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照你这么一说,寡人可进可退,可攻可守,进退自如。”

    “形势的确如此。”使者不傻,听出郢的话音,心中咯噔一沉,暗暗着急:郢是一只狐狸,考虑问题缜密而又长远,非一般言辞所能动。

    果如使者所料,郢先是慷慨激昂:“晁错削藩,不得人心,寡人激烈反对,并对天下诸侯国深表同情。如果寡人身子康健的话,将披挂上马,摧锋陷阵,一展胸中豪气。”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开始变得吞吞吐吐:“可惜寡人身体欠佳,骑不了高头大马,听不了尖利的战斗号角,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一言以蔽之,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实际上是一个委婉含蓄的拒绝,使者如果明智的话,应该断了此念。不料使者不死心,纠缠不休地说:“看大王神色清秀,精神矍铄,不像有病的样子。”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至于寡人内里有什么疾病,只有寡人心中有数。”郢微微哂笑不已,心说不管你怎么摇唇鼓舌,均不能说转孤王,他主意已定,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说:“请你给吴王捎个信,寡人虽然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出兵相助,但绝不会在他的背后拦腰捅刀子,请他放心。”

    不帮忙,也不帮倒忙,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闽越国国王郢的态度大抵如此。吴国使者看郢心如磐石,非言辞所能打动,只好悻悻然收场。

    等吴国使者前脚走,郢果断命令兄弟余善:闽越国封关绝道,凭险据守,以图自保。

    出使闽越国的使者灰溜溜返回,而出使庐江国、衡山国两个诸侯国的使者也灰溜溜返回,他们向吴王刘濞禀报,说这三个诸侯国态度暧昧,意在观望,徘徊不前。至于南越国赵佗,与大汉关系友善,无意出兵。

第249章 削也反 不削也反() 
吴王刘濞与几个诸侯国加紧大串联谋反的步伐,皇上和晁错却为削掉赵国、楚国、胶西国三个诸侯国的郡县盲目乐观,沾沾自喜,并决心一鼓作气,把削藩大计进行到底。

    在宽敞的暖和的宣室殿,皇上坐在御座里,脸色恬静,温润和蔼,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晁错,赞许说:“晁卿,朝廷仅用几个月的时间,削掉赵国常山郡、胶西国六个县和楚国东海郡,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为历朝所无,可谓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在此期间,卿竭尽心智,出力甚巨,不愧朕的股肱之臣。”

    一向比较内敛的晁错听了皇上的夸奖,眼角挂上一丝难得的笑意,心里喜滋滋地说:“陛下,臣一直以改革为己任,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大力推行削藩之计,集权中央,从根本上消除诸侯国对朝廷的威胁,让朝廷稳如泰山。”

    “不知被削掉郡县的三个诸侯国和其他诸侯国有何感受?有何反响?”

    “这当然不是请他们吃饭,他们一蹦一跳,欢呼雀跃,这是在割他们的肉,剜他们的心,他们当然十分恼火,恨不能食臣之肉,寝臣之皮。臣为此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即使刀锯在前,鼎镬在后,绝不皱一下眉头,畏葸不前。”

    “咝,咝”的声音从皇上的喉管发出,他深情看晁错一眼,感激万分。曾几何时,这个引法入儒、满腹经纶的治学之人,经过先帝的遴选,推荐到他的身边,担任他的老师,每当这位老师用渊博的知识、独到的见解给他传授治国之要时,他总是用崇拜的眼光默默看着这位老师,尊称这位老师为“智囊”,几乎要顶礼膜拜,多少年来,他们朝夕相处,建立深厚的情谊。在他登基没多久,他毅然把这位才华横溢、知识渊博、锐意改革的老师提拔到左内史,旋即升为御史大夫,进入三公的行列。他的这位老师任三公之后,以极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革除三十六章祖制,并在他的耳边多次进献削藩之计,集权中央,引起他的高度关注。

    早在文帝时期,一些诸侯国国王骄奢淫逸,骄横跋扈,尾大不掉,图谋作乱,这种现象时有发生,文帝天性仁慈,出于安定团结的考虑,对这些诸侯王采取格外容忍的态度。对这种情况,刘启早在太子时期就耳濡目染,心中非常不满,下决心要改变这种局面。当他即位之后,大权在握,正好有所建树。在他的强有力支持下,他的这位老师以霹雳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处一大批触犯法律的官员,有经济犯罪,有刑事犯罪,五花八门,种类齐全,有老虎,有苍蝇。更令他欣喜的是,几个平素视法律为儿戏的诸侯王,因为违法而被御史府揪住尾巴,毫不留情被削夺郡县,效果显著,成绩喜人。

    一回想起几个月以来走过的艰辛历程,皇上心中掀起一波波浪潮,生出万千感慨:“晁卿改革的精神和勇气让朕钦佩不已,效果和成绩让朕另眼相看,比陶青强多了。”

    面对皇上的褒奖,晁错再次逊谢:“谢陛下再此夸奖,臣都有些飘飘其然。”

    在皇上的心目中,他觉得这位老师不仅学识渊博、智谋过人,而且可敬可爱,由此他联想到削藩,想到削藩遭到天下诸侯的怨愤、谩骂和攻击,而他的这位老师不畏艰难,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即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这种精神,这种勇气,这种胆略,从古自今能有几人?在这种精神、勇气、胆略的鼓舞下,他作为大汉天子,难道不应该踔厉风发,把削藩大计进行到底,让朝廷安稳如山吗?尽管削藩遇到吴王刘濞这块最难啃的骨头,尽管啃这块骨头需要冒极大的风险,但从赵国、楚国以及胶西国的削藩来看,不照样安然无事吗?赵王刘遂、楚王刘戊、胶西王刘卬不也连个臭屁都没放吗?想到这些,皇上非常自信地对晁错说:“削藩,坚决削藩,坚决削掉吴国的豫章郡和会稽郡,不管它是不是龙潭虎穴,朕都要闯一闯,看吴王刘濞有多大能耐。”

    一看到皇上决心铁定,晁错眼角上的笑意慢慢敛起,语气果决地说:“记得去年八月份,臣刚刚任御史大夫,上书揭露吴王刘濞的叛逆行径,凿山铸钱,煮海为盐,诱天下亡人,谋作乱逆,削之也反,不削也反。”

    “卿确有见地,朕深信不疑。”

    “如果当初不是詹事窦婴竭力反对,百般阻挠,也许吴王的封地早就划进朝廷的管辖范围。”想起当初御前会议窦婴反对自己的一幕,晁错脸色一红,心中怅恨不已。

    想起窦婴,皇上摇摇头,用无限惋惜的心情说道:“唉,窦婴是个率性而为之人,容易忤逆别人,这回好,因为梁王的事,引起太后的嫉恨,把门籍弄丢,连入宫的资格都没了。”

    “陛下,这样的人不值得为他叹息。”

    “千人诺诺,不如一人之谔谔。有时候听一下反对之声,未必是坏事呀。”皇上把头微微一扬,闭上黑色的长睫毛,说出一番别人通常意想不到的话。

    晁错缄默不语,正当君臣之间缄默不语期间,皇上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问晁错:“倘若吴王谋反,起兵作乱,朕当何以应之?”

    这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晁错眨一眨一双颇有特色的眼睛,旋即嗤嗤笑两声,摇头回答:“陛下难道没见赵王刘遂、楚王刘戊、胶西王刘卬吗?削夺他们郡县的时候,他们不也是气势汹汹吗?但削掉他们之后,他们不是照样认怂吗?臣估计吴王与他们一样,到时候连个臭屁都不敢放。”

    这句话好像一副兴奋药,让皇上心中产生无比的自信。他从御座上站起身来,在丹墀上来回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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