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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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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浃背,尽管时令已是冬天,但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臣一定和太傅赵夷吾同心同德,忠心报国,不敢负陛下半分半毫。”张尚低着头,再度保证。

    尽管皇上严词责备张尚,其实他心里清楚,张尚对朝廷忠心不二,即使他竭力劝谏楚王刘戊,刘戊未必听他的。

    临别之际,皇上意味深长叮嘱张尚:“你要睁大眼睛,多注意楚王刘戊的变化,一有情况,随时向朝廷禀报。”

    “诺。”从皇上的话里,张尚明显感觉到一种冰凉的寒意掠过他的心头,浑身不由一颤,然后起身,告别皇上。

    在以后的几天时间里,按照惯例,楚王刘戊觐见窦太后,除了挨了一顿奚落之外,一无所获。

    京都长安一行,刘戊倒霉透顶,除了被囚禁几天之外,被削掉东海郡,满肚子郁闷和气愤,无处倾诉、宣泄。他离开这个曾让他伤透心的地方,自然而然产生与朝廷决裂的念头。

第243章 晁老爷子的痛斥() 
从早晨起,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广袤大地,把本来寒冷的世界吹得更冷。在颍川通往长安的大道上,极少见行人,只有一辆马车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不停地行进。

    车厢内坐着一位白发、白眉毛、白胡子的长者,瘦长的脸上爬满一道道沟壑似的皱纹,一双深陷的眼睛含着焦灼和忧虑的目光,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着,嘴里不住地发出“唉,唉”的叹气声。这位老者是谁呢?又因何唉声叹气呢?

    这位老者正是御史大夫晁错的父亲,原来是一位官员,退休后在家养老,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无忧无虑。八月份,儿子晁错升了御史大夫,喜气盈庭,老父亲为之欢欣鼓舞。顷刻间,晁家在颍川成了名门望族,备受尊崇。

    然而,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因为晁错竭力推行削藩大计而被打断,不断从外边传来晁错更改祖制三十六条的消息,传来赵国被削掉常山郡,胶西国被削掉六个县,楚国被削掉东海郡,吴国将被削掉会稽郡和豫章郡等一系列令朝野震动的消息,传来各诸侯国和群臣怨声载道的消息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飞得满天皆是,什么赵王刘遂联合匈奴,要兵犯长安;什么胶西王刘卬正在串联胶东国、菑川国、济南国、济北国和齐国,共结同盟,将兴兵齐鲁大地;什么吴国害怕削藩涉及到自己,正在和楚国勾勾搭搭。更有甚者,有的诸侯派遣一些使者,来到颍川,威胁他说:“如果晁错再推行削藩大计,将怎么怎么”一种威胁的意味全在其中,令他心惊肉跳,日夜不安。

    听了这些消息,经历这些威胁,作为一个在官场混了多年的父亲,马上意识到儿子固然志向远大,忠心谋国,但做法鲁莽、过头,不得人心,再这样下去,会把所有的诸侯国得罪遍,无疑是玩火自焚。想到这些,他开始为儿子的前途和命运担忧,开始为整个家族的前途和命运担忧。他越想越感到不对头,越想越感到危险正在向他的儿子以及整个家族悄悄逼近,以至于他再也坐不住,不顾年龄高大,路途遥远,星夜兼程,赶往长安,要劝谏儿子,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他掀开棉帘子,一股寒风呜的一声卷进车厢,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但他坚持探出头,看看坐在车头的车夫。只见车夫被冻得蜷缩着身子,流着鼻涕,而驾辕的马呢,嘴里喷着浓重的白色的热气,低着头,竖着耳朵,哼哧哼哧往前走着,他不由长叹一声:“这鬼天气。”

    车夫扭过头,哀怜地说:“晁老爷,天这么冷,咱们是不是找一家客栈住下来?等天气转好了,咱们再赶路。”

    晁老爷子拧一把鼻涕,甩到硬邦邦的路面上,皱着眉头说:“老朽也知道待在暖和的家里好,但事情太紧急,老朽恨不能飞到长安,飞到儿子晁错的身边,给他说上几句紧要的话。”

    “什么话值得你老人家如此心急火燎赶路?”车夫心中疑惑,黑黑的脸膛一脸茫然。

    “给你说国家大事,你也不懂,你干脆别问了。”晁老爷子看着车夫,善解人意地说:“只是一路苦了你,让你受罪,老朽于心不忍。”

    车夫听了主子一句暖心的话,激动地说:“没事。”

    晁老爷子叹口气,说一句“没事就好”,然后把头缩回车厢内。车子继续向前滚动,呜呜的寒风声、哒哒的马蹄声和吱吱嘎嘎的车轮声夹杂在一起,构成晁老爷子进京的曲子。

    经过几天紧紧张张的赶路,晁老爷子终于来到他向往已久的京城——长安,长安城墙高大,道路宽阔,市面繁华,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然而,他顾不上欣赏这一切,吩咐车夫,直奔御史府。

    到了御史府门口,晁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从车上走下来,对门卫说:“去告诉晁错,说他爹来了。”

    门卫打量晁老爷子一眼,心说晁大人的爹要是进京的话,应该事先有人打招呼才是,可现在既没人打招呼,自己又不认识晁老爷子,万一是个冒牌货,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出于谨慎,门卫把他让进门房,客气地让座,然后快步走到视事堂,禀奏晁错:“晁大人,外边来了一位长者,声称是老爷子,是否让他进来?”

    晁错抬起头,惊讶地说:“什么?老爷子来了?本官没听错吧?他怎么事先没打招呼呢?”说罢,从座位上离开,疾步走至门口,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父亲,急忙说:“爹,你怎么来了?”一边说,一边搀扶父亲,吩咐门卫,让车进入御史府,妥善安排,然后向休息室走去。

    晁老爷子“笃,笃,笃”拄着拐杖,埋怨晁错说:“你在京城干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天天让我担惊受怕,我不来能行吗?”

    晁错满脸赔笑,把爹让进休息室,亲自搬座,扶着父亲坐下,让仆人沏一壶热茶,泡了一会儿,给父亲倒一杯,关心地问:“爹一路颠簸,辛苦了,先喝一杯茶水,暖和暖和身子。”

    晁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劈头盖脑一顿臭骂:“皇上刚刚登基,当务之急,是坐稳天下,谁知你当了御史大夫,不是息事宁人,而是侵削诸侯,疏离骨肉,四处招致怨恨,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父亲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全身怒气,晁错双手下垂,毕恭毕敬解释说:“爹,这你就不懂了,儿子之所以这样做,正是儿子做人臣的本分。如果朝廷不推行削藩大计,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削藩大计对朝廷有利,对皇上有利,但诸侯怨愤,群臣反对,天下震恐,等于把你置于风口浪尖,把晁家置于炉火之上。皇帝的天下安定了,晁家的危险和麻烦却来了,傻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晁老爷子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气上加气,伸出一个指头,指着晁错的鼻尖,哆哆嗦嗦,大声斥责。

    “只要对朝廷有利,对皇上有利,儿子舍小家,顾大家。”晁错何尝不是倔脾气,固执地辩解道。

    晁老爷子脑子嗡的一声,出现一片空白,拿起水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只听当啷一声,杯子被摔成许多碎块,茶水洒了一地。他破口大骂:“放屁。”

    晁错看父亲盛怒之下,有些失态,不敢还口,而是蹲下身子,把摔烂的瓷片捡起来,放到灰桶里,小声说:“爹,你消消气再说。”

    “爹问你,你到底更弦易辙否?更弦易辙,你和咱晁家柳暗花明,继续灿烂;冥顽不化,你和咱晁家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晁老爷子瞪大眼睛,朝儿子歇斯底里喊道。

    “爹,你不要这样,你不是经常教育孩儿要善始善终吗?孩儿认准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晁错听了父亲的话,不以为然,轻轻摇摇头,执拗地回答。

    晁老爷子一双本来充满期待目光的眼睛突然变得绝望无助,颓然长叹一声:“老朽早知道你像一头倔驴,绝不会改变。”他展开一双胳膊,伸向头顶的上方,痛苦地喊道:“老天爷呀,晁家要遭大不幸了。晁错,你这个毁灭家门的不孝之子,老朽再也不想见你。”说罢,跌坐在座位上,泪水顺着满脸皱纹,像一条条小蚯蚓一样,慢慢地爬行,簌簌而落。

    晁错走了出去,吩咐厨子:“多给老爷子做些好吃的。”

    “诺。”厨子满口答应。

    到了吃饭的时候,晁错陪着晁老爷子、车夫一块儿用餐,车夫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可晁老爷子对着丰盛的菜肴,满腹心事,不动筷箸。车夫劝他说:“老爷子,你得吃呀。”

    晁老爷子叹着气说:“即使眼前摆的是山珍海味,老朽难以下咽。”

    车夫停下手中的筷箸,看着他一张脸由于伤心而变得惨淡不已,心中一软,说:“老爷子你不吃,奴才也不吃了。”

    晁老爷子凄然一笑说:“你抓紧吃,吃罢饭,咱返回颍川,老朽在这里待一天都是多余的。”

    听了父亲的话,晁错心如刀绞,脸色由红变紫,再由紫变红,惭愧地说:“孩儿不孝,惹爹生气,可爹你多少吃一点点,给儿子留一个小小的面子。”

    “不吃。”晁老爷子冷冷地说,然后站起来,拄着拐杖,吩咐车夫:“咱们走吧。”

    车夫收拾一下,赶紧出来套车。晁错跟在父亲屁股后边,哀求说:“爹,你住几天再走,你这样走,让儿子情何以堪!”说罢,噗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晁老爷子拿着拐杖,敲着晁错的头,愤恨地说:“你既然不更弦易辙,那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老朽不忍看你大难临头,先走一步。”说罢,头也不回,“笃,笃,笃”走出御史府。

    晁错拿起几百钱,塞给车夫说:“到路上照顾好老爷子。”

    车夫赶紧说:“晁大人,你放心吧。”

    就这样,晁老爷子一口菜没吃,一口饭没喝,怏怏离开御史府,一路吃尽苦头,返回颍川老家。

    回到家里,晁老爷子心中充满痛苦,他自认为儿子晁错触怒天下诸侯,将来必遭不测,而晁家必然会受到牵连,与其将来看到满门抄斩,不如现在自我了断,拿定主意后,在一个北风怒号、雪花飘舞的日子里,他喝了一碗鸩酒,提前到老天爷那里报到去了。

第244章 削藩的鼓点越来越急() 
在通往广陵的大道上,一个身穿玄衣的骑士骑着一匹黑色马,像射出的箭镞一样,飞快地驰骋在驿道上。

    尽管周天寒彻,寒风砭骨,但坐骑好像刚从浴池里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那位不惜马力的骑士双眼紧盯前方,左手抓着紫色的缰绳,右手晃动紫色的马鞭子,嘴里不停地发出“策,策”的吆喝声。

    当骑士进入广陵,径奔王宫而来,到了宫门前,跳下马背,噔噔噔跑进宫殿,而守卫见了他,啪地一个立正,连拦都没拦,任他进去。

    在大殿的中央,吴王刘濞正坐在王座,等着骑士的到来。只见他头戴金色耀眼的王冠,身穿鲜艳华丽的王袍,长得蜂目蛇形,剽悍凶猛,一般人看到他,均会产生几分惧怕之意。

    骑士走上前,双手抱拳,行了大礼,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封密信,呈给刘濞,抹一把额头上泌出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京城急报,皇上正与晁错商议削掉吴国的豫章郡和会稽郡,臣应高获悉情报后,不敢有丝毫耽误,一路飞马来报。”

    “应大夫辛苦。”应高是吴国的中大夫,精明强干,善于辞令,是刘濞比较欣赏和依靠的重要心腹。刘濞看他满头大汗,灰头灰脸,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热,面带笑容,安慰他一句。随后,刘濞接过他呈上的密信,细细浏览一遍,一把掀开浓密的、黑白相间的胡须,冷冷地说:“自从八月份晁错任御史大夫以来,赵国被削掉常山郡,胶西国被削掉六个县,楚国被削掉东海郡,如今果然削到孤的头上,居然要削掉豫章郡和会稽郡两郡。会稽郡与豫章郡下辖三十余城,会稽郡产盐,而豫章郡产铜,两郡被削夺,除了使吴国丧失掉大部分地盘之外,还意味着吴国赖以富饶的盐、铜,全部被剥夺。吴国丧失盐、铜之利,只剩下一个沛郡,等于被釜底抽薪,这是要孤的命啊。”

    应高心急火燎地问:“大王如何应对?”

    刘濞鼻子哼一声,傲慢地说:“孤既不是赵王刘遂,也不是胶西王刘卬和楚王刘戊,皇上削掉他们的郡县,他们一个屁不敢放。”

    说起赵国、楚国和胶西国三个诸侯王,应高觉得他们与吴王刘濞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像赵王、楚王和胶西王,他们只不过是从父辈那里世袭得来的王位,算不了什么,而大王你不同,你是靠出生入死、斩将搴旗、战功赫赫才得来的。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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