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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状元养成记-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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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正是白天,曲中坊的众位姑娘们多数都在补觉,这会儿门门户户都惊动了,她们纷纷垂着头发出来看。

    花鹧鸪所居的红袖馆就在巷子口,她和秀红正站在红袖馆二楼的梯口处,离得最近,这男子驻马,对她斜头一笑,抛上来一只裹住的手帕。闪舞网

    她一把接住,打开一看,竟是只上等品色的玉佩。她对着秀红惊道:“发财了!发财了!”要知道她自个的容貌在曲中坊可排不上号,平日里从没有这种彩头。

    她咬了咬牙,心想要是这位爷给钱给多的话,那就不要庆大爷了。“姐儿爱俏”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她也不能免这个俗。她刚想要抛个媚眼,谁知这一人一马从她的眼皮底下溜过去了,又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扔给别人了。

    倒是秀红见过这个场面。“这种人在青楼里有个名号,叫做薄幸郎,出钱阔绰,待人又好。谁都以为他对自己有意,却是最为无情无义。等姐妹们把真心给了他,天天盼着他来,他又找上别人了。”

    花鹧鸪一看有许多人要抢此人,顿时就没了兴趣。

    “果然这世上男子越生的俏,心里的情份越少。还是钱最疼人。”

    她们看到的正是柳杉。柳杉和朱平治已经来到获鹿城,他们就住在元府,他等朱平治不耐奔波之苦,在房间里歇下,就和元缮告了个罪出门去了。他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地方,却从没有到过此处,早早听闻曲中坊的名号,哪里忍得。他心中也有个主意。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藏污纳垢,但也是旁人一眼看不到的地方,他起了打探消息的心思。

    秀红摇了摇头。“若放在以前,我也是这般想法。咱们在曲中坊待了许多年,见到的头牌姑娘可不少,被赎走的也多,传回来消息都过得不好。我还跟着相送过,咱们满口夸赞的郎才女貌的,没有过好一个日子的。”

    花鹧鸪最不喜欢听她说这些,但好不容易见了次面,心中正是欢喜,偏着头强往下听。

    秀红悠悠说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男子不图女子的相貌,不图身份,更不图钱财”那会儿,她将阿措的脸洗个干净,原本以为白明简会多端详端详她的好模样,却没想只将这人护在了身后,怒气冲冲地瞧着自己。

    秀红触及心事,悲喜交集,她真心愿意帮助这对小夫妻。

    这会儿,阿措正在房里拿着镜子照她的脸,药膏已经抹光了,这会儿正拿墨水往脸上涂呢。

    “少爷,这种丑?还是这种丑?”她直到此时都不晓得秀红那会干嘛要教她洗脸,她是捂着半张脸,躲着青蛋进了屋。

    白明简看了半晌。“随便吧,反正你也不好看。”她摇晃着脑袋,他家少爷真是个榆木疙瘩,元家小姐生的很美,也不见他多瞧几眼,丝毫没有审美眼光。

    她随意抹了几道黑在脸上。阿措生的好看,一直是她的心病。正如她之前告诉粉莲的,在乱世,好看的人都比较容易倒霉。

    她和白明简说起了秀红愿意帮忙的事情,两个人均是感叹了许久。

    “这事就能解决了?”白明简犹自不信。

    阿措心里也犯嘀咕,但是她信誓旦旦地和白明简说着一定不会有问题,就是生怕他们自己一语成谶,赶走了好运气。

    她叹了口气,觉得对着秀红,很是对不住。“要知道这个,我压什么价啊。我当菩萨一样供着。”她放下铜镜,和白明简对坐着。

    白明简的面前放着一张白纸。

    她的面前是玉鼎剩下的碎渣渣。

    “这东西扔了吧?”他说道,阿措当做宝贝似的放在屋里几日,仍不肯丢掉。

    阿措当然不依,从秀红的房里找出来个石杵,将大的碎块归在一边,剩下小颗粒,一点点磨碎。

    他看了半天,实在不知她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钟声。

    应该说是获鹿城全城人都听见了钟楼的钟声。一声一声敲得极响,始终不停。

    “大丧之音。”白明简瞧着钟楼的方向。

    “当今皇上驾崩了。”

第53章 丧期() 
天色已晚,阿措和白明简走出门去;“腾!”曲中坊的红灯笼陆陆续续都熄灭了。闪舞网

    往日里灯火辉煌的曲中坊黑压压的。

    这片矮屋的住户都比之前早回来;伶人戏班子个个垂头;拿着弦索,鼓槌,默着不讲话;推门进家。迎面的这个壮汉唱的似是武生,满面的粉彩,像是汗水扎的皮肤疼;一直在动动眼睛嘴巴,甚是吓人。

    两人都不由往后退了退。

    钟楼的文鼎大钟敲了许多下;在此时终于停了;白明简说从午后到夜里应是敲了三万下。

    阿措很是惊讶。

    他们站在门口,瞧着矮屋的各家各户。

    不少人将去年门上的桃符红字都摘了;身上都换上了素服。

    白明简懂得这个;按照异世的礼仪,官员要穿丧服;一般百姓要穿素服。这还有个说头,白玉京的老百姓要穿二十七天的素服;其他地方的平民只穿十三天就好。

    之后的十三天里,钟楼不鸣钟鼓;本来获鹿城的老百姓是根据钟鼓来掌握时间的,那么这些日子里只能见日头数时辰了。

    阿措眯着眼睛,远远眺望着看曲中坊的动静。很多妓馆已将红灯笼套上了黑口袋。“少爷;她们也要十三天不做生意?”

    白明简皱着眉头。“要一个月吧。”

    当他告诉自己是皇帝死的时候,阿措还有点愣神。除了那一夜,一只鸽子带来了奇怪的消息,她忙于逃亡,根本想不起来这个世上还有个皇帝,他的生死,都要让所有人纪念的。

    这个皇帝的寿数活到八十,也算高寿,只是没有熬过年关。

    白明简说道。“咱们造的那只祥兽,没有祥瑞起来。”腾空出世的祥兽,恩赦天下的旨意,并没有给那个在皇宫昏迷多日的孱弱老人带来好运。

    上天收割走他的生命了。

    白明简并没有尊敬悲伤的心思,接着说道:

    “按着礼法,官吏要迎着白玉京的方向哭灵,一哭三天。城门紧闭十三天,百姓不得出行。”

    她赶紧掰着指头算算日子,这天是腊月初二了,要是在获鹿城停留十三天,他们就算万事齐备,过年也还在路上。

    她得说,这位皇帝去世的并不是时候。

    正说着话,就见一匹黄骠马,背上带着个人,从曲中坊的后巷窜出来,竟跌跌撞撞地往这条青石板路骑了过来。

    眼见着就要撞在墙上了。

    阿措高叫了一句。“小心!”话音未落,就看见这人勒紧马缰,硬生生停在了离墙只间距一个马鼻子的地方。

    她白了一眼,这人马术超群,自己看着路呢。

    “两个后生打问一下,天黑看不清楚走错路了,怎么从曲中坊出去?”马上的人正是柳杉,他深觉自个倒霉,才在妓馆饮了几杯花雕,还没瞧清楚屏风后边女人们的小脚,就听见外边的丧音。

    国之大丧,他身为世家子弟,纵然是风流成性,肆意快活,却也不敢在国丧期,恬不知耻再钻女子的床帏。

    他灰溜溜地从妓馆钻了出来。一出来,外边漆黑一片,没有灯光照路,他在巷子里越钻越深。

    “诺,那边!”阿措指了指方向,就不管这人了。

    “少爷,咱们晚上吃什么?”她想起这一天,事关他们最重要的事情。阿措犯了难,本打算秀红回来之后,他们到巷子口买一只烧鹅,再买些精致的小菜,甭管秀红做事情成与不成,他们好生感谢人家。

    突如其来的丧钟,惊扰了所有人的举动,巷子口一个小贩都没剩下,晚饭没了着落。阿措想了想,记得这矮屋里有一户人家是做卤货的,他们曾经在早起的时候,远远闻见哪个地方飘过来一种卤水的味道。

    “少爷,我去找找,他今天肯定没有卖出去!”她说话间就跑了。

    “阿措!”

    柳杉转过头,他饮了几杯陈年花雕,头有些犯晕,往回看的时候,那两个少年都不在原地了。

    他顺着阿措所指的路,一路南行。到了宽阔的街道就下了马,路过府衙看见官吏都穿着丧服,正将白幔挂在匾额上。他吹着冷风,慢慢记起了元府的位置。

    元府的家丁一见到他,连忙迎了过去。“我们老爷生怕柳公子出事,教小的们在外边候着。可算是等到了。”

    他猛的回了下头,街道上肃静极了。

    他一进屋,朱平治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浓香,恨得拿茶杯丢他。“你在洛阳招人恨,国丧之时逛妓院,谁管你是前脚还是后脚。你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攒点名望家产,你在这边胡闹开来传回去,小心那些混小子把你拐到官府里拿问罪!”

    “这就是倒霉了!”他嘴上没顾忌,看着朱平治吹胡子瞪眼睛。他打了下自己的嘴。“不敢胡说,不敢胡说。”

    朱平治已经穿上了素服,他正襟危坐,横眉冷对。

    客房里黄花梨木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件素服,也是元缮送过来的。

    柳杉讪讪地把他手里的茶杯拿过来,把茶一口不剩的喝下。

    朱平治的眼睛有些泛红,他是儒家门徒弟子,师从当代大儒,胸襟中尽是对治国平天下的抱负。他对这位老皇帝要崇敬很多,先前在儒林中有识之士都议论说,虽说皇帝痴迷道术,但治下六十年没有发生战乱饥荒,已是难得。

    在监国位置上的太子粟,不日将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然而这位四十五岁的太子,从没有表现出才能卓越之处,只因是比他年纪大的皇子早夭、病逝,太子之位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朱平治心中满怀着忧国忧民的心情。

    他见柳杉将茶杯停在嘴边上,许久没有说话。

    他推了一把。

    柳杉犹如在梦中惊醒。

    “你外甥今年十四岁,差不多得这么高吧。”他的手指抬了抬,举在半空中。

    他莫名地看着柳杉。

    柳杉的双手一高一低,比划着白家主仆两个人的个头。

    “那个女奴就是叫阿措,是吧?”

第54章 错过() 
元贞贞怯怯地向元缮请安。

    元缮看了她一眼,在黄木桌子上就着银纱灯;检查她抄写的女四书;他身着素服;和妻子秦氏说着话。

    让孩子启程白玉京只能是十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夫妻俩对着纱灯叹息了一回。到时候来往京城的官道上挤满了人,也不知就只有旧仆护着两个孩子会不会照顾周全。

    元贞贞在屏风侧边站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她悄悄地打起了哈欠。

    元缮的眼神扫了过来,她赶紧挺直了腰板。

    秦氏问道:“听下人说,厢房住的是老爷请来的客人;是洛阳的官宦子弟。”元缮捋着胡须点点头,朱平治一身书生气;在时务上很是通透。那个叫做柳杉的男子;虽生性跳脱了些,秉性却也不坏。

    “等着城禁放开;不妨让他们在返乡前的林邑渡口处照应一下两个孩子。”林邑渡口往北至白玉京;往南至洛阳城。一行人平安走到林邑渡口,就会有白玉京元家老宅的人来接了。这会儿突听下人来报;说是那位柳大爷去了曲中坊,秦氏的脸色极是不好看。

    还未待元缮说什么;又有下人来报,说是朱公子一块跟着出去了;又去了曲中坊。

    元缮沉思了许久:“带着几个人跟着别出了事。再晚些城中戒严,若遇人盘问,就说是元府上的客人;罗府尹也是晓得的。”

    “爹爹,女儿知错了。”元贞贞瞧着下人出去,终是等到了父母说话的间隙,赶紧认错。

    她的双脚站麻了。

    她心里哀怨着表哥杨琳不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而杨琳早几天听说舅舅要回来,连夜赶稿,终是这一日把文字补齐了倒头就睡,等元缮回来,他还在呼呼睡着呢。

    元缮抚着元贞贞的额发,轻轻叹了口气。“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你在获鹿城待着,身边就只有爹爹妈妈,一时胡闹也没人笑话你。等你回了老宅,再这个样子可怎么好。”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夫妻两个人有时愁的睡不着觉,他们这时就给元贞贞攒着丰厚的嫁妆,生怕将来女儿嫁人,被婆家挑剔性格不好,要受欺负。元家祖母在书信中说,元贞贞将满十三岁,养在自己身边,多和族里姐妹在一起学学大家闺秀的规矩。并且还有另一层意思,在京仕宦名家之女都有充当公主郡主入学陪侍的资格,就算落选了,京城人家相互走动起来就能说亲议亲了。

    元贞贞见父亲的话语突然软了下来,半懂不懂地点点头。“谁敢笑话我,我就打他们!”

    秦氏捂着个额头。“老爷,教你盼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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