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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撩闲-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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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知道她家的情况,买宅子的人把价格压得很低,价钱一直没谈拢。

    这些日子变卖家产,她爷爷一直带着她,让她在旁边看着。

    原本家里还算有些家底,她也算有一技之长,她除了画画也没有别的爱好,更没有什么败家的恶习,原以为这些足够她丰衣足食安稳地过一生。

    如今家里一朝败落,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往后她得靠自己挣饭吃,免不了得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从今以后就得多学着点、多看着点。好在,她还年轻,以后长进些,未必不能给自己挣一份前程。

    上午十点多,又有一伙人来看房。

    四月,如诗如画的时节。

    蒙蒙春雨,如烟如雾如纱,滴嗒的小雨滴顺着屋瓦落下,浇打在屋檐下那一排雨滴积年累月滴出来的小水坑中,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院子里的松柏盆景、花卉、雕花圆桌、石凳都被搬空了,如今只剩下两盆不值钱的竹类盆景。

    温徵羽站在屋檐下,望着这绵绵春雨、让雨水浇打得格外青脆的佛肚竹,怔忡失神。从小住到大的宅子,如今要被卖了,即使再想让自己不在意,也难免心中伤感。

    她再不舍,这宅子也得卖。

    从她记事起便在她家干活的孙姨把来看房的人迎了进来。

    她扭头望去,便见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在一女两男的拥簇下进来。

    她扭头望去正好与那女人的视线对上。

    那女人烫着头微卷的过肩长发,一身裁剪得体的职业装严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很是严谨干练的模样。

    她乍然看去,便觉这女人是来谈生意的,再一想,可不是,买她家的宅子,也确实算笔大生意了。

    那女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也在打量。

    那女人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那眼神有股她说不出的幽深,似乎要把人看透,令她略微有些不舒服。

    她爷爷的声音从客堂传来,让她把人迎进去。她朝那女人略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女人冲她轻轻笑了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进入客堂。

    客堂已经空了,只剩下一座待客的茶台。

    女人姓叶,名片上的名字是叶泠。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叶泠在递名片时似乎略微犹豫了下,然后递了张只有名字和电话的私人名片。

    叶泠的态度比起之前来她家痛宰落水狗的人要好上许多。不论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内心是什么想法,至少表露出来的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脸。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温徵羽这个月见到太多。如今乍然见到个态度好的,似是诚心想买这宅子,凭添几分好感,因此她在领着叶泠看宅子时,亦添了几分诚心,希望能够谈成这笔买卖。

    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宅子,哪个地方什么时候修楫过,用的什么材料、找的哪里的工匠师傅,又有哪些地方是几百年没动过的古迹,自己最是清楚。

    一砖一瓦一屋一瓴,承载了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经历与记忆。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她的画室前。

    她的画室是将临湖的三间屋子打通布置成的,一副写有“画堂”的牌匾挂在屋子正中间。

    叶泠问她可以进去参观吗?

    她收回思绪,点头,缓步上前,推开虚掩的画室门。

    她画的画,全在这间画室里。

    江南气候潮湿,她的画全放在定制的防潮柜中,只留下一幅昆仑万妖图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昆仑万妖图,全长四米九,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妖,她画了三年的心血之作,也是她的成名作。

    画成时,她本欲为自己起名“昆仑老人”,她爷爷不允,说她:“你才多大,也敢自称老人。”她便将名字改为“昆仑小怪”。

    她在看画,旁边的叶泠也在看画。

    叶泠盯着昆仑万妖图看了许久,问她:“你的画卖吗?”

    这是近一个月来第一个问她卖不卖画的人。

    温徵羽盯着自己的画作,点头,说:“卖。”她自己的东西,最值钱的,也就这昆仑万妖图了。

    叶泠说:“你开个价吧。”

    温徵羽回道:“你看着给吧。”她从叶泠看这画的眼神能看出叶泠是真的打心底喜欢。

    叶泠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昆仑万妖图,说:“二百万。”

    温徵羽愕然地扭头看向叶泠,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因有人欣赏自己的画作愿意花高价购买而微感欣喜。她实话实说道:“虽然这幅画是我的成名作,但我的名气不足以值上这个价。”

第一百四十章() 
此章防盗;正版发表在;订购比满50%能立即看到更新温儒老先生打开礼盒,取出里面的龙尾砚看了看;又给放回去,心疼得“咝”了声。这些年龙尾砚也是水涨船高,就这块砚当时买的时候就花了几千块,以现在的市场价来说,没个二十来万,那可是下不来的。

    温徵羽见到温儒老先生回来;赶紧把自己备的名单和礼单给温儒老先生过目。她把自己的打算给温儒老先生说了,她说:“这登门求人总不能空手过去;我想着就根据这些老前辈们的喜好带着手信过去;您看这礼单合适吗?您再帮我看看这名单。”

    温儒老先生翻开名单,看着名单上那一长串名字就有点晕。他瞪大眼睛看向温徵羽;很怀疑他孙女是准备把江南这一片区域都跑完。画协里;排得上号的;都在这名单上了。就这名单上;价格最低的一平方尺是几千块,贵的,一平方尺得十几万。温儒老先生顿时担心,这生意没做起来;她孙女已经把钱花个丁点不剩。他按捺住心头的心疼;先问了句:“你打算花多少钱来买画?”

    他又把名单和礼单比对了下;发现其中一大半人的喜好;他孙女居然都了解。这了解喜欢的一大半人,都是他带温徵羽去见过的,打过交道的,不了解的这一小半人,是温徵羽没接触过的。

    温徵羽说:“我想过,我去约画,人家不一定肯给我画,肯定有白跑的。这么多名单,能约到一半都不错了,那还得冲您老的面子。我先去约个画,约上了固然是好,约不上,送个礼登门拜访一下,留个印象,等回家画室开起来的时候,再过去送请贴,他们拒了我一次,万一不好意思拒我第二次,再看到来的同行比较多,说不定我的画室开业的时候,他们会来呢?第二次拒了我,我还可以在开业后,再去约画,这也显得出我的诚意。是不是?开画室,总得卖画,约多了也不怕,不怕画多,就怕没画卖。画要是约多了、买多了,留着放在画室里卖或者是以画室的名义拿出去参展、拍卖都行。都有名气的大画家的画,不怕卖不出去。”

    温儒老先生“嘿”了声,说温徵羽:“您想得倒美。”

    温徵羽很是忐忑地说:“就是得让您老再出一次血。”她这么一通翻找,她爷爷的仅剩下的一点不太值钱的小收藏又去了一堆。她说:“不过我会把这个钱记在画室的账上给您的。”

    温儒老先生见自家孙女知道记钱算账了,一颗心疼得直抽抽的老心又略感安慰了些。他看看他那块龙尾砚,想了想,说:“成吧,就这么着吧。”指指温徵羽,又看了看名单和礼单,起身去餐厅。

    他吃完晚饭,拿着温徵羽的礼单上楼,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把礼单拿去给温徵羽,说:“价格我已经给你拟在礼单上了,回头找到投资,先把我这笔费用付了。”

    温徵羽瞄到礼单上,一眼看到砚台的价格,赶紧叫了声:“爷爷,我换块砚台。”把砚台上的小纸条撕下来,把砚台抱起来就准备送回小库房,说:“您老帮我挑一块五万块以下的。”

    温儒老先生一脸淡定地说:“就送这块吧。那老头挑,东西不好,入不了他的眼。”

    温徵羽想了想,又再备了点老先生喜欢的茶带上。要是老先生不愿给她画,砚台贵,他不会收砚台,她就改送这几千块一斤的茶。小几千的东西,作为往来的礼节还是送得出去的。

    她又让她爷爷帮把她礼单、名单过了遍,确定没什么纰漏后,又借来温儒老先生的手机,翻温儒老先生的通讯录,找电话号码。

    温儒老先生交游广阔,她名单上的这些老前辈与温儒老先生同属一个画协,他们的电话号码在温儒老先生的手机通讯录里都能找到。她仔仔细细地核对过名字、备注的名号,将电话号码抄在名单上。她冒冒然打电话过去联系这些前辈不太合适,先让温儒老先生帮她搭个线,通过电话联系约好登门拜访时间,又再叫上温黎与她一起去拜访求画。

    她开画室做生意,自己都得对自己打个特大号的大问号。有温黎在,就是一颗大号的定心丸,可靠度直线上升到可以合作的水准。

    有她爷爷的交情、面子,有温黎这位商界人士入股,约画出乎意料的顺利。

    二十多份合同在手上,温徵羽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这么多知名画家的画,足够她开一个非常高规格的画展了。

    温黎坐在车上,看过合同过后,惊愕地半张着嘴看向温徵羽,良久才说:“不枉费我辛苦地陪你跑这一周。”她捏捏温徵羽白如骨瓷的小脸,说:“走,姐姐今天请你吃大餐。”

    吃饭的时候,温黎告诉温徵羽,凭这些合同,她们可以把占投的底限提到五成半。

    温徵羽愕然地问道:“又涨?”

    温黎说:“水涨船高,情理之中。”她抿嘴一笑,秀眉微扬,透着几分春风得意,说:“我们手上多那半成,就能牢牢地把话语权掌握在手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温徵羽想了想约到的画,以及约画的费用,又再想到生意买卖方面温黎是行家里手,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点头同意了。

    温黎说:“行,我估摸着牧老肯定已经收到消息,这两天应该就会来找你了。你们原来谈的是四六?你四他六?”

    温徵羽点头。

    温黎说:“五五,你去谈,态度强硬点,他兴许能同意。五成半跟四成半,这谈起来会有点困难。他再约你谈合作,你叫上我。”

    温徵羽点头应下。价涨得这么狠,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牧老谈,确实得温黎上。

    吃过饭,温黎送她回家,顺便找她爷爷拿租来开画室的小楼的钥匙,准备开始着手装修。

    她在找老知名老前辈们约过画以后,又找师兄师妹们约画。同辈师兄弟姐妹,都习惯用网络或电话联系。她打视频电话给师兄弟姐妹们便成功地把画约到了手,但因为是开画室,还要拿合同谈股份分成,还是拟了合同、叫快递送过去。

    省了在路上来回奔波跑腿的功夫,找师兄弟姐妹们约画加上拟合同,一共花了两天时间便办好了。

    她觉得温黎真有几分神机妙算的本事,说是“这两天应该就会来找你了”,结果刚过了两天,她刚跟师兄弟姐妹们约好画,牧杳老先生便打电话给她,说愿意四六分成,什么时候把合同谈了。

    温徵羽不敢应下来,说:“牧老,我这里有点东西,我想您看过我们再谈会比较合适。不知您哪天方便,我和我堂姐温黎过去找您?”

    牧杳老先生问道:“温黎?”

    温徵羽说:“是的。我这边已经与她谈成合作,我将我所占的股份分了一半给她。如果没有她,我想我是不敢开这画室的。”

    牧杳老先生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传来重重地一声长叹:“唉!”了一声,说:“小羽啊,这谈生意怎么能一时一个样呢?”

    温徵羽很是委婉地说:“您老之前来的时候,我两手空空,那时估计您老给我二八分成都得担心我赔了。此一时彼一时,您老看过我手里的东西,待心里有了数,我们再谈,您看怎么样?”

    牧杳老头又叹了口气,非常勉强又透着几分和蔼地说:“行吧,你也别折腾了,我明天下午过去找你。”

    温徵羽应道:“好,那我和堂姐在我家等您。”

    她与牧杳老先生通完电话,立即打电话给温黎,告诉她明天牧杳老先生过来谈合作的事。

    温黎应道:“行,我明天过去。”

    温黎午饭前便来了,在她家吃了午饭,还蹭温徵羽的床睡了个午觉。

    午睡起来后不久,牧杳老先生来了。

    温黎先让牧杳老先生看她俩跑了一周才签回来的约画合同。

    待牧杳老先生仔细地看完这二十多份合同,温黎又把早上到的几分温徵羽的师兄弟们发同城快递送来的合同给牧杳老先生大致看过。她这才问:“老先生觉得这些合同值多少钱?”

    牧杳老先生的神情凝重起来,手轻轻地敲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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