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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皇歌-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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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恬望着韩破虏逐渐远去的背影,双眼渐渐迷离,表情渐渐凝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韩破虏走后,席间就又剩下陈家四人。

    陈有情不用说,这是个什么事都勾不起兴趣的主,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回房睡大觉去了,什么钱彭越,什么胡人马匪,在她心中,仿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陈无疾知道父亲心中早有应对之策,也不心急。虽说不像姐姐一样,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陈无疾也不是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反正天塌了有个大的顶着,他也没把马匪什么的当做一回事,正欲学着姐姐的做法溜之大吉。

    然而,陈恬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咳不要紧,陈无疾知道自己走不了了。至少在今晚,自己是看不到侯府之外的任何一片土地了。

    陈恬轻咳之后,面露微笑地看了一眼妻子李玄。

    李玄也不是个傻子,知道这对父子是准备说一些自己不方便听的悄悄话,也不多留恋,起身向厅外走去。

    只是,李玄走到陈恬身后时,忍不住伸出自己葱般的食指,对着丈夫陈恬的后脑勺狠狠地戳了下去,似乎在责怪丈夫竟然有事情不想告诉自己。

    陈恬吃痛,却也自知理亏,没有理会这个年纪尚浅的妻子的玩笑之举。

    陈无疾轻轻一笑,心说这对老夫少妻还真是恩爱,可是父亲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母亲呢。

    这陈无疾就想歪了。陈恬根本就不想瞒着妻子,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妻子,只是之后的谈话之中难免会谈到龙椅上的那位。那位可是妻子如假包换的父亲,万一自己的言语中有什么不敬,妻子夹在中间也不好做,还不如让她趁早离开。李玄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丈夫是为自己考虑,才会心照不宣的离开。

    李玄走后,席间就剩下两个人——一对父子。

    陈恬虽然一直让儿子跟着女儿练武,但对陈无疾的教育却属于那种散养式的,隔个十天半个月的才会象征性性地问上一问。陈无疾也知道父亲不是不关心自己,只是军务繁忙,再加上十分信任姐姐,才会很少关心自己的教育问题。

    但在其他方面,父亲还是十分关心自己的。

    可无论怎么说,一想到父亲要和自己讨论军政大事,陈无疾就一脑袋浆糊。以往,山北的一切都有父亲和韩破虏等谋士大将上一决定,今日为何要和自己说?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似乎看出了儿子心中的紧张与疑惑,陈恬一笑,亲手到了一杯茶,送到儿子手边。

    待茶饮尽,陈恬才开口说道:“那些胡人小部落马上就要打过来!”

    听闻此言,陈无疾心中一惊!

第20章 谁人捣鬼() 
夜又深了几许,烛光打四周的墙壁上,给厅中的父与子添了几分暖意。

    陈无疾还在回味着父亲刚刚的那句话。

    “那些胡人小部落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胡人世居草原,从来都是各自为政,为了一片片牧场彼此攻讦着。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胡人部落的状态的话,那么就是一盘散沙,就算是王庭中的那位天可汗也不能号令众部落。

    大约十年前,陈恬趁胡人内讧之际,率兵北上,将胡人王庭打得七零八落,俯首称臣。而那些小部落更是趁王庭衰落之际,纷纷自立。虽然如此,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庭还是胡人部落中实力最强的那一支,占据着草原之中最为丰茂的牧场,至于那些弱小的部落,只好在草原边缘混日子,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所以陈无疾很怀疑,这些素来胆小如鼠的小部落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攻打啼州。

    啼州作为距草原最近的州城,不知倾注了陈恬多少心血。不说啼州城墙有多高,不说护城河有多宽,单说啼州城内的粮食,就能保证啼州军民吃个三年不带喊饿的。

    这些连制铁技术都掌握不全的胡人竟然想要攻打啼州,简直是天方夜谭。

    笑话!

    但见父亲说得如此笃定定,陈无疾知道这个判断绝不是信口开河,更不是空穴来风,十有八九,胡人的马蹄就又会出现在啼州城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胡人部落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难道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拿人命填坑玩?

    “为什么?当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陈恬似乎察觉到儿子心中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道。

    儿子年纪尚小,但却人小鬼大,再加上某些已经心知肚明的事,陈恬决定给自己儿子上一课,给自己亲生儿子上一课。

    课的名字就叫无利不起早。

    陈无疾挺直腰杆,凛然受教。他知道,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与父亲的老去,自己迟早要接触那些沾满了污水与鲜血的东西,既然早晚都要接触,早接触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于是他轻声问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

    “你猜。”出乎意料,父亲买了个关子。

    陈无疾沉默了,开始思考谁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可以把时常内讧的胡人拧成一股绳。既然父亲让自己思考,那么这个人自己一定认识,起码知道他的存在。

    陈无疾闭上眼睛,重生以来所有接触过的人的名字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忽然间,他猛地睁开双眼,一个名字也脱口而出。

    “皇上!”

    陈恬盯着儿子的脸,欣慰地点了点头。陈无疾的聪颖,他是十分清楚的。

    陈无疾再次沉默,他终于知道了母亲刚刚为什么会离开饭厅。然而另一个疑问却在他的心中升起。

    皇帝陛下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女儿女婿背后捅刀子?

    迎着陈无疾疑惑的目光,陈恬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送到儿子身边,一本自己饮下。

    嘴唇湿润之后,陈恬开口了。

    “你觉得,钱越彭与你那位皇帝姥爷强强相碰,谁能笑到最后?”此刻的陈恬似乎化身成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开始一步一步引到着陈无疾接近真相。

    真相虽然残酷,虽然沾满鲜血,但它就是真相,不容否认。

    听到父亲反问自己,陈无疾很自然地说道;“当然是皇上。”历史早已证明,当今圣上玩弄阴谋诡计的能力近乎无敌,陈无疾可不相信悬崖边缘的钱彭越有能力抵抗。就算钱彭越想要釜底抽薪,玩一手破釜沉舟,但他手下的兵卒可不一定愿意。

    陈恬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这孩子果然不是凡人,竟对当今局势看得如此透彻。然后,他继续问道:“若钱彭越身死国灭,那大燕之地该如何处置?”

    “自然由朝廷接管,分郡县,派能隶。”陈无疾抬头答道,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了。皇室人丁不旺,先帝只有两个成年儿子,为了遏制这些异姓王,连皇上的弟弟都已经封了王。总不能灭了一个异姓王再立一个异姓王吧,哪个皇帝能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傻事!

    “确实如此,可是战争从来不是眨眼间就能结束的。”陈恬继续说着。

    陈无疾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

    “山北地形如何?”陈恬再次出言相问,似乎想继续考验一下自己的儿子。

    “关山横亘,易守难攻。”虽说陈无疾从重生的第一天起,就不闻外事,只想过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毕竟有些事是在耳濡目染中形成的。陈无疾生于武将之家,自然在不知不觉间知道了山北地形究竟如何。

    “没错,山北正是易守难攻之地。即使朝廷和胡人王庭南北夹击,为父也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关山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兵士再多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这话说得狂妄,但陈无疾知道父亲已经很客观了。所谓的关山口其实并不是一个山口,而是距关山南口不远处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严格意义上算是位处山南,可是却在陈恬的管辖之下。也正因为关山口的存在,陈恬进可攻退可守。

    陈恬缓了一缓,继续问道:“燕地离山北有多远?”

    “不远,甚至可以说十分之近,只有一山之隔。”

    陈恬很满意儿子的回答,继续问道:“试想一下,钱彭越的军队与朝廷军队激战正酣,正当两军疲累至极,都在拼着最后一口力气的时候,山北军队忽然杀出。。。。。。”

    陈恬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陈无疾不经意地截断了。

    “那也太可怕了!”陈无疾发自内心感慨着。

    陈恬没有在乎陈无疾有些失礼的行为,而是对着儿子摆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陈无疾此时才明白,原来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害怕,他害怕自己这鹬在于钱彭越这支蚌相争的时候,陈恬这个老渔翁忽然杀出。所以他才找到了那些胡人小部落,不求将父亲陈恬打得落花流水,只求能托住一时。

    就在陈无疾感慨皇帝姥爷诡计多端的时候,陈恬问了今晚最后一个问题。

    “想不想去山南旅个游?”

第21章 乱起() 
三天,不过三天,朝廷的大军便开到了燕国边境,隔着绯江湍急的河水与钱彭越的军队彼此凝望着。夜深之时,两方军队甚至能听见对岸战马的喘息声,士兵如雷的鼾声。

    钱彭越一生纵横疆场,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两位昔日同袍陈尸在前,也不会重蹈覆辙,犯一些无谓的低级错误。

    可是,朝廷军队更不是好惹的,昭昭皇命在身,富贵荣华在望,没人愿意打道回府。

    战争一触即发!

    终于,钱彭越沉不住气力了,率先按下了战争的开关,吹响了前进的号角,天刚刚放亮就对绯江对岸的敌人发起了猛攻。

    绯江的河水原本就以颜色深红闻名于世,相传千年前一位天神曾于此渡河,却不幸被划破了皮肤,鲜血滴落江中,血红一片,几千年都没有消退半分。

    陈无疾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他只知道战争结束之后,绯江的水无疑会更红一些,恐怕还会泛着腥膻无比的恶臭!

    不知怎的,陈无疾忽然想起了那位口出狂言,妄言可挥鞭断流的大秦陛下。

    陈无疾摇摇头,也不知道哪一位会做淝水旁抱头鼠窜的苻坚。

    听说这次皇帝姥爷竟御驾亲征,陈无疾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亲人损伤半根毫毛的。这和正义与否无关,纯粹是血脉亲疏在作怪。

    至于皇帝姥爷会不会在收拾掉钱彭越这个昔日战友之后,把矛头指向山北、指向父亲,陈无疾倒是丝毫不担心。

    关山口乃天险,别说这些大刀长矛,就是飞机坦克上场,恐怕也不一定占到多少便宜。

    陈无疾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终日快马扬刀的胡人,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大少爷生活。

    一阵敲门声之后,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了在陈无疾的面前。

    看着面前熟悉且满含自信神情的面孔,陈无疾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没错,站在陈无疾面前的正是数万铁骑的最高领袖、山北百万百姓的精神支柱山北侯陈恬!

    随着燕肇两支军队的决战开始,几个胡人小部落也对着啼州发动了攻击。他们的战法很智慧,只派小股军队不停袭扰,令啼州城内的山北军队疲于应对。

    不用说,胡人部落背后一定用高人指点,更不用说,这个高人一定是当今圣上。

    然而就在全世界的人都以为陈恬正在啼州城内坐镇指挥时,陈恬却根本没有离开雍州、甚至没有离开侯府半步。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陈恬马上就要带着亲兵出城了。

    只是,他的目的地不是两军交战的啼州城下,而是山南,准确地说是山南的燕地。

    虽说朝廷军队与钱彭越正在燕地交战正酣,但毕竟不是燕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处在铁蹄之下。只要眼睛擦亮点,陈恬自信有能力在大军合围前,轻身远走。

    即使带着陈无疾也是如此。

    没错,此去燕地,陈恬会带着陈无疾。

    正在憧憬山南风光的陈无疾搓着小手,一脸的兴奋之情。

    重生数载,陈无疾去过最远的地方却只是啼州,山南更是一步都没有踏足过。前世,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陈无疾一生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出生成长的那个城市,连大学都是在当地上的。这一世好不容易过上了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他自然按捺不住那可躁动了很久的心。

    于是,在那夜父亲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去沙南旅个游时,陈无疾略一思考,就点头答应了。

    可坐在战马之上,一路出了雍州城,陈无疾才发现这所谓的旅游和自己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

    旅游哪有天不亮就出发的?

    旅游哪有不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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