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云淇传 >

第15节

云淇传-第15节

小说: 云淇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有人惊讶地出了声音。太子田剡面容未变,傅璘微微摇了摇头,沈朔瞪大了眼睛,艾陵君闭上眼,深深唉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出声。听到这个消息,对俞平忠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了。可是,他心里忽然感觉并不怎么好受。他虽然希望公孙扬有不好的下场,可突然却连人都没有了,这使他觉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他既没有看到公孙扬的狼狈,公孙扬也没有看到他的风光得意,这真是锦衣夜行。

    “公孙扬临死前,给寡人写了奏折。”田和传给傅璘,“你念念吧。”

    傅璘接过奏折,拿端正了,看看田和和群臣,慢慢念起来:“臣公孙扬启:臣自追随陛下以来,虽无赫赫之功,然谨慎做事,不曾有失。今犯下滔天大祸,无颜见陛下。愿以臣一人之死,换傲雪堂之宁。臣有义子苌禄,投身傲雪堂,不畏艰险,屡立功劳而不骄,忠于陛下而未变。然不知如何触怒陛下,其遵旨查云府而被射杀,陛下未彰其功,丧葬同于庶民。物伤其类,臣心悲痛。国号之请,昔者曾与陛下议,然勃然大怒,厉斥微臣。君心莫测,臣心惶恐。大典之事,微臣亦曾示出力,陛下片语未提。冷热之变,臣心寒战。近来之事,臣不得不思。臣将赴黄泉,见君无期。语涉荒诞,陛下宽宥。义子被杀,突然被斥,属下离心,此非祥兆。且傲雪堂成立以来,事涉机密。臣多与其中,所知甚多。陛下英明,难容微臣之卑劣;天理昭彰,终将善恶之有报。臣以小人之心度陛下之腹,自比文仲之下场,未料陛下为汤武。事已至此,覆水难收。臣陷君于无义,已为死罪。望陛下以臣之死,谅傲雪堂之失。奏折之无尽,精力之有限,愿陛下为国惜体,陛下尧舜在世,齐国霸业不远。微臣公孙扬草上。”

    读完之后,屋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不说话。公孙扬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可是,这时候同情他吗?

    “到底是谁下的令,将苌禄射杀的,寡人查出来,定将他碎尸万段!”田和气得“啪”地拍了一下案几。

    “望陛下以社稷为重。事已至此,恭请圣裁。”傅璘跪道,他其实一直在揣摩田和的心思,也一直在察言观色。虽然他与公孙扬不和,但兔死狐悲,他的内心也感到一些恐惧。养子被无端射杀,公孙扬怎能不害怕?傅璘历经三朝,又与公孙扬共事多年,对朝廷很了解,对公孙扬很了解。

    俞平忠听完奏折后,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原来公孙扬是死在功高震主上了。不知道我平时有没有露出骄矜的神色,使田和生疑。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了。田和已经成了国君,伴君如伴虎啊!”看到傅璘跪下了,他也赶紧跪下了。其他大臣也都陆续跪下了。

    看到大臣都跪下了,田和理了理情绪,表情上努力冷静了下来,说道:“沈朔拟旨。司徒公孙扬积劳成疾,今日下午病逝于府中。寡人念其历事三朝,克忠报国,行为世范,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其远去,寡人如失一臂膀,心痛久矣。为表其功,以彰其德,追封太傅,赐食邑艾山五邑,封艾山君,其子公孙桀袭封,按时祭祀。”

    田和说完之后,大殿之上依然很安静,暮色已经开始降临。

    “臣领旨。”沈朔回答道。

    田和挥了挥手,大家都退出来了。

    俞平忠忿忿不平地追上傅璘,小声讨论起来,“怎么君上如此看重公孙扬,居然把太傅这样的职衔也追赐给了他,这还不算,居然又赐了艾山五邑,封其为艾山君,居然让公孙桀袭了封。怎么公孙扬办这么大的错事,还这样褒奖他。下官实在弄不懂。”

    傅璘知道俞平忠一直在和公孙扬明争暗斗,但是,傅璘凑到俞平忠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你去安抚傲雪堂那些豺狼吧!”。俞平忠听后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了,慢慢跟着傅璘往前走,再也不吭声了。

    (本章完)

第18章 楚兵抢人() 
张茂初领着云淇与申柯离别后,开始按照墨家的路线图前进。一路上,虽然风餐露宿,但因为有十思棍在手,而且有墨者护送,所以一路上还比较顺利。

    一日,刚离韩国,忽然就看见身后的大路上尘土飞起。他们赶紧闪到一边,但周围都是平地,连棵树苗也没有,因此也无处躲藏。他们便继续往前赶路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墨者文元一看,“不好!是魏国的军队!”他左右看看,只好说道:“只能相机行事了。”

    不一会儿,魏国的骑兵便把云淇一行人围了起来。

    齐兵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文元道:“普通百姓,赶路的。”

    这时,魏将王暸打量了一下文元,见他虽然穿着朴实,但气定神闲,于是挥手道:“他们定是韩国的细作,立即抓起来!”

    文元只好朗声道:“我们是墨者!”

    王暸一听,愣了一下,随即道:“管他魔症不魔症,统统抓起来。”话音刚落,士兵们便下马围住了云淇等人。

    张茂初紧握着利剑,怒瞪着双眼,云淇拽拽他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

    文元也无可奈何,只好任士兵把他们反绑了起来。

    魏兵在离韩境二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但王暸将云淇和张茂初与墨者隔开了。

    “癞蛤蟆上餐桌——倒霉透了。”张茂初无奈道:“咋偏偏又遇到魏兵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关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

    云淇看看天色已晚,靠近张茂初,低声道:“大哥别着急,来的时候,我看魏兵已有骄矜之色,常言道‘骄兵必败’,魏兵远来,且又轻敌,弄不好,今晚韩兵会来劫营。到时候,我们可以趁乱逃跑。”

    张茂初看了看精神抖擞的云淇,平静道:“你就做梦娶媳妇——想美事儿吧。”

    云淇道:“没事儿,很快会有结果的。”

    却说这边文元请求面见魏军主帅,得到了允许。

    文元刚入大帐,魏军主帅华武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底下人不会办事,没有什么见识,居然把你们给关了起来,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已经申斥过他们了。”说着,华武便作揖道:“本将在此给你们道歉了。”

    文元本来还义愤填膺,看到华武的举动,顿时气便不知该怎么发了,于是忙上前扶起华武,“将军言重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来报。

    华武怒道:“没看到我在会见重要的客人吗?”

    士兵着急道:“敌军来劫寨了!”

    “啊!”华武惊讶了一下,随即轻轻摆摆手,“下去吧,知道了。”然后对身边的王暸说:“速去查看!”

    王暸领命而去。

    文元道:“既然将军有要事在身,那在下先告退了。还望将军把随我一同来的人都放了。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愿效犬马之劳。”

    华武轻轻一笑,“几个韩兵,成不了气候。本将军这就下令将你们的人都放了。”

    文元谢过华武之后,退出了大营。外面不仅吵吵闹闹的,而且火光冲天。他赶紧来到云淇的帐子前,却见门口守卫的士兵倒在了地上。他急忙上前摸了脉搏,发现士兵只是被打晕了。他赶紧撩开帐子,发现里面没有人。他随即又出了帐子,谁知刚一露头,一支利箭就射了过来,擦着衣服便穿了过去,衣服登时便扯了。他忙弯腰捡起地上士兵的盾牌,护着身体朝自己的营帐跑去。

    果然是韩兵来偷袭。

    王暸回到大帐,“禀将军!敌军已被打退,我军略有伤亡,但粮草被烧去一些。”

    “墨者呢?”华武急忙问道。

    “末将去的时候,那个小孩和年轻人已经打昏了守卫的士兵,趁乱逃跑了。墨者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帐子里,已经全被烧死了,只是漏掉了文元。”

    “什么?”华武怒道:“你看看,你到底能干什么?居然连墨者也不知道,还把他们关了起来,他们是好惹的吗?不是为了你,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去杀人?这可倒好,还是走脱了墨者。你就等他们的报复吧。”

    王暸狠狠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士兵来报:“禀将军,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王暸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是不是刚才的墨者文元?”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墨者,可能是个细作。”

    华武瞪了王瞭一眼,对士兵道:“把人带上来。”

    士兵领命而去。

    华武道:“若是今后见了墨者,就说韩兵偷袭时细作放火,烧了营帐,使墨者遇难。抽空先将遇难的墨者厚葬,回国后,若能找到墨者,务必送去厚礼。”

    王瞭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却说云淇和张茂初确实趁着秦营大乱的时候逃了出来。他们不敢停歇,连夜赶路,天亮的时候,看到远处有炊烟飘起,顿时踏实了不少。

    “把东西交出来!”

    他们正急着往前走,忽然听到前面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张茂初正想加快步伐看看是什么事,却被云淇一把拽住了。他冲张茂初使使眼色,附耳道:“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两人看看周围,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然后轻轻钻进了草丛里。透过草间的缝隙,只见前面站着五个人。三个大汉,其中两个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正在逼着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和老妇交出所带的包袱。

    年轻人手里也拿着一把刀,而且看起来也是膀大腰圆。老妇正要将包袱扔给大汉时,忽然被年轻人一把抓住又扔了回去,然后他将老妇推到一边,挥刀便朝大汉砍去。为首的大汉一时没有防备,躲闪不及,只好举刀来挡,没想到年轻人力气很大,一下将刀压在大汉的身上,刀尖的锋刃已经砍伤了大汉的皮肤,透出鲜血来。两边的大汉一看,急忙上前帮忙,年轻人猛地伸出一脚,将没有拿刀的大汉跺翻在地。老妇一见,忙闪在一边,“别打了,别打了!东西都给他们吧。”说着,老妇便将包袱扔了过来,不巧正扔在年轻人脚边,年轻人用脚一挑,将包袱踢飞,却挂在了树杈上。

    云淇急忙推推张茂初,“我们去帮帮那年轻人吧。”张茂初眼睛不离年轻人,“看看情况再说。”

    另一个拿刀的大汉这时恼怒起来,“他娘的!”说着,就朝年轻人砍去。年轻人不慌不忙,抽出大刀,往旁边一闪,瞅准大汉的刀,使劲砍去。

    “哐——”“哎呀!”

    只见大汉的刀被生生砍去一半,只剩半截。他只觉得胳膊被震得生疼,差点儿把刀扔了。

    “一起上!”为首的大汉一边喊,一边挥刀砍去,另一个大汉举着半截刀也上来了,倒地的大汉早站了起来,从路边抱起一根木头跑了过来。

    “别打了别打了!”老妇焦急而无奈地喊着。

    年轻人一见这阵势,正要翻身而起的时候,却被抱木头的大汉给打中了,登时倒在地上,他正要起来的时候,为首大汉的刀已经挥过来,他忙举刀抵住,不料腿却被半截刀给砍伤了。抱木大汉使劲一挥,正打在年轻人的胳膊上,登时便把刀打掉了。

    老妇忙跪地哭道:“求求各位都别打了。”

    “助手!”云淇忽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戟指怒目道:“朗朗乾坤,岂容你们在这里强取豪夺!”

    大汉们回头一看,忍不住大笑起来。

    为首的大汉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公鸡站在笤帚上——硬充大尾巴鹰啊!”

    张茂初这时也跳了出来,手持一把利剑。

    为首的大汉一看,不屑道:“呀呵?又跳出来个送死的。”他给同伴使使眼色,然后朝张茂初走来,“你们想干什么?”

    张茂初威严道:“人家求饶的也求了,被打伤的也打伤了,也该放了人家了吧?”

    云淇道:“哪有强盗讲理的?”

    大汉笑道:“小孩儿?断奶了没有,就来这儿逞能。”

    云淇看看张茂初:“还不上。”话音未落,张茂初便挥剑上来了。大汉忙举刀相迎。刚一交手,大汉就觉出张茂初的剑法高超,不仅快,而且非常有力,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一步步朝后退去。

    抱木的大汉一看,横着木头便朝张茂初挥来。张茂初腾的一跳,竟翻身过了木头,到了大汉身后,未等大汉转身,一脚跺去,大汉登时便站立不住,惯性地朝前急跑了几步,木头也扔了,一下趴在地上,头也钻进了草丛。

    “哈哈!”云淇看着大汉钻草的窘态,忍不住笑了起来,“摔了个狗吃屎。”

    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