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宋末商贾 >

第429节

宋末商贾-第429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仅仅数息间的一番缠斗,让应俊豪心惊胆战,不知是应该去相帮还是不去的好。冲过去,怕的是视线不清的情况下不仅自己容易受到手铳的误伤,更容易让林强云有束缚手脚的妨碍。不去救应,没有练过武的林强云很可能抵挡不住,会被大力法王这样的高手轻易伤害。

    在应俊豪犹豫不决之时,这番迷蒙中兔起鹘落的打斗拼博,于林强云一声让他心胆俱裂的惨叫声、大力法王的厉啸远去声中结束了。

    总算十分幸运,林强云虽然被打得骨折肉裂、内腑重伤,看情形性命倒还无碍,身上的四肢俱在,也不至有残废之虞,这才让应俊豪心下稍安。

    应俊豪身上的内伤,在服下“七厘散”后,经过一天一夜日的调息就恢复了大半。右手肩、臂、虎口处被大力法王暗器割裂的皮肉外伤,对他来说除了与人打斗有些不便外,根本不当回事,又有林强云所制的极品金创白药,创口好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的快速。

    次日,也就是四月二十三日下午,有人从归德府带来了应俊豪一位好友的口信,希望他立即赶到宋城(归德府治所),说是有天大的、关系到山东白云军的紧急要事相告。

    前一天林强云拼死相救的行为,深深感动了应俊豪,此时只要是关系到双木商行与林强云,无论事情大小,对应俊豪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他悄悄向盘国柱要来一块铜牌,乘上一艘有深鼎的海鹘战船,带伤连夜出发。

    五月三十日申时,应俊豪急匆匆地回到临安,方进入林府就来到林强云的房间内,将所有亲卫和应君蕙三女都支走后,语气沉重的说:“强云,金国朝堂上的情况有变,看来形势对你援金抗蒙的决策相当不利。据我那位任归德府主簿的好友冀禹锡得到的确切消息:四月下,金帝完颜守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下诏,指派刚刚取得京西诸路大胜的完颜合达、移剌蒲阿率五万精兵去泗州,说是要防备杨妙真的红袄贼余部会向西进犯南京路;与此同时,下令将我们派去金国支援他们抗蒙的护卫队分割成五队,派往京西的五个路份分别驻守,并严饬南京路不得留下一个山东白云军的士卒驻扎。”

    “调金兵大军到泗州防备杨妙真,让火力强猛的护卫队分守五个路份,不准我们的白云军在南京路内驻扎,金朝君臣这样的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强云自语,一时没意会到金国作出这样的调配有什么用心,犹疑的低下头沉思。

    仔细的想了半晌,林强云心下大为吃惊,猛然气急的叫了起来:“天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调动,这不是将他们整个京西数路都放到砧板上让蒙古人操刀下手么。那个完颜守绪想做什么,他是活腻了想早点去见阎王,还是脑子坏了发神经,怎么会下这样自寻死路的诏书呀。”

    应俊豪语气不怎么肯定的说:“我想,可能金国君臣出于提防我们,既要借白云军之力为他们守土,又不想让白云军南京路驻扎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更有可能的是,部分金国的朝臣、大将有私心,或者自以为收复了京西五路,有本钱可以打败蒙古人了也不一定。”

    林强云撇了撇嘴,苦笑道:“蒙古鞑子虽是打了一场败战,他们只是像在京东时一样,因为一时没弄清楚我们的虚实,并且惧怕我们的火药兵器杀伤力太大,眼见不敌讨不了好,才主动退走的。我所得到的消息说,被击败溃散的全都是蒙古仆从军,鞑子的主要兵力蒙古骑兵其实没受到多大的损失。祖叔公,你也知道的,我们在金国境内总共只派去五个军不到八千人,而且都还是依靠弩箭、火铳和火炮进行战斗,没有近战拼博能力的不合格战士。所以说,我军的优势在于火药兵器,但也必须将火药兵器集中在一起使用,形成强大的打击力量才有制胜的可能。一旦分兵,力量就弱了,面对蜂拥而来多过我们数倍以至十数倍的敌人,除了杀伤一些收回点本钱外,护卫队绝非蒙古军的敌手。若是蒙古统军将帅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找到对付的办法,又或者探明了白云军的虚实,一旦有机可乘,他们就定然会再次南侵。这不,上昼(午)接获利州特务的密报,数万蒙古骑兵避开有护卫队驻守的城池,深入到凤翔路南端,已经攻占宝鸡县城,准备假道宋境北上灭金了。婊子养的,金朝皇帝和那些金国的大臣不懂局势还情有可原,难道完颜合达与移剌蒲阿这两个家伙也不明白此中的厉害关系么?!糊涂啊糊涂,有这样糊涂的皇帝,再加上一帮糊涂的大臣,金国想不被蒙古人灭掉都是没天理。”

    应俊豪怀疑的问:“强云,情势真的如你所说般的严峻么,我们要如何应对才好?”

    林强云沉思了一会,忧心忡忡地对应俊豪说:“七千多人分成五队,每队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只能守城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哪还谈得上集中力量,以优势兵力、强猛的火力主动寻找战机对付善于运动战的鞑子骑兵唉,算算看,京西共有京兆府路、凤翔路、鄜延路、庆原路和临兆路,刚好是五个路份。这样分的话,每一路一千来人的护卫队连守一个城都办不到呐。婊子养的,这不是叫我的战士们在这些城池中等死么”

    说到这里,林强云猛地眼睛一亮,大声说:“啊,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早就被蒙古鞑子获悉。难怪我六叔带回利州转报的消息说,蒙古兵在五月初就南下,避开几个有护卫队驻守的城池,急进到宝鸡城下。”

    应俊豪道:“强云,你算得不对,我听承宗说过,我们有三个军集中到鄜延路的延安府,只有两个军不到三千人才在其他几路”

    林强云大惊失色,厉声骂道:“岂有此理,这是过桥抽板哪。金国皇帝完颜守绪这个狗杂种,成心要葬送我几千护卫队将士啊。不行,我不能让我们的子弟兵在金国白白送死。来人,立即请水战队张都统。”

    应俊豪瞪大了眼睛,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水战队的张都统,是不是去年率船队到外洋去博易,你那位姓张的大个子家丁回来了?”

    林强云:“正是他。祖叔公,本忠大哥可不是我的家丁,而是我的朋友”

    门外响起张本忠的声音:“公子言重了,张本忠只是一个下人,如何当得起公子以朋友相称。应大侠说得没错,本忠无论何时都是公子忠心耿耿的家丁”

    林强云叫道:“张大哥,快请进来说话。”

    看到张本忠还要争辩,林强云急忙摇手说:“不管怎么样,张大哥,你和四海、张山兄弟、金来兄弟他们几个都是我林强云的朋友,这事到此为止,不用再多说了。张大哥,我祖叔公刚从归德府回来,带了一个坏消息,看来我们原定后天去安南的事情要拖后一步了。”

    听完林强云所说的情况后,张本忠问道:“那么,公子的意思是让小的率水战队去京西,将处于危险境地中的护卫队接回来么?”

    “我想让你率水战队去京西是不错,但却并非要将护卫队撤回,而是要你运一批粮食、子窠、子弹、无羽箭和修理兵器的配件等,补充上次大战的损耗。然后把大(黄)河、渭水上有深鼎的防沙平底战船调集到一起。先控制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及这里几个重要的渡口,尽可能阻止中原的蒙古大军西进、南下,确保金国能支持得长久一些,使我们根据地有多一点时间做好应敌的准备。”林强云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放到桌上,用手指点着图上的几处地方对张本忠仔细解释说:“其他没装深鼎的战船,则全部调回御河,填补根据地兵力不足的战力。还有,你到了京西后,立即下令给分散在诸路的护卫队,将他们集中到鄜延路的延安府和河东南路的河中府,协助金兵守城。万一蒙古鞑子的兵势过大,实在无法保有肤施、河东两城,护卫队应立即撤离,全部乘船回防御河以东的新纳根据地。战船则在运回护卫队后,全力封锁大河。我要让鞑子兵最起码在大河封冻之前不能越过黄河一步。”

    张本忠想了想,神色坚定地说:“公子放心,小的会相机处置。但是,安南国的事也并非一定要小的去不可,那位和小的一起出洋的统领邹景豪,颇有海上行船打仗的能力。公子看,是否由他率船队前往接人,这样就不至于数百艘大船停在澉浦让人疑心,中原、安南两头的事都不耽误。”

    林强云:“张大哥,水战队是你该管,由你做出决定下令就是。此外,延安府有我们需要的‘石脂水’,这物事于我们很有用处,不到万不得已时,宁可弃守河中,也要想办法保住肤施。”

    张本忠站起拱手:“小的遵命。”

    张本忠离开后,应俊豪问道:“强云,你刚才说大河封冻之前不让鞑子兵过河。那若是大河结冰之后呢,你就打算不管了么?”

    林强云苦笑道:“祖叔公啊,面对着金国发神经的皇帝和他那些比猪还笨的大臣,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连南京路都不许我们白云军留有一兵一卒,叫我们怎么去管,想管也管不了啊。再者说,我们根据地自己兵力也不足,不可能派多少兵到金国去相帮。更何况我们护卫队用的各种火炮、火铳、钢弩,必得要有大量的子窠、子弹和雷火箭才有战斗力。而根据地目前又奇缺火药,就是作坊的工人够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法做出足够再打几场大战的弹药来。金国唉,让他们听天由命自求多福去吧。”

    应俊豪一时无言,只是在心里暗思:“这小子说得对,遇上这些不知好歹的糊涂虫,也只好这样处置了。”

    林强云又说:“现时我们总的情况也不是太妙,大宋境内的摊子铺得过大,半年至一年的短时间内,一是没有足够信得过有经商老练的熟手去管理;二是需要很多本钱放入,造成我们银钱周转相当紧张。祖叔公,丁大侠回来后,我想请你和丁大侠、青云他们一起率人去莒州磨旗山一趟”

    林强云放低声音讲了此去所要做的事情后,应俊豪喜形于色地振衣而起,大声道:“既是有这么一桩财宝,何须要等丁老儿回来,叫青云那小子立即从澉浦调兵,我要马上去磨旗山”

    “耶,祖叔公不要那么急吧,我那便宜族兄杨青云还在邓州没回来呢,你想叫也没处叫去。”林强云说了不少好话,方让应俊豪同意等到丁家良或李青云任何一个回来再去取莒州。

    本朝的役法大体上沿袭南渡前差、募并行之例,其中可以作威作福、擅权纳贿的州、县吏役,基本上被吃这一行饭的旧吏把持,他人无从插足这一行列。如果不是精明强干的地方官主持一方政务,这些役吏们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控制官府,能够轻而易举地左右地方官长的意志。由于“官之贪者不敢问吏,且相与为市;官之庸者不能制吏,皆受成其手”,所以造成了大宋朝这一吏制官、官从吏,官吏勾结狼狈为奸残民以逞的奇怪现象。

    另外那些无利可图的职役——主要是保正、保长等乡役,则成了普通民户的灾难。本朝南渡初,官府以保正代户长催税,多致做保正的人户破产;又改差催税甲头,或募户长,或以大保长兼户长并给雇钱催税等,却还是依然如故。

    义役,就是各地民户为了应付催税差役,自行依户等筹资募人当役所创。

    祖承福是个孤儿,今年二十四岁,身高六尺出头,长得高高大大手长脚长。一副国字脸配着双大眼睛,卧蚕眉上的左额头有一条淡得几乎看不出的寸半长伤疤,对人笑起来显得十分和气可亲。父母在他七岁时就得病双双亡故了,留给他的只有三十亩水田,和四间还算完好的砖瓦房。他是在一众街坊邻居东家一餐,西家一顿喂养长大到十二岁的。此后,祖承福把三十亩田和房屋托给一位孤老的族叔代管,悄无声息地失踪了八年。前年,他在族叔去世前才又回到老家,守住三十亩田和一幢失修的破屋过活。

    流浪惯了的人,不耐烦作田耕种,依旧将水田租与人佃作,自己则在邻居们的劝说下当了坊役,做起了拿一份本坊各户主凑份子度支钱粮的“义役”。

    今天忙完了上官派给他们众差(义)役往德清县解送公事钱的差使,向同伴们道了声别,便提着一个从德清带回的笼子,在笼内几只鸽子咕咕的叫声中,施施然离开县衙边的本县“差(义)役”公事间,向十多天没进过门的家中走去。

    这里是湖州的武康县,县城位于前溪北岸。这是一个总人口只有不到十万,勉强够到上县标准的小县城。城墙内的居民不足六千丁口,大部分是本县的致仕官宦、富民、兼并之家,以及这些大户的近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