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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白面相公-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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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妾哪有相公说的那么好,相公真是不害臊!”陈映容偏过头佯装气恼,而后回过身:“相公有没有夸过旁人!若是有,妾就不要了,不要听!”

    “没有的事,你相公从未夸过人,映容是唯一。”

    “那好吧。”陈映容满心欢喜,显然是信了他的话,心下不免有些得意,嘴角弯曲出好看的弧度。她仰头望着沈默,想到了什么,“上回夫君说多买些粮食备着,妾就买了许多,不过时间有些紧。”

    沈默顿时提起了精神,激动道:“粮食倒是不急,说起来,你在城外开的养居院我还没去过映容最近抽个空,咱们先去买几匹好马,放在城外养着对了,还要学学骑马才是,映容会么?”

    他的话让人越听越不对味儿,陈映容蹙眉问道:“相公为何如此紧张,可是听说了什么?”问完之后她扭捏着神情,等待沈默答复。

    “算不上紧张只是”沈默的心事重、顾虑很多,他既不想让陈映容为此苦恼,又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张扬。虽然城里的大户人家都会留一手跑路准备,但是他夫妻二人都是城里的名人,一举一动都会备受瞩目,引人揣测。

    “沈郎我”陈映容缓缓低头。

    她在称呼上已然转变,沈默的注意力却没在这里,不经意间忽略了细节,继续解释道:“想学学骑马,往后出游岂不方便?再者说,多个本事多条路,学骑马也没什么不好,对吧?”

    陈映容听着相公如此说,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微笑着望着沈默。

    “映容啊,等会我们去吃路边摊如何?咱们不去馆子了,晌午就没吃好,来了一帮认识的、不认识的老少爷们跟我打招呼,又不好意思不回话,弄得我没吃饱,你肯定也没吃好明天我陪你去晚晴楼,说起来,我是喊你东家呢,还是娘子呢对了,我能干啥?要好好想想,我这个甩手掌柜当惯了,到时候帮不上忙可别怪我”

    如果这个时候的沈默足够细心,有心观察妻子的话,定能从她的微笑中发掘出一丝苦涩,萦绕在心间,涌现在他面前。

    很不巧的是沈默嘴上虽如此说,但心思仍然停留在海上之盟,这个该死的盟约上,为此忽略了他妻子的反常举动。

    粗心大意终误事,天降横祸未先知。

    多年以后,沈默时常回忆起今日境况,不免自嘲咒骂。

    “沈长卿啊,沈长卿,你还真是肠子悔青”

第77章 伊始(二)() 
月光像ru汁般从坊门的琉瓦上泄下来,印在檐下一身百褶裙的小娘子脸上,她轻蹙着眉头,翘起首来往回望,期盼在拥挤的人市中看到那个人

    “陈映容告诉他了吗?”

    “做准备了吗?”

    “万一对方使强”

    她因为心焦而攥起了双手,身后丫鬟随着她走,显得格外小心。

    昨夜星月楼里发生的热闹很快就传开了,诸如巡检赏了探花一巴掌,沈秀才回城之类的稀罕事众说纷纭。但流传最广,牵涉最深的还是苏馨语在大庭广众下的一番问话,像是找沈秀才摊牌,又像是与陈映容宣战。

    这类两女争一夫的桃色新闻最能吸引眼球,但由于她的身份特殊,乃是青天老爷苏知州的女儿,人们谈论此事时便会有所收敛,没放开了来讲。

    闲闻碎语悄悄的在人海里蔓延,席卷金陵的晚风呜咽,将它传得更远。

    花香载长街,笙管齐天,垂柳遮浓烟,古寺奏夜。

    一处处花团锦绣,一处处鲜衣怒马。

    放眼望过去,尽是一派好风光,腹有诗书者,张口便是华丽的辞藻,贩夫走卒也能捻须一笑,得意的说好;婉眉盛装者,小臂缠绕层层红线,捻转着绣花,与友人嬉闹,自成一道妙影。

    灯换两盏,月寐夜云。

    时辰刚刚好,好到人们挤上了街。

    探花郎今日一身墨色锦缎袍,袖口边微露银色镂空镶边,雍容中透着雅致。罗探花手扶腰间一方云纹玉带,再持象牙柄纸扇吞吐,嘴边社稷漫天。

    那一双杏眼中星河璀璨,一道薄唇间道尽冷暖,无外乎世间柔情,不敌我报国之心。

    他不愧为青年一代的佼佼者,朗俊风流的外貌勾人侧目,姿态闲雅的举止散着内涵,处处显风流。

    昨夜受辱一事仿佛没有影响到他的心境,现下正热情的与街边行人打着招呼,那模样很是惬意。其身后的簇拥仍是不少,城中才俊几乎悉数到场,尽数随在他身后。

    原来,在今日早些时候,众人收到探花郎书信,相约戌时于长街坊门一聚,至于之后再去何处,信上倒是没说。

    而今长街坊门下,早到的苏馨语默默偏头,不愿与古逸叶对视,对方昨夜讨要了无数次解释,她说不出、道不明,便没有答复。现下再相遇,不免有些难堪,权然当作未曾见到好了。

    位于人群中央的探花郎环视众人,相约至此者约莫三十余众,倘若加上随从、侍人则已超百余,且比得上昨日风光。

    今夜新来的几名书生在城内小有名气,虽说不上有多高的文采,但总归是有些名望。这些人在清晨收到了探花郎亲笔,便是大喜过望,恍如中了巨奖,欣喜过后免不了紧张,琢磨起腹中文辞,要在探花郎面前表现一二。

    既然有书生,就少不了金主,须知读书的花费不小,城里的大户们时刻盯着州学,挑选那些秀才、举人老爷。逢年过节里的频繁走动不说,还时常用些讨巧的理由送去润笔费用,便是有早结善缘的打算。

    书生纳了高额的润笔,证明了自身的潜力,理当声名鹊起;员外送出巨量的钱财,替家族扩宽了道路,不仅得了实惠,还能博来文雅礼贤的美名。一来二去的双方心领神会,各自拿了好处。

    平日里自成潇洒、拥簇无数的才子佳人,在这一刻没了往日风光,全数被场中的探花郎夺走,由他做主。

    场中众人的神情探花郎尽收眼底,他经历过眼下这般场景,那时的自己正如场边喽啰般默不作声,而今日他作为主角,自是另一副心情。

    “昨夜西风疏骤雨,今夜东风伴我行。昨日因些许小事搅了诸位雅兴,便思虑如何补救。恰此时,罗某听说城内有一晚晴楼,传其楼中炙肉效古法烹制,肉质鲜嫩可口,不如诸位与某同去可否?权作赔罪”

    闻声后众人表情不一,有人皱眉,有人暗喜。

    喜的是探花郎选择了晚晴楼,待会少不了要与沈秀才相遇,届时只需出声挤兑一番,捧杀了那秀才,探花郎还不得亲自下场,教训那厮,且能挽回昨日失的颜面?想到这里,不少人出声附和,纷纷称善。

    却也有人不喜,而这些人多为寒门子弟,顾虑更多。那探花郎有名有势,才华风流俱在,秀才恐非对手。如无例外,秀才必然会一败涂地,丢了往日盛名,对于金陵来说不失为一种遗憾。来源于心底的排异情绪四散开来,少不得双眉紧蹙,却是不好发声。

    这个时候,古逸叶走出人群,朗声道:“探花郎盛情,古某不敢不从,请”他说完摆出引路姿态,众人见他二人如此,只能随行。毕竟,探花郎加上第一才子的主意,没人愿意忤逆。

    有意落在后方的苏馨语显然怀揣心事,焦急的目光无处安放,下意识的四处探看,希望能寻到沈默的身影

    晚晴楼。

    东家不在,店内掌柜见了如此的阵仗,险些昏了过去。

    三十余名才子佳人堵在店门口,不进也不退,竟是相互谦让起来。

    他们的随从起了作用,在门前围出一个半圆,护住主人安全。

    半晌之后,众人才算入内,随着他们登楼,客人众说纷纭。

    “嚯!今夜怎么都来了?”

    “听说沈秀才回城了,难道是来找他的?”

    “我看未必,要晓得,四楼的位置好,有露台,能赏月。”

    “嗨,反正咱们也进不去,理他作甚,来,吃酒,吃酒”

    楼梯上,探花郎在头先走,身后是古逸叶等人,身旁的掌柜介绍着炙肉种类,寒蝉若惊。

    罗探花微微点头,爽朗道:“今日约有三十人,不知那四楼可否容下”

    掌柜答说:“本是供十六人之用,探花老爷吩咐,必然会想办法处理,好叫探花老爷满意。”

    古逸叶插口道:“你家沈秀才在何处?可是在家中?”

    “这小人不知,东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小的确实不知。”掌柜含糊道。

    罗探花顿住步子,轻描淡写道:“待会若是有人上四楼来,掌柜不必阻拦对了,罗某素闻晚晴楼陈娘子之名,却不知今日能否有缘一见呐?”

    “东家今日未曾来过楼里,若是探花老爷吩咐,小的这便去请、去请。”掌柜连忙示意手下。

    四楼露台之上,举目远望秦淮河岸,酒馆楼阁醉花倚翆,脚店百铺灯火通亮,茶幡酒帜汔风纷翻,雕车骏马竞争街道,一副好时光。

    退去另一边,蓬船如蚁,廊桥下堵塞成龙,舱内若隐若现的微光在黑夜里稍显明亮,透出妖娆可人的身姿,最是令人遐想。

    街口搭台唱戏文,街角临水举文会,一片片诗声笑语传来楼上,直叫人醉生梦死。

    “好,好,好!”探花郎一连三声好字,足以说明此地风光。

    古逸叶闻声说道:“不知与樊楼相比如何,说来好是遗憾,古某未曾见识。”

    “樊楼如百花丛中一抹红,最艳丽风光;此地晚晴彷如池中荷尖初露,点旖旎风姿。二者熟美?罗某辨不出矣”探花郎率先落座,众人从之。

    晚晴楼今夜如临大敌,招待起来自是异常小心,右侧烤架因为空间的原因搬去了二楼,留出空位来摆放案台。

    一张张案台长三宽一,每八方一排,左右各二,共计三十六张位,原本宽敞的四楼也因为加座而显得拥挤。

    随着头一道鹿肉上案,探花郎举杯开场:“佳节盛会与诸位才俊相聚于此,罗某不胜荣幸,便以此杯相敬,诸位,请——”宋才潘面的探花郎雄姿英发,处处散发着风逸绝艳,将所有人比了下去。随着他的一声响指,沉重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

    众人不免猜测他接下来有何安排

    下一刻,七尺雄壮的汉子袒胸露背,一步步踏上台阶,出现在楼梯口。

    众人见状为之惊呼。

    “这这不是周巡检吗?今日怎是身无寸缕,失了礼仪!”

    “小点声!你是不知道昨日情形”

    “探花郎果然好手段!”

    周巡检快步上前,行至探花郎案前顿住,面露犹豫之色。

    探花郎耷拉着眼,仍在与邻座书生交谈,将其视若无睹。

    众人停下了动作,拿余光观察场中形势,一副看戏姿态。

    “咚!”

    沉闷的跪地声,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突兀。

    只听周巡检喊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探花郎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小人计较,小人”

    探花郎这个时候才悠悠转头,望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周巡检,不咸不淡道:“某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周巡检啊,周将军!将军今日为何来此?莫非是吃定了罗某,存心要来找罗某的麻烦?”

    周巡检低头不语,缓缓抬手又顿在半空,且听探花郎说完,终于挥舞着巴掌自扇脸面,左右双手齐下。

    半刻之后,场中的周巡检双腮隆鼓,一声声告罪随着动作起伏,没有停止的意思。

    罗探花起身脱下马靴,朝着楼下河中一丢,才道:“哎罗某不胜酒力,如此天凉路滑之际,脚下的靴子竟是飞了,巡检你看”

    “噗通”一声,周巡检径直从四楼跃下,跳入秦淮河中。

    晚晴楼四层之上,众人大笑不止,笑说探花郎宽宏大量,不与武人计较,实为众人楷模。

    苏馨语蹙着眉,晚风吹散的青丝在耳际边摇晃,她抬手挽起,心下更觉不妙。

第78章 伊始(三)() 
夏夜凉亭,没了空席。

    亭内小娘子对月穿针,试试谁人手艺更巧,她们是不分高下的,大家都想讨个彩头,在心里留个念想。

    夜风贴河吹,白袂荡绦飘。

    坐在亭外岸边眺望出去,满目灯红酒绿。陈映容坐直身子,从边上雕凤琉璃盆舀出一捧饵料,想尽量抛的远一些,惹起数条青鱼跃出水面

    她褪下鞋袜,望了望周遭的环境,咬住唇,忐忑的将那对宛如璞玉的纤足放进河里,不多时、便有几尾青灰小鱼从远处游了过来,绕着这对圆润的玉足嬉戏,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从脚底晕染开来

    她舒服的眯着眼,依着相公肩膀,身子会因为酥痒摇摇,小手抓住他的手掌晃晃,偶尔会打翻几片水花,溅去二人衣角

    软语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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