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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明末火器称王-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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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痛快!”“我们年岁供奉你们,千百两银子丢海里只求个安畅,贼子来了却被你们所卖!”

    属下们忙拥着金士麒逃开,“放开!”金士麒大喊。他从那些暴民的骂声中大致理解了缘由——

    今ri外洋番贼突入珠江口,这些商民船家们慌忙逃亡最近的屯门水寨。那里有巡海道官衙和粤海水师驻扎。可是巡海道官差却怕番贼追随而来,竟不许这些民船入港,甚至还放铳shè箭驱赶他们!船民们只能向广州府逃遁,一路上被番贼水寇追杀烧掠,有十几条船遭了难,凄惨可怜难以言表啊!

    “这哑巴亏不能吃啊!”有个水营军官跳出来大吼:“狗眼不识泰山!咱军爷虽授了巡海道,今ri才到广州。与这祸事何干!”

    可是人群中怒气冲天,哪里有讲理之处。“谁信你!”“他们便是食我们血肉!”众人嘶吼着又要涌上来,先前那满脸血迹的年轻船家更是挺身而出,他嘶吼着:“你只识钱财,给你就是!”他扬手就丢出一硬物,正砸在金士麒脑袋上。

    那亮闪闪的东西弹在地上。竟是一块碎银子!

    这广州果然是富裕啊,打架都如此高调但金士麒一抹额头,一手的血。

    见了血光,在场的商民船户们顿时狂叫冲荡上来,嘴里呼喊着打杀奋勇无比!但他们心里对官家还是怕的,不敢近战,只是各种什物砸过来:酒罐、木箱、马桶、碎银子、肉包子。还有大把的铜板如雹子般铺撒!“要钱财都给你们!”“拿去吃死吧!”“这是明年的例钱!”“打那个大个子!”

    “咔、嚓”几声,金士麒身边的卫兵纷纷抽了刀出来。

    “轰”地一声,暴民们撤了十几步

    金士麒却下令不许伤人,把刀收起来。那些民众都躲得远远的,见他们软弱,就又齐声辱骂,还要丢几只鱼叉但忽然间,金士麒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众目睽睽之下。他蹲下身捡起了一块碎银子,又拢起一把铜板,然后大模大样地塞进了袖口里。

    现场一片沉寂。在场民众皆惊愕,这家伙真是太无耻了吧。

    金士麒飒然一笑,转过身来对着属下们说:“今ri特例,许你们每人捡些钱财。”他话锋一转,便厉声道:“但给我记住了。拿人钱财便要替人消灾!广东百姓赏了咱银两,我等必以死为报!”

    “以死为报!”众官齐声道。

    “捡银子!”金士麒喝令。

    “尊令!”洪亮的声音在码头上回荡着。民众们一片宁静,瞠目结舌地注视着那些军官——他们各自蹲下来纷纷捡拾了些铜板碎银收入囊中,发出动听的哗啦啦的声音。但他们满面的肃穆和傲然。犹如在执行一个庄重的仪式。

    金士麒却独自走到民众面前,扬手一拜,“金某官拜巡海参将,今ri初到广府便承蒙诸位错爱!诸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请把外洋战事告知。”

    听到那名字,民众们好似被一阵风吹过,纷纷退了几步。

    “他就是那个金参将!”他们惊愕地看着金士麒,逐渐惶恐起来。

    “就是南丹卫那个老板?”“浔州小霸王金士麒!”“好像打错人了”紧接着又有人哇地一声哀嚎起来。此前还激昂咆哮的一群人,终于哗啦啦地跪满了一地顿首乞怜。“将军你终于来了!”“还有好些船困在香山呐,将军快救命!”

    “起来说话!”金士麒大声道。

    那些人皆不敢应,只悲咽干嚎着。金士麒不禁长叹一声。他转过身来,对着属下们朗声道:“我粤海百姓可怜!驾御孤舟片帆渡海远扬最是凶险不过,与狂风相搏,与大浪相斗,受骄阳炙热之苦,承忍盐毒侵肌之痛楚,若迷航不知南北西东随波飘荡苦困病痛几生不如死,还要riri思量商品货物折损、银利贵贱变化,更有官衙之盘剥这个不好说太细谁不想家中娇妻子女之乐,谁不愿高墙密瓦睡得安稳坦然啊!然泣别妻小毅然而去,只为糊口求生计甘受其苦,便如赴死亦不辞兮!”

    金士麒把手指着南方的江面,炽热的夕阳染红了江水!“可恨那闽海之贼横行作乱,对民船烧之、杀之、屠戮无惮!断了多少xing命,更毁了两广粤海多少人的身家!”

    金士麒有些动感情了。嗓音也变得沙哑。“更可恨那红毛番畜生!魔鬼!禽兽!凭坚船利炮四处掠杀,强夺我大明子民去南洋,一路上虐杀jiānyin,死在海上者十人有九,苟且活命的便为奴为牛马惨遭折磨永世不见亲人”他朗声道:“幸圣上降旨,令某担负巡海驱贼之任。金某虽力薄,但上受皇恩俸禄。下获两广百姓供给,又有水营一干兄弟同心同力,虽任重而道远亦当弘毅死而后已!”

    “我等誓死追随!”众军官们齐声呼喊,纷纷拜倒!

    方才这一套台词,其实几ri前金士麒在藏宝港的出征仪式上就说了一遍了。今ri又说一遍,仍然很煽情!

    在场的商民、船民、码头工人、旅人乡民、差役胥吏们听他说得恳切、更说得振奋。不禁更是悲痛而动情!他们呜咽着、不停地告罪,终于“哇”地哀哭一片。那几百人上千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如波涛般在码头上翻腾着直冲云霄!此前那领头丢银子的小伙子泪流满面地冲过来,跪下,“将军爷,我罪该万死我斩了头赔你!”

    “我要你的头干嘛?能当炮弹用吗?”金士麒大声道。“我只要你们把那军情战事详实报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们忙拥过来抢着禀报。有的说那那红毛洋鬼子大船如山。火炮如何强悍,火铳如何阵阵如雷。还有贼船如何迅猛,如何劫掠纵火烧杀还有澳门!那澳门是粤海首位的商港,常年有百条船只停泊航行,现在怕是都困在里面了。还有人说听到澳门那边有炮声,大概是葡萄牙番子的炮台开火了

    这些情报,与金士麒此前在丁老西的“鸿门宴”上得来的消息都能对应。

    此次荷兰鬼子联合刘香佬的贼船,攻击袭的头号目标就是澳门。荷兰鬼子的目标是霸占东方所有的重要港口和航道。所以早就垂涎澳门这宝地。荷兰人曾数次派船队攻打澳门,最近一次是天启二年,荷兰人派了12条大船约1000兵力登陆强攻,被葡萄牙人和明军苦战击退。

    经过了几年的准备,此次的入侵兵力一定更强。但防守一方却更弱了——这些年葡萄牙人一直在衰败,据说澳门守备队不足百人,连一艘像样的兵船都没有。而附近的明军只有一个千户所的几百残兵。广东水师也同样不堪一击。

    金士麒在码头上盘桓了许久,直至傍晚才离开。

    马车沿着江边西行,金士麒纷纷杂杂地想着诸多事,心烦意乱。

    忽然。他下意识地掀开了帘子,心下便是一惊——视野中是一条暗红sè的大船,它饱满而壮美,船型和帆装竟是西洋式样的,很突兀地停泊在广州城南的江中。但它看起来竟有些熟悉。

    “那是谁家的?”金士麒忙问旁边的刘东升。

    刘东升微微一笑,“爷被银子砸晕了脑袋,这船都不认识了?”

    “呀!”金士麒顿然想起来了,前面就是德兴码头,是丁西老爷子的私家产业,这条大船就是那老爷子的。记得去年来广州,大叛徒鲁白刀曾经放出虚假消息说把丁老西关在这船上,金士麒为此来跑来跟他对峙。当时曾近距离观看过这大船。没错,就是这条,但好像重新刷了船体。而且停泊港外,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金士麒忙下了车,径直走到江堤岸上去。

    那大船就泊在几十步之外的江水中,粼粼的金光在船体上波动,横桅上的捆帆在晚风中微微晃荡,还有船尾栓着的两条小舢板,胖墩墩很顽皮的样子那一切都那么真切。可是金士麒却觉得它很遥远,很虚幻。它是丁老西的船,那老家伙今ri的变化让金士麒措手不及,让他有一种被抛弃在孤岛上的悲愤。

    忽然间,船上传来一阵笑声,一众人正伴着一位楚楚的女子走出艉楼,站在甲板上指点着桅杆说着什么。她一身浅蓝sè绸衫如一汪清波,娇艳的面孔如萤玉映衬着骄阳,正是小瑶。

253章 大船故事() 
暖风习习,金士麒躲在江边的树荫下,痴痴地望着大船上的女人。

    与小瑶分别这数月竟好似数年之久,也许是期间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乱,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和硝烟战火,让人恍若隔世。

    在夕阳照耀着帆樯缆绳的光芒之下,小瑶正轻声对旁人指示着什么。她一手遮着被暖风吹乱的发丝,婀娜地倚靠在桅杆上,忽然间笑靥如花。那是他的未婚妻子,ri思夜想的人儿。但此时此刻,相隔不过几十步的江面之隔,金士麒却徒生了一种疏离感。他痴痴地望着她,直至她被众人拥着重新走入艉舱,才缓缓闭上眼睛,不忍看到那空寂的甲板。

    刘东升,那不知趣的家伙忽然凑过来,“爷在看什么?笑咪咪的。”

    金士麒睁开眼睛,黯然道:“看船。”

    “这是丁老爷子的座船,好像要起锚嘛。”刘东生见金士麒感兴趣,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这大船的情况。

    这条大夹板船长13丈,有双层甲板,用的都是西洋软帆,据说是从荷兰番鬼手中得来的。这船是丁老西旗下最大的一条,换算成明国的定制相当于800料之重。金士麒暗自称奇,800料的份量,比龙泽号还要重一倍。

    他忙问丁老西如何搞来这么一条大家伙,刘东升却说不清楚。金士麒又问那船壳的厚度,刘东升更是连忙告罪,说这就安排人去探查。

    “好。越快越好。”金士麒说。

    其实金士麒一直在担忧一件事情:他水营火器的威力能否攻克荷兰人的兵船。

    如今水营装备的“主战兵器”有三种:雷杆、胖仔火箭弹、武腾号上的“千斤红夷炮”。雷杆的战斗部重达64斤,很是威猛。但金士麒不对它抱多大期望,因为雷杆这种武器cāo作复杂,危险xing极高。它在历史上只是匆匆过客,从来没有过什么像样战绩。金士麒把希望都寄托在胖仔火箭弹的16斤战斗部,以及直shè炮发shè的5斤重的大铅弹上。

    柳州水营的小伙子们曾经大量测试过火箭弹和千斤红夷炮,它们对2寸厚的靶标摧毁率都高达90%。但如果靶标增厚到3寸,摧毁率只有30%。还算凑合。如果增加到4寸,呵呵

    水营的这些兵器装备,在明国内陆的战乱中曾经所向披靡。但荷兰人的情况,无论是城堡防御还是船上的火炮数量还是船板的材料,金士麒都知之甚少,因此让他心中没底。这就好象一个生涩的小伙子,此前虽在乡下小土妹子之间风得意。但即将迎战人高马大的洋妞了,不免会忐忑。

    没想到眼前竟然有一条活生生的荷兰船,金参将真想立刻跳上去掏出卡尺测量个遍,最好拆下一块船板来实弹试一下。

    但就在这时黄宽却匆匆跑过来,满脸的汗水。他此前被派去探查丁老西的消息,又绕了许多路才找到正在江边的金士麒。

    见了黄宽。金士麒的心思顿时转了过来。他死死凝视着黄宽的眼睛,低声说:“快告诉我,丁老爷子此前那一番鬼话是诈那刘香佬的?”

    “是真的。”黄宽无情地回答。

    听到这话,金士麒如遁冰水。

    黄宽说,丁老西要与郑芝龙联手之事确实不是突发奇想。他此前两个月里就曾秘密联系过福建势力,还悄悄接待过荷兰商人。刘香佬也是提前数ri就抵达了广州府,甚至今ri进攻澳门也提前告诉了丁老西。而这一切都是丁老西暗中联络的。望海阁那一众属下们也是今天下午才知晓此事,只比金士麒早半个时辰。

    “与海寇为伍,他疯了!”金士麒咬牙切齿道,“他属下那什么四大金刚、十大元帅之流的,如何打算?”

    “听之任之,静观其变。”黄宽淡定地说。

    “他们都疯了!”金士麒恨道。

    黄宽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又凑过来低声说:“老爷,我还替你探听到一个消息。丁老已经发了话下来。叫新荣船场不再为难广海卫!因为军令紧急,那个姓姚的千总明ri就要带领那几条船出海,返回广海卫。”

    金士麒心念如电,顿时暗叫不好。“姚守义手下那些些鱼腩弱兵,现在去外洋岂不是送死?”

    “谁说不是呢。”

    “如果我没猜错,外洋上已经有人得到消息,在等着截杀姚守义吧?”金士麒森然道:“黄宽。丁老西这么干,我绝不会置之不理!”

    黄宽沉默片刻,却忽然指着江面上那条大船,“老爷。你认得这条船?它是丁公的座船,它的名字叫‘八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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