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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帝心惑-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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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光幕开裂,他们还得低声下气求我去修补。”

    奶娘哎呦一声,忙拿过扫帚,把地上的碎木屑扫去。

    “玉儿,你就这么笃定,帝尊到时一定要向你服软呢?就算他向你服软又如何?你想要的是他整个人,不是他一时的服软啊!”

    苾玉沉沉笑着,将发髻上的碧玉簪子拔下,任凭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她绝艳的脸容隐在密密的青丝后面,声音轻柔绵软:“帝尊唯有向我服软,我才有机会得到他整个人啊!苾玉并不想压过他,只是希望一辈子追随在他身边,得到他的恩宠而已。”

    她将青丝拢在背后,神情温柔:“帝尊,苾玉只会爱你敬你,又怎会想着压倒你呢?”

    奶娘愣愣地瞅了她半晌,摇头叹叹气,走入伙房去了。

    ***

    七天后,冥皇在苍莽阁召见北辙等人,他将接下来这数年可能发生的诸般事务一一安排妥当后言道:“我明日将入静,这次耗时可能要十年,这段时间,诸位老先生可要辛苦了。”

    诸人心中虽有些小疑惑,但皆凛然受命。

    冥皇揉捏着眉心,沉吟良久方道:“苾玉武士的病情可有好转?如果已有起色,令她前来,我有事要嘱咐她。”

    东源心中一喜,忙躬身道:“是,老奴这就去看看。”

    一个时辰后,东源偕同苾玉来到苍莽阁,苾玉这次不再盛装打扮,只是着一身淡雅的素白裙裾,用一条红色的绸带将满头浓发绾在后背,她娉娉婷婷迈入高耸的门槛,来到台阶下,向冥皇俯身行礼。

    “黑甲武士苾玉,参见帝尊。”

    冥皇眸光如电,在苾玉身上流转一圈后,淡然道:“苾玉,你的病好了?”

    苾玉嘴角含笑,抬眸仰视着端坐在青玉案后的君皇,朗声道:“苾玉谢过帝尊记挂,这病已是大好了,苾玉有错,竟然在光幕开裂前染病,以致不能为帝尊分忧,愿领责罚。”

    冥皇默了默,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摆手道:“既是病了,就不能怪责你,在接下来的这数年里你要好好修炼,下次光幕开裂的时间可能是六年后,你可要谨慎了。”

    苾玉垂首道:“是,苾玉定当勤修苦练,尽力修复光幕,只是。。。。。。只是苾玉有一事不明,请帝尊解惑。”

    冥皇身子微微前倾,他眉心略略拧起,眸光冷冽地望着跪在阶下的苾玉。

    苾玉仰首回望冥皇,这是她这数十年来第一次真真切切正面打量冥皇,当冥皇的眸光在她脸上停留那一刻,苾玉只觉的全身微微一震。

    她暗暗吸气,调匀正在砰砰乱动的心跳,不知为何,只觉背脊凉飕飕一片。

    冥皇的脸色无波无澜,他对东源等人道:“你们退下,记着我方才的嘱咐,各安本分,知否?”

    东源等人偷偷瞥了苾玉一眼,心内想法虽然各异,但还是识趣地退出苍莽阁。

    “你心中有何疑惑?”

    苾玉一咬牙,款款站起,走上三级台阶,道:“帝尊可否容许苾玉坐下说话?”

    冥皇袍袖一扬,疾风一起将苾玉抛回阶下。

    “放肆!”

    苾玉在地上滚了两圈,翻身跃起,她胸口微微起伏,看着青玉案后,容色淡淡的冥皇,娇声道:“苾玉病后体虚,不能久跪,还请帝尊体谅一个。”

    冥皇敛目望着案前的翡翠水晶球,冷冷道:“你心中有何疑惑?”

    苾玉张了张嘴,还未开言,忽觉一股劲风扫向膝盖,双膝顿时一软,跪在地上。

    冥皇的声音清清冷冷,道:“若无,退下。”

    苾玉忽而听见头上响起轰轰霹雳之声,心头一凛,忙匍匐在地,道:“帝尊请息怒,苾玉是下界俗人,虽在上界居住了一段时日,但终日只顾潜心静修,不懂宫廷规矩,方才冲撞帝尊了。还请帝尊莫要生气。”

    冥皇的眸光依旧停留在水晶球上,苾玉俯下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道:“苾玉鲁莽,帝尊恕罪。”

    冥皇淡淡道:“说。”

    苾玉抬起头,一脸谦恭,道:“姬芮山脉的地陷,单凭苾玉一人之力,恐无法完全修补,苾玉所能做的,只是保持现状,不让这祸害蔓延到外围大好的河山。”

    她顿了顿,不见冥皇回应,便继续往下言道:“可这并非长远之计,唯有从源头上将火势熄灭,方为上策。“

    冥皇哂笑一声,道:“不错。”

    苾玉的心仿若鹿撞,冥皇这一笑,于她眼中,就如天上那轮圆月般明净神圣。

    她的脸腾地飞起两朵红晕,敛在袖内的双手不自觉间已是渗出了薄汗,帝尊终于对着我笑了。。。。。。

    冥皇对她的窘态视若不见:“这就是你心中的疑惑?”

    苾玉猛地一惊,顿时从花痴状态中清醒过来,忙道:“啊,这。。。。。。是这样的,苾玉病的不是时候,这次的修复任务本该由苾玉去之行,如今劳驾帝尊亲自出手,这是苾玉的渎职,苾玉愿受责罚。”

    冥皇纤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水晶球,声音忽若寒冰,道:“此病若非你本意,无需自责。”

    苾玉抹抹额上的汗,嗫嚅道:“是,是,苾玉糊涂了,不知为何,苾玉一看到帝尊,心里就很。。。。。。很是激动,言行举止难免失却分寸,还请帝尊恕罪。”

    冥皇略带戏谑地望着不知所云的苾玉,今日她的装扮甚为素雅,和十多年前第一次入苍莽阁时判若两人,冥皇心中忽而一动,道:“松茸养气丸可有按时服用?”

    苾玉脸色微微一变,但瞬间平伏,低声道:“那松茸养气丸苾玉只服用了三丸,有两丸苾玉让奶娘服用了。”

    冥皇听了,也不言语,只是端起杯子,慢慢抿了一口香茶。

    苾玉垂眸望着地板上镂刻着的缭绕云雾,道:“苾玉来自下界,身边只有奶娘一个贴心人,苾玉不幸,幼年失母,得奶娘悉心照料,自幼便视奶娘为亲母,而时光荏苒,世间万物皆会调零,奶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体内没半分的修为,苾玉生怕乃奶娘有日会离我而去。。。。故偷偷将其中两丸灵丹溶入乃奶奶的茶水中,骗她服下,这是苾玉的私心作祟,请帝尊降罪。”

    冥皇微微一笑,温颜道:“你有此孝心甚好,其实你若希望你的奶娘延年益寿,可以向东源等人明言,让她到珠玑池内浸淫一月,换了筋骨,那就无需浪费两丸灵丹了,按你目前的能耐修补光幕,头三次可保无恙,可随着光幕灵力的消退,光幕开裂的时限会越来越短,烈焰反噬的热度亦会随之随之升高,届时你修为不够,可要吃点苦头了。”

    苾玉听得冥皇声调温和,心内一喜,双手撑着地面正欲站起,忽觉背脊上似被千斤重压,只得又匍匐在地道:“苾玉会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勤修苦练,将这两丸灵丹的功效练回来,绝不会耽搁修复光幕的大事。”

    冥皇袍袖一拂将苾玉扶起,道:“如此甚好,你心中还有何事需要解惑?”

    苾玉犹豫片刻,她怯怯地望着冥皇,想了想,方轻声道:“帝尊可记得当日在西南山麓处见到苾玉的情景?”

    冥皇哦了一声,淡淡道:“西南山麓?我早已忘了。”

    苾玉神情一黯,当日你身边有佳人相伴,自是不把我放在眼内,可我上界已有三十余年,一直在你眼皮底下晃悠,帝尊你为何仍对我视若无睹?

    她涩然道:“帝尊贵人事忘,可记得那年西南山麓发生了一场地陷?”

    苾玉静待片刻,不见冥皇说话,眸光一亮,接着往下说道:“我和父王接到信息,匆匆前去修补,在山脚遇上一位仙骨道风的老先生,那就是东源先生。”

    冥皇面无表情,只是缓慢旋转着手中的杯子,一言不发听着苾玉的叙说。

第35章 你的愿与我何干?() 
苍莽阁内不知何时已升腾起薄薄的雾气,苾玉睁大一双水汽蒙蒙的眼眸,竭力想看清隐在白雾中的冥皇的神情。

    “苾玉修补好地陷之后,东源先生还在山脚下徘徊,于是我便上前与他倾谈,言谈间东源先生谈及上界仙境,苾玉自幼心慕上界,闻之心中窃喜,便托付画像一幅,希冀能获得上方神人青睐。。。。。。帝尊上次召见苾玉时,苾玉曾说过在十岁那年偶得奇遇,其实自那天开始,我心里便存了一个痴心念想,帝尊,你生就一双慧眼,可否窥视苾玉心中所思?”

    冥皇的声音隐在流光中,清朗冷冽:“你今天的话够多了,退下吧!”

    苾玉眯缝着眼眸,想要穿透眼前那层乳白的云雾,可惜云雾始终缭绕四周,她心内忽而生出惧意。

    “帝尊。。。。。帝尊。。。。。。。苾玉的话还没完。”

    幽深的苍莽阁内寂静无声,唯有缓缓流动的白色雾气,苾玉深深吸了口气,今天这个表达心迹的机会日后不会再来,她收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感不正是希望让帝尊知晓么?

    “帝尊那天是否也来到了西南山麓?苾玉福薄,感应到气流异样匆匆赶至时,帝尊已是失了踪迹,苾玉只看到一抹青翠的色彩在眼前一闪而过,如若那时,你我能碰上,帝尊会否停下脚步,看苾玉一眼?”

    白雾倏尔散去,冥皇依旧是端坐在青玉案后,他俊朗的眉眼间浮上淡淡的厌烦。

    “不会。”

    苾玉心头一酸,垂下头来,低声道:“过的一年,苾玉在山麓的峡谷内狩猎时,遇上一对华年玉貌的男女,可惜那时苾玉不知道那人便是帝尊,而那女子更不知为何无端向我挑衅,折断了苾玉的弓,此后多年,苾玉心想,如果有天能再遇上那位女子,定要重新好好较量一番。”

    冥皇的手覆在案前的水晶圆球上,手背上的青筋条条凸起。

    苾玉依旧是低眉顺眼,娓娓言道:“若干年后,苾玉有幸被帝尊召唤入界,辗转多年后方获悉那位姑娘的真正身份,原来就是主母,只可惜不知何故,主母已是羽化而去,唯余下姬芮山脉那一带永恒不熄的烈火。“

    波的一声,水晶圆球分崩离析,化为糜粉,冥皇脸色铁青,眸光森冷。

    苾玉只觉心口似是被巨石一撞,她双手顺势撑在地上,将冲力勉强化去。

    一缕殷红的血丝顺着苾玉的嘴角缓缓淌下。

    “你以为……通晓一点修复地陷的皮毛,便可肆意妄为?“

    苾玉伸手拭去颌下血迹,暗地里深深吸气,将激荡在胸腔的那股气流缓缓化去。

    半盏茶后,苾玉款款站起,向冥皇福了一礼,道:“苾玉并非有意冒犯主母,昔日东源诸位老先生也曾循循教导,在帝尊面前切莫提起主母两字,可既然是主母,为何不让后人提及?逝者往已,帝尊还请放松心怀。”

    冥皇眸光煞气大盛,他一挥袍袖正将苾玉抛出苍莽阁,忽觉气息微微一堵,他脸色微微一变,入静调养一事已是不能再拖。

    冥皇紧绷的脸色平和下来,至少在孩子降生之前这段日子里,他都要依仗着她的这身能耐,去维系着姬芮山脉的平衡格局。

    苾玉愣愣望着冥皇,忽而轻笑一声,道:“苾玉心中的疑惑就是…那姬芮山脉的的地陷,于帝尊而言,何足道哉?可帝尊为何撒手不管,硬要把苾玉从下界接引上来,让苾玉来管?莫非帝尊有心考验苾玉么?”

    冥皇嘴角微微抽动,手腕在袍袖内转了几转,终是松了开来。

    苾玉静默片刻,忽而以首触地,道:“帝尊是苾玉心中最敬慕的男子,苾玉并非持才傲物,要挟帝尊,苾玉只是盼望帝尊能视苾玉为红颜知己,而非奴才,苾玉也是一个温柔贤淑女子,为了帝尊,可以肝胆涂地,至死不悔。“

    “苾玉,你起此妄念,只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若起了求偶之心,刹邬殿内一众黑甲武士,随你挑去吧。”

    苾玉泪流满脸,哽咽道:“那些都是俗物,苾玉从未正眼看过他们一眼,苾玉心中只有帝尊一人,数十年了,从未变过,帝尊为何看不到苾玉心中的愿?”

    冥皇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的愿与我何干?”

    他霍地起身离座,走下台阶往殿门走去。

    苾玉以膝代步,一手拽住冥皇袍裾的下摆,道:“既然如此,帝尊为何要召唤苾玉上界?为何刻意让苾玉去修补光幕上的裂缝?以帝尊之能,明明可以自行修补,为何却把这风光留给苾玉?”

    冥皇袍袖一拂,正欲将苾玉荡开,苾玉已是顺势捉住他的手,低声道:“帝尊,你的心真的这么冷么?”

    冥皇面色大变,低声斥道:“放手,你这狂妄贱人。”

    苾玉眸光微微闪动,松开了手,跪在地上向冥皇磕了九个响头,道:“苾玉冒犯帝尊了,甘受责罚。”

    冥皇眉心泛起一团淡淡的青光,他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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