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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帝心惑-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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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帝尊为何容忍着姬芮山脉地陷的存在呢?若说他不在意,那他何必把自己的青冥神剑高悬在山脉上空,用剑气将那一片山脉封锁起来,不让地心烈火溢出,若说他在意,又为何不深入裂缝内,用自身精血修复裂缝,以绝后患?

    忧思烦乱地捉挠着一头白发,自帝尊八年前燃起了一盏小命灯后,他每天早午晚都跪在圣坛前诚心祝祷,希冀小太子能早日降生,尽管他心里也糊涂得很,主母已经殇了,帝尊这几年又没提续弦之事,这小太子从何而来呢?

    八年了,小太子至今连头发都没见到半条,帝尊为何还是精心呵护着帷幔后的小命灯呢?莫非帝尊心伤主母早逝,乱了心智,生出臆想来了?

    台阶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忧思俯首一看,却见右涧扶着栏杆,一步三摇往上走着,忧思皱皱眉,身形一掠,飞到右涧身边,手放在他腋下一提,将他拎上平台,用力往地上一掼,怒道:“老弟,你怎么啦?喝醉了?这里是神庙,可不能任你胡来。”

    右涧手肘在地上一撑,坐了起来,哭丧着一张老脸,颤声道:“我来向帝尊请罪,方才右涧猪油懵了脑子,胡言乱语,惹帝尊生气啦!只要帝尊肯点头原谅右涧,右涧便马上跳入冥海了断去。”

    忧思哈了一声,蹲下细细打量着一脸痛泪的右涧,揶揄笑道:“帝尊性子平和,待我等一向宽容,右涧,你说什么昏话招惹帝尊生气了?”

    右涧顺势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头,低声嘟囔着,把刚才的事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忧思听了不禁用力跺了他一脚,恨恨道:“你真是糊涂了,帝尊不惜颠覆传统,把一个亡灵刻录在自己的本纪上,可见主母在他心中的位置,你还把这地陷的责任往主母身上推,这不是找死么?右涧,既然那位异域女子已成为我幽冥历史的一部分,那我们只能顺应着帝尊的心意尊重她才是啊!就算姬芮山脉的地陷真的是因主母而起,那又如何呢?她归于我皇,就是我们幽冥皇族的主母,异域借此挑衅,就是我们整个幽冥的敌人,我们应该同仇敌该,一致对外才是啊!”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扫帚,狠狠地拍打了右涧几下,大声道:“而你们,却不断在窝里反着,整天瞎嚷嚷的,明知主母已经殇去,帝尊心里悲痛着,还总是在他面前瞎嚷嚷,你们消停一下好不?”

    右涧一手捉住扫帚,大声反驳道:“我就是为了帝尊着想才这样做啊!我听东源说起西南山麓有一个身怀异术的女子,想到帝尊可能有伤在身,需要时间调养,才忙着推荐给帝尊,东源和合興两人今早已经动身前往西南,寻找那个女子去了,忧思,我不会说话,把事情办砸了,这是我的错,可你不能诋毁我对帝尊的忠诚啊!”

    忧思脸色一变,蹲在地上,捉住右涧的双肩,厉声道:“你怎么肯定帝尊受了伤呢?放眼这天地,有谁能令帝尊负伤?”

第10章 护灯() 
右涧瞪着忧思,一字一顿道:“帝尊如果没有受伤,为何任凭姬芮山脉那片区域长日焚烧不管不顾?忧思,你动动脑子啊!帝尊并非不想修补地陷,而是心有余力而不足,我只不过想为帝尊解忧,推荐下界一个有能力修复地陷的女子上界为帝尊效力而已,可帝尊一口就回绝了,我一时情急,说话难免有点不清不楚,惹怒了帝尊。。。。。。”

    忧思直愣愣地望着右涧,回想着这几年帝尊的言行举止,心内惊疑不定。

    右涧把头埋入膝内,闷声道:“我是粗人,说错了话,帝尊恼了,差点要杀了我,忧思,我这一条贱命本来就是帝尊的,他要拿去我无怨无尤,可我忧心帝尊的伤势啊,他到今天还死活不承认自己受了伤。。。。。。”

    忧思在右涧身边坐下,他转头望着静谧的神庙,帝尊还待在里面。

    他压低声音道:“右涧,其实我也怀疑着,可这有关帝尊的颜面尊严,你要知道,八年前,不仅是姬芮山脉遭了灾,主母也在那一年没了踪影啊!虽然大婚之礼未行,但红门确实是开启了,不管我们私底下怎么想,帝尊还是把主母的名分定了,这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你想想,帝尊一向骄傲,却在重要关头没能保住主母,心里一定是伤痛愧疚着。。。。。自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份难以言齿的耻辱,为何你们总是不肯消停下来,非要去不停撩动帝尊心中的伤痛呢?”

    右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垂首道:“我不是有意的,那一刻帝尊真的把我杀了,我也心甘情愿,是我说错话,把帝尊逼得。。。。。可我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帝尊啊!他嘴头硬,坚称没有受伤,那为何不去修补地陷?这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忧思,你研究史册多年,熟稔历史,不如由你出面劝说帝尊吧,这地陷之祸一日不除,我幽冥一日不得安宁哪”

    忧思靠着栏杆闭目思索着,过了好久,方慢吞吞地点点头,道:“帝尊在意主母,那我只能从主母的角度去劝说帝尊接纳那位身怀异术的女子,不过,既然帝尊给那女子的考语是行事乖戾,恐怕此女非池中之物,擅自引入,恐怕会给日后的安宁留下祸患,这不得不防啊!”

    右涧不以为意道:“忧思,我们这几根老骨头还硬着呢,难道还会忌惮一个下界的小小女子?况且她是幽冥中人,就算真的心怀不轨,又能掀出什么风浪?呵呵,最大的风浪莫不就想着怎样得到帝尊的青睐罢了!”

    忧思微微一愕,低声重复道:“得到帝尊的青睐?”

    右涧凑近忧思,低声道:“我听东源那老头言道,这女子方当韵年,相貌秀丽,自幼便仰慕帝尊,渴望能侍候在身侧,当年还借东源之手把自己的肖像呈给帝尊,这女子就算真的生出非分之想,莫不就是渴望能获帝尊青眼有加,收为妃嫔,帝尊已把主母的位分留给了那位异域女子,这是谁也无法撼动的事实,可帝尊不能永远形影只单下去啊,这哀思再浓,过的几年,也该淡了,是不是?”

    忧思眸光一闪,摸摸白白的胡须,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右涧咧嘴一笑,道:“帝尊眼界甚高,一般的女子难入他心怀,可这女子既有这等神通,相信也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当日帝尊的心思放在主母身上,别的女子他自然是视为浮云,可如今主母已成过往,帝尊方当壮年,总不能就此独守空房吧?再去寻觅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陪伴也是情理之中啊!”

    忧思长长叹息着,帝尊自幼性子平和,平日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君子,过往我们也常常推荐下界的姣好女子给帝尊,可他只是微瞥一眼,便即挥手掠过,唯独钟情于那位姿容秀丽,灵气四溢的异域女子,或许这就是他生来注定的缘,可这缘只开了个头,那女子便即香消玉殒,帝尊掌握着这个苍莽空间的荣与辱,唯独不能握住心中那份挚爱,这真叫天意无情啊!

    忧思一脸悲戚地望着暮色渐浓的天际,低声道:“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帝尊的心思,唯有帝尊能做主,既然帝尊身子抱恙,不能深入地核内修补地陷,将那那女子召入上界修补地陷,我无异议,可让她引诱帝尊,怕且不是一件易事,到时弄巧成拙,只怕会生出一番别的事端来!”

    右涧摊摊手,道:“好吧,我这榆木脑袋又扯远了,帝尊的宫闱之事我们不便干预,可修补地陷是整个幽冥皇族的头等大事,我们既秉受了老帝尊的托付,就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忧思,待会帝尊静思完,我会以死相谏,你我兄弟一场,到时还请把我的遗物一并扔进冥海去。。。。。。”

    忧思瞥了右涧红肿的喉咙一眼,嗤笑道:“得了吧,帝尊若是嗜杀之人,你刚才已被他一手捏死了,还容得你在我面前演这一出苦情戏么?好了,将其他的兄弟都喊来,我们一同跪在神庙前等候帝尊就是了。”

    右涧眸光一闪,忧思只是摇头道:“我们是看着帝尊长大,怎会不晓帝尊的性子?他心内的烦恼,定比你我的要多的多。放任着姬芮山脉的祸害不除,帝尊肯定有说不出的难处,那我们要做的是为帝尊解难,而不是添忧!”

    他神情严肃,瞪着右涧道:“假如帝尊允了,这女子也只能充当侍卫一职,你等万万不能在言语中诱使让她生出非分的念头,否则不单惹怒帝尊,也给这女子惹来杀身之祸,这就与我们的初衷不合了,知道不?”

    右涧耸耸肩,道:“我只忧心地陷的修补和帝尊身子的安康,至于这女子与帝尊是否有缘,那随天意而去,我绝不插手。”

    忧思点点头,走到神庙旁的黑龙石雕旁,从龙嘴里抽出锤子,轻轻在龙眼上敲了三下,四野中马上响起了抑扬顿挫的铃声,忧思回首对右涧道:“待会兄弟们来齐了,我们就跪在庙门前等候帝尊,希望能劝说他接受那个女子进入宫阙,既然帝尊言道那女子性子乖戾,我们平日里就多留一个心眼,看紧一点就是了,只要帝尊静心养好伤,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右涧裂开嘴角一笑,拱手道:“好,一切由你做主。”

    *******

    冥皇神情木然地站在帷幔内,他目不转瞬地看着那盏紧紧偎依在自己命灯旁边的小命灯,跃动在灯芯上的那抹柔弱的火苗,比起前几天细小了很多,唯余一丁点的清幽亮光在跳动着,而那跳动也是间歇性,似乎不知在哪一刻,就会停止跳动。

    他双手颤抖着抚住心窝,这孩子,我究竟能否保住你?昨天光幕破裂,我不得已以血祭剑,定是伤害了你的元气,可那时我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他的心仿被刀割,媚儿,你我的缘分,真的这么浅么?

    可我不甘心,我怎能放手,让你母子俩化为尘埃?

    没有了你,我的后半生,又何来欢乐?

    我要怎样做,才能把妻儿保存下来?冥皇愣愣地想着,眼角已是渗出了一串泪水。

    滴答一声,晶莹的泪滴落入脚下那片古老的土地上,泛起一片幽蓝的光华,冥皇用拇指将食指划破,将滚烫的鲜血注在儿子的命灯上,我儿,我只能用我的血养护着你的元气,让你能顽强地活下去。

    你能活,你娘亲的元身才不会羽化成烟,否则就算有朝一日,你娘亲破碎的的灵魂在不同的形体上流转百世后,豁然开窍,重新凝聚成形时,却找不到真身依附,那我们一家还是参商永隔啊!

    八年前,父皇不能保护你娘,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妖孽的剑贯穿了你娘的身躯,这是父皇的错,如今我绝不会再错下去!

    灯盏得了冥皇鲜血的注入,发出滋滋的欢叫声,冥皇在灯盏下取出十余根引魂草,凝成一束,缠绕在纤细的灯芯上,他眸光专注地凝望着正在不停跳动的火苗,数刻钟后,火势开始旺盛起来,他紧拧的眉心方慢慢舒缓下来。

    ******

    当朝霞像一片橘红的火光蔓延开来时,一脸疲惫的冥皇揭开帷幔走到圣像前祷告,他昨晚一直守候在儿子的命灯旁,每隔两个时辰为灯盏注入热血,直至火苗变成醒目的赤红。

    跪在圣像前,感觉到匿于心腔内的胚胎正有力地跳动着,冥皇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往身旁揽去,低声唤了一句:“媚儿,我多想你在我身旁。”

    他的手僵在半空,虚无的流光无声掠过指缝,她不在。。。。。。冥皇的嘴角微微下弯,勾勒出一抹凄苦的笑,媚儿,你湮灭无痕的灵魂,可有一丝一缕游荡在那片风景秀丽的桃源仙境中?还是依旧无声无息,不复存在?

第11章 帝尊,这是上策啊() 
前天光幕出现险情,冥皇以血祭剑,伤了元气,波及稚嫩的胎儿,以致胎心不稳,孩子有了急坠的征兆,孕育孩子是女子的本能,他虽是掌控天地万物的至尊皇者,可究竟也是由娘亲生出来的,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一朝分娩,本来很自然容易的一个过程,可换了一个公的来做,这事儿就变得步步维艰,冥皇伤感地想着,已经八年了,孩子还是处在极为不稳定的状态中,按这个进度,还要多少年,这孩子才能孕育成功呢?

    这几年,为了保住你,我寸步不离幽冥宫阙,生怕外界的异常波动影响了你的孕育,我日夜想念着你娘亲,却不敢带你去看望她,她如今正孤零零地躺在那片冰天雪地里,孩儿,你可感受到?

    ******

    冥皇推开半掩的庙门,今天是一个少见的明媚天气,灿烂的阳光全无遮挡地泼洒在神庙前的青玉平台上,泛起一片赏心悦目的幽蓝。

    他沉郁的心还来不及舒展了一下,立刻便被平台上跪着的那一帮人震住了

    幽冥现存的二十五个元老,除了派遣到西南山麓的北辙,镇守端倪山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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