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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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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乐甚至还能抽出时间扶两人一把,将人安安稳稳的架在桌前坐下。

    舒乐将弯刀收回鞘中,高兴的戳系统道:统统宝贝!乐乐doublekill!

    系统冷漠的喝彩:wow。u棒棒。

    舒乐:

    舒乐又在桌前坐了一会儿,戴上面具,回中厅里找了两块厚布,将人头包了起来,直到看不出丝毫血迹了才拎着人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侍卫拦住他,盯着他手中的东西道:“这是何物?”

    舒乐理不直气也壮:“本将好些天没吃好饭了,打包些东西回营去吃。你们且在此等着,两位大人还有些事要商量。”

    那侍卫的智商明天比守城的要高多了,皱着眉头向里喊道:“尹大人?张将军?”

    舒乐一见如此情况,拎着手上两个包拔腿就跑。

    身后的侍卫立即追了上来。

    舒乐手中既无战马,还有两个碍事的人头,一边与侍卫交战一边往外撤。

    打了半晌才将找到马厩,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冲出了知府大宅。

    舒乐顶着呼啸的夜风,甩了甩两个碍事的人头,心想如果刚刚在桌上能吃两口就好了。

    好鸡儿饿。

    也不知道小皇帝给他留不留饭。

    舒乐一路奔回自己的大帐,跳下马就往里面冲,边冲便朝侍卫喊:“快给我来点吃的,饿死了要!”

    贴身侍卫瑟瑟发抖的看了他一眼,又示意舒乐往帐子里看。

    周绥正坐在舒乐帐中的主位上。

    舒乐:“”

    周绥板着脸,问旁边的福全道:“什么时辰了?”

    福全立即答:“回陛下,已近子时了。”

    周绥脸色更阴沉了,看着舒乐道:“巳时出,子时归。舒将军,你还有点主将的样子吗?”

    那语气不像是皇帝问臣子,倒像是老公逮着了正准备取爬墙的老婆。

    舒乐听到自己的肚子又叫了一声,于是一边磨牙一边嘻嘻笑道:“陛下莫气,气坏身子可就全是臣的不是了。”

    见他不答,舒乐将手中的两个布包往周绥的方向一扔:“臣这不是去取送给陛下的礼物了吗?”

    一路疾行,那包着人头的两个布包已经渗出血来。

    周绥看了一会儿,对福全道:“去打开。”

    福全应声上前,手脚利落的将布包拆开了。

    登时,尹涛与张同胜的人头现于眼前。

    帐中除了周绥与舒乐,还有不少近卫。

    而此时,众人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

    那刀口干净利落,打仗多年的近卫一眼就能认出是舒乐的手笔。

    出师大捷,帐中气氛自然热烈起来,当即就有跟了舒乐多年的士官眉开眼笑的问舒乐:“将军,是否要办庆功宴?”

    舒乐饿得快趴下了,摆摆手道:“不急,等彻底败了蛮人,再摆酒庆祝一番。”

    那士官点头应了,又凑近舒乐耳边道,正要开口,却被周绥打断了。

    周绥将视线从两颗人头上收回来,问道:“何事?难道不能说与朕听?”

    士官面上有些犹豫,倒是舒乐觉得出征在外,实在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大方道:“当着陛下也是一样的。”

    那士官跪下憋了半晌,面色微红的道:“回陛下部队行路途中偶然剿灭过一支山贼,解救出两位少女”

    周绥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看了舒乐一眼,道:“然后呢?”

    士官又憋了半晌:“那两位少女见将军英姿潇洒,想向将军献舞还说若将军看得上,愿嫁与将军为妾——”

    周绥:“”

    周绥坐在主位上的神情变化万千,半晌后重重一拍桌子喝道:“大战当前!怎可讲这些男女之事!”

    他越想越气,站起身一指那名士官:“来人!把他给朕——”

    “哎呀臣的好陛下”

    舒乐一听这事儿就知道要砸,又见周绥如此表现,赶忙朝那士官使了个眼色,自己走上前去,伸手就拽住了周绥的手,“那小兵不懂事,别与他一般计较。陛下可用了晚膳,臣可快要饿死了!”

    帐中烛光昏黄,因为周绥比舒乐稍高些许,舒乐看他时便要微微仰着头。

    那张无悲无喜的白玉面具遮在他脸上,现在舒乐离得近了,周绥便看清了那面具上还沾着点点的血迹。

    血迹已干,配着舒乐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

    更显妖冶。

    “陛下?臣真的要饿疯了您不吃的话臣自己去吃了鸡腿要吗?再来块五花肉?啊——好吃!”

    那双殷红的唇张张又合合,像是刻意引诱一般的喋喋不休。

    下一秒,周绥发现自己心口的欲求像是着了火,蹭的一下冒了起来。

第15章 芙蓉帐(15)() 
芙蓉帐(15)

    川蜀一地的气候与京城不大相同,到了晚上更是湿冷的厉害。

    舒乐将自己裹在羊毛大氅里,瑟瑟发抖的坐在桌子前,听前方的驻地小兵给他汇报蛮夷的动向。

    尹涛和张同胜太过死得突然,敌军在半天的沉默后,在夜色中将军队开进了川南城里。

    不过也就是这半天的混乱,城门终于大开,倒是给了城中许多百姓逃难的机会。

    帐帘没拉,侍卫汇报到一半发现舒乐似乎也没认真在听,反而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外面。

    不远处不时有小小的火把相连而过,舒乐定睛看了一会儿:“那些都是城中的百姓?”

    侍卫顺着舒乐的方向看去,应声道:“回禀将军,从川南城中撤出势必要经过营区。”

    这名侍卫也跟着舒乐不少年,感叹了一句道,“要打仗了,百姓肯定是要逃难的。”

    舒乐站起身:“走,去看看。”

    帐篷外的温度自然比账内更冷,舒乐刚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又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大氅。

    旁边的侍卫道:“将军,要给您备个手炉吗?”

    舒乐:“”

    舒乐看了眼旁边只穿了身普通长衫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脸一沉道:“大男人用什么手炉,有这个功夫看我不如多去看看地图!”

    侍卫:“”

    舒乐一边跟着侍卫往营区边缘走,一边抖抖索索的跟系统哭:统啊,乐乐好冷!

    系统沉思了一会儿:哎呀,怕是要毒发了,嘻嘻嘻。

    舒乐:看到我毒发了这么高兴?

    系统:毒发了你就没时间去和男人搞来搞去了!啊!感谢小皇帝!

    舒乐:

    真是亲系统没错了。

    果然是百姓们在夜色中打着火把离开。

    舒乐在营区前停了下来,大批大批的人群从他们面前互相搀扶着走过,见到他们的时候,枯黄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

    昨天他们还是后周的百姓,现在却成为了后周的难民。

    舒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突然有个人摔在了他面前。

    那是个年级很大的老人了,胡子眉毛全都白了,穿得破破烂烂,有一截袖子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随着他的摔倒,像是与他同路的一位年轻妇人便牙尖嘴利的骂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的东西——”

    “——又脏又臭,拖累人!”

    “还不滚起来给我赶路——”

    难以入耳的话喋喋不休的传来,舒乐低头向下看。

    老人像是很努力的撑着地想站起来,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舒乐还没来得及动作,旁边却有一双手先一步伸了出去,眼见着就要扶住那个老人的手。

    舒乐下意识往旁边一看,看到了周绥那张俊俏又养尊处优的脸。

    在周绥的手即将抓住老人的前一秒,舒乐伸手抓住了周绥的胳膊。

    随后又唤来一个士兵道:“将这名老人家扶起来,再给他带一包干粮。”

    两个士兵听令将老人扶了起来,又摸出自己腰间的干粮递给老人。

    老人苍老的手颤抖着接了粮食,慢慢的和那名年轻的妇人一同缓缓向前走了去。

    夜风越发凉了。

    舒乐冻得又抖了抖,放开周绥的手,转过身叮嘱福全道:“看着点陛下,切不可让陛下与生人接触。”

    福全低声应了,舒乐便准备回帐中去睡觉。

    还没离开,就听周绥在他背后道:“都是朕的臣子,为何朕不能扶他?”

    舒乐看了周绥一眼:“你是君,他是民,君民有别,怎可乱了秩序。”

    周绥冷笑一声:“是么?”

    舒乐打了个呵欠,转过身来,终于叹了口气:“好吧,真实原因是因为——臣担心他怀里藏了匕首,想趁乱刺杀陛下。”

    周绥面有寒意,好半天才道:“舒小将军未免忧思太重,后周臣民,难不成要因为区区蛮夷刺杀予朕?”

    舒乐歪着脑袋,漫不经心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是不怕。不过大敌当前,臣还是有一句话想告知陛下——”

    周绥皱眉:“什么话?”

    舒乐飞快地又装了个逼:“自己的命比什么都要紧,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周绥:“”

    舒乐脚步轻盈的遁了:“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睡吧。”

    说罢后带着侍卫进了帐篷,很快帐中的灯火便熄灭了。

    只留下周绥站了一会儿,突然问福全道:“舒乐何出此言?”

    福全感到非常绝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试探性道:“奴才去问问?”

    周绥随他去了,没过多久,正巧边上又走来一个正在营地中巡逻的小卫兵,便伸手拦住问道:“你也是舒弘毅的旧部?”

    小兵突蒙圣上召见,好半天才缓过神颤巍巍道:“回,回陛下卑职卑职是一直跟在舒小将军身边的,这次和舒小将军一起回的京,又被将军带来这里的。”

    周绥眯眯眼:“哦?那你跟他多久了?”

    小兵想想道:“已,已有差不多三年了”

    周绥思考了一下,问道:“舒乐军中,可曾有过叛徒?”

    那名小兵吓得面色惨白,慌忙跪下道:“陛下!陛下明鉴!舒将军带兵勇猛善战,从,从未叛国!”

    周绥:“朕是问你,舒乐的军队中有没有出现过叛徒?他将那叛徒如何了?”

    小兵这才冷静了些,苦思冥想:“没有!回陛下,有过一次!”

    周绥:“哦?说来与朕听听。”

    小兵偷偷看了看舒乐的营帐,见灯烛已灭,吞了吞口水小声道:“那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舒小将军身边认识许多年的兄弟,寒门出身,跟小将军一同入的军。”

    “后来小将军做了主将,他做军师结果后来投了胡人,有一天晚上趁舒小将军睡着,想进帐中谋害将军”

    “结果谋害不成被将军斩杀,不过舒小将军也因此受了伤。”

    周绥没想到舒乐军中还发生过这事儿,随口问道:“他伤哪儿了?”

    小兵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左肩,舒小将军那道伤至今还留着呢!”

    左肩

    周绥突然想起那天他去镇国将军府看到舒乐睡觉时的模样,正巧也是露出左肩。

    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一道突兀极了的褐红色伤口,像是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烙印,永远的停在了那人的身上。

    周绥皱了皱眉,明明舒乐的伤按理与他并无关系,但他发现自己还是觉得格外不爽。

    尤其是这道伤口来自于另一个男人时——

    把心惊胆战的小兵放走,周绥一路散步回了自己的营帐,坐在桌前习了一副古字。

    正习到一半,福全躬着身走进了营帐,将刚刚打听到的关于舒乐军中的旧事跟周绥提了一提。

    福全能在周绥身边伺候,自然耳聪目明,八面玲珑,说的和刚刚那个小兵差不了多少。

    但说完之后,福全又悄悄凑近周绥耳边道:“不过关于此事舒弘毅的旧部还有另一个说法。不过此说法很是荒谬,陛下可要听听?”

    周绥反而被吊起了胃口,反正左右无事,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福全一躬身:“据传,那名军师是因为心悦舒乐将军却被舒小将军严词拒绝,一时将想不开”

    周绥大惊:“你说什么?!”

    福全小声道:“所谓的半夜刺杀舒小将军也并非真实,将军恰巧有几个旧部与奴才关系不错,他们告诉奴才——”

    周绥面上的惊讶已经被压了下去,心里却完全静不下来:“告诉你什么?”

    “他们说,那名军师是用药迷晕了舒小将军,想借此机会行夫妻之事然后将人俘去胡人之地,关他起来过,过二人之日。”

    周绥:“”

    周绥猝不及防的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缓缓道:“此事,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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