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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节

大明宗室-第3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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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龙登船,坐在顾炎武身旁垂钓,看着船头钱谦益背影,嗅到钱谦益散过来的酒气,问:“阿弟,先生这是?”

    顾炎武拿着蒲扇扇着竹炭铜炉,笑道:“实录初稿过了,司里传来消息,说是来年乡试,先生会担任1省主考。”

    “好事情,是哪个省?”

    陈子龙嗅到钱谦益身上那酒味,喉咙痒痒,从怀里掏出白银酒壶拧开盖子,给顾炎武打了个坏坏的怂恿目光。

    顾炎武嗅了嗅,又看看钱谦益摇头晃脑,老怀开慰的背影,眨眨眼睛还在考虑。

    陈子龙握着酒壶塞过来,顾炎武控制不住张开口,抿了1口果酒,赶紧1口咽下。

    咧嘴笑笑,陈子龙对着酒壶仰头喝两口,拍拍顾炎武的肩:“9月初,打算回家过中秋,阿弟是否同行?”

    顾炎武歪着头想了想,道:“听大兄说,8月7鹊桥时,君父要在秦淮上置办诗会。小弟准备参与1场,先生说小弟有机会。”

    他张口欲言,想了又想才回答陈子龙之前的问题,声音很低:“实录正稿要重修历法,大约半年时间能成,检校无误后9能交付。可能会在江西担任主考,只是可能。”

    陈子龙咧嘴1笑,用力拍拍顾炎武的肩膀,他也是没管住口,忍不住问了。1省主考官关系太大,这个消息9是钱。没想到顾炎武还是说了,心里感动。

    船头的钱谦益听到了只是摇头笑笑,端着紫砂壶抿1口酒,继续吹风傻笑,心情愉悦。对着迎面而来的各路花船打着招呼,听到熟悉的旋律,会与认识的人隔着江水1起唱,十分的舒畅。

    这个消息是内部消息,但还是有迹可循的,起码修3部实录的人,都是铁板钉钉的1省主考待遇。

    礼部侍郎或詹事府少詹事担任1省主考,进而成为下届6部5寺正官之1,再不济也能主政1省,看起来都是很顺畅的路线。熬了那么多年,起起伏伏,终于在今朝得了正道,钱谦益哪能不高兴?

    他背后,陈子龙握着鱼竿与顾炎武闲聊着,话题与秦淮各处1致,那9是秦淮整改工作。

    以前没人管,现在秦淮继续在山川坛、天坛、孝陵山脚下夜夜笙歌,别说朝廷,9连秦淮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十里秦淮,温柔绵绵之乡,太消耗锐气了。

    现在举目望去,秦淮两岸多是身穿便服的官员或披甲的军官,长久下去真是1场灾难。

    整改秦淮,顾炎武没有什么感触,他才十2岁,体会不到秦淮的好,更看不到秦淮的坏。

    这个话题找顾炎武,有些牛头不对马面,陈子龙又换了个话题:“这回回乡,可能咱9是成家之人了。”

    这个话题让顾炎武脸1绿,问:“谁家的?”

    “不是太仓王家,9是张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知到底是哪家哪房的小姐。”

    陈子龙说着长叹,这是他远在辽东的父亲安排下来的,给他订了时间。具体是谁家,还要看他祖母意愿。他家里能起来,在于他父亲这1辈翻身,更在于他祖父娶了位贤德的内宅。正是他祖母的娘家关系,他父亲才能获得良好的教育,进而扬名江南,考中进士。

    顾炎武跟着也是1叹,顾梦麟入侍从司,两人是族兄弟关系,还不是同堂兄弟;然而他是钱谦益的弟子,又有个师兄瞿式耜在侍从司,使他成为彼此媒介,他又天生双瞳,现在去家里求亲的人多了去。

    大户名门的女子会被人抢着迎娶,顾炎武的未来可以说是1片坦途,自然也是抢手的。他作为嗣子过继到堂叔家,他的嗣母王氏十6岁未婚而寡拉扯着他。他嫡亲父亲那里,他还有两个弟弟1个兄长,生活压力也大。全靠王氏日夜纺织,才把他养大,送到族学里9学。

    他的嗣母9是太仓王家的支脉,王氏的意思是亲上加亲,让他娶太仓王家的嫡女。为了免得顾家人将顾炎武给卖了,顾炎武这回跟着钱谦益来南京,9有回乡完成定亲的任务。

    很不巧,王家的那位他未来的妻子,很小的时候,9用拳头教会了顾炎武什么是女人的拳头。

    倒有些羡慕陈子龙还有选择的机会,顾炎武是1点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他欠王氏的太多,甚至为了他以后没出息,也能娶个媳妇。王氏早早9和王家有了协议,那9是不论顾炎武能否有出息,王家必须安排1个女的嫁过来。

    他的嗣母王氏未婚而寡,立志守节不嫁,给太仓王家增光不少,是江南奇女子之1,对王家说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订婚对顾炎武而言太突兀,被陈子龙勾起愁意。

    陈子龙则是真的愁啊,现在他光棍1个留恋醉宿花船歌楼中,人人只说他1声年少风流。若结了婚,继续在花船歌楼中厮混,那些姐姐也会看不起他唔,这才是关键。

    宝卷先生的大船上,寇青桐找了上下3层船舱,9是没找着陈子龙,气的跺脚。

    陈子龙已经十8岁,在江南这勉强都算是大龄未婚青年。几乎是1个人在京师浪荡,顶着个风流名士的帽子,真正的豪门大族也不愿把女儿嫁过去。可架不住陈子龙会交朋友,也架不住他父亲通农事,升官快

    花船顶层,秦良玉头戴缀珠凤冠,1袭赤金交错蟒纹白底比甲,与宝卷先生坐在主位,坐的高自然看得远。

    钱谦益所在的小船在前,钱谦益发疯抒发胸中情感,她们也是看的1清2楚。

    宝卷也担心秦淮整改工作矫枉过正,衙门做事讲的9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不好这十里秦淮9废了。

    人人都有秦淮心结,这里更是她们的家,谁不担心?

    秦良玉抓着1粒无花果掰碎,缓缓嚼着:“这事根源有2,第1还是秦淮位置有碍孝陵清静肃穆,山川坛、天坛也受不得靡靡之音。其2,则在于何冲。”

    摇摇头1笑,秦良玉指着两岸披甲挂刀,勾肩搭背醉醺醺的军将们:“都看看,都是穷苦惯了的好汉子。到了这烟花之地,9被乱花迷了眼。这也是何冲恼怒的原因,是军中将士不争气,又不好向秦淮发火,便拿秦淮滋扰孝陵1事做文章。”

    “诸位也该清楚,整顿秦淮真正吃亏的是哪些人。这里该整顿的问题的确有,然而不能将种种问题都推在秦淮头上。再者,将军士之责推在秦淮头上,是1种无能。”

    秦良玉指责何冲,南巡开始北京遭受天灾,军中士气低迷。是你何冲说着来南京来秦淮,现在将士们分批抵达,第1时间请假来秦淮上。有钱的登船进歌楼,没钱在岸边喝酒过眼瘾,还不是你何冲搞出来的?

    正因为这样,何冲还不好整顿军纪,他说话了9要负责,否则他的威望9没了。只能把帽子扣到秦淮头上,你们不在这里招摇,大军能这样?

    皇帝即将抵达南京,保准最先关心的是军队,军队变成这模样,总要有个背锅的。

    宝卷不会管相府内部的事情,她也管不了,秦良玉的话她认同:“大将军此言有理,秦淮确实该整顿,可该如何整顿?”

    她们需要1个可以承受的限度,秦淮河中夜里花船紧挨着,两岸歌楼1排排,停业1天所有人9要断顿1天,损失是很大的。不仅是收入上的损失,各种消耗品运过来,都是无法贮存的奢侈品。

    最关键的是,秦淮停顿1日,这里的人气9下降1分,会给其他各处赶超的机会。

    摇摇头,秦良玉却笑着:“君父从不会欺负命苦的可怜人,这里整改,兴许对诸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良玉的笑容,让宝卷有些毛骨悚然。

    1名军官入舱拱手:“大将军,侍从司曹公公设宴,请大将军及诸位将军赴宴。”

    开始了秦良玉缓缓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调兵去围杀秦淮各路背景。这种事情,应天府衙门9能敲定,没道理杀鸡用牛刀。

第495章 辛丑逆案(1)() 
7月大,7月初1,也是辛丑日。

    南京东边皇城南,正阳门,门外正对着玄真观,西边是象房,东边是山川坛。再南9是秦淮河畔,夜色下灯火辉煌,与南岸成排歌楼交相辉映。

    南京布局不像北京那么齐整对称,山势、水势分割,显得南京城很大,居住人口在百年前9被北京超越。

    北京的防御力在于要塞1样的城墙,南京的防御力9是山水地势交叠,如犬牙交错的城墙形成的种种类似棱堡的突出部。

    正阳门外,飞熊军两营兵马在夜色下开始列装,1车车的军械打开,各哨各甲有序领取、装备。

    锦衣卫、东厂已经布局完成,密布秦淮各处。带队的是魏忠贤的老乡,河间肃宁县举人刘廷元,1个老资格举人、东厂5大档头之1。

    玄真观,秦良玉,何冲、陈策3人并排而坐,他们面前是曹化淳。

    朱弘昭造虎符为调兵信物,左阙在领兵将领手中,右阙他随身携带。此次南巡各军虎符右阙都在将府那里,南巡军队都是按着行程赶路,谁也调度不了。

    曹化淳出示了飞熊骑1营、步3营右阙虎符,秦良玉3人才同意给军队武装。到底干什么,他们都不清楚,曹化淳也没说。

    都沉着气,等待着。

    门外脚步声传来,秦良玉的儿子,左目失明的马祥麟1身金甲大步而来:“末将飞熊骑将马祥麟,奉令前来,恭请上差示下。”

    曹化淳从面前锦盒中取出1片右阙虎符,双手递给秦良玉:“大将军,验符。”

    拿起骑1营左阙虎符,秦良玉将两片虎符靠近,1声脆响两片虎符靠拢,秦良玉道:“符合,无误。”

    转手递给何冲,何冲点头递给陈策,陈策把玩虎符,淡淡8字胡翘起:“曹公公,有什么事可以说了,没必要这么生分。”

    作为南京曾经的镇守大将军,现在这么稀里糊涂的调兵,让陈策很不满,有1种他之前工作很失败,现在正在补救的错觉。

    他可是皇帝的玩伴出身,与曹化淳不熟,却被曹化淳骑到头上,怎么可能服气?

    马祥麟再次验符,双手捧着虎符单膝跪地,对着曹化淳。

    “封锁秦淮流域3里,强闯者以谋逆论处,9地格杀。”

    马祥麟抬头,楞了楞,俯首昂声:“遵命。”

    起身,对将府3位大将军拱手,大步离去。

    刘廷元随后赶来,站在曹化淳背后,对将府3人拱手:“据可靠消息,明日君父抵达南京时,有贼子欲在北外城狮子山炮击车驾,于凤仪门设伏造逆。”

    “不可能!”

    陈策色变,狠狠1拳砸到桌上,1群卫士涌进来,何冲抬手挥出去。

    陈策指着北方:“狮子山上的炮台,没有1两火药,今日本大将军亲自查了的!”

    刘廷元笑容不改,似笑非笑:“今日没有,不代表明日没有。非是我等质疑陈大将军,而是贼子逆臣无孔不入,胆大包天。”

    秦良玉心脏急跳,问:“那此时调军,可是要捉拿逆贼?”

    “不,拿到1个活口必然牵连无数,皇长子百日宴庆在即,君父不欲大开杀戒。”

    曹化淳内心也是急跳,这还是他第1次亲临1线搞这种大案要案,紧张又激动,声线轻柔泛着阴冷:“故而,今夜除了核心逆臣,余者9地伏法。”

    何冲眯着眼睛,身子后仰斜视曹化淳,抽抽鼻子咳两声:“是谁?谋逆这么大的事情,关乎的可不仅是公子安危,更是涉及到天下安危、社稷之稳定,也涉及了到了上上下下数不尽的良将锐士。公子仁慈,将置国法于何地?”

    陈策也反应过来,点头:“不该姑息,当除恶务尽!”

    这已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而是所有宣大弟兄能不能保住富贵的问题。皇帝出问题,他们眼前的1切,可都9完了!

    不能杀1儆百,那9杀百儆1!

    秦良玉不喜欢搞这种大范围的株连,阴着脸不说话,皇帝若出意外,到时候真的9刺激了。

    曹化淳笑吟吟,脸皮僵硬绷紧:“此事,已有定论。飞熊军出军协力9是,该怎么做,是我们宫里的事情。”

    “这也是我们将府的事情,涉及国法之威严,岂能1时之仁而留百年之祸?”

    何冲恨不得现在9带着标营杀出去,1顿程序走下来,什么名单都能弄到。

    “何大将军,主子万岁爷有安排,咱1个跑腿的,也想将这些逆贼杀干净。可主子万岁爷有安排,咱也得忍着不是?”

    飞熊步军第2营正营将刘泽清入内,拱手,走完验符程序。

    秦淮河头,南楼。

    这是1座歌楼,3楼雅间里,周延儒喝的眼球泛着血丝,依旧阴着脸,静静思考。

    他面前,坐着的是身姿挺拔、清瘦,贴着假须的燕问,1副周延儒家仆打扮。

    两人临窗而坐,窗外十里秦淮1片声乐,欢歌笑语掺着种种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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