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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兰陵风流-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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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毓祯和萧琰脱靴上廊,接过毛巾拭了手。

    李毓祯却立在屋前没有进去,对萧琰笑说:“我就不进去了。回城后要入宫,紧着去紫宸殿,东宫,再去政事堂。明日我继续巡河,回来不定时。有事我会让连。城过来;我若不在,你有事也可寻连。城——我给你的玉佩还收着?那是进公主府的令牌。你用那令牌直行进去,无人会拦你。”

    她说的是在静南军中送给萧琰的那块玉佩,浮雕应龙,背面刻着“入见”二字。

    萧琰将那玉佩收在了箱子里,原想还给李毓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会说要还,也说不出口了,只得点头应下,心里却道,她有事也不会寻李毓祯。

    李毓祯上前抱了她,手臂搂着她柔韧的腰,语气里流溢着缱绻的情意和分别的不舍,“悦之,我得走了。”

    萧琰迟疑了一下,抬手回抱她一下,放下手臂道:“你外出小心。”

    心里担心齐王仍会刺杀她。

    以齐王的权势,蓄养宗师高手不奇怪。穷学文、富学武,练武要花的钱比读书多得多,首先武技、功法就得要钱,大唐诸州武馆教的只是粗浅武技,要想学好一点的功法就得拿钱买,越好的功法越贵,而有些功法只有宗门、世家有,花钱都买不到;而且,练武者都会有瘀伤,不能靠内力消解的就必须泡药汤及时消除——那些只能练外功或内功不精深的更要靠药汤了,否则就会留下隐患,甚至影响进阶和寿命,药效越好的当然越贵,更别说促进武者锻体、活血通窍的汤药了,不是富家很难负担得起,所以那些天资不错的贫家子弟若有豪门愿意养他们,为了前途他们多半是愿意的,像齐王这种有权有势的亲王,更是有人投效了,这些人中有天份的,在齐王府源源不断的习武资源提供下,很可能就有晋阶洞真境的。

    萧琰知道李毓祯的实力很强,不能以她的境界来算,在红山时就以一己之力杀了一位吐蕃洞真境后期宗师,这次在长安见到她更是觉得她气息沉如深渊,估计两个洞真境后期合攻她,都未必奈何得了她;但两个不行,三个,四个,五个……呢?萧琰可不信齐王养不出七八个“后天”——洞真境虽然难得,却也不是高不可攀。真个稀少的,是先天境。

    李毓祯双臂紧了紧她,檀唇贴她耳边道:“你放心。我外出都有晋王叔祖随行,还有另外一位叔祖。”

    尉迟亭牵马入厩后已经回了院子,与安叶禧一起侍立在东廊下。尉迟亭目不斜视,安叶禧的眼角却瞥着主廊,心里抓毛似的痒,若说殿下与郎君没奸。情,她打死都不信了。

    便见殿下和郎君吻上了。

    安叶禧一双碧眸陡然瞪大了。

    啊啊,都吻上了!

    还说没奸。情??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呃,四目睽睽……真是太激情了噢噢!

    安叶禧伸长了脖子,睁大的眼中火花四冒,陡觉眼前一黑,尉迟亭身子一移,高大身躯已经挡住了她的视线,立如铁枪,目光看着西面的院墙不动,仿佛上面的绿萝能盯出花来。

    安叶禧翻个白眼,暗道可惜,哎看不成了。

    但她以为的“激情”,事实上是她家郎君被公主殿下强吻了。

    萧琰在李毓祯唇落下时就一惊一怒,抬掌便要推她,但手掌才触她肩上,就被她内力禁锢住了,全身动弹不得,在别人看来,就是她手放在李毓祯肩上,两人拥抱相吻。

    李毓祯吻着萧琰,檀唇在她柔软粉润的唇上辗转,吮舐,舌尖伸出启她唇齿。萧琰身体没法动,只得闭紧了牙关不让她进,心中三分怒三分恼,又有三分无奈,还有一分心思在飘——好像有樱桃味?

    但她这一恍惚只片刻,内力聚音成线,传入李毓祯耳:【再不放,我真恼了。】

    她不喜欢被人强迫。

    若非强吻她的是李毓祯,更因为她对李毓祯心情歉疚等因素,让她对李毓祯有着越来越高的容忍度,早着拼着受伤也要冲破禁锢了。

    李毓祯吻萧琰一半是因为情动,另一半却是试探萧琰对自己容忍到哪个地步,这会试探出来了,当然不会真个惹恼她,便不再辗转吻她,柔软的唇瓣却还是挨着她唇,神识传音过去,柔缠得像丝绸绕着心:【悦之——】尾音勾长,【你不觉得我的唇很软,很香,吻起来感觉很好?】说着,带了甘甜气息的舌尖又伸进她双唇之间,像游鱼般挑逗。

    真是神也把持不住了。

    萧琰默念清心咒,保持琉璃莲台清净,用眼神瞪她:再软也不能强吻人。

    好吧,是很香,那樱桃味惹得她痒痒的。

    心思瞬间在飘忽:这季节哪有樱桃?她是喝了樱桃酒?不对,没有酒味。

    李毓祯被她眼神一瞪,知她心中真要恼了,笑着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双臂松了她腰,往上揽了她颈子,脸贴上她脸颊,柔柔声气道:“你强行对我这样那样,我都不会恼你。”

    萧琰心中郁闷得要吐血:谁会对你这样那样啊!你当我是你?

    “你若恼了我,我让你打一顿好了。”李毓祯柔声软语的。

    萧琰便觉身上禁锢一失,立即用力推开她,自己闪身退后三尺,一时手痒想揍人,却见李毓祯那副柔笑殷殷“我不还手”的样子,又觉得这揍下去好生无趣,只得冷了眉眼道:“待我晋了洞真境,一定跟你好好打一架。”脑子里的小人已经将李毓祯抽打了一遍又一遍。

    李毓祯笑吟吟的说:“好。”又向她飞了个媚眼,“悦之,我真走了。”

    萧琰好生头疼,挥手道:“快走快走。”再不走真要跟她打一架。

    李毓祯笑着,穿上靴子,洒荡荡走了,尉迟亭从东廊出,跟随出了院门。

    安叶禧行礼送走人,才关上院门转身,就见自家郎君立在廊上,那双深黑的眸子看着她,就像是在打量一尾鱼,琢磨着从哪下刀。

    安叶禧一个哆嗦,立时飞扑上去,扒着萧琰的衣袖嘤嘤嘤,“郎君,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萧琰“呵呵呵”,伸手在她脖子上砍了一下,“看见你就死了,懂么?”

    “懂懂懂!”安叶禧鸡啄米似的点头,伸手从腰下扯出根粉红飘飘的丝巾,嘤嘤嘤擦着不存在的泪水。

    萧琰眼角一抽,真心觉得白瞎了她这身英武的箭袖袍。

    被安叶禧这么滑稽的一闹,萧琰的郁气倒是去了几分,转身进了屋,皱眉心里忖着,李毓祯若再有下次,她就真跟她翻脸,否则,以后就没法收拾了。

    但她进屋的时候终于没忍住舔了下唇,心里咕咙了句:真是樱桃味。

    李毓祯这会骑在马上笑意盈盈的,她会告诉萧琰袖里揣了樱桃纯露做的口脂,象牙旋筒装着,进入榆林前趁她不注意拿出来抹了口唇吗?

    李毓祯眉梢眼角都在笑,净白修长的手指抹过自己的唇,觉得萧悦之的味道真是好。

    她这般挑逗吻她,不信萧悦之没动心。

    就算她把持住没动心,但就真的一点情。欲都没动?

    萧悦之修的又不是绝情绝欲道,就不信她没有情。欲。

    更何况,她们经过了“迷梦会瑶台”的抵死缠绵,难道她吻她的时候,萧悦之心里就真的没闪念过她们欢好的情景?

    李毓祯自忖心如磐石,那会想到与萧琰在榻上的激情,都差点没禁住小腹窜热潮,就不信萧悦之一点欲不生。

    李毓祯眯着眼,笑了。

    ***

    萧琰心里正郁气着,不会去想自己有没有动欲,但她的气恼去得也快,坐下来喝了一盏茶,廊下的强吻事件就被她抛到脑后了,当然最主要是那盏茶终于洗去了她唇上的樱桃味——她倒没矫情的让安叶禧拿水给她漱口。究根底来讲,李毓祯的吻并不让她讨厌。

    但她不喜欢被强吻。

    她目光凝注茶碗,如果李毓祯不是这个身份……

    算了,想这有什么用呢?出身不是自己决定,能决定的是今后要走的路。

    终归是……

    有缘无分。

    她放下茶碗,心里叹口气,对李毓祯终究是气恼不起来。

    但无论如何,她对她,不能动情。

    单思,久了,得不到,终会淡去。

    但相恋,便会惹得人天崩地裂都想去搏一个结果。

    她却不想搏,也不想李毓祯去搏——这世上,终归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于她,于她,都是。

    萧琰垂了会眸,幽黑的眸光又回复了清澈明朗。

    这才有心思抬眼打量讌息室:地上是浅青色的竹席,并不是十分名贵的竹子,但做工很精良,编织平整,细密柔软,就算穿着最柔软的丝绸,也不用担心被磨了或勾了丝;屋里的案榻、屏风隔断、瓷器摆设也是,用料并不奢贵,却个个精致,找不到一丝瑕疵。整个屋子的陈设又精而不繁,就一茶案、一临窗小榻、一高架搁青柏盆景、一几搁瑞兽香炉,显得敞亮又阔朗。身处屋中,就有种轻松、舒适的感觉。萧琰一打量就知道,住在这里的前任学长,必定是位不讲华贵,却注重舒适品质的人。便问安叶禧:“住这的是何人?”相信以安叶禧的机灵,必定已经向尉迟亭打听仔细了。

    安叶禧见萧琰问话时一双眸子澄静,神色也回复了平日的明朗,心情一松,眨眼笑道:“这里就是殿下晋入卿士时的学舍啊。”

    萧琰神情一滞。

    ……她能不能说退舍?

    半晌,她有些无气道:“你说,我如果申请换一间学舍,教舍会不会同意?”

    安叶禧觉得牙痛,“……教舍问原因呢?”

    萧琰默了,“……还是算了吧。”

    她这般住进来又退舍,不知道会惹人怎样猜想呢。

    原本住进这里,就已经惹人猜想了;没住一日就搬出去,呵呵……

    至少得等她晋了洞真境,那时就是顺理成章的搬离了。

    反正不会住多久。

    萧琰这么一想,又塌实了。

    她绕过屏风隔断步入内寝,但见里面的格调也如外间一样,不奢丽华贵,却讲究舒适和品质。

    这些家具和陈设想必都是李毓祯用的,没有随着她晋阶搬舍而撤出,想必是留给自己用的。萧琰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转出内寝,她穿了木屐出了讌息室,将北面、东厢六间屋子都转了一遍。北面三间正中是厅堂,西边一间是书房;东厢三间是给随从住的,其中一间是库房。她一边转着,一边听安叶禧说另外三个学舍的情况。

    “东面距这三里的学舍叫‘井中日月’,因为院子里就有一口井。用水最方便,不用去厨舍的公用水井提水。不过也没什么,就三四里路呗,比在军中打水方便多了。”

    安叶禧笑嘻嘻道,以她引气境后期的内力,虽然只是武道末流,但拿来做这种劳力活,却是比膀阔腰圆的壮汉还得力。

    “桩井中日月’的那位武卿士,是洛阳独孤氏旁系出身的天才,叫独孤静,二十六岁,登极境后期,讲武夫子是东阳公主……”

    萧琰“咦”了一声,“独孤静,女的?”

    她脑海中油然浮现东阳公主温雅浅笑的眉目。【未完,接下】

第一七O章 棋子() 
萧琰愁了下眉。

    她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

    但她只愁了一愁,也就放下了,走出东厢立到廊上,心道:管她慕容千山做甚,她有她的绝情道,我有我的道,纵有什么交集,水来水挡,山来山劈,心志不移的走自己的路就对了。

    萧琰想起母亲说的那句话:“遵循本心,勤拂拭,心净如初,志不移。”

    她和李毓祯之间,不就是如此么?

    只要坚定本心,就算她选择了最难的方式,也会经受住意志的磨折,时时拂拭自己的心,坚定如初的走下去。

    她一手按在漆青成碧的廊栏上,望着蓝色如洗的天空,带着榆叶清香的风吹拂过她的脸颊,觉得灵台也仿佛被水洗一般,恢复清净,心中余留的那分郁悒如灰尘般被清风吹去,又如雾霾般被天光照散,再无一丝阴霾。

    她不由笑起来,眉宇阔朗,心胸旷达。神识进入灵台,发现莲瓣也更加剔透,莲池的水便如清蓝天色一般,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神识的凝练竟似增加了一些。她心中一喜,这正是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呀。她不是禅祖,做不到“明镜本无台”,但做到勤拂拭,也就能看清自己的本心,不至于迷失了。

    她微微一笑,回头问安叶禧,南边学舍住了谁。

    安叶禧突然觉得她的神姿气度与方才又不同,就好像这高空白云,旷阔,洒逸,让人见之不由心胸阔朗,只觉这样的郎君是她极喜欢相处的,不由带了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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