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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江山如歌,萱草忘忧-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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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她心里全是爹把她带到怀水山就丢下了她的回忆,她一觉睡醒再也找不到那个最亲最亲的人,看着师父师娘陌生的脸,她却没有哭,她害怕都把她丢了,她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封信传到了临云山庄,她可以想象爹收到信时的开心喜悦,信中却是:请慕庄主别再来信,小女子受用不起。
  百密一疏,那封信她打了不少的草稿害怕师父看到,藏在了她认为很隐秘的地方,不知怎的几天后就被师娘发现了,师父罚了她,那是她觉得被罚得最冤枉最委屈的一次。
  现在,她才觉得该罚。
  那些年山庄腹背受敌,爹都小心应付着,才得以保下来。
  回到庄中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乖巧孝顺,她也会真情流露地想要和爹呆得更长,可是她也怕像小时候一样的离开她,不要她。
  刚到家的第一句话她是真真实实地祈求爹不要再赶她走,但是爹回答地太过轻易,致使她有些不那么确定。
  太容易得到就会更容易得失去,忆萱看似自在快乐,好像无忧无虑,可心里却有太多的想问不敢问的疑惑,就连娘亲祭日那天她本已靠近了她想问的关于娘亲的一切,然而只是因为爹有不想再说下去的神情,她就闭口不问。
  女儿想知道母亲的死因要看父亲的脸色去决定该不该问,顾忌的不是引起父亲的伤心往事,而是怕一不小心他不愿意再要这个女儿,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原来是那么愚不可及的作为。
  晶莹的水线如珠帘一样,一半透明,一半朦胧,忆萱每走一步鞋子都能挤压出水来,湿透了的衣裙贴在身上,湿濡得十分不舒服,幸亏衣服的颜色不是浅色,更幸亏不是白色。
  水珠儿顺着散落的头发顺着脸颊顺着脖子钻到衣服里去,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好像是这一场雨洗去了她所有做错了的事。
  好像是茫茫雨雾的边界,他仿佛不在雨中,却又在雨中,一柄白色竹骨伞,男子撑伞一般都会平添几分文雅书生气,然而萧翊却丝毫没有,反倒是多了几分冷峻。
  他看到了她,七分心疼,两分无奈,还夹杂着一分安心。
  那个给他讲了一晚上故事的小姑娘,声音好听的好似清风明月一般的小姑娘,现在终于长大了,他因为她对叶漓的关心竟莫名的有了怒意,或许那不怒意,而是嫉妒。
  自五年前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他是在意她的,而现在,早已不仅仅是在意了。
  忆萱显然看到他了,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不要让他看到,她不要让他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这样的模样一定不好看,街上空旷得无处可逃,萧翊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但,好像,他们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皇帝萧衍

  
  “阿萱。”
  这样熟悉的声音,这样熟悉的名字,但是加在一起总有一些陌生,他本来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但她这时却突然不能反应。
  萧翊大步走近她,把手里的披风给她穿上系好,把还在滴水的头发从披风里拉出来,看着一身水的她,他的脸色好像并不好。忆萱盯着自己的已经可以挤出水的鞋子,抬头瞅了瞅萧翊,轻声道:“我以前下雨也不习惯打伞的,今天只是走得长了一些。”
  萧翊轻轻瞟她一眼,没有说话,半蹲下身子把她背起,忆萱没有心理准备,挣扎着就要下来,萧翊提醒他:“你要是再乱动,恐怕我们两个都要在这雨里滚上一遭。”
  忆萱愣了一下,向上爬了一点,再一点点,又一点点,以最舒服的姿势趴着,像一个树袋熊一般趴在他的背上。
  萧翊温声道:“阿萱,把伞撑好。”
  她手里拿着的伞已经歪了,忙把它扶正,萧翊即使背着一个人也仍旧走得很快,忆萱却希望他能慢一点,这样他可以背得久一点,事与愿违,轩王府原来并不远。
  看着府门,突然又反应过来,她踌躇了一会儿,道:“虽然我是山野女子,不拘礼节,可你毕竟是朝中亲王,我贸然就进你府中,恐怕会毁了你清誉,我也会过意不去,不如我还是回客栈去吧。”
  萧翊脚步没有停下,只慢悠悠说:“我觉得你用清誉两字不恰当,我不近女色的清誉已被你毁了,不是么?”
  忆萱想了想,凑到他的耳边:“你当真不近女色?”
  “不是,你也是女子。”
  “那你若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我呢?”
  “我要找的人是很难逃走的。”
  本来是一句威胁性质十足的话,偏偏他说起来是那么的好听,且是那么的中听,忆萱趴在他肩头,笑嘻嘻地说:“若是我想躲,可也没几个人能有本事找得到。”
  跨入府中,饶是忆萱心中坦荡,见到守卫片刻的惊讶疑惑着向他行礼,还是有几分不自在,却装模作样地很是自在。
  薛涵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看到萧翊就疾步走过来,看到忆萱还是有片刻的吃惊,很快便就隐下来了,对萧翊拱手行礼道:“皇上来了,现在书房。”
  萧翊微微颔首,转头看了看她,忆萱举着伞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看到萧翊在雨中,又忙踮起脚,把伞撑过他的头顶,冲他一笑:“皇上雨天找你一定有急事,你不用管我,告诉我可以沐浴更衣的地方就是了。”
  “再怎么着急,我也要先回去换件衣服吧。”他玄色的袍子已经湿得不像话,但是颜色过深,反而就像再上了一道色一样,特别是后背的地方,看起来两人竟然没有太大差别。
  萧翊带着她往前走,府中一路都有可以挡雨的,就不会被雨打到,停在一处名为霁月轩的院子前,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垂首道: “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忆萱看了看她,讶声道:“紫芙姑娘。”
  紫芙朝她行礼笑道:“紫芙见过慕小姐。”
  萧翊看向忆萱,抬了抬下巴,忆萱欢欣地进去,顺手把门关好,萧翊刚走,门又从里打开,薛涵恭敬问她还有什么吩咐,忆萱说:“那个……有可以换的衣服吗?”
  “一会儿会有人给小姐送过来。”
  忆萱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边关门边说“谢谢。”
  紫芙找了一会儿,才过来着急道:“薛大人,府内除了下人并没有其他女子的衣物,我实在找不到。”
  “芳菲公主常来,她没有留下过?”
  紫芙摇摇头,现在去府外买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这么大的雨还不一定买得到,薛涵想了一会儿,敲了敲门,大声道:“府内没有适合小姐的衣服,王爷的衣物,小姐可否先将就一下?属下立刻让人烘干小姐的衣服。”
  忆萱正玩弄水花,她与门头隔的又远,中间还有屏风帷幔阻断了,没有太听清他的话,这会儿找她也只有送衣服的事,也就大声给他说让人送进来就行了。
  书房内,身着便装的萧衍束手而立,正看着墙上一副丹桂,贴身侍卫楚如辉进来禀报了几句话复又退下。
  一般桂花并不好画,特别是一整树的浓密的叶子就占了一大半,花朵又小很需要作画人的耐心,哪一朵点缀不好就会前功尽弃。
  这幅画显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虽然好像画了一山的桂花,却重在写意,花朵也是极为随意,看似毫无章法,然而细看之下若是换一处,就没有这样的神韵了。
  萧翊推门而入,萧衍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道:“你的画果真无愧父皇的那句工笔写意双全。”
  萧翊笑道:“皇兄过誉,臣弟不知皇兄驾临,让皇兄屈尊久等,是臣弟的过错。”
  萧衍回首看他,微微蹙眉,有轻微地叹息:“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朝堂上听的烦了,现在你又给我说,你我两兄弟何必如此。”
  萧翊愣了愣,道:“是臣弟太过拘谨。”
  萧衍拍了一把他的肩,不再延续这个话题:“我此次来你府上,有事和你商量。”
  他走到书桌前,执笔写下两个字,放下笔把纸张拿起来问他:“你以为如何?”
  由于墨迹还没有干就被拿起,墨水有些移位,但写的足够大,完全不会影响表意,萧翊方看到就惊住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其后的意思却不简单,雳国,他失了冷静地问:“皇兄想攻打雳国?”
  萧衍仔细端详手中的字,半晌才道:“雳国虽是边境小国,可多年来扰我边境,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朕身为皇帝,也该为他们做主了。”
  雳国确属小国,可是该国的人却极为好战,目前两国关系算不上友,离敌人也还有一步之遥,也只是在不明朗中谋得和平。雳国的态度也是试探,不敢明目张胆进攻,一方面觊觎着祁国的物博,一方面顾忌祁国的兵力。再者与祁国实力相当的还有渊国,如果祁渊两国合力,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掉雳国,不过这样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
  祁渊两国除了每年会互派使臣前往,谁也不知道这些使臣到底为自己的国家做了些什么,可能他们连君王都没有见到过,多年来祁国的商人绝不会到渊国做生意,渊国的货物绝不会出现在祁国国土上。
  虽然两国又像是宿敌又像是朋友的关系,可是从未有过兵戎相见的时候,显然,他们都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对方势力被削弱的机会,那么如果祁国想要攻打雳国就是最好的引子。
  萧衍走到窗前,这个年轻的君王登基两年已成为了国中百姓称颂的好皇帝,然而心中的抱负却不仅仅在此,每一个皇帝想要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开疆扩土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稍不留神也就留下了穷兵黩武的骂名。
  他看着窗外:“朕知道你想说什么,雳国就是看在了朕犹豫的态度,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朕知道战争会苦了百姓,但是边境百姓也是朕的子民,至于渊国,朕也会想一个万全之策,今日之言,只是想先听听你的看法,群臣还不知道,这一战,可能在半年后,也可能是一年后,但是,绝不可避免,除非他们自愿递交降书。”
  萧翊听完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臣弟愿为皇兄筹谋。”
  “好,你这一句话,朕记下了,现在不在朝堂上说,暂时还不想听那一句句的皇上三思。”停了片刻又道:“刘证如今越发猖狂,刘妃把太后哄得太好,朕也不忍心训斥,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翊微微思索道:“刘太尉也无太大过错,只是父皇太重用了他些。” 
  萧衍微微冷笑:“如此便可倚老卖老了?因为你当年在大殿之上就驳斥他的看法,这个仇他可一直记着的。”
  萧翊淡淡道:“臣弟若不驳斥,恐也无如今闲居之悠然。”
  官场上的场面话,萧翊自是很少说,但也很少去得罪人。能让他如此出言的,不仅是他的说法不可能,还是萧衍的旨意,刘氏一族,权倾朝野,萧衍此举无疑是让两个对他有威胁的人抗衡。
  萧翊知道萧衍的用心,但还是这样做了,从此便避朝。
  萧衍话到此处已经无需多说,转言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女子到府中,不知怎样的风采才会让六弟这样的人沉迷,朕倒很有兴趣见一见这个未来的弟媳妇。”
  萧翊猛然抬头,旋即悠然笑道:“我和她是旧识,并不是因为怎样的风采,而是一份前缘,今日她有些不舒服,恐不方便见皇兄。”
  萧衍颇有几分兴趣:“她若没有过人之处,你们也有不了前缘吧。”
  一般皇帝说话,别人不敢让其冷场,但是萧翊没有回答。
  萧衍也不在意,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茶是最简单的竹叶茶,这是萧翊多年来的习惯,薛涵让人奉茶时本想换一种,然而向楚如辉打听知道皇上并不挑茶。
  宫中的茶皆是名贵无比,正当他无法决定时,楚如辉给他出主意,只需把王爷平日里喜欢的拿来就好,皇上也不会不给王爷面子,萧衍轻扣茶杯,再饮了一口:“以前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茶,今日品过,果然别有一番清香。”
  萧翊看了看他手中的茶杯:“臣弟并不是有多么偏好这茶,可能是府里的人懒得换了。”
  萧衍大笑起来:“这话竟会出现在你口中,看来明天得让人把宫里的好茶都给你送些过来。”
  两人随意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萧衍有意显得亲切,丝毫不摆皇上的架子,然而萧翊却是七分恭敬,三分疏离。
  看雨停了,萧衍登上马车,又突然想起了一事,道:“中秋佳节将至,届时自然是循着往年的惯例,母后希望那晚的家宴你能来,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推托了,我们一家人已经好多年没有一起过中秋了”
  萧翊颔首应下了。
  随着马蹄声车轮声,马车跑得越来越远,哪里是好多年,以前他还是皇子时,每一次的宴会他的母后从未看过他一眼,这一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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