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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江山如歌,萱草忘忧-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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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情境很容易就会让她沉迷,她想过很多表达心意的方法,但是现在都还不成熟,不太敢用。 
  感情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又忘恩负义,别人对你的无微不至总抵不过他的一个微笑。
  “我在同你商量,你怎么反倒沉默了。”萧翊的清清凉凉的嗓音在她身前响起,带着几缕清风拂过,带走了酷暑,却是笼住了余温,刚刚好听的分寸。
  忆萱越过竹桌慢慢靠近他:“那你就回答我昨天问你的问题吧。”
  萧翊回忆了一下,不答反问:“你到了安阳就在打听轩王府?”
  忆萱脸红,装做无谓的笑:“随口一问罢了,同时我还打听了皇宫在哪里?”,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着给他举例,“还有哪家侯门小姐最漂亮,哪家少爷最迷人,哪个酒楼最有特色,哪一个集市最好,反正问了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不必太在意。”
  她在心中想好了要是萧翊问她别人告诉她的是什么,她就说问的太多了,都记乱了,只有他是认识的人,才记下来的,可是他没问。
  萧翊接过小秦珂端上来的一道菜,说:“这样了解还太少了,有时间我给你介绍吧,一定会比你问的人详细。”
  忆萱低头答应了,岔开话题问他:“我们真的不用帮忙,这样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萧翊摇头,笃定道:“不会。”
  只见秦樾端着一盆汤直呼烫又怕汤洒了不敢走得太快,萧翊迅速接了过来,接着就是秦夫人从厨房了跑了出来,把手上的一块湿抹布盖到秦樾的手上,责怪中全是心疼:“说了不进厨房,端个汤也能这么不让人放心,都让孩子们笑话。”
  忆萱忙一脸严肃的表情冲他们摇头表示她并没有笑话。秦夫人拉着秦樾再进了厨房,难道他们平时就是这样的?
  秦樾博古通今,谈经论道,乐器推算无所不能,他不涉足江湖的原因就是他不懂武功,慕子俨听慕璟描述了有一年的武林大会时说过一句,“如今江湖中的年轻人会些拳脚的就装什么潇洒大气,依我看,秦樾才当的起潇洒二字。”
  萧翊像是看出她的疑惑,道:“前辈素来都是这样,可能和你以前的印象不一样,”
  院子里很安静,厨房里的声音就听的很清楚,忆萱往厨房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听到秦樾的声音:“这个放在这里,我来帮你。”
  接下来是秦夫人的佯装恼怒的声音:“小心你又做不好,害我再帮你收拾。”
  这一方又气又笑:“我都帮你这么多年了,现在你倒是嫌弃我了。”
  那一方说出的话可以听出明显的心疼:“这么多年都没有嫌弃,现在又怎么会,你一直腾出时间陪我煮饭,可是我知道你是不能闻不惯油烟味的。”
  良久,都没有说话,一会儿才听到:“早就习惯了。”
  桌上的青菜汤冒着萦萦热气,一幅青山绿水的山水画,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微微的光点,散发着清雅的香气,忆萱感慨:“他们真恩爱。”
  萧翊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也遇到过一个小姑娘。”
  忆萱顿时紧张起来,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突然加快,这是一段风月故事的开端,她一直很庆幸爱着的人身边没有过别的女子,她或许还想过是不是他本来就是喜欢她的,因为有那么多的缘分。
  她想一点点地靠近他,慢慢让他明白她的心意。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告诉你那是因为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在你以为你们的前缘是多么珍贵的时候,他却说他也遇到过一个姑娘。
  蓦然又想起昨天他身边明明是有个小姑娘。
  完全就是在希望刚刚萌生的时候就让你绝望,忆萱调整情绪让萧翊看起来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她不能保证听完后会不会哭出来。
  “五年前,在一片树林里,我们的相遇太仓促,她把发带留在了我这里。我一直想找到她道一声谢,找了整整五年。阿萱,如果你见到了她,帮我告诉她,我很想她。”
  忆萱仿佛在一片看不见希望的迷雾里,雾越来越浓,把一切都掩埋了,却突然拨云见日,看到爽朗青天,她又惊又喜,睁大眼睛看着萧翊,把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放过,确定他说的不是玩笑话,声音都在颤抖缓缓说:“你是说你想她?”
  忆萱想,萧翊这样的人身边必然应是美人相伴,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在那片树林里,他对一个不知是什么模样,什么身份的小姑娘上心。
  他柔声道:“如果我说我喜欢她,你觉得她会生气么?”
  忆萱愣了半天神,当时在林子里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记下那个人的样子,抱着有人作伴好过一个人的心态,她也是对不重要的事就不会再想起,但是却频频想起那晚树林里的执剑少年。
  她很后悔,没有把他好好地记住。
  没想到缘分早就在五年前就出现了,那时候她还太小,浑然不觉。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竟然在她的心上人出现之前给他们安排了一次邂逅。
  忆萱正想得入迷,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萧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或许这些话我应该早些说,但是我担心你不会接受,毕竟那时……”他停下来,又问,“那么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忆萱自动把前半句给忽略,只听到了后一句。
  她被惊到不小,不知道是该诚实地点头,还是该矜持地沉默,或者该站起来高傲地说借鉴慕璟自负的一句话,“怎么可能,从来只有别人暗恋我的份。”,她想想都觉得这个想法可怕,还没有思虑周全,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点头。
  萧翊没有说话,忆萱从没有此刻的紧张,脸肯定已经红的不像话,侧过脸不敢看他,萧翊轻轻的叹息,又有些戏谑地笑:“你是在害羞?”
  忆萱站起来转过身,转得太猛就被椅子腿绊住,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身边的东西来稳住,脑海里快速地想了一下没有伸手,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没有意外的萧翊一手搂住她。
  有风轻轻拂过,带下来几片叶子,落在地上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萧翊把她揽在怀里,不让她挣脱,说:“你的小动作真多。”
  忆萱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半天没有回话,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他:“你刚才心跳得好快。”
  萧翊面不改色:“是,我很紧张,不过我再抱紧一些应该你就不会注意我的心跳了。”
  他果然再抱紧了一些。
  表白都是这样坦然镇静,哪里有半分紧张的样子,忆萱感觉大脑都是空白的,明明感觉走出了迷雾,却仿佛置身于另一片云雾中,不过这片云雾却是让她沉醉的,舍不得走出去。
  这是在别人家,她不敢想象秦樾伯父见到了会是什么反应,遂与他道:“我脚崴了,你抱我过去吧。”
  诚然,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把脚崴了,但是也不敢确定她还能镇定自若不显半分尴尬地走过去。

  ☆、秋雨

  身子一轻,萧翊打横抱起她,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放到了萧翊最开始坐的地方,两人一时无话,因着秦樾夫妇端着菜过来了。
  他们看到了吗?应该没有吧,忆萱就这样在心里纠结着,着实感受了一回食不知味的滋味。掩着一颗雀跃的心,这远远大过惊喜的喜悦令她现在还飘飘然,一面想这一趟来安阳果然是值了,当初若是脸皮再厚些没什么的。
  情路坎坷果然是不适合她的,师娘当初苦恋师父,死缠烂打的经历回想起来,师娘会叹息,怎么就那么脸皮厚了呢?师父什么都没有做过,看都不看她的付出,却只是在突然良心发现的时候,低唤了一声,就抱得美人归,师娘懊悔极了,真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每次师父一点小小的殷勤,师娘那颗懊悔的心就付诸东流了,只剩下拳拳爱意。她就会小小的在心里鄙视师娘,心也太软了。如今才发现,在心上人面前,心肠是硬不起来的。
  忆萱低头吃饭,神思却已经云游千山万水了,一面想着,怀水山风景如画,一定要带萧翊去看看。临云山庄恍如仙境,他更应该去走走,想起来都喜不自胜。一面又想到,来安阳两日,程甫婚期今日就过了,也就该回去了。
  饭后,萧翊先行离开,秦樾和忆萱叙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大抵都是些闲话家常,不得不说忆萱和这样她爹都佩服的人说话是承着压力的,竟没想到是这样的亲和,中午时她已经领略到了他的亲和,现在更是确定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江湖中人打架就一定要打赢,打不赢也要赢得面子,这当然是很困难的事,比如你爹当年可谓打得一手好架,那就是对手选对了,那怎么没有找你师父决斗呀?这个嘛,和他们是师兄弟的原因分不开,他自知不敌,但江湖上从未有过胜负之说。话说回来,你跟着你师父是对了,你爹对你狠不下心,教不出来什么,你师父呢,当年宋谣缠得他还跑到我这里避了几日,那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顾矜持地追着他,竟然也无动于衷。可见冷漠是有的,最后还是拜倒了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见,美人面前,冷漠也是持续不久的。你这样的模样啊,比你……”
  本来欲说出口的比你娘还美上几分,还没有说出口,秦夫人刚好进来添茶,不冷不热提醒道:“跑题了。”
  秦樾茫然:“我说的不就是正题吗?对了,我说的什么?”
  秦夫人不理他,自顾自出去了,忆萱恭敬地说:“嗯……您说到打架怎样打不赢又不丢面子。
  秦樾赞赏地看他一眼,表示很不错,听得很仔细,喝了一口茶接过话茬儿继续说:“打架嘛,过过瘾就好了,你可千万别秉承了你父亲和你师父的当年那种好强的性格,你师父一直把你当男孩子培养的,但既然走出那荒山,就可别那样了,女孩子柔弱些有时候很占便宜的;撒个娇就能办成的事不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听说你喜欢吃桂花糕,我院子里的这棵桂花树是别处寻不到的,走的时候记得带点回去。”
  秦樾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和她说话,话题转换得毫无规律可言,果然潇洒,不过他也捞起了许多忆萱并不知道的旧事。
  刚才还是一派阳光和暖的景象,忆萱拜别秦樾出秦宅不久却开始下起了雨,雨点打在地上,一点点地汇聚,一滴,两滴,一片,一大片,直至全部湿了。
  越下越大,路上行人渐渐都避雨去了,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面顿时空无一人,只有啪啪的雨声,无止无尽,雨水顺着两边的屋檐流下来,聚成一条条小溪,蜿蜿蜒蜒地流走。
  门钏拨动的声音,一扇沉重的木门被打开,一个妇人端着一只木盆直接就往外倒了开去,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尽数泼在了忆萱身上,本来是半湿的裙子这会儿是湿得彻底了。
  忆萱呆住了,妇人也呆住了,哪里会想到这样大的雨街上竟然还会有人,并且还是一个女子,安阳城里贵人多,若是一不小心得罪哪家千金小姐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也没有哪个千金小姐这样的天气还出来吧,她们是应该闲适地坐在家里透过雨雾赏花吟诗的,不过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早已经被淋湿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她吧。
  妇人放下木盆有些担忧地给忆萱道歉,想让她进屋把衣服烤干,忆萱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在意,又突然想起什么,不安地问:“这水是……”
  妇人忙解释:“姑娘放心,这水是干净的,只是雨水。”忆萱点头就走,妇人拉住她,手握住衣袖时几乎可以拧下水来,更加愧疚了; “我去给姑娘拿把伞出来,这要是淋坏了,你爹娘肯定很担心的。”
  忆萱的神情变了一变。
  “夫人,如果父亲一直为女儿打算着,可他的女儿却不知道,只觉得是父亲对不起女儿,一直以来就埋怨他,恨他,不跟他回家让他伤心难过,她是不是很不孝顺?”
  妇人听完就明白了她淋雨的原因了,忆萱也没打算想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得到怎样的安慰,只是刚好她说到随口就问了出来,也就没再停留。
  妇人在背后对她喊道:“如果今日姑娘因认为自己不孝顺而不顾自身淋雨,要是生病了姑娘才是真正的不孝顺,姑娘今日因知道事情原委而内疚,一定是因为孝顺的才会有此心。”
  妇人见她没有回头,以为是雨声太大她没有听清楚,她其实听得很清楚,但是不能是明白了爹的一份苦心就算做了孝顺了。
  对待自己生身父亲多次排斥,爹多次传信,忆萱都不愿意看,师娘就读给她听,有一次她瞒着师父师娘回了一封信,悄悄请人传信。
  那时候的她心里全是爹把她带到怀水山就丢下了她的回忆,她一觉睡醒再也找不到那个最亲最亲的人,看着师父师娘陌生的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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