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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巴巴罗萨来客-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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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因为心里还存有侥幸。拉普人和紫罗兰赖特此时已经骑在了两台雅马哈雪橇摩托车上。
  尼格西刚要伸手拔掉那台接收机的电瓶,就看到接收机的指针摆动起来,磁带也开始“嘶嘶”地转动。
  “快点吧,尼格西!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动作快点!”紫罗兰在摩托车上喊叫道。
  梅多斯摘掉电瓶并开始把接收机装进一个驮篓内。他把磁带取出来放进了他那很温暖的滑雪服内衣袋里,他们会在赫尔辛基大使馆里重放那些磁带并进行解码。
  结果,由于天气的原因和飞行时间被打乱,他到达大使馆时已经是24小时以后了。
  在将那些情报发送给伦敦的办公室前又被耽搁了一段时间。M 收到情报后差不多用了24  小时的时间才“抓”到了首相,首相把俄国总统从床上叫起来倒是没用多少时间。
  两位领导人通过连接唐宁街和克林姆林宫的热线电话谈了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那艘扫雷艇正拖着它的那“窝”渔船朝伊朗海岸行进。
  “眼下最关键的是时间,”M 大声喊叫着。他认为他们已经太晚了,并且已经开始准备和弗吉尼亚州兰利的那位与他同等身分的美国情报首脑通话。
  20游泳冠军
  邦德一边用撬锁工具为他们弄开手铐,一边跟他们讲了事情的真相以及世界所面临的危险及其可能性。他讲得非常简明扼要,他说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他们的货物已经快要抵达目的地。他压低声音简练地介绍着,不时地还提高嗓门用俄语说他希望他们大家都要听从指挥,只有鲍里斯·斯捷帕科夫除外。
  “元帅说你们不是很合作,有点像是犟头犟脑的孩子。”说到这儿他把脸冲着门口差不多喊叫起来。
  斯蒂芬妮正在按摩着自己的手腕以使血液恢复循环。“求你了,詹姆斯,别那么大声嚷嚷,我的头都被你喊疼了。”她说着露出一丝苦笑。“你是说……”她问道。这时斯捷帕科夫接着她的话茬儿问了下去。
  “你是说那些容器位于水下?”
  他回答他们说是的,并讲述了那些人是怎样把渔船的船壳巧妙地紧固在那些容器的上方。“他们航行得很艰难,那些物体就像是落进瓶子里的瓶塞一样摇来晃去。”
  “要是给它们凿个洞会怎么样?”斯蒂芬妮眼睛瞪着斯捷帕科夫说,就好像他是一个在餐桌上吃饭不老实的孩子。
  鲍里斯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那些东西是用缆绳拖在扫雷艇的后面,是吗?”
  邦德点点头说那些东西就在船尾部拖着。
  朗帕问艇上都有什么火器。
  “是为我们伺机接管做准备吗?”邦德耸耸肩说。他此时正在开彼特·纳特科维茨的手铐。
  “那是当然。”
  “艇的前部和后部有几座45  毫米口径炮塔。两侧各有两座25  毫米口径的。在艇中部的左舷和右舷各有两门防空高射炮。”
  “由此说来,从技术上讲我们可以用45  毫米口径大炮把那些东西打出水面。”这时纳特科维茨的手铐被打开了,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邦德把手伸进作战服里掏出一枚磁性手雷。“还是用这个比较好些。实际上,如果我们能设法乘一只橡皮艇——我数了数船上一共有四只——下到海里的话,也许我们会有办法利用一下这些可以定时的玩艺儿。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听尤斯科维奇的谈话,那些容器是用薄合金制成的,很容易受到损坏。
  它们的两侧是浮桶,并且带有一些很简单的机构以便于在靠岸后升出水面。”
  他说着掂了掂那枚手雷。“把这玩艺儿放到那一串容器的最后一个上面,我们就有可能把其它的全部搞翻。容器内的货物非常之沉重,只要一个坏了其它的都好不了,连人带东西一块完蛋。”
  “啊,是的,”鲍里斯说着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憨态。“就像是克里毕矶纸牌效应。”
  “是多米诺骨牌,”斯蒂芬妮尖声更正道。
  斯捷帕科夫微微一笑并问是否能瞧瞧那种手雷。邦德把所有的手雷都拿出来放到了甲板上。
  “不错,这些手雷的底座上带有一个很小的延时机构,所以说,”他把其中的一枚手雷翻了个身,又指着上面的一个带有滚花的螺丝说。“你可以最长设置五分钟,级差是一分钟。不多,也不少。”
  这时,外面响起了有人在金属甲板上走路的声音。朗帕马上跳起来向船舱的一侧跑去,邦德则冲着他做动作,示意他应该回来。
  来的人是刚才那名士兵,他吸完烟回来继续值勤。“这回把他们整得够呛吧,中尉先生?”他笑着说,以便让邦德知道他已经听到了邦德刚才为帮自己的忙而大声呵斥的情况。
  “还不够,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人。”
  “你会有机会施展的,先生。”
  “噢,最开心的事就要……”
  这时从升降口那边又传来了脚步声,邦德随即把话头打住了。
  “我该下岗了,”那名士兵叹了口气说,接着跟他那位正在向邦德行礼的接班人打了个招呼。
  “一切都还正常吗?”新来的人问道。
  “他们需要来点好心情。”先前的那名警卫冲他新来的同志眨眨眼说。
  “这位中尉正在讲群龙大战的故事给他们催眠。”
  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马上就回来给他们接着讲。”邦德看着后来的那个人说。“过五分钟我会再来。”他说完便顺着升降口爬了上去。一来到上面空旷的甲板上他立即停下了脚步,同时检查了一下以便使自己不被人看到。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那名刚下岗的哨兵也从升降口冒出头来,他像世界上所有刚刚完成值勤任务的哨兵一样很疲惫地慢慢走过来。
  邦德用那把同他惯常使用的赛克斯… 费尔伯恩匕首差不多长短和重量的长刀干掉了那个士兵。那把刀的刀尖像是插入黄油般地刺入了那人的咽喉,那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喊叫一声,血从他的脖腔里喷涌而出。
  邦德把那人的尸体拖到后炮塔的背面,然后又一次顺着升降口下到了船舱里。那名刚换岗的警卫注意到邦德时,正看到他那一脸的笑容,弄得那名警卫连刀子捅过来都没有发现。
  “外面放有各种武器,”邦德一进舱门就对朗帕说。“彼特,在后炮塔的背面有一具尸首,甲板搞得很脏,你发发善心去把它给我弄走,然后把那些好玩艺儿分给大家伙。我要再去探听一下情况,弄清楚他们所有人目前的位置,然后我们就发动汽艇走人。天已经够黑的了,我们完全有可能对付得了那些货物。很值得一试。”
  邦德回到被尤斯科维奇和他的人占用的乱糟糟的甲板上时,韦尔别尔正在和他的侄子下象棋。
  “睡不着吧?”邦德问道,韦尔别尔摇了摇头。
  他的侄子说每当有行动的时候上校从来不睡觉的。
  “我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邦德说。“我们只是看着他们把货卸下来,根本用不着我们去发射。”
  这时就听到别尔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除非你不从中作梗,英国佬。”
  邦德迅速转过身子。
  “啊,”别尔津站在门口说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英国人了。我一直放不下心,是你的胡子迷惑了我。”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邦德直视着他问道。“将军同志,你在因为什么事责骂我吗?我不明白。”他的口气好像那个俄国人刚刚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了他的母亲。
  别尔津也同样直视着邦德的目光,他那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所有的同情、仁慈、怜悯在他的身上都已经消失殆尽。“我一直不能肯定你的身分,巴托夫林,你很让我担心。是的,我甚至认为你可能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英国人。你相信神灵吗?”
  “不,将军同志。我唯一相信的神灵就是克格勃和格鲁乌。”
  “嗯。”别尔津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他的眼睛也没有流露任何出感情色彩。“我见过绝大部分新近从培训学校出来的特种部队的军官,他们中的一些甚至上过梁赞的飞行学校。我认识一个名叫巴托夫林的,他比你年轻,也没有留胡子。自从元帅把你收到他的帐下后我就一直很担心。我知道你叫什么,可是……”
  邦德笑了笑。“你说的是我弟弟,格里戈里,将军同志。我是谢尔盖。”
  邦德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挪动。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韦尔别尔和他的侄子已经停止了下棋。他们靠在椅子里,做出一副对此事不太上心的样子,但是邦德能看出来他们的肌肉很紧张,随时准备跳将起来。周围又平添了新的紧张空气,邦德甚至能够用鼻子闻出来,就像动物嗅出了有人出现时的紧张气息。
  “真的吗,巴托夫林?如果是那样,你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你的弟弟?”
  “他随我父亲的长相。”
  “真的吗?”别尔津又一次问道。
  邦德笑笑,“是的,是真的,将军同志。”
  别尔津手枪皮套上的搭扣带仍然扣着,这时他的眼睛到底眨动了几下。
  邦德更加认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对方马上就会和自己摊牌,到那时就再也没有多少可以周旋的余地了。朗帕和彼特此时应该已经拿到了武器,但能否成功还要看尤斯科维奇的人。
  “这么说,你弟弟长得像我的老朋友彼得罗夫·巴托夫林上将;而你随上将的妻子安娜·巴托夫林,她同样也是我的好朋友。这就奇怪了,他们从未提起过还有一个大儿子,我在伏龙芝学院一直和彼得罗夫·巴托夫林在一起的。”
  邦德向一侧转过身子,他的双手插在后腰上,右手掌平伸出来。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迅速将手枪拔出。不过,在三对一的情况下,他不大可能活着从这乱糟糟的甲板上离开。“元帅同志在哪儿,先生?我想他应该在这儿。
  我是一个忠诚可靠的人……”他的话就像一部拙劣影片中的演员讲出来的一样,令人不那么相信。不过,他此时已经用不着把话说完了。
  “你以为他会在哪儿,英国佬?他和他的小妞在一起,就是那个可爱的尼娜。顺便也让你知道,就像每一个特种部队的军官一样,元帅正在和尼娜……”
  邦德几乎没有听到有三下“噗噗”的枪声响起。他先是闻到了火药味,随后那枪声才传入了他的耳鼓里。别尔津的眼睛大睁开来,他的双臂向上抬起,两手极力想往后伸,然后便一头倒在了地上。
  邦德意识到了韦尔别尔和他的侄子在动作。他的手向下去拔自己的手枪,可是那位副官和他那同样难逃一死的亲戚已经被子弹掀翻到了椅子后面。
  “你好像需要帮助。”纳特科维茨站在门口说。此时他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乡村绅士了。善良的外表和傻乎乎的笑容好像终于从他身上消失了。“这种PRI 手枪真他妈的棒,”他说道。“我想咱们该走了,鲍里遇到了麻烦,他想当英雄。”
  “噢,上帝。”说话间邦德已经出了门,他再也顾不上周围那些乱糟糟的动静。如果必须接火的话,那就要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他在甲板上紧随在纳特科维茨的身后,心里明白他们必须利用船尾部的炮塔。如果他们能够尽可能长时间地拖住尤斯科维奇的人的话,他们就有可能把那些浮在水下的该死的东西打出水面来。
  他们下到船舱里以后看到朗帕正在甲板上揉自己的脖子,斯蒂芬妮则好像正要尖叫一般。
  “到底是怎么……?”邦德张口就问。
  “鲍里,”她说,样子惊恐不安。“他要游过去。他说这是他的国家,他的责任。还说他在狄纳莫体育俱乐部里呆过!”
  朗帕诅咒了一句。自从他们认识以来,邦德第一次觉得他甚至有点人情味。“他简直把我吓坏了,对不起,这个傻瓜。”法国人说着摇了摇头,又挤了挤眼。
  “他在水里坚持不了多久。”邦德说着向门口走去。他知道狄纳莫体育俱乐部是克格勃一流的田径和游泳队。
  “也许他能行。”斯蒂芬妮一边帮朗帕站起身来一边说道。“他说他曾经是克格勃游泳队的队员,接受过冷水中求生的训练。他说他是1988  年的游泳冠军,还说在非常寒冷的水中可以减缓心跳的速率,如果能够坚持不懈就可以长期避免出现体温过低的问题……”
  一阵颤动之后传来了爆炸声,船甲板似乎也在抖动,几乎在同时电警笛也开始鸣叫起来。
  他注意到纳特科维茨马上又恢复了那个乡坤的本来面目,只听他说:“看来那东西完蛋了。”当邦德来到甲板上时,只见两条探照灯的光柱直落在船后的水面上。邦德向船后方望去,就看到最后面那条渔船已经倾覆在海中,它下面的容器浮在一边,整个船体开始进水并且下沉。
  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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