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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

大明1617-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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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给他一份,这两天他已经收了两千多银子,抵得上他以前几年的收入,所以他对韩畦越发恭谨,也是死心踏地的替韩畦效力。

    “你怎么看?”韩畦将刚刚的事情说了,问刘德道:“你看范家是不是还有不少家底儿?”

    “没有了。”刘德脸上满是轻蔑的笑容,他道:“范永斗拢共剩下十万八万的,这阵子闹的厉害的匪患就是他在背后使的力气,东翁这里这么一送,估计他手里也剩不下几个啦。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范家好歹还有不少产业,饿不死他。”

    “那就不管他。”范永斗既然没钱了,韩畦也就不问了,刘德在江湖上颇有一些朋友,消息想来是准确的,韩畦道:“和裕升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样富可敌国?”

    “这倒是真的!”

    提起和裕升,刘德脸上掠过兴奋之色,他开初打听和裕升的背景和实力时只是韩畦的交代,后来越查越是心惊,越查也越是兴奋。

    和裕升现在光是帐局和骡马行的分店就有过百家,灵丘有十几个炉子的大铁场,主营粮食和杂货的店铺也是有好几十万甚至是更多的资本。

    李庄那里戒备较为森严,外人不大好进去,但刘德托人打听了一下,李庄那里也是张瀚花了大功夫大本事整治过的,光是看李庄一带,很难想象以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庄,只是比普通的庄子要稍大一些而已。

    “家资定然在百万以上,甚至是超过了极盛时的范家。”

    “这小子还真是了不起。”韩畦道:“听说他也就是从万历四十五年开始自己执掌祖上的产业,这才几年功夫。”

    “我也到蒲州打听过,凤磐公的后人只有张辇,已经老迈不堪,不管事了。就算他管事,张家也远不及凤磐公当年,不足为惧了。”

    韩畦道:“君子之泽,三世而斩,指望世代清华根本不可能,倒是商家可以一传多代,所以我为家人多谋些资财,也是情非得已。”

    刘德赞道:“东翁所谋之事利在百代,果然是大胸襟。”

    韩畦颇为自得,脸上露出微笑。

    刘德道:“再过一阵,咱们就能发动了?”

    “嗯,”韩畦恶狠狠的道:“我就不信他能躲在山里一辈子。”

    “近来匪患颇烈,”刘德有些不安的道:“听说朝中有山西籍的御史开始关注,东翁也要稍加留意。”

    “我上任没有几天,推不到我身上。”韩畦道:“而且只要不是人家图谋我,几个御史上弹章也不足为患,本朝向来开放言路,科道位卑而言重,不论中朝大佬还是我辈在地方任方面官的,不被弹劾的才是奇怪。”

    “东翁所言极是!”刘德胖脸上露出敬佩的神情。

    “对了!”韩畦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大同和山西向来完纳春夏两税,并不拖欠钱粮,不似南直隶那边民风刁恶,怎地我查了去年的钱粮,正赋连辽饷倒是多半完纳,但白榜钱粮多半只缴纳六成,至多七成,怎么如此可恶?你替我行文各处,应纳钱粮不得疏忽,过了元宵便开始催征,地方军政需用银钱甚多,各官都当好人不去逼催,难道叫我去往朝廷伸手要么,那我这巡抚当的岂不太过没脸?”

    刘德知道文巡抚在时,因为这几年的年成格外不好,所以将军镇各处的开销缩减了不少,另外巡抚虽管钱粮事,毕竟不是亲民官,有些事得放且放,反正地方官员催缴不力的考评上就是中或是下,巡抚没必要做的太过份,传扬开来名声不好,在朝廷那里风评也会很差。但韩畦是打算在这钱粮的事上多弄一些好处,这东翁是骨子里的贪婪,收的多了,上缴来的自然也多,操、弄的空间当然就大,到手的好处自然也多,刘德自己捞取的好处当然也大为增多,想到这一点,自然不会有半个字的劝谏了。

    “辎重局送吃的上来了。”

    ……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呼拉拉的站了起来。

    张瀚也站了起来,看着山腰下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上几十个挑担子的人慢慢的挪上来。

    在这挂甲台一带的山脉中已经呆了半个来月,眼看都要出正月了,土匪不停的试探着向外围突,但每次都被直接打回去,梁兴害怕有疏漏,会被东路的王长富看笑话,正好有十几个得病要下山的,梁兴直接叫病患回去,又重新调了一个满编局上来,这一下这边是有五百来号人,土匪估计还有小一千人,不过那边士气全无,武器和弓手这边比更没得比,几次想突出来,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几次三番的失败过后,也就没有人再敢尝试了。

    今天更两章,明天仍然正常更新,只希望大家支持。

 第二百七十九章 坚持

    挂甲台这边也不急着进攻,东路那边倒是打的热闹,除了射塌天被逮,一只虎被打死,还有老周也被生擒,王长富那边进展极顺,大窝的土匪往深山里跑,连老窝都不要了,一个个被土匪盘踞的村落被王长富清扫了个干干净净。

    东路狠打,南路包围,这也是事前的部署,东路距离新平堡和往张家口的官道近,不狠狠打,土匪嚣张气焰不减,将来还有很多麻烦,和裕升的镖师有了死伤,死一个,就得拿十倍的人命来还,这种事要形成规矩,最终使遍及边境的杆子土匪再也不敢碰和裕升的车队一下……这就是张瀚要的效果。

    至于南路这边,张瀚自有考量,才形成了眼下围而不打的局面。

    当然,这样的打法也极为辛苦,从年前到现在,眼看快出正月,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大山里头,新年之后还下了一场小雪,山上气温极低,张瀚估计在零下三十度到零下十度左右,这几天气温慢慢回升,仍然是在零下十几度以下。

    气温低,山区风大,居无定所,只能住帐篷,关键是昨天断了粮,大家一直饿着肚子喝开水,这种滋味就别提了。

    孙敬亭就走在队伍前头,后勤辎重局和工兵局是年底刚成立的部门,去年底新招了三百多号人,打的名号是剿匪损失不小,所以要补充,预计把弓手全额补到一千五就算到顶了,对外宣布只有七八百人,几百人的弓手还算好,但这个数字已经到顶,一个巡检司绝没有办法再继续招人了,那样不要韩畦找借口了,“图谋不轨”这四个字直接坐实了,根本没有理由辩解。

    后勤局的人都挑的质朴的山民为主,山民也是农民,不过更加的吃苦耐劳。山西的山是酷烈的,虽不及陕北那样的恶劣,但一样的九曲十八回,一样的自然条件恶劣,在这样环境中依山而居的群体自是坚韧异常。

    “至之兄,辛苦了。”

    张瀚前几天发了烧,当日众军官就要送他下山,好在很快退烧,张瀚自己也不愿走,众人想想下山也是七转八转,倒不如留着静养,烧虽退了,感冒症状还是很重,张瀚身体虚弱,拴着一根削成拐杖模样的木棍,笑着对孙敬亭道:“这么远的路,实在难为老兄了。”

    “你又何必起身?”

    孙敬亭皱眉道:“病后宜静养,起来做什么。”

    张瀚笑嘻嘻的道:“久卧也是无聊啊,再说你们做出来的成绩真是了得,当得我起身相迎嘛。”

    这一次算是对后勤局不小的考验,从李庄到灵丘南的这一片山脉之中,相隔虽是不远,但除了少数地方几乎没有象样的道路,后勤局直接从李庄补给根本不可能,后来是孙敬亭和李东学两人主持,沿途用人力推独轮车和挑担,不停的将粮食和干肉一类的补给到沿途的村落,后村送前村,加工后用来保障后勤人员自己的补给,这样一路推进到山脚下的村落,然后形成了一条由几百辆小车和挑担组成的不断绝的补给钱……这一下当然不会再有缺粮的危机,此前陆陆续续送了一些干粮上来,这一下却是可以直接补充热食上来。

    “肉馒头,卤肉羊杂汤,咱大同的特产兔头,一人一个,还有每人一份蒸肉!”

    伙夫是炊事班的人,味道还是熟悉的味道,打开铁皮盖之后,顿时就是香气扑鼻。

    “菜码丰富啊。”张瀚这阵子也苦的很,他就算是主帅也没道理在山上给他单独开个小灶,也没有这样的可能,这些日子和大家一样喝清水啃干粮,人也瘦了很多,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也是开心的很。

    张瀚吃的香,孙敬亭也是开心,他笑道:“年上你们在这里,实在辛苦,这算是补的年夜饭吧。”

    “不成。”张瀚大为摇头,说道:“这事完了,下山后得好好吃上三天,这算什么补。”

    “还是大人说的有理。”朵儿嘴里塞着肉包子,大声叫唤着,众人无不表示赞同。

    张瀚吃了一气,感觉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和孙敬亭一起看向不远处的挂甲台。

    山上的积雪终于化的差不多了,在两人眼中这是一片黄黑色的景像,山峦如海,放眼看过去几乎全是一样的景色,只是山势有高有低,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峦之下是一条蜿蜒如龙似的官道,这是打平刑关到紫荆关的官道,自古在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山西往河北去的要道,这个时候是商业上的淡季,远处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而且近来闹土匪闹的厉害,能不出远门的人便选择留在家中,所以看上去官道上也是凄清的很,除了一些掉光了叶子的老树,几乎看不到别的景色。

    群山形成的大海之中,有一些村落如小船一样被群山环抱着,在最近的地方也有集镇,不过凭肉眼看不到,灵丘县城和铁场分别在东边和西南方向。

    “真是苍山如海!”

    张瀚感慨道:“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死在这里!”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孙敬亭哭笑不得的道:“居然是这话。”

    “打仗嘛,说点应景的话。”

    张瀚笑了笑,转头向孙敬亭道:“大同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年说听说范永斗送了一大笔银子给韩畦,韩畦当然笑纳了,送礼是什么意思,这很明显了。”

    杨秋已经回了李庄,孙敬亭带来的当然是军情局的最新情报。

    “军情局的工作还是很扎实。”张瀚道:“杨秋做的不错……还有什么?”

    “韩畦连发宪令,叫各卫,各州县催缴去年拖欠的钱粮。”

    “这老狗,”张瀚有些吃惊,他道:“刚过年就催欠赋,定然是白榜,这样催逼,没过两月又要交夏税了,老百姓这样岂不真的没活路。”

    “活不下去的还少,”孙敬亭叹道:“不过定然有不少人心中不满,也会有很多选择落草为寇。”

    “我听过一句话,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张瀚道:“韩畦这样弄,太平日子不会很久了。”

    几年之后,陕北大起义开始,然后迅速席卷山西,陕、晋两省是起义之初的主力,然后再加个河南,也是北方受灾最重,催科最厉害的几个省份,张瀚心中明白,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特别的沉重。

    “唉,但愿不至如此。”

    孙敬亭感受不深,在当时的大明总体还算太平,辽事在很多人看来和此前蒙古的俺答汗一样,是个大麻烦,但终究只是麻烦。

    一共才几万丁的小部族,能翻出什么大浪?

    至于农民起义,太平了几百年了,史书上缕缕不绝的事,但又有几个人真会放在心上?

    就算是孙敬亭,此时也不会想到,庞大的大明就快倾覆在自己眼前的一伙泥腿子的手中。

    “这里怎样?”孙敬亭说了外间的一些情形,问道:“能收网了吗?”

    “差不离了。”张瀚脸上突然露出坏笑,他转头吩咐道:“送几笼大馒头过去,记得用布包上,给他们吃热的!”

    “是,大人。”

    远远的有人答应着,也有人开始从食盒里拿出几笼大肉馒头,往着不远处的村口走过去。

    对面是一片死寂,被围了这么久,连俞士乾那里都断了柴火,粮食倒是还有些,只能吃生的,这种滋味当然是比死也差不多,这阵子不乏疯了的土匪自己冲出来送死,打死了之后发觉瘦的皮包骨头,身上全是冻疮,死的真是惨不堪言。

    “大肉包子,给你们吃。”

    离开有几十步远,弓手们把手中的肉包子丢过去。

    对面先是没动静,接着猛然跑出几个人来,把丢在地上的包裹捡了回去。

    “真是惨。”孙敬亭看着几个骨瘦如柴的土匪,摇头道:“虽说这些人死不足惜,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叫人有侧隐之心。”

    “这也没办法。”张瀚道:“慈不掌兵,其实我也知道眼前这些土匪,除了那些人辽东逃回的边军是核心,多半不是好货,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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