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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7节

大明1617-第1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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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起。”赵立德看到了迎出来的蒋义,由衷说道:“两位公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可敬可叹,张大人真是令人由衷钦佩。”

    “这叫能者无所不能啊。”蒋义也是笑,接着小声道:“老赵,一路上烽火大起,你捣的鬼吧?”

    “你怎不去问大人?”赵立德斜目以视,当然不可能真的回答蒋义的问题。

    相比杨秋的鬼祟和小心翼翼,赵立德可是要光风霁月的多,最少行止大方,言谈得体。当然还是有掩不住的阴寒气息,这也没有办法,长久潜藏和训练情报人员,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气质改变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因其性格中潜藏着豪迈之气,近似军人,否则当年也不会那么大胆子,敢做出改变自己一生的选择,并没有多少犹豫和迟疑。

    因为气质类似军人,蒋义等人对这个高级情报官员也没有多少抵触和排挤,算是情报司难得的和侍卫司关系好的官员之一。

    蒋义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追问。

    好奇心可以有,适当的闲话也能说,真的打听太多,并不是好事,这一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不过不论如何,蒋义也是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这个情报官员。

    出门不到十天,整个陕北已经大乱,王二虽然只领几千人,并且只打下一座县城,可是造出的声势却相当惊人……大明自唐赛儿之后,农民起义只有正德年间的刘六刘七叛乱,而刘六刘七兄弟也不算是农民起义,他们原本就是响马,只是后来把声势闹大了,因而史书留名……就算唐赛儿,也是教徒起义,非农民起义,虽然其当时是永乐年间,大工浩繁,国力透支,成祖皇帝好大喜功,浪费颇多,洪武年间休养生息的国力被挥霍一空,导致民间极为困苦,若不是仁宣年间戛然而止,恐怕大明会直接从开国初的强盛转为衰败……所以成祖皇帝其实在军政大略和治政理国上都属平常,算是二世祖纨绔子弟中的才志之士,有胆略,有雄心,但不代表有超强的能力,比起他的侄儿他是强不少,但比起乃父洪武皇帝,实在是相差的很远。

    自正德之后,真正的农民起义只有王二这一股,且啸聚之后就能破县城,显然实力不弱。宣大和三边两大总督都在调集兵马,只等朝令一至就会动兵……其中三边总督杨鹤肯定是最为急切的一个,三边总督以前为三边总制,首任是阁臣杨一清,当时杨一清以内阁大臣出任地方,为时人诟病,但也反应出三边总制的重要之处,当时套部寇边甚急,宣大甘肃和陕西都在其兵锋之内,特别是甘肃等处多次被套部攻入内部,甘州肃州都曾经被套部兵临城下。嘉靖年间对收复河套并无能力,但历任总制都以收复河套为念,到如今套部早就烟消云散,原本是可以放松的时候,但北方又出现了和记,甘肃的实力完全不足抵御强敌,内部又出现农民起义,杨鹤肯定已经是焦头烂额,应该属于最头疼的一个了。

    新平堡内现在紧张的气氛已经不再是针对和记,有了王二起义之事,人们明白朝廷的目光应该投入在这突然爆发的农民起义之事上,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又挑起对和记的战争,如果内外烽火俱起,大明能应对乎?

    一场潜在的危机就此化解,最少又能拖延一阵时间,尽管赵立德不是很明白张瀚的用意,但最少他明白张瀚又成功了……内外兼施,对内,使卢象升等人深明其控制力很弱,一旦爆起,会有不测之祸。王汝槐这样从京中过来的操切之辈,自此也应偃旗息鼓,就算尚有余勇,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在外,则一场数千上万人规模的起义,势必会使榆林甘肃大同陕西山西各镇紧张,特别是如果事态发展的更加厉害时,恐怕大明的这几个军镇会自顾不暇。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相逢

    张瀚尚在书房之内,几个负责日常公文递送和管理传递的侍从官员等在室外。

    现在政务委孙敬亭,外事由李慎明负责,农林耕牧是孔敏行,财政田季堂,军务梁兴,各人各有侧重,孙敬亭总其责,自战胜察哈尔部到于今已经有半年多时间,漠北到漠南俱在分郡,各地方开始建造郡治,于水草丰茂交通便利地方依路筑城和兴修屯堡,各处都是展现出欣欣向荣的姿态……虽然具体的政事张瀚并不加以过问,但事涉中枢和各郡的大事,政事堂每天都会有最新的公文呈上,有很多事仍然要张瀚首肯,并且加以批复之后,才会得以实施。

    这也是应有之事,以后就算张瀚离世,相权贵重,替未来的天子总掌大权,协理阴阳,但从程序上来说,仍然是君主为最高的权力者,国之军政大事,仍需以天子名义实施。

    赵立德等了半个时辰之后才获准入内,进屋之后先施礼,张瀚批了半天的文书,正在揉动手腕,等赵立德行礼毕,便命他详细说明此行经过。

    处死种光道,慑服王二之事,张瀚并不在意。

    对赵立德的性格和手腕张瀚都深知,知其能而用之,这是人主的最基本的素养。而赵立德若不能当机立断,慑服王二,张瀚不会怪这个部下,反而会责怪自己没有识人之能……这才是大人物应有的政治素养。

    王二慑服,起兵白水,赵立德有些谨慎的道:“还有不沾泥,王左挂,王嘉胤等人,若要起事,两三月内都可以暴起。这已经是安排好的事了,若大人有意,不妨早实行之。不然的话,官兵一至,王二败逃或被擒拿斩杀,那么可能余者皆不敢复起。”

    张瀚略揉了揉手腕就岿然端坐,这也是他待属下的礼节。

    对李慎明等有朋友之交的部下,张瀚有略放形骸之时,对普通的部下,则始终威严之中带有亲和,亲和之中又有端谨,是以部下爱戴兼复敬畏,这也是最基本的驭下之道——

    想了想,张瀚摇头道:“这事不必着急,我料朝廷这一次布置举措不会太过得力,王二等初起,又有我们暗助,又有地理之利,同仇敌忾之心,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朝廷不兴十万大军难以兜剿如意,派兵少,怕有败退之祸。是以,不必急,且看看再说。”

    张瀚总以为赵立德会再问,岂料这个部下只是点头,却无丝毫疑问。

    张瀚奇道:“尝听人说立德你能言善辩,和上司说话也是言无不尽,怎么到我这里就澹然无语了?”

    赵立德正色道:“凡大人布置之事,虽然精到也可能挂一漏万,会有失误或不妥当的地方。但只要大人说猜想,预测,只要是这样的事,则无有不中,从来不曾失策过。是以,属下感觉不必再问了。”

    说到这,赵立德也忍不住稍作试探,他沉吟片刻,坦然道:“大人似乎喜欢目下的这局面,各方僵持,表面上维持镇定,然而如大锅之下,烈火已经熊熊燃烧,变局随时可能发生。但以属下来看,如果再这么维持下去,则朝廷气运不减,可能十几年内,也未必能寻得真正的契机。”

    赵立德又道:“大人瞩目的李鸿基,此人气度宽广,洒脱豪放,有人杰之气象。更有性格坚韧,百折不回的气度。若要搅动天下,当以此人为最佳人选。”

    张瀚微微一笑,摆手道:“李鸿基还是放着不动,是一步闲棋,可以指令军情人员与吴把总,李鸿基再多打一些交道,但目前不要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更不要暴露我们的图谋。”

    赵立德殊为不解,但也知道张瀚必有所图,他此时只恨自己才智不足,完全分析不出来张瀚的用意何在……

    张瀚当然也不会加以解释,李自成这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其果真是性格坚忍不拔的性格,一旦起事,九死而不悔。不管是什么手段,怎么招抚或是威逼,都不会逼其改变初衷。这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如果历史不出偏差,天启皇帝会很快离世,崇祯在今年即位,明年改元,以崇祯的性格,能力,城府,瞬间就会使天下大乱。就算没有崇祯二年皇太极引军入关的事情,大明境内也会风雨飘摇,几年之内可能就会迎来最终的契机。

    ……

    “新平堡那边先放一放。”天启在乾清宫东暖阁览奏之后,喟然长叹,只能做如此的吩咐,魏忠贤等人凛然听令,知道皇帝暂时下不了决心,只能再拖一拖了。

    王二起义,杀害县官之事很快就报到京城,同时三边总督开始有所动作,打算派一个参将和一个游击,各领官兵从两路兜剿,务必将这一股胆大包天的群贼给剿灭掉。

    此时还没有人提起“抚”这个办法,抚是迫不得已,要说帝国的统治者是皇帝和士大夫们,不管是皇帝或是士大夫,最为敌视和最警惕的无非是“流贼”。

    北有和记,东有东虏,都是难以解决的强敌。

    内部再有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则大明危矣。

    这个认识在场的人均有,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阁中只有呼吸声,这些戴着三山帽,持铜拂尘,穿大红袍或蟒服的太监们也都是无计可施,紧张的情绪难以避免,只有在大殿一角摆放的铜自鸣钟不为外事所动,钟摆不紧不慢的摆动着,发出嗒嗒的声响。

    “着督臣杨鹤要持重小心,用兵须谨慎些。地方上要小心在意,不可再有大股流民起事杀官的事,毋要小心,要小心,小心!”

    天启连续说了几个小心,年轻的脸庞上泛起一股潮红,人也忍不住咳喘起来。

    殿中的太监们都忙乱起来,有人替皇帝捶背,有人赶紧去端茶水上来,天启喝了一口之后,才十分疲惫的道:“尔等都去忙正事去吧,多事之秋,凡事要持重小心,不要再多生无谓事端。”

    魏忠贤脸微微一红,知道是皇帝对蓟镇之事犹有不满。

    虎头蛇尾,思虑不周,京师蓟镇一带骚然,被和记用火炮轰击的关门上碎石崩云,最终还得开关叫和记的车队进出,这事简直窝囊透了。

    皇帝不满在所难免,好在对付和记是朝廷的既定方针,魏忠贤的举措也可以视为一次试探,而且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皇帝只是偶尔会敲打一下,并不会太在意。

    但这事如同一根刺,肯定会深深扎在皇帝心里,一旦再出错漏,皇帝想起此事,多少会有坏事的可能。

    魏忠贤心里也深深后悔,并且将出主意的那几个算是恨上了。

    众人仓皇而出,皇帝的身体经过去年夏秋时的保养已经好了许多,但过了一个寒冬,由于天启是肺部的毛病,冬天空气寒冷凛洌,室内又要生着炭火,对肺病病人相当不利,到春天时就又有明显的症候。

    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很难生出什么绝症。在民间是体力透支,饥荒带来的饥饿,或是疫病,伤寒,这些是要命的症候。

    对贵人们来说,时疫伤寒一般找不到他们,死于饥饿带来的营养不良当然更不可能。更多的贵人死于肺结核,在这个时代,这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绝症,只能缓解症候,哪怕是贵为天子,也是无计可施。

    魏忠贤怀着沉重的心事从乾清宫走出来,和记是最严重的威胁,表面上还算安份,在草原上不声不响的也没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众人只知道和记在草原上分郡,把原本的那些部落打散了重新编组安置,设立郡县来统治。

    大明朝堂上的人也不蠢,和记编成郡县,也没有大的反弹,说明其在草原上的统治相当稳固。

    出宫的时候,魏忠贤和信王在西华门道左相逢。

    魏忠贤看到信王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待看到穿着大红袍服,肩膀和胸口都以金丝绣龙,头戴翼善冠的信王走到近前时候,魏忠贤才猛然惊醒过来。

    眼见信王一脸焦急,神色不好的样子,魏忠贤见礼之后问道:“王爷似有急事?”

    “无事。”信王勉强笑了笑,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无事奴婢就告退了。”

    “好,魏公公且去忙。”信王很客气,尖尖的下巴略点了点,送着魏忠贤离开。

    信王其实有要紧大事,近日对张瀚动手的事,他不是主事人,但这事已经有不少人告诉他了,在入宫前,信王就希望能听到好消息,张瀚这个首恶伏诛,和记大乱,大明最深层的威胁已经被解决。

    但在入宫前,有人拦住信王大轿,将王二起义之事告诉了他。

    现在信王知道对张瀚与和记的事必定要停一段时间了,他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羞恼。上一次蓟镇之事,皇帝主要是责怪魏忠贤,但也很可能会怪罪到他头上。

    几个谋主,还有出头露面的人,都是在信王的居中协调下合力发动,魏忠贤都被蒙在鼓里。信王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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