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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8节

大明1617-第1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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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那边,还是海禁最森严的时候也没有断了海外贸易,所谓的倭寇就是福建和浙江的海商转为海盗,官府不怎么逼迫,大家就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官府逼迫的厉害了,这些海商就会转为海盗,反正大家要活下去,朝廷不给就不吃饭了?

    在成化到嘉靖年间,不知道有多少海商被当成海盗给杀了,明史之中,一次有几十个福建海商被斩首的记录。

    当时的海禁不是说笑的,寸板不准下海,只要有敢于私自下海的,抓到了基本上就全部被斩首,没有例外。

    可以说南方的海商就是拿命在拼,就算这样也没有禁绝了对外的走私贸易。

    原因也是简单,靠海的人,不吃海吃什么?

    这样的民风彪悍的地方,对王朝和皇权的敬畏一直是相当的淡漠,从汪直到李旦,再到颜思齐郑芝龙,福建和广东的海商们就是海商和海盗的集合体,他们怎么会畏惧皇权?

    要是皇帝忌惮和记,干脆就撕破脸皮,反正有海外贸易走私,对内也能用走私的办法赚钱,和记拥有整个草原和俄罗斯人贸易,还有台湾控制海上,就算翻脸之后一时攻不下大明,大明又能将和记如何?

    在第二次塘报抵达后,人心稍定,因为台湾的情况特殊,政事堂干脆明文说明,张瀚虽在新平堡,和记大权仍在掌握之中,绝没有大权旁移的可能。至于张瀚本人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会有相当多的措施来保障张瀚的安全。

    何斌就是看了第二份通报之后出发,此时向韩通提起来是因为在海上日久,还不知道最新的情况。

    “大人在新平堡。”韩通道:“已经住了有一阵子,在堡中并不见外客,现在天天在堡外的白洋河上钓鱼,京城和天津这边已经传开了。”

    “舆论怎样?”

    “包括官员士绅在内都是风向一变。”韩通笑了笑,说道:“原本和记的形象就好,与各方都有利益牵扯,张大人在草原不回,大家都不好说话。现在张大人回了新平堡,又天天钓鱼自娱,支持我们的人都好说话了,现在风向转变,和记在天津反而得到更大的支持。”

    “皮岛那边怎么样?”何斌也是笑道:“这边的墙头草其实不必在意,我们要在意的就是两种人,敌人和盟友。”

    “这话有点大人说话的韵味。”韩通道:“毛文龙上了道奏折,言明我们在皮岛和宽甸的事。不过朝廷也没有办法,只叫他切实防备,他拿个鸟来防备?有一个事很有趣,毛文龙原本把毛承禄派了出去,最近又调任回来,以副将官职仍然任中军官,为什么?杀老奴的事,毛文龙自己吹牛皮说是东江干的,其实谁干的他心里没数?调毛承禄回皮岛,充实岛上防御,特别是对毛文龙本人的防御才是最要紧之事。为什么,他怕我们再来一次捣巢斩首啊。”

    听到这话,不管是何斌等台湾来的人,或是皮岛过来的,又或是从草原上过来的人,都是舒心畅意的笑了起来。

    和记行动队员杀努尔哈赤,尽管只是将其击伤,老奴并不是当场毙命,可也算是死在和记军情人员的手中。

    老奴死后,女真人在辽阳沈阳等大片地方大索十日,稍有嫌疑的或关或杀,连很多蒙古人和女真人都没有放过。

    整个辽东可谓是鸡飞狗跳,民不聊生。

    女真亲贵对东江与和记突袭到汤池一带大为震怒,其后命阿巴泰等人越过太子河,再度前往宽甸六堡一带与东江军交战。

    毛文龙由于把牛皮吹了出去,对这事也只能忍了,陈继盛和毛有俊等人在密林里与后金兵周旋,损失也是不小。

    努尔哈赤死后带来的震荡委实不小,现在大明这边也知道皇太极等人逼死大妃,分化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在其后的贝勒会议上,由于逼死大妃这一个意外的手段,使得别有用心的人无处发力,谁都知道,没有大妃在,多尔衮三兄弟就不能被视为一个整体,而多铎年纪太小,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持根本没有机会登上汗位。

    历史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皇太极登上汗位,号为天聪汗,并且宣布持续四大贝勒制度,他这个大汗也就是比其余的三个大贝勒地位稍高一点,在议军国大事的时候,皇太极坐在正中,三大贝勒坐在其两侧,四大贝勒共治国政,而非大汗一人独断。

    韩通当然不会去替皇太极操心,事实上皮岛方面希望十二团能往上顶一顶,温忠发等人都断然拒绝。

    和记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如果知道和记在皮岛和宽甸还有这样的主力兵团,同时刺杀之事也是和记为之,恐怕对和记的提防和限制会更加严厉,步伐也会更加快很多。

    特别是现在张瀚已经在新平堡,各处的和记势力都处于隐忍期,生怕在这时弄出什么大动静来给在新平堡的张瀚带来麻烦,尽管军司高层一再表示张瀚的安全可以无虑,但不管怎样,也是一件相当叫人悬心的事情。

    “你们过蓟镇时怕有些麻烦,前一阵黑云龙亲自带着他的镇标营在各边口来回巡视,所以李平之他们都还在蓟镇没有过边墙。”韩通道:“你到了之后,也得看看再说。”

    “如果一直挡着不给过,我们干脆绕道。”

    “不好绕。”韩通道:“从蓟镇到宣府,再到大同,都是换了大量的官吏和边将。现在蓟辽到宣大是一条线,防东虏已经是次要的,防我们才是真的。”

    何斌闻言有些焦虑,毕竟交流北上是有时间的,如果时间短了起不到彼此交流和建立信任的作用,这一趟就算不是白跑,功效也是不大。

    台湾行军司的高层,除了是从北方派过来的之后,相当多的高层都是当年随李国助到李庄,后又北上到俄罗斯,再从草原回李庄的随员之一,郑家兄弟,何斌,施大宣,甘辉等人均在其中,张续文也是其中一员,众人一起在北方一年多时间,同甘共苦,对和记的归属感已经相当强烈,但此次南北交流是为了中低层之间的融合,如果时间短了,确实难见成效。

    “蓟镇通道一定要打通的。”韩通道:“现在受降城就在蓟镇直北,从大安口出发北向不过三百多里就到了,车队走快些不过三天到四天时间,我们从天津到大安口也不超过五天,军司高层必定会有考虑,何兄稍安勿燥。”

    何斌点头道:“好,我们稍候一段时间就是……”

    说话间从远处走过来一群人,细雨之中多半撑着雨伞,多半的人穿着布靴,少数的人穿黑皮靴,多半穿着青色布袍,也有人穿蓝袍或绿袍,中间一人则是大红官袍,并不是公服,而是带着补子的补服,在雨伞下的乌纱帽清楚可见。

    “红袍大员?”何斌疑道:“这是什么人?”

    韩通也摇了摇头,不过并未有什么紧张的表现,在大同左卫号和另外一艘船上都有陆战人员,虽然人数不过二百余人,可是有铁甲战兵和大量火铳,并且有舰炮帮助。

    不是韩通狂妄,他久在皮岛和宽甸,见识多了打仗的事,就这眼前这二百多人配合舰队,不要说明军,就算来一两千女真人都叫他们讨不得好处去。

    当下众人停了说话,目光专注看向那一行人,再近些,韩通笑道:“是巡抚军门武大人过来了,不知道是何事。”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封港

    ”天津这边韩通经常往还,和登莱港口还有皮岛为一体,都是韩通负责,对武之望韩通也早就熟悉了,当下上前笑着施礼,又道:“这下雨天气,天又冷,有何要紧事情值得军门大人跑这么一趟?”

    听到韩通的话,武之望脸上并无笑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其身边的一个披甲的武将上前厉声道:“天津港口密迩京畿,巡抚大人害怕有奸逆藏身,特此晓喻众人,自今日起,封闭港口,所有船只人员不得往还出入!”

    韩通面色一凝,冷声道:“武军门,这是什么意思?”

    “大胆,敢对军门大人这样说话!”说话的武官是巡抚标营的中军官,三十来岁年纪,脸上一脸的暴戾之气,手已经按在了佩刀的刀把子上头。

    “你算什么东西?”韩通斜眼看着那脸庞俊秀的中军官,一脸戾气的道:“再冲我龇牙,信不信你活不过三天?”

    这话说的相当严重了,武之望眉头紧皱,不过他身边的幕僚和随从的标营将士倒是没有人出来说话……和记连努尔哈赤也能刺杀,他们算个鸟毛?

    努尔哈赤已经死了一个多月,皇太极继承汗位,四大贝勒南面共坐一同理政的消息也早就传过来了。

    同时东江镇参与突袭,但袭击者另有其人的消息也在民间疯传,民间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说法,官场上只有一种看法:袭击者为和记中人!

    有这种认识,就算武之望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现在的大明封疆大吏们都加强了对自己安全的注意,各督抚衙门都加强了守卫,武之望自己有好几十个家丁正常在巡抚衙门守备,同时还调了一个千总带三百人驻守在衙门内外,就算这样,也不能确保绝对的安全。

    老奴身边可都是百战精兵,一个女真人能抵这边十个也不止,还不是一样被和记杀了?

    韩通的话不仅对那些幕僚和抚标将士是严重的威胁,就算是武之望自己,又岂能毫无感觉?

    中军官当下就吓的不敢再出声,按着刀把的手也有一些颤抖。

    武之望不满地瞟了这个中军官一眼,其手按的刀是和记所出,与戚继光制的刀叫“戚刀”一样,和记出的腰刀被统称为“和刀”,这种刀刀背厚实,刀锋锐利,与唐刀式样相近,其实也是汉人的环首刀一路传承下来,只是在锻打技术和用铁上讲究一些就是精品。和记的出产当然在质量上挑不出毛病来,就算各军镇替内丁打造兵器的铁匠精心打造的也不比和记强多少,而那些铁匠只能慢慢铸造,比起和记用水力机器来速度差的太远,现在九边之中已经大量采用和刀,各军镇也是奇怪,和记要是惦记攻伐大明,怎么又把这些精锐的武器卖给各镇,这不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自是不知道,和记根本不在乎这些冷兵器的流出,除了火炮之外,就算是各军镇要买火铳,那些在定型之前试生产的火铳,一样能卖给他们,就算是和记没有定型的废品,质量一样比工部所生产的要强的多。

    兵器再好,用在不得力的人手里也是没用,这中军官被韩通一唬,那种嚣张气焰立刻下去。也是难怪他,身为巡抚中军几乎能在天津横着走,但遇上和记这些不买帐,又真的能要命的强梁势力,不把腰身软下去,难道还真的拿命拼一时意气?

    “韩通你说话过了。”武之望瞟过部下一眼,心里下了换人的主意,同时又看向韩通,慢腾腾的道:“难道和记真的无视朝廷法度?”

    “巡抚军门这话一样说的过了。”韩通一躬身,说道:“我和记对朝廷向来恭谨,从未有干犯法禁之事。现在我和记东主张大人辞官回家乡居,就是军门大人这种说法太多,为明心迹,只能退隐回乡,现在每天都在钓鱼自娱……”

    武之望恨的牙齿都痒痒,韩通这阵子只要见面就几乎说一次,不仅是和他这样的巡抚敢当面直说,对天津港口里的那些北方的大商人东主们,对那些掌柜伙计们,对天津的军户百姓,对驻军和过往商旅均是大肆宣扬。

    张瀚之事,朝廷对其退隐是感觉抓住一次机遇,原本上下都很高兴。

    经过和记这么久的宣扬,现在弄到朝野俱知,连南边不少人都知道是朝廷逼退了张瀚,一个收复草原,俘虏了林丹汗的大功臣,被迫解甲归田,这事儿朝廷自己都知道不光彩,顾秉谦自嘲已经成了秦桧,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内阁中别的人形象也不是很好,而且他们都知道必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连武之望也是知道,张瀚这种退隐毫无意义,其主力兵马都在草原未归,时刻有威胁到朝廷的能力,这种归隐也就骗骗那些乡野愚民,朝廷必定要拿出办法来。功臣如果立下不赏之功,唯有赐之一死。张瀚这种功臣还是和岳飞不同,岳飞的军队始终处于南宋朝廷的控制之下,岳飞想反也相当困难,除非其投向北方的金国。对抗金一生,向来忠义的岳飞来说,也就只能唯有一死。

    张瀚从起家到坐拥草原,怎么看都不象是能以死全臣节的人,这样的人唯有一杀了之。哪怕举国汹汹,到时候推出几个阁老大臣出来顶锅,辞职下台了事,也不能放着张瀚在新平堡的良机置之不理。

    只是现在舆论掌握在和记手中,连武之望的一些故交好友都写信来询问这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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