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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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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倾王妃古氏正为那画伞舞的绝世佳人可惜着,倾王爷刘富贵却在她脸庞上偷了个香:“阿霜别想着那小姑娘了,她被咱家的小混账带走了。”

    古氏惊呼:“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抱歉,定稿花了点时间,让大家久等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本章送了500字。

 第92章 刘子倾说亲(上)

    还未等古氏说完,她的惊呼声,就被刘富贵给含进了嘴里,其后古氏整个人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也就忘记了再问:自家的混账小子,怎么和那容貌惊人的姑娘走到一处去了?

    “阿霜别理小混账那些个事儿了,左右有阿戚那小子兜着,咱们只管看咱们的。”刘富贵抚着古氏那被自个儿亲的水润亮泽的朱唇,声音暗哑地道。

    虽说这轩馆里头除了他两个,并无第三个人,只是周围不时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总令人有种身处闹市之中的错觉,而这种错觉,令刘富贵与自己的爱妻在轩馆里头调起情来,格外的热烈些。

    两人一边歪缠着,一边欣赏着接下来的姑娘登台献艺。

    却说这对夫妻都成亲二十年了,依旧一亲热起来就顾不上旁的,这便是为何刘偲成日不着家,献艺盛会也死活不肯同他们坐在一处的缘故。

    当然,刘偲的性子如此跋扈不讲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来自这对夫妇:他爹不管他,他娘不会管……

    这日结业献艺结束了之后,坊间茶余饭后的话题,统统都是那跳画伞舞跳到晕倒的姑娘。毕竟这般惊世之舞,可不多见,虽然没跳得多长时间,却也深深地烙在了众人的心间。

    之后花船上的人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统一给出的答案是:献艺的姑娘晕了过去,没法子再登台,在花伞的掩护下,将她抬去了彩楼里休息医治。

    因着这花船离湖畔毕竟有些距离,那些个看客们未必就看的真切,既然花船上的人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就只好这般信了,倒是可惜了那般精彩的舞蹈,竟然没有跳到最后。

    就在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那献艺失败的画伞舞姑娘时,还顺带着讨论一个稀罕事儿,那就是在眼前一闪而过天青色影子,却说这影子可不止一个人看到,若强硬掰成是眼花错觉,也着实说不过去。

    只是,这般快的身形,纵使是轻功高绝的人,只怕也未必能做到,而旈戚为了替他这不着四六的堂弟遮掩,在那之后给出的说法,也很是官方:皇上身边最最厉害的暗卫,在得了段皇后的命令之后,施展轻功去花船上一探究竟……

    毕竟也只有在皇室里,才有这般轻功卓绝的人物。虽然大家伙儿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却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也就权且相信了吧。

    而大家最最好奇的,还是那在花船上跳画伞舞的姑娘,她究竟是何来头?竟能得到来自皇室的关心?

    有那好事者,经由多方打听,众人方才知晓:原来这才艺双绝的美人儿,竟是“镜南怀家”的表姑娘——泉瞳玥。

    这一届的结业献艺结束了之后,但凡家中还有未曾婚配的公子哥儿,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提亲的事宜了。

    按理来说,像泉瞳玥这样世间难寻的谪仙儿,应该是众星捧月,人人追求的,不必猜,怀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烂好几个才是。

    可惜的是,门槛没被踏烂不说,连来怀府拜访的人,都不是奔着求娶泉瞳玥的目地去的。

    其实不光是坊间,甚至是永乐城上层名流勋贵的圈子里,也大多是议论那跳画伞舞的姑娘,若说既然讨论的人多,为何怀府前却是门可罗雀?

    在这儿少不得就要说道一下了:

    那张丞相的夫人——王氏,她就是这般说的:“那镜南怀家的表姑娘跳舞,还没跳到一半儿,就昏过去了,俨然是个柳絮身子,却说咱们这簪缨世家相中娶回来的,肯定是要做冢妇的,虽然她人儿生得的的确确是绝世无双的貌美,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美人蜡烛,将来谁家娶回去,除了好生供奉着,又有何用?”

    那忠勇伯的夫人则是这样说的:“王姐说的是极,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娶妻娶贤,给自家哥儿相看媳妇,自然是要找个既能干又贤惠的,她生的这般好,又是个身子底儿薄的,娶回家除了疼惜之外,你敢叫她主持大事儿吗?稍微说个重话,万一她一个没挺住,昏过去了可怎么办?”

    玉明侯的老太太柳氏,蹙着眉头道:“昨日见这小姑娘娆娆娇娇的,一股子媚样儿,就是放在家里,咱们也不得安生,成日可不得担心被人惦记上了?到时候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谁说的清楚?”

    而有意愿求娶泉瞳玥的人家,猝不及防地听了一耳朵的闲话,这上怀府求亲的脚步就有些犹豫了,比如陆将军家的二公子陆谦良,又比如玉明侯府上的大公子郁庭琛,家中就死活不同意他们求娶泉瞳玥这个弱柳扶风,西子捧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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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当日刘偲抱走了昏厥过去的泉瞳玥之后,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开始运气为她捂热身子,等她身子有些热汗了,这才哺了药液给她。

    原本刘偲还想再布口气给她,将她弄醒,再好好儿地“教育”一番,省得这丫头为了和他置气,竟然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顾了。

    可思及她跳了这么耗神耗力的画伞舞,加上后来又受到他内力的影响,如今她已是身心俱损了。

    刘偲深深地凝视她那睡地极沉的模样,蓦地就心疼了起来。

    这样娇弱的身子,就算他还有什么想惩罚她的念头,又哪里舍得下手呢?其后沉着一张脸,将她送回了怀府,停留了片刻也就走了。

    再说那泉氏,当日也是被吓昏了过去,下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她抬回府,另外又有一拨人则是去寻表姑娘,等大家发现原来泉瞳玥早就被送回了院子,这才收了人手。

    这下可好,一连两个都倒在床上,其后又是好一番折腾,二房的文氏本就眼红泉氏主持着中馈,如今见她虽然掌握着家中的大权,却又不干什么实事儿,心里就越发不平衡了,总想着要把那中馈权给夺到手里才好。

    等泉瞳玥昏天昏地的睡了两天之后,方才真正儿清醒过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因着刘偲有意无意放出的风声,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而等她能从床上起身的时候,刘偲遣来说亲的队伍正到了怀府门口。

    ————————————————

    在镜朝,议亲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等六个主要仪节,这仪节称之为“六礼 ”。

    “纳采”,也就是提亲,男家先请媒人到女家提亲,若是得到允诺,就派使者到女家致辞,并送上礼物——雁,女家若同意议亲,就收纳其礼物。

    却说泉瞳玥虽然自小在怀府长大,可毕竟只有泉氏才是泉瞳玥唯一真正的长辈,因此这事儿,自然得是她出面。

    而被刘偲捉来说亲的人,也是个十分有身份的人,正是当今官从正二品的太子少师,谢羽。

    在镜朝,太子少师、少傅、少保这三职简直形同虚设,但凡是旈氏皇族子弟,年不足五岁,自有每一任守旈氏祖陵的族长来教养,像旈戚、旈偲、旈臣这几个,就没少受过老叔公磋磨,如今才将将五岁的旈海,也被镜仟帝毫不留情地送上了清峰雪山。

    旈氏皇族的人,在清峰雪山上修行数年后,等到年十二方被准许下山,其后又被送到松竹书院去读书,顺便结识更多的同龄读书人,指不定将来这些个同窗,就是登基以后的肱骨之臣。

    刘偲见这谢老头儿领个虚衔,官位还挺高,也就将他提溜来怀府为自个儿办事。

    不过刘偲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因着自家爹娘着实不太靠谱,放他们来说亲,指不定要被说成什么样子。

    思来想去,刘偲自抓了个谢老头儿,又叫刘府里的下人们,扛了一百二十抬箱子的礼品,将三辆马车装得个满满当当,也就跑来怀府提亲了。

    泉氏见是谢少师来了,十分客气地将他迎进了厅,只是心中却是讶异,这谢少师与怀家素无往来,怎地今日突来拜访?

    泉氏面露微笑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师大人请上座。”

    这话音刚落,刘偲就领着一队小厮,扛了百十口箱子后脚跟了上来,泉氏见了,心下了然:原来是他,这个小杀才,我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只不过……刘偲这厮不过是个商户的儿子,如何请得动朝中大臣?

    为了谨慎起见,泉氏神色凝重地偏头对着于娘仔细叮嘱了一番:“你派人去名卉院守着,叫表姑娘无论如何都出不来。”

    这对主仆虽然只是耳语,却也让刘偲听得个一清二楚,他暗自嗤笑了声,将将进门,就对着身后的一众小厮一挥手,那些人马上就将箱子挨个儿打开,只见那一百二十抬箱子里头,摞满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罕见宝石、名贵药材,种种价值连城的物什,难以赘述。

    就算是哪家名门望族,只怕也拿不出这般多的彩礼来,何况这刘偲今次来,只是请人说个亲,送个礼罢了。

    刘偲这排场摆了个十足,其后就神色不耐地瞪了谢老头儿一眼,也不管从来不来往的人,突然登门拜访,是否尴尬这些个事儿,总之他那意思十分明显:快些进入主题,少爷我要娶媳妇儿。

    却说这谢老头儿,今年六十有六,虽然辅佐了两任帝王,不过实际上都没他什么事儿。若说真有什么干系,那也只是当年先帝与倾王两个,也把幼子丢到他那儿教养过几天罢了。

    刘偲这魔星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幼时和堂哥几个,也没少折腾他这把老骨头,他见这倾王世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哪里还敢有半分动作迟疑?

    谢老头儿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先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着泉氏双手平举地施以一礼:

    “久闻大太太的侄女儿泉姑娘,姿容秀丽,品貌出众,才艺双绝,温良端仪,尤其是结业献艺跳得一曲画伞舞,惊艳全场。”

    却说这谢老头儿惯是个会“掉书袋”的,却不太会说场面话,当然,读书人都有这个毛病。其实刘偲也没想过,他完全是找错了人。

    只见这位少师大人,十分直接地说道:“我身旁这位公子名叫刘子倾,子倾对泉姑娘心仪已久,还盼大太太成全,让他两个小辈共结秦晋之好。”

    实际上,泉氏在见到百十来抬箱子抬到门口的那一刻,早就心头火起:“传奇刘家”的确是少有的巨富,可她泉氏又不是卖侄女儿,饶是他家里金山银山都送到怀府里来,也未必就能叫她弯腰。

    如今泉氏乃是自是强自忍着,面上却不显罢了,那谢老头儿一番话,令她更加不屑刘偲了。

    泉氏先是开口对谢老头儿说道:“女子十有五年许嫁,笄而字。”

    谢老头闻言,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在镜朝,的确有十五及笄,谈婚论嫁的说法。

    “然则,我家玥儿将将年满十四,尚未及笄,如何许嫁?”泉氏脸上虽然在笑,可那话语里的冰冷,却是如何都遮不住的。

    刘偲只以为这泉氏是个病弱的妇人,想必也十分好应付,哪知她竟然这般难缠,简直与怀景彦那装模作样的一个德行。

    思及此,刘偲这面色即刻便沉了下来,只是转念想起自己心尖尖儿上的那位,最是在乎养育她的姑母,这少不得还是得拉下脸皮来:

    “姑母,子倾若是得了玥儿,必将真心相待,以命相护,绝不让她受一点儿苦,还盼姑母成全我一片痴心。”

    泉氏闻言,险些吐出一口血来,这小杀才,好不要脸皮,哪个是他姑母?何况将姑娘娶回家来,应当好好儿疼惜才是,又不是出去打打杀杀,做什么要以命相护?

    她不自觉地又想起先前去祭奠弟弟与弟媳那日,这小杀才连眼睛都不眨,就斩人手腕……

    如此不着调儿的人,还又是个商贾出身,她哪里可能将自个儿娇养了十几年的宝贝侄女儿嫁予他?

    思及此,泉氏先是朝着谢老头儿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道:“谢大人,这小辈们的事儿,还劳烦您大老远地跑这一趟,妾身实在是汗颜,关于他两个的事儿,我看呀,还得斟酌、斟酌。”

    话刚说完,她又偏头对刘偲道:“子倾,你既有这份心思,有些话我也想同你说上一说,只是这些个话,也不方便当着他人的面儿,你看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让谢老头回避的意思,其实谢老头儿早就想走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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