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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探险手札-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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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的听着,没有接话。
  库尔班接着道:“他是爷爷带大的,老爷子生了重病,在医院等医药费,所以他就来泰若卖命了。我当时不想收他,他还年轻,不适合干这个,但那孩子求了我很久。”顿了顿,库尔班叹了口气,疲惫的揉着自己的额头,道:“我当初不该答应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沉默。
  我出钱,他们卖命,这是一场交易。
  没有强迫。
  按照干他们这行的规矩,我付给他们的‘高薪’,就是买命钱,即便死在接活的过程中,也与我无关。
  可即便如此,此刻,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一种沉甸甸的情绪,难怪、愧疚、不安、感慨。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太多事,每个人的生活、经历,都千差万别。
  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只值十五万。
  库尔班说完,睁开眼看向我,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
  我忍不住搓了搓手,道:“我也很遗憾,抱歉。”
  库尔班难得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好抱歉的,都是命。”
  我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干这一行呢?恕我直言,你的汉语很流利,而且懂的很多,其实,像你这种汉文化优秀的少数民族,是有优势的,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外面闯一闯呢?”
  库尔班眯了眯眼,嘴里冒着白气:“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曾经犯过一些错,很大的错误,我只能选择现在这种生活。”他并没有把话说明,但已经很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
  就像他说的,会做这种要命营生的人,背后多多少少都有‘故事’,想来
  必定是个心酸的故事,这种事,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提起。
  我突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一直以来,我不甘于平凡,总觉得自己太过于普通。我羡慕过各种人,聪明人、富二代、帅哥、有钱人。我也嫉妒过许开熠,为什么同样是一起长大的人,他牛逼哄哄的,我却普普通通的。
  谁都希望自己可以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有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遗憾的是,我的人生,却和大多数人一模一样。
  但此刻,我却有了另外一种明悟:有的时候,普通也是一种幸运,因为当你过着所谓的‘普通’生活时,还有更多的人,在经历着不幸,挣扎在痛苦之中。
  能够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也是一种境界,而我们大多数人,却容易忽略自己身边的美好。


第四章 当年散客(4)
  和库尔班一番交谈后,我们都停住了那个敏感的话题,转而便各自休息起来。
  当天一切平静,第二天一大早,天气也非常好,今天的温度反而上升了两度,当然,在这种极寒的环境中,这种上升让人感觉不到太明显。
  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巴图尔眼下青黑,不过一晚的功夫,整个人就憔悴的不像话。
  我问库尔班,幻听是不是还没有消失,库尔班点了点头,神情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疲惫和自责。他显得很冷静,微微点了一下头,继续吃东西,似乎对巴图尔的状况并不太担心。
  事实上,昨天巴图尔失踪的时候,他动作可是比谁都快。
  这个怪人,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给巴图尔盛了碗热饼干糊,他虽然神情憔悴,但还是冲我感激的点了点头,不过这碗东西他并没有吃完,吃到一半,就继续回帐篷了。
  小齐咬着勺子,看着巴图尔的背影,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可就糟糕了。”
  我只能道:“明天早上,记录器的工作就完成了,希望他能支持到回城吧,到时候可以找个医院看看。”
  然而,巴图尔并没有支持到第二天。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亲自去叫他,然而打开帐篷的时候,眼前的情形,让我浑身发凉,毛骨悚然。
  巴图尔死了。
  和古大师一样,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乌紫的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我不知道他死了多久,因为巴图尔有幻听,彻夜难眠,因此我们专门给他空了一顶帐篷,让他好好休息,一直没有人进来打扰过他。
  由于这里的气温很低,血液凝结迅速,因此巴图尔的脸上,已经印出了片片青紫的尸斑。我拉开帐篷,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两步。
  巨大的刺激,让我一下子没能站稳脚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我大叫了一声,与其说是惊恐,不如说是愤怒。
  死了!巴图尔死了!和古大师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坐在地上,喉头哽住,一股怒火夹杂着愧疚从心头涌上大脑。如果说之
  前我对那股力量充满着畏惧,那么此刻,巴图尔的死,让我有一种把那股力量找出来,毁灭它的冲动!
  正围在燃料边分吃的众人,被我的反应惊住,赶紧围拢了过来。
  “巴图尔!”在名字的发音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因此我可以听见这帮新疆人愤怒痛心的呼声。他们迅速围了上去,查看巴图尔的情况,神情充满了震惊,嘴里叽里呱啦,我也听不懂是什么。
  唯有我、小齐、魏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简伟忠和田思丽也只知道许开熠被青铜古镜弄疯的事儿,虽然知道那古镜还制造过凶杀案,但根本没打听过具体的细节。因此,当他们看见巴图尔,自己把自己掐死时,期间的震惊可想而知,两人都呆住了。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小齐,她立刻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扶了起来,并且小声在我耳边说道:“老板,事情好像有些大条了。”这丫头心大,一向不怎么畏惧,此刻声音却透着一股紧张。
  库尔班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着,忽然朝我冲了过来,猛地拽住了我的衣前襟,声音嘶哑的低吼道:“你瞒了我们什么!说!这次任务,没有这么简单,你隐瞒了我们什么!”
  他愤怒之下,力气非常大,不停的摇晃着我。
  旁边的小齐和魏哥见状,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他的手。
  魏哥沉声道:“有话好好说,先放开。”
  库尔班咬牙切齿,狠狠啐了一口,目光凶恶的盯着我们,道:“接活的时候,你只说过,要寻找一座古城,可是现在、现在……你说的那股力量,它会杀人,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承认,自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这只是我思考过的最糟糕的情况中的一种。
  但接活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提过这一点。
  因为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同样,我也不知道,如果对方相信了,还敢不敢接。
  人都是自私的,我承认,自己当时,有那么一点儿私心,同时也有一份庆幸的心理,想着:情况不一定会往最糟的方向发展。
  然而现在,一些都表明,情况确实在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古城埋在黄沙中八米以上的深度,我们甚至连古城的样子都没看见,可那股神秘的力量,却已经对我们造成了死亡了。
  这个活儿不能再干下去了。
  到此刻为止,为了救许开熠,我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最大努力。
  许开熠的命是命,库尔班等人的命同样是命!我不能再带着他们冒险了。
  这地方太危险,也太诡异。
  许开熠的好运到头了,我救不了他。
  库尔班松开了揪住我的手,剧烈的喘息着,他这时似乎才想起了我是他的‘老板’,于是闭着眼睛,非常违心的挤出两个字‘抱歉’。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确实应该提前告诉你们,我担心你们不相信,也担心你们不敢接,我没有想到,事情居然真的会朝着最差的方向发展。卡迪尔和巴图,我会尽量补偿他们的家人,抱歉。”
  库尔班嘴角冷硬,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你的赔偿,卖命钱你已经付过定金了。除了他们两个的卖命钱,其余定金我们会退给你,这活儿我们不干了。”
  我忍不住苦笑:“就算你们要继续,我也不能让你们再干了,定金不用退,这是你们该得的。”
  库尔班神情依旧冷硬,仿佛被寒冷冻的无法再做出表情,他冷冷道:“你们应该庆幸,请的是我带的队伍,如果其他人,遇到你这样遮遮掩掩的雇主,他们愤怒起来,会在这沙漠里,宰了你们。”


第四章 当年散客(5)
  库尔班说完一通狠话,小齐抿了抿唇,忍不住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子,谁愿意莫名其妙死人啊!”库尔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用维语对剩下的四个新疆人说话。
  那四人刚才在查看巴图尔的尸体,他们试图将巴图尔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给放下来,但很显然没有成功,巴图尔整个都已经变的硬邦邦的了,双手如同旱在脖子上一样,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仇恨进行了转移,此刻,那四个新疆人,正愤怒的盯着我们。
  库尔班也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那四个新疆人愤怒凶狠的神色,缓缓收敛了,紧接着沉默的用睡袋,将巴图尔的尸体给装了起来。
  我知道,是库尔班给我们解了围。
  这一次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隐瞒他们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只告诉他们,自己的大哥因为那股神秘力量疯
  了,所以,库尔班这帮人有这个心理准备,也做好了可能因为恶劣的天气而死的准备。
  但他们没有做好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准备。
  这种诡异而离奇的死法,没有任何人不感到恐惧。
  按照刚才那几个新疆人愤怒又凶狠的气势来看,若非是库尔班对他们说了什么安抚的话,只怕真的要和我们拼命了。
  此刻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温度开始降低,这个时间点,是不宜启程的。
  可如今,这地方情况太诡异,我们哪里还敢多留,当即收拾了记录器,打包了所有行李,一部分放在沙板上,一部分打包背着,决定立刻撤离。
  两具尸体就放在沙板物资的最上面,虽然被睡袋包裹着,但是却清晰的显露出人形的轮廓。
  有了库尔班的安抚,队伍的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我们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便打算连夜远离这片区域。
  毕竟对于那股神秘的力量,我们一无所知,也不
  知道它的影响能扩散到多远,为今之计,自然是走的越远越安全。
  然而,我们打点好装备物资,还没有出发,忽然之间,我耳里便听到了一阵哔哔啵啵的声音从我们的队伍中响起。
  我立刻看向手表,却发现手表上的指针乱转,其上的温度显示数字,也变成了乱码,而那种哔哔啵啵的声音,则是之前损坏的仪器。
  仪器虽然因为受到干扰而失灵,但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可能直接扔了,因此我们是打包在沙板旁边的。
  此刻,那哔哔啵啵的声音,便是从打包的装备袋中传出来的。
  简伟忠推了推眼镜,嘴里冒着一阵白气,惊讶道:“是仪器工作时才有的声音,怎么回事?”
  库尔班眼神犀利,沉声道:“打开看看。”
  我们众人反应很迅速,打开了装备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起搬了出来。
  那四个探测仪没有反应,真正有反应的是主机,也就是之前简伟忠监管的总设备。
  这套设备是带屏幕的,只不过是非常小的那种,只有六寸,工作时可以显示声波绘图。
  此刻,这台明明已经关闭的主机仪器,却自己打开了,上面隐隐约约,开始出现一些不正常的画面。
  事实上,屏幕上显示的东西很模糊,之所以说它不正常,是因为这台仪器的屏幕,是工作屏,在没有调试频道的情况下,只显示单调的颜色线图,无法显示其它图像。
  然而此刻,屏幕上显示的却不是线图,而是一片黄色,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简伟忠检查了一下,诧异道:“频道变了,我没调过啊。”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只觉得不妙,道:“可能是那股力量在作怪,我的表失灵了,快收起来,别调了,先撤。”简伟忠说好,于是直接按下了关闭电源。
  他前脚刚关闭,后脚,黑下去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简伟忠惊讶的看了看旁边的总开关,又按了一下,但这一次屏幕没有黑下去,屏幕中显示的那一大片黄色
  ,开始颤动了起来,紧接着,黄色远离了,在屏幕中越来越小,就仿佛一个伸缩镜头般,屏幕出现了一面墙。
  一面土黄色的墙。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简伟忠:“这是什么东西?自带的?”
  简伟忠茫然道:“不可能,仪器是新的,除了操作文件,没有其它东西,我做初始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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