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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风水禁术-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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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为什么不走?
  她说她要照顾我?
  我说我跟她又不熟。
  她手一叉腰,说我叽叽喳喳地问个没完了是吧!
  我脖子一缩,这不一母老虎嘛!
  当下不敢再问,安静了下来。
  吃过晚饭,叶玲说她要回学校一趟,晚点再过来。我闲着无聊,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打了个转身,觉得身子好凉,睁开眼一瞧,四周乌漆麻黑的,门也开着,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走廊的灯光时亮时暗。
  我下了床,来到门前,这时吹来一阵风,让人不由一冷。这种冷,是阴气遇上阳气的那种冷。
  门外头没有半点人声,十分安静,安静得就连走廊尽头厕所里水龙头滴水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滴咚,滴咚。
  阴森恐怖。
  这是我唯一能想起来的词语。
  我一转身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到房间里头,可是门好像被贴上了一层透明薄膜,无论我怎么挤都进不去。
  吱吱。
  就在这时,门板被拉开的声音在走廊中间人行楼梯间里缓缓传来。
  灯光突然绿了。
  镣铐摩擦的声音响起。
  一道昏暗的光从楼梯间里绽出。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火车,鬼差!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我叫郭祁,今年十七岁,现在在S市!我是来找我的本命功德的!我下过水墓,在水墓里被水淹了!錾龙第七局,我和錾龙第七局失之交臂!所有的记忆就像尘封的盒子被开启了。
  我没有找到本命功德,鬼差这是要来索我的命了!
  两个高大的身影从楼梯间里走了出来,戴着红色纱帽,抡着镣铐,额大脸圆鼻子粗,青皮无毛蛤蟆眼。
  他们把镣铐一甩,一人一边,我还没看到怎么动作,镣铐就锁住了我的手!
  镣铐冰冷刺骨。
  我挣扎着乱喊,说你们抓错人了,我的阳寿未尽,你们不能拉我。
  鬼差把镣铐一拉,我整个人腾空飞起,跌落到鬼差跟前,鬼差把我从地上抓起来,举在眼前,如同举着一只小鸡。
  阴阳双瞳?你是上次那小子?
  鬼差的声音嘶哑刺耳,他嘀咕了一句,然后把我一扔。
  我壮着胆子嚷道,说你们怎么能乱抓人?
  他哼了句,说阴差办事,向来凭条公干,崔判官阴阳薄上写得明明白白,今有岭南人士,己巳年生人,该阳寿一十八整,溺水而亡。
  我说搞错了,我十八岁还没到,离十八岁还有五个月!
  鬼差说不可能。
  我说如果你不信可以摘我一丝命气算算。
  鬼差当真从我身上摘了一丝,捏在指头上掐算,算了一会,惊咦了句,说我确实还未到十八岁,而且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人在试图改我的命!
  我说老爷子向来公允,定了五更的死期,绝不三更拉人,二位差爷等我时辰到了再来吧!
  鬼差有点拉不下脸,两次抓我都没抓成,但规矩摆在那又由不得他,只能将我手上镣铐卸下,自行退去。
  这时眼前闪过一道光,我睁眼一看,哪有什么鬼差,我还是躺在我的病床上,原来我做了一梦!
  可是我知道这梦不是假的,因为我的手腕和上次一样多出了两道乌痕。
  我的寿命只剩五个月了,这一惊让我想通了一些东西。
  我意识到我爷让我来S市不仅仅是让我跟随唐教授那么简单!他肯定是算出这里乃申风龙脉的所在,而且这里头有我要的东西才让我来这里的?
  可是我爷想让我从这里头得到什么?我的本命功德?还是其他东西?但是整个水墓我都走过了,根本没有值得我注意的东西。
  不对,应该说,还有最后一局!錾龙第七局!难道我的本命功德在錾龙第七局?整个水墓只有那里我还没去过。
  哎!想到这里我不由叹了一声,难道真是命要绝我?
  不!我要抗争,我要违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54章 老鼠骑猪
  叶玲!
  我喊了一句,可是没人应我。我想让她帮我叫下唐教授,想要再次进入水墓找到錾龙第七局还得唐教授帮忙。
  病房里的时间显示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难道她还在学校?我想起她说过要回学校一趟,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拔掉手上的点滴,找了根拐杖踉踉跄跄地出了病房。一个护士刚好从我的病房前面路过,我拦在了她,问她哪里可以打电话?
  她瞧了瞧我,说现在是病人休息的时间,不能随意走动!
  我说我有急事,十万火急。
  她扭不过我,只好把我掺到楼层的接待中心,然后跟前台的护士说我要打电话。
  她问我要打给谁?
  我说我自己来吧。
  她看了看柜台,又看了看我的左脚,说我这么不方便还是她帮我摁号码吧。
  我心里着急着和唐教授联系,就说好,把唐教授的号码报给了她。
  她拨了过去,等了几秒,然后通了,她问对方是不是唐教授,有个人要找他。
  我伸手想从她手里接过电话,谁知这时她又嗯了几声,说好的,我拿过电话一听,那头已经挂了。
  这时我肚子里的气就上来了,说为什么不早点把电话给我?
  她一脸无辜地说是对方先挂的,她只是想先确认一下身份,不过电话那头说已经知道了,但是手里头还有点事,需要等一会再过来。
  我心头憋了口气,心想早知道就不找她了。我转身离开,不愿再理她,自己一人回到病房。
  在床上躺了一会,气才消了些,心想还好,毕竟再过一会就能看到唐教授了。
  因为心里有事也就没心思睡觉,躺在床头盯墙上的挂钟,看着秒针一度一度的走,脑海里漫无思绪地乱想着。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11点59分59秒。
  滴答。
  咯吱。
  秒针在跳到十二点的同时门打开了。
  我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可是进来的不是唐教授,而是一个穿着某计程车公司工服的中年人,矮矮胖胖,看起来挺和蔼。
  他见我一脸雾水地看着他哈哈笑了几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位叫唐教授的先生打电话给他,让他到这里载个人。
  我问唐教授没来?
  他说唐教授让他帮忙传达一下,说他最近在忙水墓后续的事,走不开,所以让我直接去工地找他。
  我心想这样也好,反正现在除了走路不太方便,其他的都还行,自从醒来之后也没人跟我介绍水墓的情况,去工地还能了解一下。
  于是我跟他说稍微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衣服换完之后我就跟着他出了病房。
  司机师傅见我行动不便还掺了我一把,这让我对他提升了几点好感。
  来到楼下,是辆青黄横条纹的出租车,车顶上的灯写着腾黄二字,我上了后排的座位,把拐杖一放,车就开了。
  开了一段,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就跟司机师傅拉起家常。
  我想起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就问司机师傅今天多少号了?
  师傅说今天是四月一号,农历三月初五。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我已经足足睡了一个礼拜了。一个礼拜,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我在想那天我是怎么从水墓里出来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一个礼拜,大家都在干什么?
  这事堵在我心头,不由就着急着想见到唐教授,和司机师傅聊了几句就没话说了,自己一人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路灯。
  路灯暗黄暗黄的,飞快的从窗后逝去。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路灯下面,一开始我还没仔细看,只是盯着路灯发呆,后来一瞧,甚是诡异,居然是一头猪!
  没错,一头粉红色的小猪。
  那小猪跑得飞快,好像在追着我们的车子。我心里就纳闷了,这是谁家的小猪,怎么跑马路上来了?
  可是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猪上面还骑着一只大老鼠!
  这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老鼠骑猪!
  我无意识地笑了笑,只是笑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意向。正所谓无怪不起卦,这老鼠骑猪很可能意味着某些东西。
  我当下起了一卦。
  老鼠在上,是为坎,小猪在下,是为乾,上坎下乾,是为六十四卦中的天水需,需卦!
  卦文批示: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
  意思是抓到俘虏,吉利,可以渡水涉河。
  这一卦是大吉之卦,可是我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因为老鼠骑在猪身上是异于平常之事,有异于平常,所以要反着看。
  利涉大川的反义就是好好待在家里。
  难道,这一卦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往前边想了想,好像从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事都出奇的很,先是梦到鬼差拉人,后又打电话给唐教授没接到,接着就是眼前这司机来拉人。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司机一眼,这一看吓了我一跳,再不敢坐在车上,拉开车门,纵身跳下了出租车。
  车速不快,但绕是如此还是摔得我浑身是伤,左腿上的石膏全裂了。
  刚才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司机的座位居然是透明的!
  什么是透明的?
  只有鬼,无根浮萍之物才无法在镜子跟前显出实像。
  我从地上爬起来,计程车也没停下,一路直走,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这时已是深夜凌晨,街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我掉头往回走,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啥,毕竟夜深人静,路上没人是正常的,但是一转念,发现这不正常。
  这里可是S市,国际大都会,夜夜笙箫,夜晚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再加上我走的是环线,不应该这么安静。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也不是环线,倒更像是郊外的小路。
  那司机是什么人?这是准备带我到哪里去?
  我心里不由警惕了起来。
  可是此时此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一时也搞不清头绪,我只能凭着模糊的印象继续往来的路上走。
  走着走着,我看到路边有一片竹林,一条小路顺着竹林拐了个弯,在小路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栋高楼,楼前高高悬挂着两个红灯笼。
  我心想,既然有人家,那不如问问。
  于是就顺着小路拐进了竹林。
  走到半路,突然刮起一阵邪风,把竹林刮得弯下了腰,一下把我眯了眼,等到邪风过去,一个人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出现了……


第55章 竹林城堡
  那人停在路边,手里提着一盏老式的油纸灯笼,光线十分昏暗,只能看到脚下两三步的范围。
  我壮着胆迎了上去,喊了句老乡。
  等离了近了才发现眼前这人是个老头,背有些佝偻,戴着一顶残破的草帽,有点吃力地斜眼看我,光线原因,我只看到他半张脸。
  我被他那半张脸吓了一跳,因为他那半张脸上的眼珠子和寻常人不一样,是颗死鱼眼,翻着眼白。
  老头似乎自动过滤掉了我的吃惊,平静地低下头,操着嘶哑地带着点颤抖的嗓音问我干嘛?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条山路上待着?
  我心里一个纳闷,怎么会是山里?这里可是S市!
  嘴上刚想辩驳,抬头一看,这哪里还有都市的模样,分明就是深山老林,远处的山丘缠绵起伏,由近及远。
  我愣住了。
  幻觉!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我使劲地抽了自己一下,生疼的痛意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老头看了我一眼,说别抽了,自己打自己怪寒碜的,让我跟着他走。
  我问去哪?
  他说这前后几十铺路只有前面有歇脚的,要想走出这大山,还得四五个时辰,而且,这里晚上见不得“生”人。
  我半信半疑,我明明是从医院打的的士出来,也没见开出多久,怎么就进了大山。
  可是此时我也没了主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说前面真有落脚的地方?
  老头说有的,不蒙人。
  说完抬脚就走,我在后面跟上。
  走了一段,视线所及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一栋中西结合的建筑,类似城堡,但处处可见中国的元素,就如挂在门前两旁三个一吊的大红灯笼,就如那扇门,九排十三钉,兽首门环,等等。
  老头上了台阶,敲了三下门环,这敲的手势好像也有讲究,第一下隔了三秒,第二下隔了六秒,第三下隔了九秒,停了三十秒,屋里头才出现动静。
  大门开了个小格子,隔着小格子可以看到里头有个人影,光线不是很好,但是我可以肯定,里头那人不是人。
  我正张望着,老头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头挡住了格子,这样我就看不到里头的情况了。
  随后老头又和屋里边的人悉悉率率地交流了几句,这下下了楼梯,那个小格子也是关上了。
  老头朝我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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