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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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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个冬日,延儿掉入了水里……”
  说到这,裴元彻捏紧了拳头,没有躲避顾沅震惊痛心的目光,哑声道,“是孤的错,是孤太消沉,只顾着痛苦,疏忽了延儿,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顾沅急急地问,“他怎么样了?可有大碍?是谁害的他?”
  裴元彻道,“幸亏延儿福大命大,性命无碍。”
  说到这里,他挤出一抹哀哀的笑,“我们的两个孩子都很优秀,宣儿是,延儿也是,他是个极聪慧的孩子,是个很懂得生存之道的孩子。落水之后,他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聪明得连孤也瞒了。这事孤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的,你兄长派了暗卫保护他,还应他的要求,给他制了一种奇药,只要吃了那药,他便一直看起来病恹恹的。沅沅,你看着孩子多狡猾,多能瞒,一瞒就是十六年,孤也替他担心了十六年……”
  他嘴边笑容越发凄凉,满目自嘲,“说来说去,都怪孤,是孤没有好好保护好他。他落水后,也不信任孤了,他肯定是想着,母后不要他,父皇也不要他,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那一回,景阳闻讯,从陇西快马加鞭的赶来。
  看着小太子惨白的小脸,做了母亲的景阳气得拿砚台砸她的皇兄,“你看看你为了个女人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别忘了,你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你要当痴情种?你看看你当痴情种的后果,就是连你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延儿是你和顾沅在这世上最亲的牵绊了,是不是等到他也被人害了,你才能清醒?”
  景阳抱着小太子,看着他病猫儿似的,心疼得流眼泪,“延儿别怕,你父皇不管你,你随姑母去陇西,姑母护着你,绝不让你在这皇宫里遭人磋磨!”
  小太子摇摇头,气息虚弱的看着自家父皇,轻轻唤了声“父皇”。
  裴元彻看着那张像极了顾沅的小脸,如当头一棒将浑浑噩噩的思绪敲开,恍然回过神来。
  是啊,这是他和顾沅唯一的孩子,是顾沅留给他最珍贵的宝贝。
  “孤当时想着,若是孤不能好好护住延儿,便是死了,也不敢去阴司见你,孤就振作起来,心想着得顺顺利利将延儿送上皇位。”
  裴元彻愧疚难当的看向顾沅,“沅沅,对不住。”
  顾沅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黑暗中,泪水无声滚落,她闷闷道,“这话不该对我说,我自己也对不住那孩子。你好歹还陪他长大了,我……我比你还糟。”
  裴元彻听出她哭,心头刺痛,拿袖子替她擦泪,一边哄道,“你别哭,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延儿是个有福的。除了那回落水,之后他一直平平安安的长大,还遇到一个两心相悦的女子,就是你好姐妹张韫素的女儿,孤按照你的心愿,让他们成了亲。俩孩子很好,恩爱极了,延儿很爱她,她对咱儿子也很好。后来他们还生了一对龙凤胎,长得漂亮极了,又很机灵……”
  他尽量挑着后头的趣事与顾沅说,听到二儿子苦尽甘来,过得幸福美满,顾沅的泪水也渐渐止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坦白局
  …
  评论好少QAQ,这章揪20个小可爱送小红包。


  ☆、89、【89】

  不知不觉中; 夜深了。
  顾沅悄悄掩唇打了个呵欠,虽然有些困了,她却不想睡,还想再听裴元彻说二儿子的事。
  裴元彻见她明明困得不行还强睁着一双乌黑的眸; 好笑又心疼; 温声道; “睡吧; 本就坐了一天的车; 明日还得早起赶路。”
  顾沅意犹未尽,他按住她的肩膀; 哄道,“明日孤再与你继续讲?”
  顾沅想想也是,便躺下身去歇息。
  这回她是真累了,一阖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裴元彻替她掖好被角,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 大脑却十分的清醒。
  与顾沅说起前世的事; 令他又回忆起那些往事。
  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跳出其中; 再回头去看; 他方才意识到上辈子他做错了多少事……
  这一夜,裴元彻睁眼到天明。
  翌日清晨,顾沅看着他眼下淡淡的乌青,抿了抿唇; 不冷不淡的说,“驿站的床本就小,你还非得跟我挤一张。”
  “你夜里腿若是抽筋了; 孤也能及时帮你揉一揉。”裴元彻朝她笑笑,又舀了一碗红豆粥给她,“早起吃些暖和的,养胃。”
  顾沅见他态度温和,也不多说,接过红豆粥慢慢吃了。
  辰正时分,队伍继续前行。
  马车上,顾沅继续说起昨夜的话题。
  “你还未与我说,是谁害得延儿落水?你可有查出凶手?”
  明净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不似昨夜有黑暗的遮蔽,在这明亮的环境,俩人都能看清彼此的神情。
  看到裴元彻骤然沉下的脸色,顾沅皱起眉头,急道,“难道没查出来?”
  裴元彻嘴角紧绷着,须臾,沉声开口,“你可还记得周明缈?”
  顾沅微怔,长昭十八年,她嫁入东宫为太子妃,不久后按照皇家规矩,崔皇后又给太子选了两位良娣和一位良娣,周明缈便是两位良娣之一。
  她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两张脸,一张是这一世周明缈躲在崔敏敏身后那张低调乖巧的脸,一张是上辈子周明缈跑到她面前哭哭啼啼,告知她是裴元彻暗中指使宫人害了宣儿。
  那个女人,好像总是一副乖乖巧巧,柔弱无害的样子。
  “当然记得。”顾沅平静的看向裴
  元彻,“当日你要给她灌打胎药,还是我拦下来的。”
  她看到裴元彻僵硬的表情,很快意识到什么,一颗心直直往下沉,手指也捏紧,冷声道,“是周明缈?是她害得延儿落水?”
  裴元彻压低眉眼,眸中泛着冷戾,重重的点了下头,“是。”
  顾沅震了一瞬,旋即乌黑的眼眸中迸出强烈的怒火,浑身气得直发抖。
  “她怎么敢!”
  她咬牙,一颗心如坠冰窖般,胸口也因着极大的情绪而剧烈起伏着,恨恨道,“我真是眼瞎了!”
  那周明缈入宫来,一直乖顺低调,谨小慎微,每每给她请安时,也都谨遵宫妃的本分,简直是滴水不漏,瞧不出半点不妥。
  没想到那样一张无辜柔弱的外皮下,竟是那样阴毒丑陋的一颗心!
  “我真是蠢,我怎么就没看出端倪来?”顾沅失神呢喃着。
  裴元彻怕她气坏身子,忙倒了杯温水给她,安抚着,“沅沅,你消消气,是那女人心机太深,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况且若论蠢,他似乎更蠢,上辈子竟被周明缈那个女人蒙骗了那么久,还立了那女人为继后。
  一想到这事,他的脸都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照脸狠狠抽了好几鞭。
  顾沅深呼吸了几个回合,无意瞥见裴元彻那阴晴不定的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劲,柳眉微蹙,“你怎么这副表情?”
  冷不丁被点名,裴元彻提着茶壶的手一抖,溅出一些热水来。
  顾沅极少见他这般不淡定的模样,直觉告诉她,这男人肯定有事瞒她。
  她没有立刻追问,只不错眼的盯着裴元彻,看他将案几上的水擦干,又看他将茶壶归位。
  在她平静的注视下,裴元彻缓缓抬起眸,似有些难言启齿,过了好一会儿,他薄唇微动,闷声道,“上辈子孤犯了蠢。直到后来她意图造反,孤才得知当日是她将延儿推下水的。”
  顾沅面露惊诧,裴元彻神色僵硬,“是孤无能。”
  顾沅想骂他,同时又想骂自己,她怎么就没早点看出周明缈的本性,不然她怎会留着这等祸害。
  无论是作为母亲,还是皇后,她都失职的一塌糊涂。
  顾沅抬手捏了捏胀痛的眉心,裴元彻伸手想替她按摩
  ,被她用手挡开了,只低低道,“造反又是怎么回事?她竟还有造反的本事?”
  裴元彻默了一瞬,沉声道,“这事怪孤,孤立她为继后,她膝下又有皇子,便助长了她的野心。”
  说到这,车厢内的气压骤然变低,他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暴戾,嗓音冰冷,“她算什么东西,她生得又算什么东西,怎敢与延儿相比?储君之位,他们也配。”
  他本想着周氏的儿子留着,给延儿当块磨刀石也行,不然延儿毫无压力的登上那皇位,没有锐气,成了个软弱中庸的皇帝,日后若遇到什么大事,岂不是任人拿捏?
  不曾想周氏母子竟那般不知死活。
  “立继后?”
  顾沅抬起头,清澈的黑眸直勾勾盯着裴元彻,瓷白小脸上看不出情绪,语气却难掩讥诮,“看来她挺讨你欢心的。”
  裴元彻眉毛猛抽两下,身子往她那边倾去,声线有些发紧,“孤不是因着喜欢她才立她的,沅沅,你别生气,在孤心里,你才是孤的发妻,唯一的皇后。”
  顾沅身子往后躲了躲,脸上的神色并未改变,淡淡道,“我没什么好生气的,一个皇后没了,再立一个皇后,这事很正常。你那样年轻,后宫的那些妃嫔和琐事,总是要有人管的。”
  她越是这般不在乎,裴元彻越是难受。
  他宁愿她生气的骂他打他,而不是这般……毫不放在心上。
  手指紧扣住杯盏,他迎着她的目光,声音发哑,“立她为后,是孤犯蠢。”
  顾沅眸光闪了闪,她本想着她该扭过脸,冷冷淡淡的说一句不在乎、无所谓,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她一动不动,潜意识里想听他的解释。
  其实,还是有些在乎的吧。她自嘲。
  裴元彻见她没避开他的视线,有片刻欢喜,在触及她淡漠眉眼时,又像是兜头挨了一记凉水。斟酌片刻,他慢声道,“她救了孤一命。”
  上辈子顾沅死后,他也再无立后的打算,后位一直空悬着。
  又过了五年,罗刹国使者送来两头白虎,他带着妃嫔皇子们去百兽园观赏猛虎搏斗。不曾想观兽时,一只老虎破栏而出,朝着他扑了过来。当时场面乱作一团,在那千钧一发之刻,周明缈冲上来,替他挡下猛
  虎一爪子。
  他感念她舍身救命之恩,本想封她为贵妃,朝臣们却一再上书,觉得其贤德足以为后。
  周明缈也在病床上恳求,想要与他同葬,潜台词也是想当皇后。
  他那会儿看着她奄奄一息快死的样子,一时心软,便道,只要她能活着,就册她为后。
  后来,她活了。
  其实他说完那话便后悔了,在他心里他的皇后只有顾沅一个。
  但话都说出去了,他个皇帝,也不能出尔反尔,只得守诺。
  他封她为继后,掌管后宫之事。
  他没让她搬去历任皇后的居住之所凤仪宫,而是让她搬去了甘露宫。
  为着皇后之位,他越看周明缈越膈应,觉得她挟恩求报,也责怪自己没守住这皇后之位。
  两厢不冷不淡的过了十几年,直到周明缈母子意图谋取太子之位,并自曝当年是她暗中挑拨离间,间接导致了顾沅的自杀,他才意识到从前他是多么眼瞎,竟留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毒妇在身旁。
  这样的蠢事要亲口说出来,而且是当着顾沅的面说出来,对于一向自傲的裴元彻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手背青筋鼓起,他艰涩道,“孤很后悔。”
  车厢里静了许久,只听得马车辚辚朝前行进的声响,还有军队整齐的脚步声。
  “如此说来,她倒比我更有资格坐那个后位。”
  良久,轻软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
  裴元彻抬眼,狭长的凤眸看向面容沉静的顾沅。
  顾沅搂紧怀中的汤婆子,认真的看向他,扯了下嘴角,“我刚设想了一下,若那猛虎扑向你时,我也在场,我会不会像周明缈一样冲上去替你挡呢?”
  她话音停住,裴元彻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
  随后,她笑了笑,轻声道,“我应当不会的。”
  说这话时,她的眸光是那样的清澈,宛若雪山顶上融化的泉,纯净中带着冷漠,又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扎进裴元彻的心。
  他看着她,良久,露出个无奈的笑来,“孤知道的。”
  他早就猜到她的回答,可刚才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
  裴元彻看着她,神色郑重道,“沅沅,虽然孤一直想要你的心,但孤希望你记住,在你心里你自己
  是最重要的。若真遇到危险,你尽管抛下孤去逃命,任何时候你的命都该排在孤的前头。”
  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再一次死在他前头,光是想想,心就痛得厉害。
  对视片刻,顾沅缓缓垂下眼睫,好半晌,才低低道,“这是自然。我不爱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爱你……”
  裴元彻眼眸越发黯淡,呼吸急促而沉重,嗓音哑得厉害,“别说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不死心,知道她是一块冰,他还是想着去焐热她。
  他总想着,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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