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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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对他这般温柔了。 食髓知味的小嘴含住了霍之潇的手指,温存地吮吸。
霍之潇想起不久以前,看戏的时候,安瑜凑近自己,湿软的唇瓣一开一合,说话间,藏在贝齿后的 舌,灵活地翻动。
他对他有欲望,看什么,都带情欲的光。
偏偏安瑜什么都不晓得。 他不知道自己靠近姐夫时,领口微敞,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脖颈;不知道自己被姐夫抱着时,裤管堆 叠,细巧的脚踝一览无余。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会用那双毫无杂质的眸子,充满依恋地望过来,于他面前,乖巧地叫一声“姐夫”。
“阿瑜……”霍之潇的手指猛地往穴道深处一刺。
安瑜在梦中惊慌尖叫,架在姐夫肩头的腿拼命晃动,像是要摆脱股间抽插的手指。 霍之潇不为所动。 男人面上覆着层寒意,任由他挣扎,手指带起一串黏稠的水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想要他醒——醒着看自己平日里叫“姐夫”的男人最想做什么。 他更想让安瑜知道,若他不愿意,就算是霍大帅站在面前,拿枪抵着他脑袋,他也不会与他偷情。
霍之潇对与安欣流着同样的血的安瑜着了迷。 也仅仅为他一个人着迷而已。
可惜安瑜哭得喘不上气,到底没能从梦魇中惊醒。 霍之潇渐渐平静下来,一点一点抽出手指,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安瑜并不反抗,甚至用舌尖眷恋地舔姐夫的唇角。 亲吻是姐夫教的,他就算没有意识,也能学以致用。
霍之潇毫不客气地卷住送到唇边的小舌头,霸道地吮吸,等安瑜呼吸不顺到微微痉挛时,才松开 他。 满屋幽香愈加浓郁,霍之潇将安瑜的腿从肩头放下,躺在他身侧,用掌心狠狠揉弄了几下穴口,揉 出满满的汁水后,心念微动。
他的小阿瑜太干净了,不像是已经有了男人的模样。 他想给他留下印记。
霍之潇重新起身,分开安瑜的双腿——股缝间水光粼粼,湿软的小口羞怯地蠕动,宛若含苞待放的 花蕾。 霍之潇越凑越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处,看花骨朵一次又一次鼓胀,紧闭的花瓣溢出黏腻的花汁, 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热风拂过,春花烂漫,花苞骤然绽放,喷溅的汁水粘到了霍之潇的唇边。
他无声地笑了,埋头就着汁水,狠狠地咬向安瑜的腿根内侧。 “我的。”霍之潇低低地喘息,像头随时会爆发的狮子。 白瓷般的皮肤上陡然多出一排牙印,宛若点点红梅。 霍之潇还不满意,又低下头,在腿根靠下的位置,又咬了一口。
两排红梅交相辉映。 在成婚前,他的阿瑜也算是有男人了。
留完记号,霍之潇终于舍得起身。 男人懒懒散散地套上裤子,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既是为了散去屋内的腥甜,也是为了唤屋外的警卫 员端热水进来。
洗澡自是不能洗了,但擦擦还是可以的。 霍之潇用帕子拧了水,替安瑜把腿间擦得干干净净,再套上裤子,将沉沉睡去的他塞进了被子。
安瑜是舒坦了,霍之潇还没发泄。 不过他耐力好,只捏着安瑜的手腕,把小手往胯间按了两下,就起身出去了。
片刻后,外屋传来霍之潇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安老太太看见了?” 警卫员答:“看见了。”
“如何?” “吓晕过去了两次,都被咱们的人救回来了。” “倒是命硬。” “爷,安家的人求我们把死人抬走。” “不用理会。”霍之潇冷笑,“给他们个教训。”
说话声又小了下去。 蜷缩在被子里的安瑜半睁着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空掉了的衣架——他记得那里明明有姐夫的衣服
——难不成姐夫连夜回去了? 他心里一惊,但困意滚滚而来,合眼前,觉得腿根酸酸麻麻,还有点疼。
约莫是幻觉吧…… 安瑜翻了个身,小手挠挠腿根,忽而被疼醒。
“姐夫……”安瑜眼里沁出了水意,可怜巴巴地叫了声,“姐夫!”
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他床边。 安瑜委屈极了:“疼。”
“哪儿疼?”
“腿……腿。”他一把拉住姐夫的手,不顾男人还戴着皮手套,直接按到腿根上,“姐夫,我是不是被 虫子咬了?”
霍之潇紧绷的下颚僵了僵,安慰道:“不怕,姐夫帮你揉揉。” “姐夫……”安瑜不太清醒,听了这话,没有察觉出丝毫的异样,还颇为安心地闭上了双眼,不消片刻 就睡着了。
霍之潇眉心打了个结,无奈地摘下手套,轻轻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的屁股。
“这样都嫌疼,以后姐夫疼你的时候,怎么办?”
第8章
关中的雪,下了一夜都没停。
安瑜是惊醒的,他喘着粗气,盯着红棕色的床板,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房间里氤氲着淡淡的幽香,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过。
但他分不清自己身处旖旎的梦中,还是冰冷的现实。
“安小少爷醒了吗?” “怕是还没醒呢。”
“那老祖宗的病可怎生是好?” “难不成姑爷真是个……”
是现实。 他一个骨碌从床上蹦起来,铁青着脸推开窗户:“胡说什么呢?”
嘴碎的下人吓了一跳,双双低头,唯唯诺诺道:“安小少爷,您……您醒了?” “你们说我姐夫是灾星。”安瑜鼓着腮帮子,把下人们压低声音说的那个词念了出来。 “安小少爷,您肯定是听错了。”下人讪讪地回答,“我们哪儿敢说姑爷是灾星啊?” 言罢,生怕他继续质问,连忙喊起来:“老祖宗不好了!”
“不好了?”安瑜眉心一拧,“什么意思?” 下人三言两语把夜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是后半宿的事。家里的一个下人被打死了,送到院里, 被老祖宗撞见了。血呼啦地流了一摊,别说老祖宗了,就是我们看见,也犯怵啊!” “死人了?”安瑜也吓了一跳。 “可不是吗?老祖宗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还是姑爷连夜派人请医生来看的呢。” “姐夫请的医生?”他把这话听进心里,想着梦果然是梦,霍之潇后半夜都不在他房里,怎么会—— 安瑜面色微红,当着下人的面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轻咳着关上窗:“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 前面看看祖母怎么样了。”
实际上,安瑜并没有多在乎安老太太的身体。 于他而言,整个安家,真正亲近的,只有苗姨娘一人罢了。
毕竟安老太太只关心大房所出的子女,从小到大,安瑜都没从她那里得到过好脸色。 甚至于将他送去霍家当填房的主意,也是安老太太出的。
将心比心,但凡安老太太对安瑜有一分好,现下他也不会生出罪恶的快意。
然,身为晚辈,还是要去老祖宗屋里的。 安瑜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揣着手焐子,由婆子撑伞,冒雪赶到了安老太太的院子里。 霍之潇已经来了,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宛若雪地里挺直的青松,只帽檐上缀着一圈刺眼的红。 霍之潇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阿瑜。”
“姐夫。”他匆匆凑过去,“里面……怎么样了?”
“不太好。”霍之潇实话实说,“原本不碍事,可老太太先前看了太久的戏,已经累着了,再受到惊 吓,怕是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怎么会撞见不好的东西呢?” “也不是撞见,是老太太半夜忽然起身,误打误撞见着了那个死去的下人。”霍之潇淡淡道,“寻常仇 家,打死也就打死了,往门前一扔倒也不算稀奇事。只是老太太运气不好,怕是以后都不敢走夜路 了。”
霍之潇这话说得怪异,连安瑜都听出几分不同寻常,但他的心思放在屋里的安老太太身上,想着赶 快请个安,就回霍家。
他宁可面对疯疯癫癫的阿姐,也不愿再待在人心各异的安家了。
安老太太的院子空前热闹,各房的人来来往往,安瑜甚至看见了苗姨娘身旁的婆子。 他拉着霍之潇往角落里站,那里有一株红梅,开得正艳。 “姐夫,安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脸颊被花瓣映红了。 “还没查清楚。”霍之潇抬起手,拂去安瑜肩头的雪,“不怕,跟姐夫回家。在霍家,没人敢伤你。” 他抿唇笑,揣在手焐子里的手绞在一起:“好。”
他们沉默了片刻,都在等待对方开口。 安瑜乖乖地立在原地,静听落花。
“昨晚歇得好吗?”霍之潇忽而问。 安瑜大吃一惊,继而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呢。”
好什么? 一点也不好。
梦里梦外都是姐夫的身影,还有姐夫教他的那档子事儿。
霍之潇觑着安瑜通红的耳垂,眼底划过笑意,想伸手去摸他的脸,又发现手套沾了雪,便直接摘 了,再用手指轻轻抚摸安瑜的脖颈:“气色不大好,今晚还是在姐夫屋里歇着吧。” 安瑜的脸色更红了。
这厢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那头院外又走进来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 这人眉宇与安瑜有三分相似,却生着吊梢眼,塌鼻梁,天生刻薄相。
他瞧见了站在院子角落里的安瑜与霍之潇,登时气红了脸,咒骂着“成何体统”,大步冲过去:“不要 脸!” 安瑜的小手还搭在姐夫腕子边,闻言猝然惊住。待他再定睛往身后一看,漂亮的眼睛立刻瞪圆了: “大哥。”
这是安家的嫡长子,安老太太最疼爱的乖孙,安荣。 安荣比安欣还要长五岁,接手了安家大部分生意,常年不在关中,今日回来,大抵是知道了妹妹病 重的消息。
安荣的手指怼着安瑜的鼻尖:“欣儿还没死呢,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哥,我和姐夫有话要说,”他轰地一下涨红了脸,费力地辩解,“你误会了。” “误会?”安荣气得跳脚,“好啊,你和他搞到一块去了……他克死你也就算了,凭什么克死我妹妹?” “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安荣把安瑜往霍之潇怀里狠狠一推,“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也好意思叫我…… 啊!”
安荣的话,被手枪清脆的上膛声打断了。
霍之潇干脆利落地拔枪,上膛,再顶住安荣的面门。 安瑜眼前晃过一片墨绿色的光影,再回神时,安荣已经被霍之潇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说一遍试试?”霍之潇居高临下地望着安荣,嫌弃地踢开男人因为恐惧而抽搐的腿。
安荣从始至终没敢反抗,因为他看见霍之潇军靴后的马刺在雪地里闪着寒芒。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那根刺就会扎进自己的身体里。 安荣因为想象中的画面,再次痉挛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根马刺上。 安瑜缩在姐夫怀里,望着面前戴着黑皮手套拿着枪的手,眼眶发热。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为他出过头呢。
姐夫是第一个。
但是他们在安老太太的院子里,不能闹得太过。 安瑜垂下眼帘,压下心底的悸动:“姐夫,我们回家吧。”
霍之潇顺从地收了枪,往腰间黑色的枪套里一插。 安瑜安心了,转身道:“姐夫,我去屋里和老太太说一声。” “好。”霍之潇点了点下巴,“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目送他进屋,然后重新望向安荣,目光浸染上浓浓的玩味。
安荣头皮一阵发麻,攥着冰冷的雪块,扭着屁股,吃力地挪动。 “你现在躺着的地方,昨晚也躺过一个人。”霍之潇的手按住了腰带上的皮扣,漫不经心地抚弄,“只 不过你活着,那个人死了。”
安荣胃里一阵翻腾,咬牙道:“姑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妹妹……” “你也想死吗?”霍之潇冷声打断安荣的话,抬起腿,鞋底蹍上了他的脸。
羞耻,不甘,愤怒……各式各样的情绪在安荣心底迸发,可他没办法挣脱面上的脚,甚至连锋利的 马刺都躲不开。
因为踩着他的人是霍之潇,也是帅府未来的大帅。
安家在霍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阿瑜我带走了。”霍之潇听见了安瑜往屋外走的脚步声,施施然收回脚,“告诉你们家老太太,别再 有不该有的心思了。”
“……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 “……阿瑜是我的人,不需要旁人替我来教他知人事。”
霍之潇说完,安瑜恰恰好推开安老太太的房门。 阴沉的天光下,姐夫背着双手站在院中,偏头欣赏凌寒盛开的梅花,而他大哥……依旧瘫坐在地 上。
“走,”许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霍之潇回过头,冷峻的眉眼如春水般融化,“跟姐夫回家。”
那一刹那,安瑜心里山花烂漫,春风荡漾。
*
回了帅府,安瑜照常照看阿姐。
安欣闹了几回,又变成了原来半死不活的模样,整日歪在床上想心事。
安瑜起了几回话头,安欣都没理会,他也就不开口了,转而想自己的事情。 他想的是在安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