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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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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思影都是从马仁那里听到的。之恩从不和她说沈临渊的案子,连与她切身相关的护国公一案也谈得甚少,思影也十分识趣的不去打探,反正——马仁向她告知的信息已足够详尽。
  思影问马仁:“沈临渊知道三法司合议的事么?”
  马仁得意的笑,“沈临渊分身乏术,自顾不暇,哪管得上旁的,阻挡不了你了,放心。”
  思影忖度了片刻,问:“正式会审何日能启动?”
  “我估摸着下月应该可以,但大理寺和都察院那边的进度么……不好说。”马仁斜目瞥着她,“孟姑娘不是和宋大人相熟么?不去探听下么?”
  思影知道马仁一向与宋书洪不睦,也不在意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她又何尝不懂这点规矩——既然三法司已正式受理护国公复审一案,她作为当事者,多方联络走动是必须的——尤其宋书洪。
  身为三法司掌门之一,又与她有暗约在先,她原该在确定复审的第一时间便与宋书洪碰面,充分沟通,以便安排后续流程。
  但是她没有。
  从参奏沈临渊开始,她便不自觉的躲着宋书洪,了解案情也好,有什么疑问也好,她宁肯找她从前最讨厌的马仁。她也知道宋书洪那等人精,必然有所察觉,但好在宋书洪从未就此事寻过她的麻烦,连问都不曾问过——这让她稍感安心,时而又觉得更不放心……
  思影告别马仁回到涤心苑时,天色已经晚了。
  一进门,几个小宫女便向里屋努了努嘴,叽叽喳喳只道:“殿下在里面。”
  之恩这段时间一直过来得很晚,一脸掩不住的心事重重。思影自然知道他在烦恼什么,却不便在这当口发表意见。横竖事情总会过去,她寻思着,待一切尘埃落定,事情渐渐淡去,他也毋须再纠结以后,再慢慢劝慰开解他,或者会好一些。
  只是今天……倒是来得挺早……
  思影快步进屋。屋里没有点灯,稀薄的月光隐隐透进来,思影见之恩伏在案上,袖口处露出一截手腕,已经睡着了。正对前方的窗户大大敞着,深秋夜的冷风呼呼灌进来,他整个人完完全全浸在蚀人的寒气里,遍身凝了湿润的夜露,她伸手一摸,那浑身上下连着头发丝都是冰凉冰凉的。
  思影又生气又心疼,扭头一看,外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几个小丫头围坐一圈,中间是红通通热烘烘的火炉,姑娘们一面伸手取暖,一面说说笑笑,果皮、瓜子壳剥得一地都是。
  思影拉了脸道:“为什么不给殿下披件衣裳?为什么不关窗户?只管自己热乎,为什么里面连个火盆都没有!”
  小宫女们忙撇清干系:“殿下一向只给姑娘碰,何曾给我们碰了?不让我们在里头侍候,有什么办法?窗户也是殿下偏要开着的,说姑娘一回来就能看到姑娘……”
  思影喝止小丫头们七嘴八舌的狡辩,复又斥责了几句,方回头进屋关了门窗,取了自己的厚衣裳盖之恩肩上。他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见思影,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思影扶他到自己床上,他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身子一歪便躺下了。思影半跪着替他脱了鞋履,捂好被子,方在他身边坐下。借着月光,她看见他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她担心的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刚才他趴桌上时还被冷风吹得冰冰凉凉的额头,这会儿摸上去,竟有些烫手。
  “你病了?!”思影惊道,“我去请太医过来。”


第84章 
  他用力摇头,“不了; 麻烦; 明天就好了。”他紧拉着思影的手不放; “你在我身边,我再多的病痛都会消失的……”
  思影有些怔愣。他素来腼腆,纵然有十二万分的心意,也很少直白的表达,这般情意缠绵的话; 他几乎从未说过。
  大概……烧糊涂了吧……
  思影柔声道:“那你安心歇着,我陪着你。”
  他神色松弛下来,轻轻点了点头。思影低头替他细细抚开额前鬓边散乱的发丝,他一动也不动; 阖着眼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片晌; 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思影知他又睡着了,松了一口气; 背靠上床头; 看着他微微出神。
  可能因为病着不舒服,之恩睡得并不安稳,时而趴伏着; 时而侧躺,辗转反侧不停。思影既怕冻坏了他,又怕捂着了他,一刻也不敢怠慢……直到下半夜; 他出了一身汗,渐渐退了热。摸着他汗津津的脖颈,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思影起身走到院子里,迎着隐隐发白的天色,活动舒展僵硬酸痛的胳膊和大腿。她胡乱在院子里打转,看着院中的一景一物——石桌、长椅、荷塘、秋千架……在混沌的黑暗中渐渐变得清晰……她复又想到很多人——梓菱、琴酒,还有宋书洪、沈临渊,更想着之恩……愈想愈觉得满腹心事,困意全无。
  天亮的时候,来了几位侍从,要接之恩去早朝。思影想到之恩昨夜情形,便擅自作主回了侍从,说之恩身子不适,无法参加今日早朝。
  正说着,便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却是之恩走了出来。
  思影见他衣着单薄,恐清晨寒峭,忙上前将他拖回屋里、摁到床上……他挣扎着起来,握着她的手,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可别说我这会已经无妨;就算真有不适,也必须上朝的……你想想,我昨夜歇在你这里,今日若不去早朝,那些大臣……岂不骂你?”
  他见她咬唇不语,又问:“你知道我的意思?”
  思影只好点头,他接着道:“眼下紧要关头,我们都得谨言慎行,小心些,不要出差错,不要授人以柄,好不好?”
  思影望着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翻滚一夜的情思涌上,心中又酸又涨,只觉有千般万般不舍。她颤抖着手抚摸他深峻的眉眼,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思影,”他嘴唇贴住她耳廓,轻轻道,“等这一切都过去,我们好好的、堂堂正正的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思影没有回答。她紧贴着他的胸口,隔着柔软单薄的丝绵里衣,感受着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和心跳……她启了启唇,想说一个“好”字,却终是开不了口。
  她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问:“你当真无妨?”
  之恩点头,“是。”
  “那你去吧。”她推离他,转身出门,从侍从处取了朝服进来,望着他道:“我替你更衣。”
  她慢慢的为他穿朝服,明黄的朝服衬得他丰神俊朗、容光焕发。她低头下去,细细的为他整理领口、袖口,妥帖的为他结上每一粒纽扣、系好每一根束带、抚平每一处褶皱……他的体温在她指尖缓缓流淌……她没再抬头看他,但她能够感觉到他眷恋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没有一刻移开过,个中炽热的、缱绻的情意,她完全能够感受得到。
  这样的光景,过一天,便少一天。
  ……
  之恩走后不多久,便来了一人,自称是大理寺差役,说“宋大人请孟姑娘尽快前往大理寺议事”。
  思影心下疑惑,这是何意?宋书洪密约她也不是一次两次,无不是偷偷摸摸的,暗地里通传信息,何曾光天白日的差遣大理寺衙役前来唤人?何况眼下乃正经上值时辰,大小官员来来往往,她这般贸然出现在大理寺,岂不招人侧目?
  这些细枝末节倒也罢了,她潜意识里最最担心的,还是沈临渊一事,她一直没想好如何向宋书洪交代。若是宋书洪今日冲此事而来,或责问她,或以护国公一案相挟,她如何应对?
  思影皱眉打量那小吏,问:“宋大人何事?”
  “在下不清楚,孟姑娘去了便知。”
  “……”思影磨牙,把心一横,“罢了,走吧。”
  该来的躲不掉。
  ……
  宋书洪在大理寺衙门正厅内堂等她。
  此处乃宋书洪平日处理公务之地。思影尤记得第一次约见宋书洪时,是在大理寺□□一间偏房,之后时有会面,亦皆选在幽闭狭小的处所。这等正经的衙门正厅,宋书洪还是第一次请她进来。
  这会儿的大理寺不出所料的人来人往,尤其宋书洪这里,大小官员进进出出。思影刚到时,宋书洪尚一脸严肃的与两名官员议事,内堂门外还排着三四个等候的小吏。
  对于思影的出现,大理寺众人依然免不了侧目,但那目光中,已经完全没有惊讶了。
  小吏进屋向宋书洪通报,宋书洪转头看见候在门边的思影,遥遥的冲她颔首,快速打发了面前的人,请思影进来,随即命人把门关了。
  “孟姑娘,坐。”宋书洪一脸亲切,从主座起身走下来,亲手为她沏茶。
  思影站着不动,四下环顾一番,道:“宋大人请我坐这等地方,怕不妥吧。”
  宋书洪岂有不懂的,笑道:“孟姑娘今时不同往日,自然毋须避人耳目,有何不妥?”
  思影瞥了一眼紧闭的厅门,“那还关门做什么?”
  宋书洪大笑,“不关门,孟姑娘不觉外面吵么?”
  思影这才依言坐下。宋书洪十分客气,双手将茶盏奉上,然后转身从桌案上取过一册卷宗,递给思影。
  “孟姑娘请看。”
  思影扫了一眼封皮,却是当年护国公一案的案卷文档,以前纪绅偷出来给她看过,里面的内容她大致了然。当然宋书洪并不知道这茬事,她也不可能自行爆料,既诚心请她看,她便也装作不知,重温一遍就是了。
  这一册卷宗基本是当年查案时采集的各种证词,内容庞杂繁絮,归纳起来基本是说:护国公于朝廷有大功,这点没有疑问。但功成名就以后便开始私自囤积兵甲,拥兵自重,不听朝廷指挥;特别有一次出兵在外,朝廷屡唤不回,直发出十二道金牌,才勉强回京,却将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回京城,谋反之意昭然若揭……
  思影一边看,一边听宋书洪在旁边絮絮叨叨:“……这些证词,说是真的吧,又有些夸张;说是假的吧,又确有其事;推倒重来吧又不妥……还真是麻烦……”
  思影漫不经心的翻到卷宗的最后,这一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提供证词的人的姓名,绝大部分是她不认识的;思影一目十行的扫过,视线移至页面最下方——在当时负责查勘的官员签名处,赫然写着沈临渊的名字。
  思影心里咯噔一下。
  宋书洪什么意思?
  他特地拿出这些卷册给自己看,又唠叨些有的没的废话,难不成是打算引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典故?难不成他还想说,护国公这些事,得让沈临渊出面,才有充分的理由翻案?
  思影放下卷宗,警惕的盯着宋书洪,“宋大人想说什么?”
  宋书洪保持着一丝不乱的微笑,“我想说,所有的困难都不是问题。”
  思影眉头深锁,不知他究竟何意。
  宋书洪接着道:“如今三法司已全部站到姑娘这一边,大局已定,姑娘不必担心会有变数,再没人能阻挡得了姑娘。”
  思影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纠结着,却见一个小厮神神秘秘的从外面推门进来,跟宋书洪耳语两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塞到宋书洪桌下的抽屉里。
  宋书洪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说了句“知道了”,挥手打发小厮出去,便从抽屉里取出信函撕掉封皮,抖开信纸自顾自的看起来。
  思影见了道:“宋大人既忙着,我便先回了。”
  宋书洪抬起头来,冲思影扬了扬手中信纸,笑道:“孟姑娘可有兴趣看看这个?”
  思影觉得宋书洪今日各种言行古怪,心下益发狐疑,也不伸手去接,只问:“谁写的?”
  宋书洪眉宇一轩,“沈大人。”
  “……”思影来不及细想,“看!”
  那是一封沈临渊写给宋书洪的求救信,内容并不很多,无非是沈临渊打算打个翻身仗,安排宋书洪到各处打点之类,信中遣词用句没有半点客套和寒暄,语气中充满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
  思影捏着信纸,久久低头不语,她其实早就看完了,只是忖量着应该说些什么方是合适……正想着,忽觉得前方有什么闪烁一下,一抬头,却是宋书洪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案上烛灯。
  思影望了望窗外天色,此时快到正午,烈日高悬,大理寺正厅采光又极好,满满一室日光明亮得耀眼,将那一小撮刚点燃的火苗衬托得如星子一点,微乎其微。
  趁思影怔愣,宋书洪从她手中抽走信笺,放到面前的烛灯上,跳动的红色火焰将薄薄的信纸瞬间卷入,一舐而尽。
  思影忍住心中惊愕,“沈大人信中所说,宋大人这么快……便记住了?”
  宋书洪漫不经心的清理掉落桌案的纸灰,末了,又将烛灯熄灭掉,放回之前的位置,将一切复原。
  “孟姑娘觉得,我与沈大人关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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