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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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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灵辩解道:“我身上有避水的丹药,我不怕。”
  “哦。”
  昭炎像是信了,顿了顿,倒真擎着烛台站了起来。
  四周骤然一黑。
  长灵感觉又找回了自己的安全空间,立刻又抱臂缩了缩,竖起耳朵听动静。
  “砰。”昭炎把烛台搁到了床头的小案上,却并未上床睡觉,而是又走到帐门口,掀帐与亲兵嘱咐了句什么。
  之后又折回床边坐着。
  长灵紧盯着他两条大长腿,生怕他又蹲下来,哄骗他出去。
  但昭炎始终没动,只是那么坐着,不知在做什么。
  不多时,两个亲兵抬着只火炉进来,搁到了床头。昭炎让人下去后,随手揭开炉盖,将几颗芋头投进了灶膛里,才踢掉靴子,枕臂躺到了床上。
  烤芋头独有的香气立刻在营帐内弥漫开。由于灶膛正对着床底,下面的香气尤为浓烈。
  长灵咽了口口水。
  从进了奴隶场到现在,他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确饥肠辘辘。
  芋头是军中常备的干粮,既充饥又便于携带存放,夜里提前烤上,等明早正好能直接当早餐吃。刚出炉的烤芋头外焦里嫩,再涂上一层蜂蜜,十分香甜可口。
  长灵还是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
  想着想着,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顾忌着昭炎在上头,长灵连忙缩起手脚,忍住腹中饥饿,不敢再乱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帐内安静的只闻炉火炙烤芋头的滋滋声、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上面传来的绵长呼吸声。
  他睡过去了。
  长灵想。
  烤芋头的香味已经浓烈到无法忽视的地步。就算没有全熟,也至少是半熟状态了。
  刚刚他投了好几颗进去,如果他偷偷吃掉一颗,那个人应该不会发现。
  长灵又忍了片刻,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呼吸声,在确定昭炎已经熟睡之后,便轻手轻脚的往外爬去。
  火炉边搁着铁钳,拨炭火用的。
  长灵只探出半个身子,先小心的打开灶膛,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又小心翼翼的拿起铁钳,从炭火堆里夹了一只表皮焦黑的烤芋头出来。
  拿到芋头后,长灵就丢下铁钳,迅速缩回了床底。
  蜂蜜罐在帐中食案上放着,长灵不敢冒险出去取,捣了几下手,等芋头表皮没那么烫时,就直接剥开皮啃了起来。
  一只芋头很快下肚。
  即使没有蜂蜜当佐料,也十分软糯可口。
  长灵吃完第一颗,非但没有缓解饥饿,反而被勾起食欲,……更饿了。
  忍了会儿,终是忍不下去。长灵于是又一次偷偷爬出去,拿起铁钳,从灶膛里夹了第二颗出来。
  “啧,你这么能吃呢。”
  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的从上面传来。
  长灵手一抖,烤芋头从铁钳里骨碌碌滚了下去。
  见小东西丢了铁钳,又要缩回去,昭炎轻笑一声,直接伸手把人捞了出来,按到怀里道:“你偷偷把本君的早餐都吃光了,本君明天吃什么?”
  长灵没说话,迅速伸手捂住眼睛。
  昭炎一怔,疑是看错了,强把长灵十根手指拨开一看,才发现小东西向来乌漆发亮的双眸竟一片诡异的死白。
  长灵慌得又赶紧捂上,不准他看。
  “怎么回事?”
  良久,昭炎开口问,辨不出喜怒。
  长灵只是捂着眼睛,不说话。
  昭炎道:“你不说,本君也迟早会查出来的。”
  长灵肩膀狠狠抽了下。
  “嗯?”
  “到底怎么回事?”
  见长灵还是嘴硬的不肯说话,昭炎叹道:“不如,我们交换一下秘密。你告诉本君答案,本君许你问本君一个问题,好不好?”
  他语气刻意温缓时,莫名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像用蜜糖引诱猎物的捕猎老手。
  “我……”
  长灵没想到今夜这么倒霉,还是让他给撞上了,用力吸了口气,道:“是、是旧伤。”
  昭炎像一点没有惊讶的问:“什么旧伤?”
  又一阵死寂。
  好久,长灵小声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很可怕?”
  昭炎伸手拢住小东西脑后乌发,依旧只问:“告诉本君,怎么伤的?”
  “一定要说么?”
  “对,一定要说。”
  昭炎声音依旧低缓,却不容置喙。
  长灵咬了咬牙,像纠结许久,方小声道:“是半开灵的灵狐,在化灵不成功时,都会留下的后遗症。”
  “原是这样。”
  昭炎稍稍松口气,心想,毕竟不是什么好印记,小东西定是觉得说出来有伤自尊,才一直推诿,不愿启齿。
  “那何时可以消掉?”
  长灵立刻道:“只要睡一觉就好。”
  昭炎点头,倒没再继续追问,伸手灭掉烛火,将长灵塞进被子里严严实实裹住,自己也跟着躺下,道:“好了,该你问本君了。”
  长灵躲他远一些,心乱如麻中,胡乱问:“君夫人,他为何一定要造你的反?”
  “他不是要造本君的反,而是要造狼族的反。”
  昭炎声音忽转冷峻。
  顷刻,又自嘲似的笑了声,道:“不过,你说的对,他也的确厌恶我。”
  “为什么?”
  “因为本君长了双狼眼,不似本君那弟弟,是一双狐狸的眼睛。早在本君出生时,他就想将本君丢进河里淹死,后来是君父及时赶到,保住了本君一条命。”
  他寥寥数语,说得简洁而随意,但那颗心究竟需要吞下多少伤害与不公待遇,才能将过往数百年的痛苦、不甘与委屈转化为如今唇边的一缕云淡风轻。
  长灵没再吭声。
  昭炎失笑道:“你这什么反应,还当本君几岁的小孩子呢。”
  “本君如今坐拥整个西境,早不需要那些注定不属于本君的东西了。”
  语罢,他扭过头,长臂一捞,将长灵连人带被子一道捞进怀里,认真而偏执的道:“但你不一样,你是注定属于本君的东西。”
  长灵下意识捂住眼睛,要往被子里钻。
  昭炎灼烫的目光滚过长灵颤抖的手指上,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怕本君看么?”
  “听话,把手松开。”
  长灵慢慢挪开双手,羽睫颤抖如被狂风摧残的叶片,又被昭炎柔声哄了好久,才鼓足勇气睁开眼睛。
  长灵的眼睛已经从诡异的死白变成灰蒙蒙的颜色,湿漉漉水泽浸润下,依稀能寻到一点乌漆的影子。
  “是不是很丑?”
  “唔,是有那么一点。”
  长灵面色一变,咬了咬牙,又要捂上。
  “不过挺可爱。”
  昭炎紧接着补了句。
  “白眼睛的小狐狸,整个青丘怕也没几只吧。那本君可赚大了。”
  长灵一愣,沉默偎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短暂的沉迷在那股蓬勃强大、烈烈如阳光的气息之中。
  **
  连日奔波流离,这夜,长灵还是不可避免的做了噩梦,梦中,他并不是人形,而是一只瘦弱的白色毛团,在一个暴雨夜被一头体型巨大的大尾巴狼所救,大尾巴狼将他叼回窝里,对他各种甜言蜜语,温柔呵护,还烤香喷喷的芋头给他吃,把他养的白白胖胖,毛色蓬松柔软,然而在它放松警惕时,大尾巴狼突然用暴力废去他一身法力,还将他关进暗无天日的锁妖台里,日日酷刑折磨,逼他说出狐族祭坛的秘密。灵碑破,祭坛塌,狐族因此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他,也被打碎灵核,敲断全身骨头,丢到军前祭旗,尸体被狼人铁骑践踏成一滩烂泥。
  除了本体形态不同,梦中细节真实的仿佛真实发生。
  长灵手指紧扣着床沿,在一背冷汗中惊醒。帐中光线明亮,阵阵烤芋头的甜香顺着灶膛钻入鼻息,原来已是第二日清早。
  守在帐外的近卫听到动静,立刻掀帐进来,如临大敌的问:“少主醒了?可要吃早餐?”
  因在青丘时吃过小狐狸的大亏,险些因失职被暴怒的君上一刀砍了,近卫面对长灵时,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警惕。
  长灵依旧深陷在噩梦的场景中无法彻底抽离出来,摇了摇头,刚想起身,手腕忽带起一阵哗啦啦的铁链撞击声。循声一望,才发现右腕上扣着只铁环,铁环连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用法术封印在床柱上。
  长灵面色倏地一白,询望向近卫。
  近卫心虚的挠了挠脑袋,道:“这咒环是君上亲自设的,属下解不开。”
  长灵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梦中的一幕幕。不知不觉,额上已渗出层冷汗。
  近卫见状,有些慌道:“你……”
  “无事。”
  长灵强忍着不适,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哦,好的。”
  近卫老实的退了出去。
  长灵换好衣袍,穿好鞋袜,试着下地走了两圈。锁链长度刚好卡在帐门口,这意味着他能自由活动的范围只有这座大帐,连帐门都出不了。
  长灵又试着扯了扯链子,可惜那人设下的封印术极牢固,他使劲各种解数也没能撼动分毫。
  近卫心惊胆战的听着帐内动静,生怕小狐狸强行破禁制,一个想不开出了什么意外,忙问:“少主换好衣服了吗?”
  长灵想了想,让近卫进来,道:“我想出恭。”
  近卫显然早得了吩咐,立刻指着帐内一角,哆哆嗦嗦道:“那儿有恭桶,少主只管用。要、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少主可以等君上回来,跟君上说。”
  “他在哪里?”
  “他?哦,少主说君上吗,君上一早就和几位将军议事去了。”
  他话音刚落,昭炎便掀帐走了进来。
  近卫如蒙大赦,匆忙行过礼,同手同脚的退了出去。
  昭炎打开灶膛,用铁钳夹了几个烤芋头出来,放到案上晾着,笑道:“怎么不吃东西?”
  长灵见他装傻,便伸出右腕,露出腕上乌黑的铁环,尽量冷静的问:“为什么要这样?”
  昭炎沉默了片刻,道:“本君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从本君身边逃走。”
  长灵:“我答应你,绝不乱走,你、能不能把它解开,我不喜欢戴着这样的东西。”
  “不喜欢?”
  这不知刺着了昭炎那根神经。
  昭炎眼睛一眯,问:“那你喜欢什么,喜欢跟他,还是喜欢跟那些符禺人混在一起?”
  长灵简直无法理解他这无厘头的醋意从哪里来的,胸口起伏片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乖乖听话,不要再跟本君耍心眼。”
  昭炎叹口气,道:“本君真不敢想象,如果你再逃走一次,本君该如何办。”
  长灵察觉出他情绪低沉,应该是与军情有关,终不敢太过激怒他,暗暗咬了咬牙,道:“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我本来就是个囚徒而已,你这样做,无可厚非。”
  昭炎抬头,望着小东西清澈而纯粹的乌漆双眸,忽勾起唇角,道:“不必装可怜,这次,本君无论如何都不会上你的当了。”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等这场仗结束了,本君会替你打开锁环的。”
  长灵点头,道:“好。”
  昭炎显然满意这个回应,从案上捡了只圆滚滚的芋头,耐心撕掉皮,递到长灵面前。
  长灵要接过来,昭炎却不松手,长灵便就着他手慢慢啃了。
  不多时,近卫又送了早膳进来,都是清淡养胃的素食和慢火细熬的灵米粥。长灵不知道昭炎如何在军中捣鼓出这种精细之物,依旧配合的吃掉半碗粥和几样菜。
  临近午时,有夜枭过来向昭炎呈上一份紧急军报,昭炎再次出帐召集诸将议事。到了傍晚,帐外接连传来马蹄声与兵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整座营盘似乎都动了起来,显然是有大战将至,各营在加紧调集兵马。
  长灵出不去,无从探听消息,本打算到小憩会儿等昭炎回来,但不知是不是腕上铁环干扰了体内灵核的缘故,只要一躺下一闭上眼,昨夜梦里的情形便魅影似的窜至眼前,挥之不去,长灵顶着一背冷汗起身,枯坐片刻,从灵囊里取出一颗驱疫的药丸,吞了下去。
  **
  昭炎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简单沐浴完,换了干净衣袍,也不多说什么,就扯下床帐,直入正题。长灵小声求他解开腕间锁环,他亦魔怔般充耳不闻,搞得长灵备受折磨,随他动作,腕上被勒出数道深刻红痕,有的地方甚至擦破了油皮。
  这人身上煞气太重。
  长灵默默忍受着,感觉手腕都被勒断时,昭炎忽又破天荒停了下来。
  “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垂下幽冷双目,在暗夜里喘着气,低声问道。
  长灵绸袍几乎湿透,皱眉,艰难的动了动右腕,小声道:“能不能先解开它?”
  空气中顿时荡起一阵细微清脆的锁链撞击声。
  昭炎瞳孔骤然一缩,眼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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