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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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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啊,纵然你父亲在有不是,你身为女儿的也不能做得太过啊,况且这其中不单有江氏母女那对奸人,还有老夫人也在其中啊。”大舅母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虽说二舅母也并非赞同如此,但凡是都要有个度,况且这是一旦传扬开来,怕是会影响芸儿你尤其是王爷的清誉啊,岂不得不偿失?”同大舅母一般语气的二舅母亦是同她讲事实摆道理到。

然而两人的话才方落,默默垂眸不语不知想啥的李瑾芸尚未有所回应,靠坐在锦榻上口中浓重的苦涩药味犹存的丰俊苍却是不置可否的道。

“阿芸,日后这等事,你直接推给本王便可,且不可以脏了自己的收。”

丰俊苍那认真严肃的肺腑之言,直叫费了好半天口舌的大舅母与二舅母唇角微僵,甚至忍不住略带一丝责备的瞪向那个还嫌不够乱的家伙。

临窗而立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中偷了在心头的花宏熙与苏志祥不禁相视扬眉,有王爷的撑腰,王妃日后还不反了天去?

然却说被人念到臭但始终垂眸不语的李瑾芸早已魂不附体,同花神相谈甚欢去了而无暇顾及其他。

于是乎,被她的默默不语给气结的大舅母与二舅母莫可奈何间唯有同丰俊苍轻轻摇头,而深知她此间定是神游天外压根就没在听他们念叨什么的丰俊苍不觉唇角微僵。

却说待到猛然回神瞥一眼偌大的厢房中唯有她与丰俊苍后忍不住讪笑出声的李瑾芸柳眉飞扬,然被是险些被丰俊苍那情愫愈发浓烈的星眸所摄而迷失其中。

“同花神聊好了?”将她略发纠结的神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宠溺的眯她一眼薄唇轻启。

“……呃?”她很想说你怎么知道,然眸光微闪间却是轻轻点头,“亏得本妃反应够快,否者怕还真的是出大乱子了也尚未可知。”

“哦?怎么回事?”被她挑起了兴趣的丰俊苍剑眉微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向身后的靠垫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侧耳聆听。

“花草的消息虽不那么完整,但就有所消息综合来分析,我觉着李佩瑶这个时候来琼州,定是有什么阴谋,不过,至于是究竟是什么,目前尚未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确是刻意叫我们发现她的。”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撇一眼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我倒是怀疑,我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暴露?”李瑾芸的说辞令丰俊苍的呼吸瞬间一窒,深邃幽暗的星眸愈发晦暗不明间忽而闪过一抹暗芒,“可是巫教教主蓝圣衣与欧阳淑所为?”

“以我的猜测该是**不离十,不过也因为如此,我倒是也怀疑了蓝圣衣与欧阳豪的身份以及他们如此颇为心机的究竟所为何来了。”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美眸微眯,然而欲说还休间却是被丰俊苍眸光陡然一寒间的轻轻摇头所打断。

奇怪的瞥一眼的李瑾芸满腹狐疑,然同她递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眸光的丰俊苍却是漠然不语,眼睛眨啊眨啊的李瑾芸忽而神色一僵,昂的转身回眸撇一眼因着堂屋中的烛光而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窗户,然眸光微闪不禁唇角微僵,她甚至都后悔留李博然住进她的北客院了。

相视苦笑的两人默默不语间唇角微扬,而直到熄灯安寝,相拥而眠的李瑾芸因着疲累早已忘却了一个重要问题,而却说再次得手的某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而闪入后院空荡荡的柴房后不久,两道人影便也先后摸了进来。

“情况如何了?”

“禀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可有叫王妃察觉?”

“王妃毫无所觉,不过,怕是瞒不过薛掌柜那只老狐狸。”

“既然他没同王妃提及,该也是不希望她知晓此事,记住,且不可走露风声。”

“是,主子!”

夜色下的密谋无人知晓,然翌日一早醒来后总觉哪里不对的李瑾芸瞥一眼身旁睡得极沉的丰俊苍不觉柳眉紧蹙,心思流转间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胆敢玩她?那她就好好陪他玩儿玩儿!

☆、第266章 约法三章

堂屋中,用过早膳后便在锦榻上埋首账册的李瑾芸忽而眸光一转,但闻吱嘎一声响后,便见端着茶水的香玲与香巧嬉笑而入。

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换手接过香玲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间顿觉胃底暖意融融的李瑾芸柳眉微挑的撇一眼巧笑嫣然的两人不禁心生好奇。

“何事这么乐呵?”

相视眨眼的香玲与香巧唇角微微翘起,瞥一眼里屋门口那纹丝不动的门帘,眸光几多闪烁的香玲生怕吵到了犹在酣睡不醒的王爷而刻意压低了嗓音。

“昨天花少主心急火燎的一通忙活结果泡汤了,所以今日一早因着婉婉夫人不在而独守空房的花少主,便寂寞难耐的早早就开始了他的诊脉大业。

香巧对花少主手上的那副羊皮手套心心念念不忘,奴婢两人便围着花少主转了大半天,结果无聊至极到误入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柴房。”

惊觉自己越说声音越大了的香玲瘪嘴一顿,而眸光微闪间总觉哪里怪怪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怎么个怪异法?”

“呃?怎么说呢、就是太过干净了。”

说着都深觉不可思议的香巧同王妃眨眨眼睛。

“一般人家的后院柴房都比较杂乱无序的说,而就算是咱们在王府时,那后院的柴房也没有哪个能干净到能堪比主子所住的厢房的。”

香巧话才方落,香玲便是忙接口到。

“就是啊,柴房嘛,都已脏乱差著称的,谁会那么刻意的将柴房清空中连根杂草都不存的地步的……”

杂草?

原本抓不住脑海中那抹灵光的李瑾芸忽而眸光陡然一亮,花草?那可不就是花神的消息来源么?能避讳花草到如此地步的,怕也再没有别人了!——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眸光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

而里屋门帘后,将香玲与香巧同李瑾芸的说笑听在耳中的丰俊苍顿觉大事不妙,默默转身躺回床榻上闭目凝神——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带着香巧去向大舅与二舅分别请安把脉的李瑾芸回到书房时,身后便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三哥,你不陪着大舅母好生照顾大舅,跟着芸儿来回转悠算怎么回事嘛?”

略带一丝娇嗔不悦的李瑾芸瞪他一眼,心下却暗自腹诽,他若一直待着不走,她怎么好叫香巧帮她捣鼓陷害的丰俊苍的玩意儿啊。

却说李瑾芸百试百灵的这招对上苏志远与苏志清或许管用,毕竟相差几岁他们也唯有宠着护着她的份,然拿来对付被两个哥哥威慑惯了的苏志祥却是首次败北。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焦躁难耐,闲闲在锦榻上靠坐的苏志祥刚毅的剑眉微扬。

“谁叫你昨日太过冲动胡来的?所以娘叫我来看着你,免得你再捅什么篓子可就不那么收拾了。”

“……呃?大舅母的意思?”

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哭笑不得的瞥一眼同她严肃的点点头的苏志祥,顿时满头黑线的抽吸一声,大舅母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啊,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说教不成,索性给她派了个监军好叫她束手束脚?

“三哥,大舅身中蛊毒,大哥又不在身边照顾,大舅母那边也就靠你给撑着了,芸儿就算再顽劣也不能叫大舅母自己一个人挺着啊。”

“叔那边也只有婶子一人啊,娘说了,她可以的,况且,有我这个闲散人员在旁边晃,娘她还觉得碍眼呢,再说了,我们又不常常出府办事,父亲和叔叔那边我们随时可以照应。”

“谁说不常常出府办事的……”

话赶话险些说秃噜嘴的李瑾芸连忙噤声,然却为时晚矣,眸光酌亮的苏志祥但笑不语。

然而,若有所思的深深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却是忽而眸光微闪。

“……三哥你该不会是被昨日芸儿的话惊到,所以特意求了大舅母来保护芸儿的吧。”

“怎么会。”

被李瑾芸那一语中的的臆测所摄,险些绷不住脸色的苏志祥唇角微抖,透过敞开的窗户眺望窗外苍翠的绿柳的眸光闪烁不定。

而深深的凝望他态度决绝的侧影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唯有喟然一叹,大哥二哥深陷险境生死攸关,她还要将三哥也拖入其中么?

“三哥,你想跟着也可以,但我们必须约法三章。”默默的盯着他良久,深思熟虑后的李瑾芸神色肃然了几分的道。

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妥协的苏志祥猛然转身回眸,毫不犹豫的同她点点头,“好,你说。”

“第一,不得插手芸儿的决断。”

“好。”

“第二,一切行动听指挥。”

“可以。”

“第三,芸儿持有一票否决权。”

“……呃?”

对于前两点心领神会的苏志祥忍不住同她挑挑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讪笑扬眉。

“就是说芸儿随时都有权请三哥出局。”

“耶?”那怎么可以,剑眉当即打成死结的苏志祥眸光不善的瞪着她。

“咳,就这三条,三哥若是同意就留下,若是不同意呢,也好办。”略带一丝挑衅意味的语气忽而一顿,巧笑嫣然的李瑾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什么?”眯着眼睛的苏志祥凉凉瞥向她。

对于苏志祥的强撑不置可否的讪笑扬眉的李瑾芸同他两手一摊,不咸不淡的道,“直接出局。”

“咳、”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咳连连的苏志祥咬牙切齿,“好,我答应!”

“很好。”瞄一眼他那极为不甘心,但却又莫可奈何的神色,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连忙道,“既然如此,那三哥不妨就帮芸儿核对这些账册吧。”

“……耶?”垂眸瞥一眼厚厚的三本账册,一个头两个大的苏志祥险些拔腿就跑。

眉头紧拧的抬眸瞥一眼眉目带笑的李瑾芸不禁满头黑线,可恶的芸儿竟然同大哥与二哥一般总是能捏死他的软肋,该死的,叫他上阵杀敌他定勇猛无比,但唯独写写算算的账册他看着都头晕,狠狠瞪她一眼的苏志祥眉宇间尽是憋屈之色。

而将他神色流转间的纠结与懊恼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莞尔间唇角微扬,“或者三哥先同孤狼与方耀了解一下士兵的情况,为营救大哥做准备?”

“好,我找郎将军去。”李瑾芸话才方落,苏志祥便猛然起身,无视眼皮子底下厚重的账册转身便大步离去。

却说正巧同苏志祥擦肩而过的香玲端着茶点的手险些一个不稳而滑落,惊喘连连的险险稳住身形后忙脚步轻盈的在圆桌旁站定轻轻放下,拍着猛烈起伏不定的胸脯心有余悸。

“三舅爷这是怎么了?干嘛那么火急火燎的嘛,好像屁股后面有狼追似的,呼、害奴婢险些碎了托盘上茶壶……”

被狼追?

对于香玲的比喻会心一笑的李瑾芸柳眉飞扬,如果真是被狼追的话,三哥或许才不会这么讳莫如深,没准回身给狼致命一击拎回来烤着吃都未尝可知,但如若是账册的话,那就可以另当别论了啊。

“啊,对了,王妃,您今儿个不用去行宫那边看看么?”斟一杯茶奉上的香玲盯着几案上被王妃做了核对完毕的标记的账册,眸光微闪的香玲好奇的挑挑眉。

“……呃?”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的李瑾芸柳眉微蹙,悠悠淡淡的水眸中昂的闪过一抹异色,顿了一下方才缓缓抬眸同香玲相视点头,“当然要去。”

“那奴婢可以同去么?”眸光陡然一亮的香玲连忙眨眨满是希冀的眼睛。

“当然。”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

而忙眉眼带笑的跑去同又追在花少主身后偷师学艺的香巧传递好消息,然书房中轻轻放下茶杯默默垂眸的李瑾芸却是心思略发沉重的深吸一口气。

天后,苏大公子有确切消息了。

哦?大哥他怎样了?可有查明究竟身中何毒?

昨晚因着太后与皇后双双倒下一直未曾醒来,所以大将军也就同丞相与赵辉武在大殿中守了整整一夜,也趁机商议丰俊天的丧葬与太后皇后的妥善安置等事宜,而忙着左右奔忙的欧阳淑婉更是险些抓狂了去。

所以就在丞相的毫无所觉下,轻功卓绝的欧阳淑婉便为了能叫自己提神而摸黑在偌大的行宫中兜兜转,结果还真叫她窥得天机。

可是救下大哥了?——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连忙追问。

非也,欧阳淑婉是偶然听到了假山后两个出来吹风的内侍闲聊,说是丞相竟然给前来接应的参将下大剂量的迷药也不怕将人给弄死了……

大剂量的迷药?——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愕然一怔,愈发怀疑赵敬辰与赵辉武父子的险恶用心怕是不止那大哥胁迫外公那么简单。

不过,天后您若想营救苏大公子怕是没那么简单。

哦?为何?

据花草的消息,丞相好像察觉了什么而命人做了手脚,现下就连最为敏感的花草也难以辨别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苏大公子了,他们是通过气息与味道分辨都无法辨别,天后您就算带人去,怕也搜不出,若是在打草惊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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