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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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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略带一丝斥责的呢喃低语却仿佛是绝佳的催眠曲,她也才开了个头,唇角微微勾起些许弧度的丰俊苍便安然的缓缓闭上了双眸,甚至不消片刻便呼吸均匀气息和缓。

同花宏熙瞥去一眼的李瑾芸眸光微闪,但见讪笑扬眉的花宏熙同她轻轻眨眨眼睛含笑摇头。

片刻后,堂屋中,锦榻上,端着热茶的李瑾芸眸光几多闪烁的瞥一眼抱着茶壶猛灌的花宏熙不觉莞尔唇角微僵。

“不过是替王爷施针而已,阿熙怎会如此饥渴难耐?”略带一丝调侃之色的李瑾芸柳眉飞扬间揶揄道。

“还不都是被王妃您给派的活累的……”状若动作优雅将手中碍眼的茶壶轻轻放下的花宏熙莫可奈何的撇撇嘴,“虽然时间紧迫,不过据我的诊断,府上的婢女与仆人无人感染,至于郝连金玉嘛,我正要把脉时便被程林给打断了,所以王妃要不要考虑将那个祸害请出府去?”

“那是自然,本妃也不希望留个隐患在身边,麻烦你稍后确认一下,无论有无感染,本妃都不希望她再待在这里……”说着都不觉柳眉紧蹙的李瑾芸忽而美眸一眯,“或许她能本妃一个大忙。”

瞄一眼李瑾芸那浅笑盈盈的唇角间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花宏熙不觉浑身一个激灵,想问个究竟然却是深觉不妥的唯有默默端着茶杯别开眼去叫自己冷静冷静。

然而,花宏熙的冷静尚还未及开始,眸光便被急色匆匆而来的香玲所打断。

“禀王妃,薛掌柜来了,在议事厅候着。”微微福身行礼的香玲连忙禀告,而瞥一眼一旁起身要走的花宏熙,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花少主最好也同去。”

“……呃?”猛然驻足凝眉的花宏熙不解的同她挑挑眉。

“薛掌柜他好像受伤了。”眸光微闪的香玲神色凝重的道。

“为何是好像受伤了?”略发不可思议的花宏熙眸光微闪。

“去看看再说。”无视花宏熙的顾左右而言其他,步履匆匆的李瑾芸头也不回的道。

然而,当李瑾芸与花宏熙先后踏入议事厅时,却是不见薛掌柜的人影,四顾茫然间脸色狉变的李瑾芸扬声大喝。

☆、第265章 身份暴露

“章睿,叫孤狼来,快!”

“是!”

旋身而下尚不及行礼的章睿便连忙领命飞身消失,而看不出其中究竟有何异样的花宏熙眸光闪烁间满头雾水。

“王妃,究竟怎么回事?”

左瞧瞧右瞅瞅的花宏熙眨着迷惑的眼珠子回眸一瞥,然回答他的却唯有随风哗啦啦乱响的树叶与眼眸微闭漠然不语的李瑾芸。

很是无辜的摸一把鼻子的花宏熙眸光微闪,无视站定门口岿然不动的李瑾芸,无奈的耸耸肩便大步而入,然正要在圆桌旁款款落座歇脚间,却是被李瑾芸凉凉一句警告,“李佩瑶坐过的椅子确定也要坐?”惊得一蹦三尺高跳离老远,狠狠拍着胸脯弱弱的盯着毫无异样的桌椅惊魂未定。

而漠然瞥一眼连连后退甚至直接退到房门外的花宏熙一眼,原本正同花神打探消息的李瑾芸方才再次轻轻闭上眼眸。

李佩瑶都混到本妃身边来了,你确定毫无所觉?

天后息怒啊,本大神那个时候不是正同天后您汇报行宫那边的情况么?这不花草刚一禀报本大神便来警告天后您了嘛。——虽然是在千钧一发间,但好歹避免了一场风暴啊!

她现在藏身何处?来此究竟寓意何为?

在西客院正同江氏相拥而泣……

该死!

而犹在李瑾芸的暗自咬牙间,同章睿疾步而至的孤狼连忙拱手行礼。

“末将参见王妃!”

“带人将西客院封锁了,没有本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拱手领命而去的孤狼步履生风,而漠然站定她身后的章睿却是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五官扭曲到极致的花宏熙。

而不若章睿与花宏熙心思流转间的迷惑,眸光微闪的瞥一眼议事厅再看向花宏熙,柳眉微扬的讪讪道,“阿熙你一下午的辛苦算是白费了,明日重新给所有人把脉确认有无感染。”

“……呃?”原本还不以为他的花宏熙尚还准备给她凉凉在旁看戏,然却是不想才转个身便轮到他傻眼了。

而当惊闻孤狼将西客院给封锁了的消息的大舅母与二舅母匆忙来找时,正在厢房中查看沉睡不醒的丰俊苍的李瑾芸倒是面色依旧平静无波。

“芸儿……”

“嘘,我们到堂屋去,阿苍好不容易眯会儿。”

连忙同两人嘘声的李瑾芸轻轻摇头,而忙瞥一眼脸色苍白憔悴的丰俊苍,顿时心下暗沉的大舅母与二舅母便是双双点点头。

片刻后,堂屋中,围桌而坐的三人神色各异,然接过香玲奉上的热茶,同二舅母米玲玉相视点头的大舅母王秋兰方才看向眉头紧蹙沉默不语的李瑾芸。

“芸儿啊,这好好的,你为何要命孤狼将西客院给封锁了?”

“事出必有因,芸儿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大舅母,二舅母切莫多虑。”被大舅母的问题猛然拉回神游天外的神思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连忙正色道,“芸儿也是为咱们府上所有人的安危着想不得已才如此。”

“难不成是花少主诊断出了什么?”眸光流转间愕然凝眉的大舅母神色一僵。

“虽然没有,但怕是也快了。”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神色肃然凝重的看向大舅母与二舅母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邪笑,“芸儿担心一个下午的问题,阿熙才捣鼓出点眉目,却是不想,因着一个疏忽,全都白费了,只因真正感染梅毒的那个人好巧不巧的混入了府上,正在西客院悲情诉苦……”

“芸儿该不会是说逃到巫教藏起来的李佩瑶吧……”若有所思的盯着瞧了良久的二舅母米玲玉略发怀疑的凝眉。

“正是她。”同两人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讪笑扬眉,“未免意外,芸儿也就不得不委屈祖母与父亲陪着他们最为疼爱的孙女好生休养喽……”

李瑾芸说的意味深长,但深知其中厉害的大舅母却是极为不赞同的瞪她一眼,“芸儿且不可如此胡来啊,纵然你就是再不喜老夫人与江氏,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对啊,咱们苏家人可不能单这等恶名啊。”同大舅母一般心思的二舅母连连点头附和。

“先是问题是说什么也晚了……”将两人眸光流转间的厌恶,深沉与忧虑统统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置可否的两手一摊。

“……怎么会晚了呢?”不可置信的双双凝眉的大舅母与二舅母异口同声道。

“就芸儿所知,梅毒极易传播,其病患的分泌物,排泄物,体液等皆极易传播病毒。”说着却是猛然噤声的李瑾芸扫一眼一脸茫然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眸光微闪间自觉她好似将现代的那点东西说得深了点,唇角微僵间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孤身漂泊在外的姐姐在异乡越过重重险阻终于得见亲人一定会泪流不止。”

眼底的茫然之色渐渐消解几分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相视凝眉,而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甚至相拥而泣。”

对于她极为笃定的臆测毫无异议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眼底的迷茫刹那间烟消云散。

“所以在姐姐同祖母与江氏相见甚欢间喜极而泣时,便什么都晚了……”再次同两人相视苦笑的李瑾芸状若无辜的耸耸肩。

“但你父亲……”

“现下说也都晚了,为了大家的安危,芸儿也唯有如此了,不是么?”

“……”

被她条理分明无懈可击的理由堵到无话可说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相视苦笑间,唯有同她轻轻摇头。

而就在三人的陡然静默间,哐啷当一声推门闯入的李博然指着瞪大了眸子的李瑾芸的鼻子怒不可遏的呵斥。

“李瑾芸你个忤逆不孝的逆女,竟然胆敢囚禁老夫人,谁给你的权力……”

“本王给的,如何?”

却说正当因阻拦不及叫人给闯了进去惊扰了王妃的程林与香玲香巧,后发先至的忙站到李瑾芸身旁而防止李博然动粗时,大手方才扬起的李博然话犹未落,只着里衣扶着里屋门框的丰俊苍漠然冷肃的冷冷的接口道,直叫被他那森冷阴鸷的语气所摄的几人猛然一窒。

“……啊,阿苍你们怎么又起来了,也不加件外套就跑出来,要是再着了风寒可怎么是好……”无视怒色匆匆的李博然那陡然龟裂的脸色,忙不迭起身同程林一左一右扶住丰俊苍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而只不过去换件衣服慢了两步踏入厢房的花宏熙,茫然的瞥一眼本应该被孤狼封锁在西客院的李博然,再看向在暄软的锦榻上缓缓落座的丰俊苍那酷寒的神色,眸光微闪的花宏熙不禁敛气凝神默默溜到角落中同一袭黑色劲装的章睿凑在一起。

“纵然是王爷也不能无缘无故囚禁老夫人与江……”却说被丰俊苍的那以及森冷的警告而惊到手下的动作一僵的李博然,僵楞许久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他才怒气冲冲的指摘便被冷冷瞥他一眼的丰俊苍但却是转而看向李瑾芸的赫然忽视而气结。

却说当丰俊苍别有深意的眸光瞥向她时,忍不住嘴角一抽的李瑾芸便心有灵犀的解释道,“就在刚刚,姐姐自后门以薛掌柜的名义混进了府上,还趁人不备溜进了西客院同祖母与江氏碰面。”

“瑶儿可是你的亲姐姐,她纵然是找来探望老夫人与江氏,还不是应当应分的,你、你怎么可以……”气愤到抖着手指的李博然脸红脖子粗。

而冷哼一声的李瑾芸却是眸光微闪的凉凉道,“她若真心孝顺就不该贸然前来,还那么鬼鬼祟祟。”

“李佩瑶你……”带着勃然的怒气高高扬起的大手,却是被丰俊苍一记锐利冰寒的眼刀所摄而颓然放下的李博然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定。

“父亲你可能有所不知,姐姐身上的毒极具传染性,一旦失控,不说大将军府上了,怕是整个琼州城的人都将难于幸免。”无视李博然满脸的愤怒与指责,悠悠淡淡的吐出真相的李瑾芸淡定从容。

“毒?什么毒?”不明就里的李博然愕然一怔,紧锁的双眸沟壑纵横。

“梅毒!”神色肃然凝重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薄唇轻启,悠悠吐出两个令李博然险些昏死过去的字。

而将此间的激烈交锋看在眼中的大舅母与二舅母见气氛稍缓,便是连忙起身道,“勃然啊你且先请坐,这事说起来也是芸儿的不对,未经商议便唐突而行,不过,勃然你也要体谅我们的心情不是?”

“是啊,李佩瑶她若是好好的来府上探望老夫人,我们这些个做长辈的也绝不会阻拦,但她明知自己身上能祸害到旁人的梅毒还堂而皇之的闯我大将军府,可就是用心叵测了啊……”说着都不觉脸色发臭的二舅母略带一丝鄙夷的语气间更添几多讥讽。

“……”

而尚还在被李佩瑶身染梅毒这种极令人羞耻的疫病而冲到头脑发晕的李博然,对于大舅母与二舅母的话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呆坐在椅子上目光毫无焦距的凝视神色依旧平静温婉的李瑾芸。

却说因着李佩瑶的唐突闯入而风云变幻的大将军府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更加肃穆森然,而往常畅行无阻的西客院中除却孤狼派去的十几人拎着灯笼警戒外,被常管家特意交代过的仆人与婢女皆不敢靠近西客院。

而偌大的西客院中唯有三人相互依偎的老夫人与江氏以及泪眼婆娑无法自己的李佩瑶外别无他人,然早已习惯了被人伺候的老夫人与江氏面对如此情境相对无言间,不明就里间却是莫不在心中将李瑾芸咒骂千万遍,唯有深知缘何如此的李佩瑶默默啜泣间忍不住秀拳紧握。

“祖母,娘,都是瑶儿的错……”双膝跪地的李佩瑶心有戚戚,红肿的双眼憔悴苍白的脸颊早已不似少女时的娇羞与可人,却是更多了一抹历经沧桑的风霜之色。

而见她如此的江氏极为心疼的连忙弯腰搀扶,水光盈盈的眸子中满是愤恨之色,“瑶儿啊,快起来,这哪里是你是错啊,分明就是李瑾芸那个贱人借机生事,非要至我与老夫人与绝境,逼我们自己走啊。”

“哎,你们都好生坐下,先别光顾着哭,我们想办法出去才是啊。”将李佩瑶与江氏的苦情戏看在眼中,但却总觉哪里不对的老夫人忙正了正神色,“就算瑶儿身份不同,但前来探望我这个老太婆还不至于芸儿与亲家公如此大动干戈,定是有什么更为严重的事,”

老夫人说着默默打量李佩瑶的眸光闪过一抹怀疑,而佯装无辜的李佩瑶努力维持的镇定的神色下,却是心里直打鼓,紧握于手中的娟帕更是被她拧得死紧。

然不若西客院中孤灯一盏的凄凉,北客院东厢房中被几人团团围着念念不休的李瑾芸这厢却是热闹非凡。

“芸儿啊,纵然你父亲在有不是,你身为女儿的也不能做得太过啊,况且这其中不单有江氏母女那对奸人,还有老夫人也在其中啊。”大舅母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虽说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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