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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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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娘哼道:“你管你忌讳什么,你不按着我的药方抓药,随意凑量,难道我还说不得?”

徐大夫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只是许大娘怎会知道?

她一个老妇,不通诗书,不明药理,也不可能会拿着药包里的药一一复称,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徐大夫想起今日去她家看过那小孩子的病,那小孩高热不退,已经好几日,用了他开的药也不见她,他也拿着毫无办法,后来刘氏来抓药,他瞧着与自己的药方相差不大,便就按自己平日的药量给包的药,将贵重的药材省下一些,再补进一些便宜的药材,省下些成本,多赚些利润,他一直是这样在做,从未被人发现过。

事实虽是如此,徐大夫身为大夫,这样的罪名他又怎会认下,这一认下,他将来在这渔村上街,还如何立足?

“许大娘,你这话说得可就没根没据了,可不能这样随意的诬赖好人啊!”他底气不足,声量也渐小,上前去拉许大娘进屋。

许大娘怎肯,她做生意多年,一瞧徐大夫这模样,便知他心里有鬼,心中冷笑,顿时撩开了嗓门道:“好你个徐仁才,我们渔村人这般信任你,大病小情皆找你医治,你竟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拿人命当回事,你怎配行医?”

街面上人可不少,听了许大娘的一声吆喝,纷纷前来凑热闹,听了许大娘的话,也皆拿眼去看徐大夫,有怀疑,有鄙夷,也有十分信任徐大夫的人出言帮腔:“许大娘,人徐大夫在咱们这条街上开医馆这些人,可从没听说过什么不好的事,你可别诬赖好人啊!”

第394章 对质

许大娘冷哼:“从没听说过,不代表就没有,咱们这渔村,闭塞不开化,识字的人少之又少,懂点子医术的人更是凤毛麟角,那还不由得他胡来?”

又有人道:“许大娘,你说这话,可得有根有据啊,这大夫之名,可不容污。”

许大娘哼道:“我自然有根有据,你们且看。”她说着自怀里摸出之前白忆写下的药方,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指着药方上的些许字道:“这些字我是不识的,但这后边的用量,我能识,相信大家都能认识。”

她是开店铺,买间也要用到些简单的算术,药方上写着的用量,她可尽都识得。

徐大夫心中暗叫了声不,忙沉着脸道:“许大娘,我瞧你年岁大了,本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这般得寸进尺,这药方,明明便与之前你拿来的不同,你休要在此蛊惑众人,污蔑徐某名誉,否则,别怪徐某不客气。”

许大娘知他定不承认,心中早有准备,冷笑道:“知道你不会认,我还有证据。”她说着便将东儿用过的药渣取出,还有被白姑娘分检过后剩下的一些余药,以及第二包被拆开取了几味凑量的药,一一铺摆在人前,扬声道:“这三包药,是我儿媳今儿上午在徐大夫这里抓的,刚拿回去,白姑娘一瞧,便道这药中分量与她所开药方不对,可当时救人要紧,她便取了一包药重新分检,多之则去,少之则补,加上这药渣,便是全部的药,大家伙儿且瞧瞧,我可有污蔑于他?”

徐大夫气得手直抖,上前便要一脚踢散这药包,却被周围的村民拦住,有人说了公道话:“既然相争不下,那便请里长过来,请他派个识字的人来核复一下,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里长便是这渔村最大的官,村长代表的是渔村村民的民意,而里长代表的是西凉国官场。

一提到请里长,徐大夫的脸明显白了三分,忙道:“这点小事,还用劳烦人里长么?这分明是许大娘无理取闹,污蔑人。”他还想上前将那药包踢散,也好毁灭证据。

可恨围观者众,且大多都是本村村民,多有向着许大娘之意,而对他这个外来客医,则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又怎会让他毁灭证据的想法得逞呢?

许大娘赶忙当着众人的面将那药包重新包好揣在了怀里,以免遭到徐大夫的毒手。

里长就住在长街的尽头处,距离此处也不过半盏茶的脚程,很快便被请了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面生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穿着寻常的青衣布袍,面白无须,乌发也只用素巾束着,并无华丽饰物,可偏偏那股子气质,令人心生敬仰之意。

里长一来,围着的众人便自动分开,让出道来。

里长与那青衣男子年岁相当,皆四十出头的模样,穿着褐色的长袍,身材欣长,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抿着嘴走进医馆,径直坐在内堂的首座之上,沉声道:“究竟何事?”

第395章 陈姓

许大娘赶忙上前,将事情里外说了一遍,越说越愤慨,口水几乎喷了里长一脸。

那里长想避,却又不想让许大娘尴尬,只能强忍着被口水喷的恶心,直到许大娘诉冤完毕。

里长看向徐大夫,沉声道:“你可要辩?”

徐大夫忙道:“里长明鉴,小人向来行事本份严谨,怎会出此纰漏,此事定是许大娘栽赃小人。”

里长道:“你与许大娘无仇无怨,她的孙子如今也没事,她为何要栽赃于你?”

徐大夫眼睛一转,忙又道:“定是许大娘觉着付了我一两银子的诊金,觉着贵了,现在孩子病好了,便想让我退回给她,其实只要她开口,小人见她年岁这般大,赚钱不易,定会退她一些,实在用不着以此下作手段来污害小人。”

许大娘闻言,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家里虽不富,可也不是拿不出银子给孩子治病的人,怎会为了这点子钱,便来污蔑你?”

徐大夫哼道:“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得着我说吗?”

许大娘被他这般讥讽,气得直跳脚,指着徐大夫便破口大骂。

那徐大夫也不是省油得灯,被许大娘这一骂,也上了火,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好不乐乎。

里长一直未吭声,倒是他身边的那个青衫中年开口道:“你二位也不必再吵,此事依我看,也好解得很。”

里长笑着点头:“自然好解,那便有劳陈兄。”

那陈姓男子含笑点头,起身走至许大娘身前,道:“许大娘,你将药包与药方都给我,我来核对一下,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

许大娘倒也爽快,立马便将包药和一包药渣都递给了陈姓男子。

陈姓男子取了药包来到柜台上,将所有的药包都打开,拿着药方细细对比,对到其中有些药物时,又特别取出复称过,甚至连药渣也仔仔细细的清查过,最后又写出一张方子,将两张方子都交到了里长的手上,道:“这张是许大娘手中的药方,而这张是这三包药的方子,乍一看,似乎很相似,其实差之毫厘,这药性便也差之千里。”

里长电目扫向徐大夫,沉声道:“徐大夫,你可还有话要说?”

那徐大夫怎肯就此认罪?立时便道:“小人从未做过这等事,自然不能认罪,小本确实按照她给我的药方抓的药,谁知她在背后搞了什么鬼,小人不服。”

那里长皱眉,又拿眼去看陈姓男子。

陈姓男子微微一笑,又道:“这事要解决,也很简单,据我所知,每一个大夫,开方用药,皆有自己的习惯,同一种病,大多用药开方都是同一种,既然徐大夫自称此药不是他抓的,那么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

里长问:“什么法子?”

陈姓男子将目光看向围观的村民,道:“各位乡亲,你们家中可有小孩曾得过高热不退之症,而请徐大夫开过药方的?”

立时便有村民接话道:“我儿子前些天也得了高热之症,请徐大夫看了方子,吃了几副药也没退下去,过了三五天又自己好了,我也不知究竟是药医好的,还是我儿子自己好的。”

第396章 心黑如墨

陈姓男子点头,朝着那村民道:“既如此,那么烦请这位兄弟回家取来药方。”

那村民刚走,陈姓男子又道:“还有谁也得过徐大夫的退热药方,若有,也请回家取来与我。”

又有几名村民回了家,徐大夫藏于的手轻轻颤抖着,面色恍惚不定。

不一会,有村民返回医馆,将一纸药方交由陈姓男子手中。

那陈姓男子一一核对,便又交到里长的手中,请他查看。

里长这头才刚看来,又有两名村民取了药方前来,陈姓男子接了,皆一一查看,果如他所料,这三张药方,皆与他之前书写下的药方一模一样。

里长将药方甩在了徐大夫身前,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大夫心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慌忙跪下,一脸悔色道“是小人糊涂,昨晚没睡好觉,这才,这才——一时恍了神,将药给抓错了。”

这便算是认罪了?

许大娘冷声道:“一时抓错了药?哼,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甚至心本就是黑色的吧!你身为大夫,不好好看病治人,便整日想着这些旁门歪道,只为了这点子蝇头小利,你可知,这是会害死一个人,会毁了一个家的。”

她家隔壁的小狸,便是高热不退,喝了徐大夫的许多汤药皆不见好,这才烧坏了脑子,成了痴儿。

若今日没有白姑娘出手,那她的东儿,怕也逃不过此厄运。

徐大夫心知此时不宜辩驳,快些认罪赔礼,这才是脱身良策,他赶忙朝着许大娘鞠了一躬,一脸诚恳道:“许大娘,我今日确实是一时眼花,看错了方量,幸好未铸大错,还望许大娘大人大量,原谅徐某,这样,我现在便将所有的诊金和药钱全数退还给你,如何?”

许大娘哼道:“退钱就不必了,我今儿来此,可不是为了要你退钱,我只是想提醒你,行医,必先正行,行若不正,医便无德,术亦无方。”

众人皆暗暗朝着许大娘竖起拇指,没想到许大娘大字不识,竟能说出这般大家道理,真当是令人刮目相看。

事情便在徐大夫重新给许大娘抓了新药后得到解决,众人对徐大夫的印像,便再不如前,今后家里有人病了,再找大夫,便得先想想,究竟找谁。

里长临走前,看着徐大夫的眼神,也颇有深意,那般阴凉深沉,看得徐大夫心里直发虚。

待人散尽,他握拳捶桌,咬牙道:“那你的死老太婆,好你的白忆,等着瞧!”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白忆的耳中,瞧着大牛一脸兴奋的转述,她却苦笑摇头:“你还高兴,如今树了徐大夫这个敌手,他在暗,你我在明,不啊!”

大牛脸上的笑意渐僵,疑道:“什,什么意思?找那徐大夫问罪的,是许大娘,跟咱们有啥关系?”

白忆道:“此事由我而起,若非因我之故,那许大娘又如何能知这其中关窍?徐大夫这人我虽不识,但凭他做的这事,想来定是个阴损小人,许大娘毁了他的名声,便等同于毁了他在此地的生意,他心中必积怨恨,定是要报复的。”

第397章 小白爱吃肉

大牛皱眉:“他会报复我们?”

白忆点头:“他会报复许大娘,也不会放过我们。”

大牛面露忧色:“这可如何是好?”

白忆淡笑摇头:“大牛哥也不必烦心,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只要咱们不做亏心之事,何必怕那半夜敲门的鬼?”

大牛释然,笑道:“有你在,我便放心了。”他今日方知,白忆不单懂得一手好医术,还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聪颖,睿智。

大牛将买回的一条五花肉切了一半,准备烧成红烧肉,白忆自屋里出来,见他站在灶前发呆,便问:“你在发什么愣?”

大牛回身,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忘了这红烧肉该怎么做才好吃,正想着呢。”

白忆闻言,顺手便开始挽袖子:“我来吧!”

大牛挑眉:“你会做饭?”

白忆摇头:“不知道,可你刚刚说不知红烧肉怎么做,我这脑中便立马便知该怎么做,想来是会做饭的吧,让我来试试。”

大牛笑:“也好,我来烧火。”他转身走向土灶的另一头坐下,将炉火燃旺。

她先用水焯过切成方块的五花肉块,再让大牛灶间改成小火,下锅煎一会,再放些香料炒香,调入酱汁后,用清水将肉块浸没,再小火熬制,待汤汁皆被肉块吸没,便可起锅。

锅盖打开时,那浓香四溢的烧肉味,随风而散,引了许多人出门引颈瞭望,纷纷扬声询问:是谁家在做饭,竟能香掉人的鼻子。

这应当是小白自住进大牛家起,最最开心的一日,它除了每日吃些自己在海里捉到的鱼外,几乎没见过荤腥,可馋死它了。

瞧着小白脸上雪亮的白绒毛沾满了油酱,嘴里吃着肉,眼睛还不放过那盘中剩下的几块肉,那模样,又馋又贱,别提多可爱。

白忆满足的搁下碗筷,笑道:“嗯,吃饱了,还是肉好吃啊,我应该从前就爱吃肉,不爱吃素,以后我要天天吃肉。”

大牛憨憨一笑,道:“好,咱们以后天天吃肉!”

白忆的名字在渔村很快便家喻户晓,皆知她不仅模样好看,还有一手精的医术,连那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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