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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嫁嫡-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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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萧家祖宗也曾来过这么个地方,安容就更不怕了。

既然能来,那肯定就能出去。

安容朝前走,走出温泉室。

站在温泉室外,安容惊呆了。

什么叫美,什么叫人间画境?

这儿才是!

天上的云,朵朵洁白,在蓝天的映照下,让安容都有一种拿包袱装一包回去做被子的感觉。

空气清晰,带了些甜味。

那是花香的芬芳,安容朝前走。

那些雕栏玉砌,九曲回廊,假山小桥且不说,便是花园中飞舞的蝴蝶,都叫人觉得格外的美。

听到有瀑布的声音,安容心中一动。

她见过瀑布,但没见过这么气势恢宏的瀑布,安容忍不住朝瀑布走去。

远远的,安容便瞧见一条瀑布如银河般从天而落,美的叫人叹为观止。

但最叫安容惊叹的还不是瀑布,而是瀑布旁一座精致的木头小屋。

在阳光下,安容甚至觉得小木屋在泛着柔和的光。

就和她手腕上的木镯一样。

安容迈步走了过去。

门掩映着,安容轻轻一推。便开了。

屋子里,古朴素雅,叫人心中安宁。

安容对木屋的门细致的查看了一下,发觉和她手腕上的木镯确实一样。

既然一样,那是不是也烧不毁、砸不烂?

安容迈步进去。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都是大家闺秀所喜欢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那琴。轻轻一拨弄。便知可蔑视世上所有的古琴了。

对这里,安容是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若是能住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蓝天白云的地方。该是多好?

安容在屋子里闲逛起来,她走向书房里间。

屋子里挂着五幅画。

第一幅:是个女子弯腰给一个小乞丐馒头,女子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第二幅:是个女子帮一个男子吸蛇毒。远处石堆旁,可见一条蛇尾。

第三幅:是个女子守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明月,屋内,只一个男子跪在牌位前。

第四幅:画面甚是模糊,瞧不清楚。但上面有两女子。

第五幅:上面就几行字。

那几行字,让安容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上面写着:

沈安容。

木镯第五任主人,武安侯府嫡女。

前世:嫁于东钦侯世子苏君泽为妻。历六年六个月,死于砒霜之下。

今生:嫁于萧家第十六代孙萧湛为妻。生死待定,目前有孕一月零七天。

安容眼睛死死的盯着后面几个字。

有孕一月零七天!

安容脸大燥,她居然怀孕了!

她没有怀疑过木镯不对,连她的前世都知道,甚至嫁给苏君泽多久,都一清二楚!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世上的事都了解的那么透彻。

那第四幅画,为什么会模糊?

安容发现桌子上有本书,她拿了起来。

走到一旁的小榻上,细细的翻阅起来。

安容有些看不懂。

什么叫灵魂强大者才能进入木镯?

什么叫心地纯善者才能使用木镯?

她能进来,表示灵魂够强大。

但安容不觉得她的灵魂够强大啊。

等往后看,安容才知道她的灵魂为何会强大。

她虽然还是她,但是她经历过前世,这一世算是重生,她记得前世的所有,是因为她拥有两个灵魂。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戴上木镯的原因吧?

安容继续往后翻。

越看,安容越惊叹。

她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能觉察到二老爷的杀意了,果真是木镯!

只是这让安容感到心悸的杀意,其实是个好东西。

杀意越多,木镯的感应越强,她能利用这份杀意之心去换取自保的武器。

至于在哪里换,安容不知道。

其实,她不想要什么武器,她不喜欢被别人恨,有人想杀她的感觉,和睦相处不好吗?

当然了,二老爷他们除外。

除了杀意之心,就是感激之心了。

有人感激她,她就能利用那感激之心去换取她需要的东西。

就像萧太夫人换取玉锦阁首饰图和一些兵书、菜谱一样。

看到这里,安容才雀跃起来,难怪赵成说,玉锦阁能不能恢复以前的光景,全靠她了。

原来是因为她能打开木镯,木镯里有首饰图。

也就是说,玉锦阁那些精美的叫人错不开眼的首饰图全部是萧太夫人用善良换回来的?

那她能换什么?

安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但是她得忍着好奇心,将书一页页看完。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安容直接惊的从小榻上站了起来。

“在木镯里,一个时辰抵得上外面十二个时辰……,”安容轻声嘀咕。

最后干脆吓白了脸。

她进木镯快小半个时辰了……

这样算来,外面该日上三竿了。

她今儿得敬茶啊!

不但要敬萧国公府的长辈,还得去敬皇上,敬定亲王妃……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却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让长辈的白等,她这是在犯众怒啊!

安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了。

她不知道怎么出去!

第三百九十章蹭饭(为木槿1219和氏璧加更)

安容呼喊了几声我要出去,可是木镯一点反应也没有。

安容没辄,只好又回到纯善泉。

想着从这里来,应该也能出去。

还真叫安容猜准了,在泡在纯善泉里,真就回到了外面。

屋内,萧湛坐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床榻。

就在眨眼间,他见到安容又出现了。

他忙朝床榻走了过去,彼时安容身穿薄纱,姿势撩人。

安容坐起来,用被子挡住自己,她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顿时急了起来。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安容急切的问道。

萧湛想问的话被安容打断,轻轻皱眉,回道,“巳时末。”

安容吓的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还有半个时辰就吃午饭了,她还没有去敬茶啊!

看着安容那么急,萧湛问道,“怎么了?”

安容急的快火烧眉毛了,前世她嫁给苏君泽,早上多睡了片刻,都被人指责少年贪欢,让长辈等候是为不孝。

现在可是晚了一个多时辰了啊!

安容有些想哭了,“这会儿去敬茶,还来得及吗?”

萧湛还以为安容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他道,“你昨夜忽然消失,是去哪儿了?”

安容举起手镯,看着手腕上的红玉手镯,安容又有些滞住了,怎么又变回来了?

安容这般举动,萧湛就知道她的消失,与木镯有关了。

见安容急着敬茶的事,萧湛宽慰她道,“一会儿我跟外祖父说一声。便没事了。”

有了萧湛这句话,安容的心就安定多了,想着她也不是故意失踪的,是萧家传家木镯闹的,怨不得她。

不过,敬茶是礼节,没有改日的道理。

安容忙着换衣裳。梳洗打扮。偏屋子里也没个丫鬟帮忙,显的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透过梳妆镜,安容见萧湛去开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站了起来。

安容的一举一动,萧湛都知道。

他回头看着安容,“怎么了?”

安容瞥了床榻一眼。她知道从她失踪起,萧湛就没有离开过屋子。也没人进来过,但是洞房花烛夜之后,会有长辈身边的丫鬟来查看元帕的。

若是元帕上干干净净,她该如何解释?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安容想到了大夫人,就是因为她瞒了一个月,才让她逍遥了十年!

安容打心底瞧不上那样的行为。她不会去做,她更舍不得至亲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担忧。

而且。她怀过身孕,知道肚子里有孩子,会有多么的脆弱。

昨儿是她和萧湛的洞房花烛夜,她无故失踪,今儿又穿着轻薄的出现,她甚至感觉到萧湛眸底的火苗,有越来越旺盛的趋势。

她必须要告诉他。

安容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萧湛已经将门打开了。

率先迈步进来的是个皮肤白净的妈妈,她脸上带笑,进门先瞥了眼凌乱的床榻,眸底笑意更深。

“奴婢给表少爷、表少奶奶请安,”她福身笑道,随即又直起身子,“国公爷已经派人来催好几回了,少奶奶可算是起来了。”

说着,徐妈妈又瞟了眼床榻。

安容脸上,飘过朵朵红晕。

你们别乱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安容瞥了萧湛一眼,想着他能解释一两句,萧湛提都没提起晚的事。

徐妈妈上前两步,指着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笑对安容道,“少奶奶未嫁进来之前,表少爷屋子里都没个丫鬟,这是大太太挑了让奴婢送来给表少爷、表少奶奶使唤的。”

徐妈妈话音未落,那两个丫鬟便上前给安容见礼了。

模样清秀,举止从容,步伐轻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安容秀眉轻扭,不懂送这两个丫鬟来是什么意思,以前萧湛身边没丫鬟伺候,怎么娶了她,就送丫鬟来了?

还说是伺候她的,她可是带了不少丫鬟来呢,完全不担心没人伺候她。

不过,大太太让徐妈妈送了人来给她和萧湛使唤,总是长辈的一番心意,不能不接受。

两个丫鬟,一个叫月季,一个叫百合。

月季,个子高挑些。

百合,肤色白皙些。

在她们之后,才是芍药和海棠。

芍药和海棠伺候安容洗漱,坐在梳妆台前,安容瞧见徐妈妈在翻锦被。

安容清楚的瞧见,徐妈妈从被子里拉出来元帕,看着上面干干净净的,她回头看了萧湛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百合在整理被子,许是瞧见被子上有什么,她扯了扯徐妈妈的袖子,示意她看被子。

徐妈妈对着被子看了看,眸底闪过满意的笑容,让安容颇不解。

有什么好满意的?

要让她相信,萧湛那坦坦荡荡的性子,会心细的知道作假,她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

果不其然,等徐妈妈走后,安容问萧湛,被子上有什么。

萧湛碰了碰面具,望着安容的眸底冒着细碎流光,声音醇厚中,带了些闷气。

“昨夜流了些鼻血,应该掉上面了,”萧湛道。

安容,“……。”

流鼻血是因为火气太大的缘故么?

安容也知道,昨儿她消失的太迅猛,让人始料未及,真是对不住他,害他担忧等候了一夜。

收拾妥当,安容便和萧湛去敬茶。

看着头顶着的太阳,安容的心越加的忐忑。

她从未听说过有人临近正午去敬茶的,应该不会挨骂吧?

安容小心翼翼的跟在萧湛后面,还没进门,便听到有人挨骂了。

安容细细听了两句,竟是国公府太太抱怨等太久。被国公爷训斥了。

安容脸更红了,进门第一天,便惹得国公府太太被骂,是国公爷帮她立威撑腰。

而且,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都是日理万机的重臣,今儿却为了等她一杯茶,等了这么久。安容都不敢进屋了。

安容顿住脚步。萧湛回头,知道安容有些胆怯,便牵起安容的手。

安容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下。但是没有挣脱。

两人迈步进屋,听到的便是爽朗的笑声,“咱们的表少奶奶真是漂亮。”

萧老国公将茶盏搁下,道。“废话就不要说了,先让他们敬茶。一会儿还得进宫,皇上还等着呢。”

安容认得说话的太太,是萧国公府三太太。

听了萧老国公的话,她脸上满是尴尬。坐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丫鬟拿了蒲团,端了茶来。

安容和萧湛规规矩矩的请安、奉茶。

其他人,都不用提。中规中矩的,喝了茶。收了安容的孝敬,然后给了安容见面礼。

唯独萧老国公对萧湛说了一句话,“既然皇上认你做了义子,对他就不要客气,一会儿进了宫,皇上问你要什么赏赐,你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你要兵权,越多越好。”

安容听得眸底睁大,觉得表现的过于诧异了,赶紧将头低下。

萧老国公的霸道,她又不是今儿才知道,他这是存了心的敲皇上呢。

萧湛也很干脆,他点头答应了。

出了国公府,便瞧见马车等在那里。

萧湛扶安容上马车。

安容掀开车帘,便闻见空旷的马车里,有饭菜香飘出来。

马车里的小几上,摆了五个菜,三荤两素。

安容钻了进去,萧湛随后。

安容睁大眼睛看着萧湛,“这是?”

萧湛把安容拉近一些坐下道,“你早饭没吃,一会儿进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先吃点儿。”

安容心底有股暖流划过,她没想到萧湛会想的这么周到。

只是马车颠簸,这些饭菜还不知道会被颠簸成什么样子呢。

好吧,安容明显想多了。

这些盘子都是特制的,不会上蹿下跳,而且国公府的马车很稳。

马车到皇宫门口,刚好吃完饭。

安容刚歇下筷子呢,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好香的饭菜!”那人咽口水道。

他敲了敲马车,笑道,“引得本皇子肚子里馋虫直叫,逼我蹭饭啊。”

萧湛掀开车帘。

安容便瞧见一男子坐在马背上,笑的意气风发,甚是俊朗。

此人,正是二皇子。

他瞧见萧湛,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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