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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节

17_新唐书-第3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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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为荆州,辟置于府,府罢。开元末,病疽背卒。

  后樊泽为节度使,时浩然墓庳坏,符载以笺叩泽曰:「故处士孟浩然,文质杰美,殒落岁久,门裔陵迟,丘陇颓没,永怀若人,行路慨然。前公欲更筑大墓,阖州摚穑欧珩刀6裢馄染茫诶捅隹停:乃晔保蛴形村亍3狭詈檬抡叱硕兄汗碇疽印!乖竽烁瘫锪稚侥希獬杵淠埂

  初,王维过郢州,画浩然像于刺史亭,因曰浩然亭。咸通中,刺史郑諴谓贤者名不可斥,更署曰孟亭。

  开元、天宝间,同知名者王昌龄、崔颢,皆位不显。

  昌龄,字少伯,江宁人。第进士,补秘书郎。又中宏辞,迁汜水尉。不护细行,贬龙标尉。以世乱还乡里,为刺史闾丘晓所杀。张镐按军河南,兵大集,晓最后期,将戮之,辞曰:「有亲,乞贷余命。」镐曰:「王昌龄之亲,欲与谁养?」晓默然。

  昌龄工诗,绪密而思清,时谓王江宁云。

  崔颢者,亦擢进士第,有文无行。好蒱博,嗜酒。娶妻惟择美者,俄又弃之,凡四五娶。终司勋员外郎。初,李邕闻其名,虚舍邀之,颢至献诗,首章曰:「十五嫁王昌。」邕叱曰:「小儿无礼!」不与接而去。

  刘太真,宣州人。善属文,师兰陵萧颖士。举高第进士。淮南陈少游表为掌书记,尝以少游拟桓、文,为义士所訾。兴元初,为河东宣慰赈给使,累迁刑部侍郎。德宗以天下平,贞元四年九月,诏群臣宴曲江,自为诗,敕宰相择文人赓和。李泌等请群臣皆和,帝自第之,以太真、李纾等为上,鲍防、于邵等次之,张濛等为下。与择者四十一人,惟泌、李晟、马燧三宰相无所差次。迁礼部,掌贡士,多取大臣贵近子弟,坐贬信州刺史,卒。

  邵说,相州安阳人。已擢进士第,未调,陷史思明。逮朝义败,归郭子仪,子仪爱其才,留幕府。迁累长安令、秘书少监。大历末,上言:「天道三十年一小变,六十年一大变。禄山、思明之难,出入二纪,多难渐平,向之乱,今将变而之治。宜建徽号,承天意。而方谒郊庙、大赦各一,诚恐云雨之施未普,郁结之气未除。愿因此时修享献、款郊庙、褒有德、录贤人,与天下更始,振灾益寿之术也。」不听。

  德宗立,擢吏部侍郎。说因自陈:「家本儒,先祖长白山人贞一,以武后革命,终身不肯仕。先臣殿中侍御史琼之,逮事玄宗。臣十六即孤,长育母手,天宝中始仕。会丧,客河北,禄山乱,丧纪当终,臣不褫衰绖又再期,惧终不免,阴走洺、魏。庆绪遁保西城,搜胁儒者为己用,以兵迫臣,遂陷丑逆。俄而史思明顺附,欲间道归北阙下,肃宗拜臣左金吾卫骑曹参军,许留思明所。会乌承恩事,路绝,不得归。朝义之败,欲固守河阳,臣知回纥利野战,阴劝其行,以破贼计。朝义已走,臣西归献状,先帝诏翰林索臣所上言,与王伷偕召。先帝谓诚节白著,故擢伷侍御史,臣为殿中侍御史,使者宣旨制诏尽言其状,则畴昔本末,先帝知之。今又擢以不次,虽自天断,尚恐受谤舆人,伤陛下之明。今吏员未乏而调者多,益以功优,准平格以判留,人去者十七,彼且鼓谗说以投疑于上,此臣所大惧也。」因荐户部郎中萧定、司农卿庾准自代,不许。

  说在职以才显,或言且执政,金吾将军裴儆谓柳载曰:「说事贼为剧官,掌其兵,大小百战,掠名家子为奴婢不可计,得宥死而无厚颜,乃崇第产,附贵幸。欲以相邦,其能久乎!」建中三年逐严郢,说与郢善,微讽硃泚讼其冤,为草奏,贬归州刺史,卒。

  于邵字相门,其先自代来,为京兆万年人。天宝末,第进士,以书判超绝,补崇文校书郎。以下崔元翰、于公┆、李益、卢纶、欧阳詹、李贺、吴武陵、李商隐、薛逢、李频、吴融等资料约四千多字漏,等补

 





新唐书卷二百一十七

列传第一百二十九  方技

  李淳风甄权许胤宗张文仲袁天纲客师张憬藏乙弗私礼金梁凤王远知薛颐叶法善明崇俨尚献甫严善思杜生张果邢和璞师夜光罗思远姜抚桑道茂

  凡推步、卜、相、医、巧,皆技也。能以技自显地一世,亦悟之天,非积习致然。然士君子能之,则不迂,不泥,不矜,不神;小人能之,则迂而入诸拘碍,泥而弗通大方,矜以夸众,神以诬人,故前圣不以为教,盖吝之也。若李淳风谏太宗不滥诛,许胤宗不著方剂书,严譔谏不合乾陵,乃卓然有益于时者,兹可珍也。至远知、果、抚等诡行纪怪,又技之下者焉。

  李淳风,岐州雍人。父播,仕隋高唐尉,弃官为道士,号黄冠子,以论譔自见。淳风幼爽秀,通群书,明步天历算。贞观初,与傅仁均争历法,议者多附淳风,故以将仁郎直太史局。制浑得仪,诋摭前世失,著《法象书》七篇上之。擢承务郎,迁太常博士,改太史丞,与诸儒修书,迁为令。太宗得秘谶,言「唐中弱,有女武代王」。以问淳风,对曰:「其兆既成,已在宫中。又四十年而王,王而夷唐子孙且尽。」帝曰:「我求而杀之,奈何?」对曰:「天之所命,不可去也,而王者果不死,徒使疑似之戳淫及无辜。且陛下所亲爱,四十年而老,老则仁,虽受终易姓,而不能绝唐。若杀之,复生壮者,多杀而逞,则陛下子孙无遗种矣!」帝采其言,止。

  淳风于占候吉凶,若节契然,当世术家意有鬼神相之,非学习可致,终不能测也。以劳封昌乐县男。奉诏与算博士梁述、助教王真儒等是正《五曹》、《孙子》等书,刊定注解,立于学官。撰《麟德历》代《戊寅历》,候者推最密。自秘阁郎中复为太史令,卒。所撰《典章文物志》、《乙巳占》等书传於世。子该,孙仙宗,并擢太史令。

  唐初言历者惟傅仁均。仁均,滑州人,终太史令。

  甄权,许州扶沟人。以母病,与弟立言究习方书,遂为高医。仕隋为秘书省正字,称疾免。鲁州刺史库狄嵚风痺不得挽弓,权使彀矢向堋立,钅咸其肩隅,一进,曰:「可以射矣。」果如言。贞观中,权已百岁,太宗幸其舍,视饮食,访逮其术,擢朝散大夫,赐几杖衣服。寻卒,年一百三岁。所撰《脉经》、《针方》、《明堂》等图传于时。

  立言仕为太常丞。杜淹苦流肿,帝遣视,曰:「去此十日,午漏上,且死。」如之,有道人必腹懑烦弥二岁,诊曰:「腹有蛊,误食发而然。」令饵雄黄一剂,少选,吐一蛇如拇,无目,烧之有发气,乃愈。

  后以医显者,清漳宋侠、义兴许胤宗、洛阳张文仲李虔纵、京兆韦慈藏。

  侠官朝散大夫,药藏监。

  胤宗仕陈为新蔡王外兵参军。王太后病风不能言,脉沉难对,医家告术穷。胤宗曰:「饵液不可进。」即以黄耆、防风煮汤数十斛,置床下,气如雾,熏薄之,是夕语。擢义兴太守。武德初,累进散骑侍郎。关中多骨蒸疾,转相染,得者皆死,胤宗疗视必愈。或劝其著书贻后世者,答曰:「医特意耳,思虑精则得之。脉之候幽而难明,吾意所解,口莫能宣也。古之上医,要在视脉,病乃可识。病与药值,唯用一物攻之,气纯而愈速。今之人不善为脉,以情度病,多其物以幸有功,譬猎不知兔,广络原野,冀一人获之,术亦疏矣。一药偶得,它味相制,弗能专力,此难愈之验也。脉之妙处不可传,虚著方剂,终无益於世,此吾所以不著书也。」卒年七十馀。

  文仲仕武后时,至尚药奉御。特进苏良嗣方朝,疾作,仆廷中。文仲诊曰:「忧愤而成,若胁痛者,殆未可救。」顷告胁痛。又曰:「及心则贻。」俄心痛而死。文仲论风与气尤精。后集诸言方者与共著书,诏王方庆监之。文仲曰:「风状百二十四,气状八十,治不以时,则死及之。惟头风与上气、足气,药可常御。病风之人,春秋末月,可使洞利,乃不困剧,自馀须发则治,以时消息。」乃著《四时轻重术》凡十八种上之。

  虔纵官侍御医,慈藏光禄卿。

  袁天纲,益州成都人。仕隋为盐官令。仕随为盐官令《旧书》卷一九一《袁天纲传》及《册府》卷八六○均谓「隋大业中为资官令」。在洛阳,与杜淹、王珪、韦挺游,天纲谓淹曰:「公兰台、学堂全且博,将以文章显。」谓珪「法令成,天地相临,不十年官五品」;谓挺「面如虎,当以武处官」;「然三君久皆得谴,吾且见之」。淹以侍御史入天策为学士,珪太子中允,挺善隐太子,荐为左卫率。武德中,俱以事流隽州,见天纲,曰:「公等终且贵。杜位三品,难与言寿,王、韦亦三品,后於杜而寿过之,但晚节皆困。」见窦轨曰:「君伏犀贯玉枕,辅角完起,十年且显,立功其在梁、益间邪!」轨后为益州行台仆射,天纲复曰:「赤脉干瞳,方语而浮赤入大宅,公为将必多杀,愿自戒。」轨果坐事见召。天纲曰:「公毋忧,右辅泽而动,不久必还。」果还为都督。

  贞观初,太宗召见曰:「古有君平,朕今得尔,何如?」对曰:「彼不逢时,臣固胜之。」武后之幼,天纲见其母曰:「夫人法生贵子。」乃见二子元庆、元爽,曰:「官三品,保家主也。」见韩国夫人,曰:「此女贵而不利夫。」后最幼,姆抱以见,绐以男,天纲视其步与目,惊曰:「龙瞳凤颈,极贵验也;若为女,当作天子。」帝在九成宫,令视岑文本,曰:「学堂莹夷,眉过目,故文章振天下。首生骨未成,自前而视,法三品。肉不称骨,非寿兆也。」张行成、马周见,曰:「马君伏犀贯脑,背若有负,贵验也。近古君臣相遇未有及公者。然面泽赤而耳无根,后骨不隆,寿不长也。张晚得官,终位宰相。」其术精类如此。高士廉曰:「君终作何官?」谢曰:「仆及夏四月,数既尽。」如期以火山令卒。以火山令卒,按《旧书》卷一九一《袁天纲传》、《册府》卷八六○均谓武德初授火井令,「火山」疑是「火井」之讹。

  子客师,亦传其术,为廪牺令。高宗置一鼠於奁,令术家射,皆曰鼠。客师独曰:「强实鼠,然入则一,出则四。」发之,鼠生三子。尝度江,叩舟而还,左右请故,曰:「舟中人鼻下气皆墨,不可以济。」俄有一男子,跛而负,直就舟,客师曰:「贵人在,吾可以济。」江中风忽起,几覆而免。跛男子乃娄师德也。

  时有长社人张憬藏,持与天纲埒。太子詹事蒋俨有所问,答曰:「公厄在三尺土下,尽六年而贵,六十位蒲州刺史,无有禄矣。」俨使高丽,为莫离支所囚,居土室六年还。及为蒲州,岁如期,则召掾史、妻子,告当死,俄诏听致仕。刘仁轨与乡人靖贤请占,憬藏答曰:「刘公当五品而谴,终位冠人臣。」谓贤曰:「君法客死。」仁轨为尚书仆射。贤猥曰:「我三子皆富田宅,吾何客死?」俄丧三子,尽鬻田宅,寄死友家。魏元忠尚少,往见憬藏,问之,久不答,元忠怒曰:「穷通有命,何预君邪?」拂衣去。憬藏遽起曰:「君之相在怒时,位必卿相。」姚崇、李迥秀、杜景往从之游,憬藏曰:「三人者皆宰相,然姚最贵。」郎中裴珪妻赵见之,憬藏曰:「夫人目修缓,法曰'豕视淫',又曰'目有四白,五夫守宅',夫人且得罪。」俄坐奸,没入掖廷。裴光廷当国,憬藏以纸大署「台」字投之,光廷曰:「吾既台司矣,尚何事?」后三日,贬台州刺史。

  隋末又有高唐人乙弗弘礼,当炀帝居籓,召见,弘礼贺曰:「大王为万乘主,所戒在德而已。」及即位,悉诏诸术家坊处之,使弘礼总摄。海内浸乱,帝曰:「而昔言朕既验,然终当奈何?」弘礼逡巡,帝知之,乃曰:「不言,且死!」弘礼曰:「臣观人臣相与陛下类者不长,然圣人不相,故臣不能知。」由是敕有司监视,毋得与外语。

  薛大鼎坐事没为奴,及贞观时,有请於弘礼,答曰:「君,奴也,欲何事?」请解衣视之,弘礼指腰而下曰:「位方岳。」

  玄宗时有金梁凤者,颇言人贵贱夭寿。裴冕为河西留后,梁凤辄言:「不半岁兵起,君当以御史中丞除宰相。」又言:「一日向雒,一日向蜀,一日向朔方,此时公当国。」冕妖其言,绝之。俄而禄山反,冕以御史中丞召,因问三日,答曰:「雒日即灭,蜀曰不能久,朔方日愈明。」肃宗即位,而冕遂相,荐於帝,拜都水使者。梁凤谓吕諲曰:「君且辅政,须大怖乃得。」諲责驿史,之,史突入射諲,两矢风中,走而免,明年知政事。李揆、卢允毁服绐谒,梁凤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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