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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一罪十年 作者:盛舒(晋江2013.12.25完结)-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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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学习上,陪冯善尧的时间越来越少。冯善尧觉得她太过紧张,课间想带她出去散步,都被她以复习为借口推掉了,她没有注意到冯善尧的隐而不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等她终于意识到冯善尧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此时的她已经像个停不下的陀螺。她不想为此花费太多的时间而耽误了学习,她很清楚自己拼命学习的原因,她要让自己变优秀,她想证明自己不比潘育差,她能配得上冯善尧。
  
  她的辛苦努力终于在那次期末考试上得到了巨大的回报,从未上过年纪前十的她,终于挤进了前十名。她看着榜单上的成绩,差点为自己流泪了。她觉得自己终于能站到冯善尧面前,跟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可当她回头带着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去找冯善尧时,得到的只是一张淡漠的面孔,冯善尧的眼中并没有跟她一样的笑容和兴奋,更多的是沉默。
  
  温西月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她的失望和不解瞬间被害怕所取代,冯善尧跟她在一起时话虽然不多但从没有过一句话不说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要失去冯善尧了。
  
  当时自尊的温西月做的平生自认为最疯狂的一件事就是毫无征兆地抱住冯善尧,然后再毫无征兆地贴住了冯善尧的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就是死死地抱着冯善尧,在冯善尧惊诧的眼神下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
  
  等她呼呼喘着气要放开冯善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冯善尧怀里不能动了,那个上一秒还和她闹别扭的少年正用着她不能挣扎的力量死死抱着她,同样在她耳边呼呼喘气,说着她听到的最动心的一句话:“温西月,你就只会欺负我。”
  
  当时年少的冯善尧跟她一样的骄傲,而且绝对有着骄傲的资本,却在她面前像个孩子,带着怨愤,用赌气的语气跟她诉说自己的委屈。
  
  当时温西月满心的欢喜,困在冯善尧还不宽阔的胸膛里,却像是找到了最温暖的去处,一边点着头,一边用埋怨的口气跟他撒娇,“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得是一辈子的。”冯善尧趁胜追击的在后面加上一个期限。
  
  温西月呵呵笑着,用两条胳膊圈住那个索要承诺的少年。当时她还想着如果那就是一辈子,她一定是最幸福的。现在终于成真了,恐怕那真是她最幸福的时光了。她为冯善尧犹豫过,迷失过,努力过也确定过,是不是就够了呢?
  
  想起当时答应冯善尧的那个承诺,温西月忽而不能确定自己此时的心意,她之前明明很清楚自己跟冯善尧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把心思放的很淡,刚刚和苏小米也是这样说的。但为什么,现在对着韩培玲,除了些许的尴尬和不自然外,她不能挺起胸膛,跟她明明白白地说,“我跟他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来找我。”
  
  是因为惋惜那段感情,还是因为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是韩培玲,一个曾经竭力阻止过他们的人?
  
  温灿在一旁已经看了好半天,这个称得上奶奶级的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而她的妈妈也似乎是在走神,神思微怔。温灿晃了晃温西月的手,叫了声,“妈妈?”
  
  温西月陡然回过神,先对上了韩培玲的脸,在她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讶,韩培玲足足在温灿身上愣神了好几秒,随后看向温西月时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看到韩培玲的这个表情,温西月也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尴尬和不自然来自于什么了。就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孩子。
  
  当年,韩培玲找到她们家的时候,温西月还不知道怀孕,而现在,她的孩子都已经九岁了,难怪韩培玲会惊讶。
  
  温西月不自觉的攥紧了温灿的手,一瞬间,当年韩培玲在她们家门口说的那些话都像涨潮的潮水扑向了温西月。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温西月还是觉得难堪。
  
  温西月有些局促地松开了温灿的手,低声说道:“先上去开门,我一会儿上去。”
  
  温灿敏感地朝韩培玲望了望,听话地拿过温西月递过来的东西蹬蹬地跑进了楼道里。打开门后,将东西随便地放到了桌子上,跑到阳台紧紧地盯着下面。
  
  韩培玲倒是头一次看到惊慌失措的温西月,以往对着自己,她都是超乎寻常的淡定。韩培玲收起刚刚表现出来的尴尬,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温西月弄不清此刻自己心里的弱势来自什么,对着韩培玲的这一声冷笑,投去了不解的眼神。
  
  韩培玲早已退休,保养得当的她仍保留着当年姣好的容貌,连身材都保持得极好,岁月的沉淀只是让她更多了几份从容和优雅,看得出这十年她过得很舒心。一身得体的休闲套装,优雅不失干练,外面罩着一件丝织的浅色披肩,恰到好处地修饰着韩培玲的高高在上。此时的她站在温西月面前,那神态跟十年前如出一辙。
  
  “西月,你知道阿尧跟潘育订婚了吗?”
  
  韩培玲的语气还像是当时在教训学生,只是对象时温西月,语气中就不可避免的多了几分不满。
  
  “知道。”
  
  韩培玲侧转身体,抬头看向楼上,温灿还等在阳台。韩培玲收回眼神,带着气愤的眼神看向温西月,口气忽然变得严厉,“你为什么说这个孩子是阿尧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给他们惹了多大的麻烦,还连累的阿尧被停职了。”
  
  “他被停职是因为在医院打人。”
  
  “还不是为了维护你。”韩培玲哼了一声,不耐烦地瞪着温西月,说道,“西月,听你这语气是不领他的情,觉得他多余了?”
  
  “不是。”
  
  温西月脸上一直没什么情绪,韩培玲最看不惯她这副样子,总像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故意跟她对着干。韩培玲性格强势,又有多年从教的经验,教学时就以严厉著称,教训起人那份严厉总是分毫不余的带出来。她冷眼盯了温西月几秒才又开口,“有些话真不想说的太难听,可你真不是个能让人放下心去接受的人。阿尧认识你之前一直很听我的话,可认识你之后就全变了。为了你连前程都不要了,非得要回国,可你带给他的是什么?他现在被医院停职,你是不是就解气了?”
  
  温西月微微一怔,她知道冯善尧是因为她被停职,但不是韩培玲说的那样。“韩老师,我对他的恨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还是你觉得我是为了报复你才故意害他?如果是后者,那害他的不是我,是你。”
  
  “承认了?”
  
  “我没有害他。韩老师,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如果你下面的话跟十年前一样,我想你没这个必要再说下去了。”
  
  温西月很厌恶这种被人不停追问不停指责的状态,先是潘育,再是韩培玲,同样的话她不想再重复。“韩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送您了。”
  
  “先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韩培玲把温西月叫住,在温西月转身时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肩,手指无意地抚摸着别在上面的一枚祖母绿胸针,始终严厉地脸上似是露出几丝温情的笑容。
  
  “西月,你是个有主意的人,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打算跟阿尧再在一起了。可阿尧跟你不一样,他很认真,就因为这样他认定了你就不会放弃。但你也明白,你跟他是绝没有可能的,冯家不会接受你更不会接受你的孩子。阿尧还有他的前程,你可以怪我,但看在他为了你被医院停职的份上,找时间劝劝他,让他对你死了心跟潘育结婚。也不枉他对你一片痴心。”
  
  温西月感觉自己听到一件挺好笑的事,韩培玲竟然让她去劝冯善尧跟潘育结婚,她想笑却扯不动嘴角,最终也没能笑出来。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不想去?”韩培玲带着淡淡的讽刺问道。
  
  温西月慢慢转回身,犹疑着对上韩培玲不屑的眼神,她想看清楚韩培玲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找她。“韩老师,当初是你说让我不要去找他,现在却让我去劝他跟他不喜欢的人结婚。就算我不打算再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做。我不想他将来的不幸是因为我。”
  
  “他跟什么样的人结婚会幸福我比你更清楚。”
  
  温西月从韩培玲冷清地脸上看向她胸前那枚精致的胸针,还跟十年前一样的崭新,从刚才韩培玲抚摸它的动作和神情可以看出她很珍惜这枚胸针。竟然一直佩戴着。
  
  温西月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少不经事的女孩子,现在她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对着这枚胸针和佩戴它的主人。记得当时,这枚胸针的赠与者和眼前这位韩老师曾让她在无数个夜里失眠,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们在隐秘处的那一句句交谈以及两人紧紧相偎的身影。
  
  想起那个男人的脸,温西月觉得讽刺,更讽刺的是眼前这个自称爱子极深的母亲。
  
  韩培玲见温西月盯着她的胸针看了半天,冷瞥了她一眼侧转了身体,用一只手挡住了胸针。
  
  温西月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身时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弱势,她是在惋惜冯善尧,也在心疼他。对于之前韩培玲那句回答,她淡淡地说了句,“您的理解或许更深刻吧。”
  
  韩培玲疑惑地看着温西月,神情里有些心虚,瞅了眼自己的胸针,再抬头时温西月已经进了楼道。韩培玲在外面又问了句,“那你总该知道他在哪儿吧?”
  
  温西月稍稍停住脚步,表情有些恍惚,有些东西又涌了进来,今天或许注定是一个要回忆与他温馨快乐时光的日子,那些早该被遗忘的东西她只是忙的没时间去想,以为都忘了,原来只要被人一提,就全都想起来了。
  
  可瞬间过后,温西月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知道。”
  
  即便过了十年,冯善尧依然留着以前的手机号,那个地方,他也未必会留着。
  
  听到开门声,温灿急急忙忙地从阳台跑回客厅,把刚才扔在桌子上的菜拿回厨房,当做没偷看。可她没来得及,温西月就进门了。她只好抱着菜冲温西月呵呵傻笑。
  
  温西月早就看见她趴在阳台上往下看,也没说她,换了拖鞋又看她,淡淡地说道:“进门也不换鞋。”
  
  温灿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两只帆布鞋,吐了吐舌头。温西月把菜从她怀里拿出来去厨房做饭,温灿默默地换了拖鞋,去厨房择菜。
  
  “你怎么不去做作业?”
  
  温灿嗯了一声,说道:“吃完饭再做。”
  
  温西月没再管她,打开水龙头洗菜,温灿在厨房里摸摸这摸摸那,跟在温西月身后转来转去。温西月知道她想干嘛,也不搭理她,只是好几次转身时都碰到她身上。温西月轻轻叹了一声,略带无奈地看着她。温灿冲她嘿嘿一笑,露出两个标志性的酒窝,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嘛,那个奶奶是谁啊?”
  
  “以前的老师。”
  
  “不都是学生去看老师吗,怎么她来找你啊?”
  
  “嗯,问点事情。”温西月马马虎虎地随口一说,然后把菜从水里捞出来切菜。
  
  “她又不喜欢你干嘛还来找你问。”
  
  温西月停下动作,看着温灿笑了笑,说道:“不喜欢该问也得问啊。”
  
  温灿撇撇嘴,咕哝道:“老师都这样,我们老师也这样。势利眼。”
  
  “你们老师怎么了?”温西月忽然想问她在学校里的生活怎么样。
  
  温灿看温西月突然认真起来,想了想,反倒又赖皮的笑了,说道:“我说着玩儿的,你做饭吧,我去写作业。”然后扔下手里的蒜瓣手都没洗就跑开了。
  
  温西月也没多想,摇了摇头继续做饭。把菜切好后,突然叹了口气,温灿一定得说她,又是土豆丝。
  
  “土豆丝,温西月你是不是不会做别的菜,为什么每次放假都要跟你吃这个?”
  
  跟温西月提意见的不只温灿一个,还有冯善尧。温西月记得,冯善尧看见她周而复始地端出土豆丝时,困惑又无奈地这么问她。
  
  温西月看着盘子里的土豆丝,它像是一道咒语,把她带回了那个地方,回到了那段快乐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30

  高二时的那个暑假,看完成绩后,冯善尧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温西月收拾东西,然后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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