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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1701-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第10节

小说: 1701-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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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了,人类又重新回到了它的初创时期,而探险者也了解到了人类在星球上的起源的秘密。    
    李娜的说法和这个电影里描述的声音,何其相似!我不禁惊叹科幻和宗教的异曲同工。    
    我凝神望着李娜,一直在听。    
    她生在我们的社会中,她长在我们的时代里,进步的社会时代,尊重人的权利,尊重人的信仰自由,当她在顿悟之中寻找到一条精神解脱之路,不让她在尘世的往事烦恼中徘徊,而在她认为快乐向上的温馨环境中漫步,遨游,这是一件她值得去做的事情,也是一件我们值得为她高兴的事情。我们可否这样认为: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一条即使不是真实的至少也是通往真实的道路。在这条路上走的并非她一个人,然而这一点也不能掩蔽她的独特性,恰恰相反,她的独特性正是由此表现出来,她正是在这样一条道路上找到了真实的自我……她没有迷失本我,又找到了本我,这该是何等令人神往的境界。    
    我在听,也一直在想。    
    想到小歌星谢津坠楼而去,想台湾歌手张雨生酒后飞车以至于“黄鹤一去不复返”——由衷地感叹道:人啊,要珍惜生命,珍惜自己,过去的一切不会形成开创新生活的障碍,低级的享受也并不妨碍高尚的追求!李娜推心置腹地对我说:“我是用整个的我来感觉到的,真的,我的心——回家了。”    
    她一点也不讲她的歌,她一点也不讲过去文艺圈儿内的恩怨,她也一点不问及同道同仁的绯闻轶事,她一直在讲法,一直在讲道。显而易见:她在道中,法在她中,道与法在她这里已经达到的结合几乎是完美的。    
    李娜的妈妈坐在她的身边,我和李娜聊着聊着,渐渐淡漠了她出家的僧侣印象,还是觉得她像个孩子。李娜告诉我,妈妈担心她,到这里住在一个朋友家里,她经常看望妈妈,妈妈为她煮一些饭菜吃。我说:“李娜,你真不容易,人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舍弃尘世间的物质享受,而遁入空门去修身养性呀!”李娜说:“这应该全在你的顿悟之中,你一旦顿悟,会觉得拥有的远多于你失去的。”我说:“半天了,你一点也不谈你的歌,你真的全忘却了?在你的生命中,应该有一大部分属于音乐。知道你的人,源于音乐,佩服你的人源于音乐,想念你的人们还是源于音乐。你知道谷建芬老师说你什么吗?她说:李娜在《青藏高原》的演唱中,表现出某种高原性的东西,但这还不是她音乐才能的全部。我们许多的音乐人都是通过她的这首歌,重新又认识了李娜。我们很惋惜她出家。”说完这些我观察李娜的反映。    
    李娜思忖了半晌,摇摇头说:“不矛盾。在录制《青藏高原》的时候,唱到最后我也是泪流满面,不信你问张谦一,光为那歌词和曲调我还不至于,我觉得自己终于体验到了一种内涵,和我现在的追求非常吻合。”    
    看她要回忆起过去的事儿了;我赶忙递去一些我从北京来的时候就为她准备的,她演出的一些剧照。她一张一张地拿出来看,并且告诉妈妈,这张是哪一次,那张是哪一回。看完以后,又还给我。    
    我是带给她的:“怎么?你不要?”    
    她笑了:“不要。这些东西我都扔了,北京家里的东西也全不要了!”    
    我愕然许久,怔怔地望着她的妈妈,李娜的妈妈默默地挑了两张照片,珍惜地收起来。    
    我很想知道她靠什么生活,你生活中再有追求也得过日子呀!美国的寺庙里给工资吗?这儿的化斋怎么化,是捧着钵盂站在路旁吗?但是我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终于蹦出口的一句是:“你每天都干些什么?”    
    “念经,作法事。”    
    念经我知道,作法事又是什么?    
    “就是帮人家集会念经,打个锣、镲什么的。”    
    我不禁想开个玩笑:好个李娜,放着独唱不唱,却跑到美国唱合唱……但是我马上制止住自己。我提醒自己,信仰自由,宗教可以不信,但不该笑玩,更不能亵渎。    
    其实,我挺佩服她的,比起无所事事,追名逐利的芸芸众生,她原本拥有许多值得人们去神往的东西,但她不看重自己已经拥有的这一切。每天接受鲜花和赞扬,相对灵魂的宁静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不愿永远沉浸在足踏红地毯的喜悦之中,在她的精神追求中还有更大的喜悦——“法喜”,她为着自己的理想,断绝了自己的过去,她的目光朝向未来,她所迷恋的境界,她所感受到的幸福,仅仅需要自己来建筑——总之,她开辟了自己的道路……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另一种选择,没有什么成就比这更是成就了!    
    尽管她很平和,对他人要求得已经很少,但我还是希望更多的人给我们曾经喜爱的李娜多一点祝福,当然我更希望她不回避这一祝福!    
    这一天,我们聊了许久——我聆听到了天外之音,至今这一声音还在我耳边回荡……    
    附录    
    《拥有“法喜”的李娜》一文在“昆朋网城”刊载以后,我接到很多电话,那些李娜的老朋友所表示出的激动与关怀确实令人感动,即使没有见过李娜但聆听过她的歌声的人们也托我向她致意,这使我更加坚信:凡在大地上存在过的生命你就不可能把它连根拔掉。李娜的生命有一段时间曾在舞台上长成了树,现在,她虽然淡出舞台,修身佛门,可还是未能被人遗忘,这意味着什么呢?    
    但在这所有电话中最让我感动的那一个却是李娜本人的,她对此文内容表示认可,但对“大彻大悟”一词却做了新的阐释,她说:“你在文章中说我已经‘大彻大悟’,这是不太适宜的,至少对现在的我并不合适。也许在你们看来,我是‘大彻大悟’了;因为我毕竟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成为佛教中人。但在我们佛门,我不过是刚刚开始在修行的阶梯上攀登而已,离‘大彻大悟’的境界还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我这样说并没有谦虚的意思,确实,在佛门中比我感悟更多的人比比皆是。我需要学习的还很多,而有待研究的更多。我希望你在网上替我澄清这一点,我不愿意在佛门同行中落下任何口实。”我听后,忍不住想说:“李娜呀,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因为立足点与观察角度不同,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物会有不一致甚至截然相反的见解;你觉得自己并未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那是你以佛教崇高道义来要求自己呀!而我这样还处在尘世中的人看来,现在的你不是‘大彻大悟’又是什么呢?不过,你这种求索不已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不仅能赢得我等的尊敬,也会赢得同门的敬意。”


第二部分明海:随师学禅(1)

    明海    
    1    
    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师父的情景:一位老和尚从书桌上抬起头,从容地转过身,慈悲安详,和蔼可亲。因为是冬天,他还戴着一顶毛线织的帽子。我好奇地想:怎么和尚还戴帽子呢?我这样才一动念,师父就随手把帽子摘下来。我想:这老和尚一定有神通呢!    
    后来师父淡然地告诉我:他没有神通。对他这话我总不信,便用心观察,神通虽然没有找到,却发现了许多意味深长的妙处。    
    2    
    师父在北京的住处是一套三间相通的房子,中间一间是佛堂兼客厅,边上一间是他的卧室兼书房,他日常每在这里工作,如果有人拜访,一转身又可以接待客人。    
    师父的工作都要伏案去做:写文章、改文章、校对稿样、给信徒回信,他做起来都是一丝不苟,字迹从不潦草,标点符号清清楚楚。有一次我帮忙誊一份东西,他看了指出许多毛病:破折号应在两格中间三分之二的地方,句号、逗号在方格左下角……我听了惭愧万分:平时还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方面过了关呢!    
    我曾经想:做许多工作都和修行用功不妨碍,做师父这份案头工作却不好用功。你想:一边写文章,一边念佛或者观心,那是不行的,文章一定写不出来。有一次我拿这样的问题问师父,他说:“看书就看书,写文章就写文章,一心一意,不起杂念,这就是修行。”    
    这话很平淡,我却做不到,难就难在“一心一意”上。我的习惯,每每写文章时惦记着打坐,打坐时又老想着文章该怎么写。总之是心里总有一些和身口不相应的细微妄想流动,走路时不安心走路,吃饭时不安心吃饭,所谓“心不在焉”——心不在这里,在哪里呢?自己都觉察不出。    
    师父却总是那样专注。写文章是这样,吃饭是这样,扫地是这样。他在北京的生活是十分平常的:早起坐禅、扫地、打开水、到斋堂打饭、坐办公室、改稿、校稿。理论起来可以说是弘法度众生,师父做起来却是如此平实、安详,本地风光、自自然然。他扫地时是那样从容不迫,心无旁骛,仿佛世界上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他要我们学会扫地,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无有间断,能做到这一点,就能成就大的道业,就能振作佛法的教运……    
    当然,师父要是有条件一直专注于案头工作也好,事实是他的工作经常被前来拜访的信徒打断。有的是修行遇到问题要请教,也有的刚接触佛教,还有的是工作、生活不顺心,请师父解忧。来的人有学生、工人,有家庭妇女,有时一家夫妇带着孩子一起来。    
    这时候,师父就得放下手头的工作,接待这些来访者。和他们讲佛法、聊家常、解答疑难,话语从容平实,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人们围着他,像冬天里围着一盆火,舍不得离开。    
    等来访者一走,师父又回到书桌旁,拿起了笔。    
    这样的情形见多了,我终于感觉到:师父如是的行持中大有“文章”在。首先我自己做不到。换了我,写文章到精彩处,有人打断,心里会生烦恼;而谈话结束后,心又不容易收回,一定还挂记着刚才的谈话。师父却两无妨碍,他放下案头的书、笔,接待来客,给人的印象他刚才什么都没干,专门等你来拜访呢,所以才那样精神饱满,光彩照人;等人一走,他又继续他的工作,仿佛一直如此,没有中断。    
    此中有“真意”。我揣摩了很长时间,后来师父说:要活在当下。我才有点恍然了。活在当下,也就是斩断过去、现在、未来三际而安住于现前清净明觉的一念。这种安住等于无住。因为就此当下一念通于过去、现在和未来而成为永恒。《华严经》上说:“三世所有一切劫,于一念际我皆入。”这个入于三世的一念既在三世中又在三世外,它是既存在又超越的。卖点心的婆子喝问德山要点哪个心时,德山就被束缚在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的囚笼里而打失了当下一念。    
    活在当下,也就是安心于当下。能安心于当下也就能安心于时时处处。古代的禅德“饥来吃饭困来眠”,“无处青山不道场”,就是这个道理。    
    师父因为总能活在当下,所以他总显得那样自在洒脱,处理问题应付裕如,不费一些思索,纯为现时境界。不管是作文还是讲开示他都是信手拈来,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我想这大概就是《六祖坛经》上所说的“定慧等持”吧。    
    3    
    我有不爱整洁的习惯,这个习惯是过去长期的学生生活养成的,师父几次批评我,我却进步不大。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师父则不然,他周围的环境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而且他走到哪里就把清洁和秩序带到哪里。他常给我念叨:“虚云老和尚了不起,虽然行头陀行、穿百衲,但他的衣服却总是干干净净的,他的案头、禅榻总是整齐洁净的。”    
    起初,对他的话我一直漠然淡然,后来才慢慢领会:这也是修行。    
    柏林禅寺是一座千年古刹,历史的风暴却使它成为一片废墟。我们最初来到这里时,只有几棵古柏、一座佛塔还使人能依稀辨出这是一座古寺。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师父成了设计师。这儿修什么,那儿建什么,全部都由他亲自擘划,所有工程的图纸他都要亲自过目,并提出意见。有时他带着我们在寺里四处巡视,向我们描述他的复兴蓝图,成竹在胸,运筹帷幄。每次回寺,即使是深夜,他也要去查看建筑工程的进展,有时冷不丁他就会挑出毛病,使承包工程的工头提心吊胆。    
    最奇的要算赵州禅师塔院的修建。师父在塔前的一片乱草地上划出一个范围修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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