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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为你情留(父子)-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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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少爷倒水。”贵喜“噌”的一下跳起来,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跌了回去,动作快的连望月都来不及阻止,跪久了哪能那么急的就起来啊。
  贵喜揉了揉双脚,然后有些蹒跚地走到桌前,幸好这是小孩的房间,一切都比较矮,他很容易地取了水摇摇晃晃地走回来,小心地给望月喂了水,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望月无奈,真是个死脑筋的孩子,“贵喜,少爷是去……”
  “少爷骗人!”
  “……我什么都还没说。”
  “少爷的左耳抖了一下。”小娃儿也不是好骗的,尤其是一个和你那么熟的娃儿。
  “唉,好吧。”望月知道,肯定有人在附近偷听,但是想想说了也无妨,反正他们多少也猜到了,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也不敢拿他如何,可要是不说的话,单纯的贵喜恐怕……
  “我是去见一个人了。”
  “谁啊?小狗子?”
  “不是……”虽然以前是,“是去见一位前辈。”
  “啊,我知道了,他是少爷的老师对不对?我说少爷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原来如此!”小娃儿兴奋地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望月有些哭笑不得,他从来都无意扮成小孩,对他来说,最多被发现了然后杀掉,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回去。
  是的,回去,他来的不明不白,他的亲人,朋友,牵挂,他的一切都在那个世界,他想要回去,想的夜夜不能寐。所以,他拒绝接受这个世界,拒绝接受自己的身份,甚至为了这个原因,他心甘情愿地为“五皇子”当枪手,就是为了他不要太愚昧,不要被拆穿,他和“五皇子”很难说清是谁利用了谁,是谁夺走了属于谁的一切,毕竟这些年来,他们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即使他经常夜不归宿。
  “是啊,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最敬重的一位前辈。”九日教了他很多,无论是天文还是地理,就连他的笛子和棋艺都是他教的,称他为老师一点都不为过,虽然九日不愿他叫他“叔叔”,但从他那俊美的外表来看,他的年纪一定大出自己几倍,因为在这个人人修炼的世界里,功力越是高深的人长的越是俊美漂亮,而天生好皮囊的人,若是修为不过,最多只能成为一个漂亮的花瓶,而无法成为让人无法移眼的精品。所以,虽然嘴头不说,望月心里还是把他当做了长辈。
  “啊,那前辈大叔叫什么,几岁了,长什么样子?”
  “你的问题还真多,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别撅嘴,人家前辈高人哪会说出自己的真名。”
  “对哦!”看到小娃儿一副“我了解”兼“就该如此”的表情,望月就想笑,真是故事听多了,因为九日明显不是真名,所以望月也不算撒谎,自然就不怕贵喜发现,他接着说,“前辈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极其俊美,长发乌黑如瀑,剑眉入鬓,眼若星辰。”
  “不可能!”贵喜一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的样子,“若依少爷所说,前辈大叔一定俊美非常,那他的功力一定深不可测,怎么可能二十出头!”
  “哦?那你说该几岁?”
  “至少五、三,嗯,最少也有一百岁以上了,不能再少了,即使史上最天才的游在天要练到俊美的程度也得一百年啊。”
  “噗!”望月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贵喜在自己怪异表情下最多也就将九日的年纪缩到一百左右,望月就想笑,果然,一般来说都会将他当大叔的吧,在望月看来一百岁的年纪(保守估计)都可以当爷爷了,他就不明白九日为什么不愿自己叫他叔叔呢,这对向来讲究礼貌的望月而言是不可理解甚至很难接受的,但他也只能在心里将他当前辈供着了。
  看到好奇心旺盛的小娃儿还想发问,望月露出一丝疲色,“好了,贵喜,少爷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背也好痛,其他的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啊,少爷,是贵喜疏忽,贵喜马上去拿吃的,少爷等等。”
  “嗯,先揉揉腿再去。”
  “是,少爷!”看着喜滋滋的贵喜,望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太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大们的点击、收藏,离尘就觉得倍有动力啊 
                  (番外一)静夜思
  月光如水地洒进卧房,望月不禁有些痴了,他想起远久以前的一个夜里,月光也是如此美丽……
  那晚,是他第一次看到秋禾哭泣,因为这个温柔的女人总是带着一种歉疚的微笑照顾着他的吃穿住行,扮演着他的娘亲。
  偶然经过的望月忍不住走上前去,现在想想,如果当时自己不要一时心软,或许一切就不同了。
  “娘,您怎么哭了,是谁惹您生气了吗?”
  “阿,阿月,你怎么在这?”秋禾一边抹干脸上的泪,一边略带惊慌的问道,不知为何,分明只是五岁的孩子,却已经让她有些不敢正视,莫非这就是皇家天生的威仪?想到自己在宫里毫不受重视的儿子,秋禾又想哭了,眼前这聪明老成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五皇子啊,如果他还在宫里的话,以他的聪明恐怕早已备受恩宠了吧?
  “娘,怎么了?告诉孩儿,也许孩儿能想想办法呢?”
  “如果五皇子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秋禾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而不是说“你才是真正的五皇子”,难道在自己潜意识中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皇子吗?那这些年的愧疚又算什么?不过,秋禾来不及剖析自己的想法,因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给了她一个灵感,她迫不及待地抓紧望月的手,喊道,“望月,我儿,救救母亲!”
  “怎、怎么了娘,好痛,你快松手!”
  “阿月,救救娘,”秋禾就像没听到似的,更加用力地抓紧望月的胳膊,眼中满是兴奋,“把你的所学都教给五皇子吧,这样他就会受到皇上的宠爱,说不定还会……”说到忌讳的地方,秋禾终于清醒了些,看到望月吃痛的模样连忙松手改为轻揉,“如果五皇子受宠,我们家也会变的很有钱,就能给阿月买好多吃的了,阿月,你说好不好?”
  望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这些年他们不是一直禁止他和宫里有任何牵扯,就怕暴露出来吗?现在为了自己的儿子,居然要他这个真正的五皇子当枪手?会不会变的太快了些?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震惊了,秋禾终于冷静下来,“阿月,娘是五皇子的奶娘啊,这几年五皇子在宫里不受宠,娘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想要娘伤心吗?娘知道,一旦你答应,你以后便不能在外人面前显示你的才华,但那只是暂时的,一旦五皇子受到足够的重视,便是你的出头之日啊!”秋禾深知眼前这孩子有多早熟,所以丝毫不担心他听不懂,“若是五皇子仍是如此下去,最终下场……我身为五皇子的奶娘,我们一家都脱不了干系啊……”
  “娘,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吧。”
  想到这事急不得,而且还得和上面通通气,秋禾便点头同意了。
  望月慢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秋禾的举动虽然疯狂,望月却不怪她,他明白,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最执着的爱,怪只怪,自己并非她的亲身子。不管他到底几岁了,家庭的温暖始终是他最想要的,尤其是现在,独在异乡,父母的脸逐渐淡去,唯一能让他觉得温暖的,就只有记忆深处的那点亲情的绊勒,走进房间,首先入目的便是正前方敞开的窗外洒进的点点月光,一种孤寂竟如得到充足养分般疯长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的诗在心头响起。
  “好诗!是你自己做的?”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
  !!望月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把心中的思念念了出来,而且还被人听到了!望月顺声望去,才发现窗前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咋见的瞬间,望月有片刻的愰神,“上帝的杰作!”这是他唯一能想到词语,然后他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
  “你一个小家伙装什么深沉,天太冷了,还是关窗吧。”
  望月回神,便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好像爸爸的怀抱,宽阔而安全,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有一种相识一辈子的熟悉感。望月舒服地找了个姿势,窝在男人怀里,“不是我做的,是五皇子。”好吧,就冲这温暖的怀抱,他也不想回那冷冰冰的皇宫,就让“五皇子”代替他好了,说不上是谁吃亏。
  “五皇子?”一直平淡的声音有了可疑的涟漪。
  “是啊,人家可是深藏不露的。”
  “是吗……”男子的声音归回平淡,“你叫什么名字?”
  “望月。”
  “……真难听。”
  “那你叫什么?”
  “九日。”
  “你不觉得你的名字更难听吗?九、日、大、叔?”咬牙切齿中。
  “不许叫我大叔!”饱含怒气的嗓音更显低沉。
  “那要叫什么?”望月讶异,在这个平均寿命两百岁的世界里,只有少数修炼有成的人能将自己的容貌永驻,并且功力越深容貌越俊美,像九日这般的,说是天生绝对没人信,那么一定是功力高深的“老伯伯”了,自己称他大叔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好不好。
  “就叫九日。”
  “……”
  ……
  一双熟悉的手臂有力地从背后搂着自己的腰,望月顺势倒进来人的怀里,任由温热的气息在自己颈边游移着,“在想什么?”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闪过,望月甜甜笑道:“爹爹,知道我为什么从来只当你是长辈吗?”
  感觉手臂又紧了紧,望月知道男人因为这个吃了好多苦,“因为,你的怀抱太温暖。”
  不用说的太明白,望月知道他懂,那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拥住自己怀抱,解救了自己,却也困住了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给点书评,离尘想要些意见啊,什么都好 
                  试探
  望月一直等着人来将他叫去问话,可是三天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都不在意吗?
  心烦意乱地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里,摊开下一张继续默写他的宋词,这是他三天一张的功课,他就不明白了,按理来说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写的那么快,一个皇子也不是光写诗就好了,他们要这么多的诗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存起来作纪念?
  做纪念?一道灵光闪过,还来不及想,就被大呼小叫的贵喜打断了,“少爷,少爷,夫人叫您到大厅去。”
  来了!“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不过少爷的几位夫子也在。”
  “哦,知道了,贵喜你留下,我自个过去,你把这篓纸丢了。”
  “啊,少爷你又浪费了。”
  听着身后贵喜心疼的大叫声,望月撇撇嘴,快步朝大厅走去。
  “娘,您叫孩儿来有什么事吗?”
  “阿月, 你背上伤好些了吗?”
  “让娘担心了,都已经结了瘀,没事了。”
  “阿月,你的几个老师似乎有什么误会,你快向他们解释一下。”
  “误会?没什么误会!”一直被望月忽略的几人中最胖的一个插嘴道,一直被人无视,而且是被自己学生无视的感觉让他在知道一件事后彻底愤怒了,“既然令公子已有一位更出色的老师,我们也不会扒着着位置不放,小公子不用再半夜三更不睡觉,去做那夜猫儿了!”
  “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望月压下心里的讽刺,惊讶地问道。
  “哼,望月,老夫可不记得教出个敢做不敢认的学生!”旁边一个留着长须的老人怒瞪着他。
  “可老师们是真的误会了呀,”望月轻笑,露出一脸恍然,“是我那小仆乱说了什么吧,我是认了一位前辈,可他不愿当我的老师,只是与我平辈论交,平时和我说说他的旅游经历,各地的风景民情,到是让望月受益匪浅。”
  “真的?”
  “是,学生的诗中许多地方就是根据他的描写来想象的,否则,学生又如何知道这么多的呢?”
  “这……”
  “好了,好了,各位夫子,阿月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就不要疑心了,只有你们才是阿月的老师,阿月,你说对不对?”秋禾打断道,为他们找了个台阶下。
  “是的,娘。”
  “只是阿月,你老师说的也对,你这样老是半夜出去也不好,不如就邀你的那位前辈来家里小住几天,娘 也好谢谢他这几年对你的照顾。”
  “这恐怕不太方便啊娘,”望月有些为难地看着秋禾,“他老人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望月并不是每次出去都能碰到他,而且他也不爱这些俗礼。”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秋禾一脸惋惜地道。
  “不会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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