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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鸢回前堂-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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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背上一边戳着他的肩胛一边道。
  北堂朝在床边站定,只说:“这是我的王府,有谁敢笑话我。”嘴上虽凶,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地在床边蹲下身子,让季华鸢坐到床上去。
  “你发现没有,”季华鸢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你从遇刺时起,就已经不说本王了。”
  北堂朝闻言一愣,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季华鸢。季华鸢接过水杯,笑得弯起眼睛:“而且还会给我倒水喝。”
  北堂朝有些吃不消他打趣,瞪他一眼,道:“受了伤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
  季华鸢笑着不答,低头吸溜溜地喝着有些烫口的茶。北堂朝起初站在边上板着脸,看着看着却发现再这样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缓缓坐到季华鸢身边,轻声说:“你转过去,让我看看伤。”
  “你别这么关心我,我受不了。”季华鸢笑着揶揄,人却乖乖地扭过身子,将背上的伤大大方方地露给北堂朝看,背对着北堂朝,又道:“应该已经不流血了。”
  鲜血早已染透了衣衫,细看之下,翻卷开的皮肉还是在慢慢渗着血。北堂朝眼看着那些细密的小血珠从季华鸢毛孔里一点一点渗出来,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牙签一点一点挑开一块肉来,疼得他心都揪到一起。
  季华鸢等了半天,身后一点动静没有,心下奇怪,叫道:“北堂朝?你睡着啦!”说着便欲回头看那人在干什么,却是刚一动弹就被一只大手按在了肩头。北堂朝的声音低沉沉的:“别乱动。”
  “该不会还在出血吧?”季华鸢奇道:“我这身上一共才多少血啊,总不会要活活流死了吧!”
  “别瞎说!”北堂朝有些生气:“等你老师来了,让他给你看看。这些刀伤剑伤,饮笙很会治。”
  “北堂朝,”季华鸢慢慢转回身,笑眯眯地望着他:“你瞧,要不是我,这一刀就要砍在你脸上了!我为了救你受了重伤,说不好以后还要留疤,你就不表示表示?”
  北堂朝闻言有些语噎,好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好。你说你要什么。”
  季华鸢笑意更甚:“至少,我养伤的日子,你得让我住在你府里,包我吃住吧!”
  北堂朝点头:“可以。”
  “我每日闲着无趣,你得经常过来,陪我打发打发时间吧!”
  北堂朝微愣,还是点头:“可以。”
  “还有,我伤好后,你得答应让我回东门!”季华鸢又道。
  北堂朝看着眼前人笑得看不见杂质的眼睛,问道:“季华鸢,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进东门?”
  又来了。
  季华鸢顿时丢了笑模样,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纠缠不放,我都跟你说了,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不信。”北堂朝坚决地说。
  季华鸢无所谓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过身子指着自己的背问道:“凭这个,还不信?”
  北堂朝说不出来话,只能道:“那,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呀!”季华鸢有些崩溃了,声音也不由得提高:“我就是两年没见着你,想你了!行了吧!”
  北堂朝低眼看着自己鼻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老样子:“那……还有呢?”
  “想看看你的北堂王妃到底长什么样!”
  “我没有王妃。”北堂朝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两道眉轻轻地皱起来,问季华鸢道:“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季华鸢嗤笑一声,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更何况你北堂王宠爱云寄的故事早就传遍南怀了,我闭关前在茶馆里听得最多的就是云家公子妙手回春,出关后就变成了北堂王夫夫恩爱了!”
  北堂朝闻言有些恼:“没有的事,都是别人乱传,你季华鸢又不是市井平民,竟也信他们。”
  “季华鸢怎么了!”季华鸢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季华鸢才华盖世,不也是进了东门干起了杀人的勾当吗?”
  北堂朝听出他语气中的难受,一时间也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知是该安慰还是该沉默,许久,只道:“不管怎么样,王妃的传言,本就是荒谬的。”
  季华鸢呵呵地笑了几声,道:“不管这王妃是不是真的,你这府上另外还养了六个人,这总不假吧?等我伤好点了,我就在你府里转上一转,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你北堂朝心甘情愿好吃好喝地供在府里。”
  “他们住的院子都离我这儿很远,你身上有伤,还是安心呆着吧。”北堂朝出口拒绝。
  季华鸢敲敲北堂朝的床柱,道:“我又没说我要住你这儿,说起来……我从前的屋子,”他说着顿了顿,见北堂朝微微别过头去,心下叹息,却还是问道:“还在不在了?”
  “我封起来了。”北堂朝面无表情,语无波澜:“擅进者,府规处置。”说着抬眼冷冰冰地扫过季华鸢:“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我院里养伤,出去乱跑坏了规矩,一样要罚。”
  季华鸢闻言奇道:“那本就是我的房间,我也不能进?”
  “那不是你的房间,”北堂朝心中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却还是下意识地一口回绝:“早就不是了,你此番回来,我让你住在府里,是念你护驾有功,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季华鸢看他面色冷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噢了一声,便向床边蹭了蹭,侧靠着床柱,合眼欲睡。北堂朝本就有些心虚,见他不再追问,心下更像是扑了个空,道:“你干什么?”
  “睡觉!休息!”季华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老师一会就来了!”
  “等老师来了,麻烦王爷叫我一声。”季华鸢依然不动。
  北堂朝看着眼前人的赖皮样,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动手拖他起来,转眼却见了季华鸢惨白的脸色,青白的眼圈,手下一僵,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
  “季华鸢。”
  “干嘛。”
  北堂朝动了动身子,低声问:“你刚才怎么又叫我王爷了。”
  “是你自己要和我摆王爷架子,我是配合你呀。”季华鸢闭着眼睛回答,伸手摸了摸鼻子,打个哈欠,道:“顺便说一句,你每次一装出北堂王的那副臭架子,我都觉得可讨厌。”
  北堂朝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漏了一拍,好在并未见季华鸢睁眼,便依然沉声哼道:“本王就是北堂王,谁又在乎你讨不讨厌!”
  “是呀,”季华鸢拖长了的声音懒懒的:“我知道您不在乎呀,我是什么人呀,一个贱人,一个小角色。所以,您要摆王爷臭架子,我心里讨厌,不也还是乖乖配合了吗?”
  北堂朝一噎,季华鸢又道:“所以你看,我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你要是真心喜欢云寄,就别在他面前这样,谁能受得了。”
  北堂朝下意识否道:“我没有。”却转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没有,没有什么?是没有真心喜欢云寄,还是没有对云寄摆架子?北堂朝心下有些懊恼自己口快,再解释却也不大好了,只好干巴巴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屋子里一时间静极了,只有钟漏一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北堂朝坐在床边,看着闭目养神的季华鸢,面上有些懊恼,有些心疼,还有些他自己都不曾看清的,温柔。
  “老师怎么还不来,”季华鸢突然小声抱怨:“我快要疼死了!”
  北堂朝竟一时紧张,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匆匆解释道:“饮笙用药独到,之前是不准别人随便用药的,所以还不能给你敷止疼的创伤粉……”
  “我知道。”季华鸢眯着眼皱着眉打断他,却还是小声嘟囔:“那也太慢了些,等得我又困又饿又疼。”
  北堂朝一听,心下松了一大口气,赶忙站起来,说道:“这好办,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去!你想吃什么?”
  季华鸢闻言睁开眼睛,此时已藏不住眼睛里的疲惫,想了想,苍苍一笑,低声道:“想吃云吞,用虾仁熬汤,放桂花的那种。”
  桂花虾仁云吞,是北堂朝唯一会弄的吃食。也是从前,他经常煮给他吃的。君子远庖厨,北堂朝却十分爱看季华鸢大口大口吹着自己为他煮的云吞,大呼好吃的样子。
  季华鸢说完这一句,轻笑一声,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改口道:“算了,我胡说的,你叫人随便弄点清淡的吧。”
  北堂朝没答,只是看了季华鸢一会,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便转身走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

  “王爷。”翟墨带着饮笙刚一进院,就见北堂朝从屋里出来。
  “嗯。”北堂朝用手指了指里面,道:“人在里面休息,进去看吧。”
  饮笙手里提着药箱,问道:“来的路上没有细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伤?”
  “刀伤,从右肩到左腰,流了很多血。”翟墨替北堂朝回答。
  “还在流吗?”饮笙皱起眉:“都有半个多时辰了,人还清醒吗?”
  北堂朝摇头,说:“不太流血了,只是还有血渗出,好在人还清醒着。”
  “那便没有伤到重要的经脉了。”饮笙轻轻松口气,提着药箱便欲推门进入,手按在门上,却是又停下了,转身问北堂朝:“王爷不同我一起进去吗?”
  北堂朝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看他。
  “这种外伤,是要脱衣服的。”饮笙又说。
  北堂朝已经迈出去的腿定在原地。
  “今天带的伤药药性很烈,涂上去会很痛。”
  北堂朝慢慢地将腿缩了回来,翟墨和饮笙一齐望着他。
  “其实……”北堂朝抿了抿唇,低声道:“痛不痛,本王是不在意的。”
  翟墨挖挖耳朵,饮笙抬头望天。
  “医者父母心,看病脱衣,再正常不过。”北堂朝又道。
  “王爷……”翟墨忍不住叫他,却被北堂朝打断了。北堂朝一挥手,叹道:“但他总是救了我的命,我还是应该在场,起码,表示一下尊重。”
  就知道会是这样,云寄翻了个白眼。
  北堂朝全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转身对翟墨说:“你去让厨房准备好云吞皮、肉馅,虾仁洗净下锅熬汤,一碗桂花瓣备用。”
  “王爷,您要干什么呀?”翟墨有点摸不清北堂朝的路子了。
  “本王的事,你也敢管?!”北堂朝终于底气十足地说了一句话,自我感觉非常不错,便大步上前推门,和饮笙一起进屋。翟墨被这一声呵斥吓得呆在原地,摸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犯傻了:自家王爷,本来就不是走寻常路数的人。还是老实听话,办好了差事稳妥!
  季华鸢一早就听见屋外人说话,听到北堂朝叫翟墨去准备做云吞的材料,心里只觉得温暖,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着,此刻一见北堂朝和饮笙进了屋,便坐直身子,温温顺顺地向饮笙问好:“老师,我身上有伤,不给老师行礼了。”
  饮笙瞧他这谨慎乖顺的模样,忍不住乐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行过礼?”
  季华鸢微微有点尴尬,道:“学生心里,还是很尊重老师的。”
  饮笙轻哼一声:“你这心里算计太多,我可不敢相信你的话。你要是真的尊重我,还是表现出一点来比较好,老师太肤浅,看不大出来。”说着拉起季华鸢的手,向一边看去,只见北堂朝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欲阻止,便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季华鸢手腕上,细细摸上一会,又道:“脱衣服。”
  “我刚才试过了,好像被血粘住了。”季华鸢面上闪过一抹怯生生的神色,小声道:“一定要脱吗?”
  “你说呢?”饮笙挑眉看他,语气中一点余地也没有。
  季华鸢低下头不说话,浑身都好像写满了我怕疼我不想脱。
  北堂朝叹口气,走上前来,拍着他的肩,说道:“听老师的话,早晚要脱。”
  季华鸢咬着唇不回答。北堂朝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饮笙在旁边看着的缘故,竟然有点紧张,磨蹭半天也没解开一个。
  “这衣服都这样了,你们还要吗?”饮笙等得不耐烦了。
  北堂朝恍然大悟,去抽屉里找了把剪刀过来,扯过季华鸢领口,剪开一个口子,刺啦一声便将衣服从侧面撕开。
  这一声特别响,不仅是季华鸢听了红了脸,连北堂朝都尴尬得有些发愣。
  饮笙看着呆在一起的两个人,忍无可忍地长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严肃一点!”
  “对不起,老师……”季华鸢小声道歉。北堂朝亦有些窘迫,手指捏起季华鸢背后一块布料,轻轻向下一揭,谁想刚到伤口边缘,就听季华鸢嘶了一声,从侧面看去,连睫毛都在打颤。
  北堂朝觉得一颗心像是被谁掐了一把,还发狠地拧了一圈。
  太虐心了,他想。
  “能不能行了!”饮笙终于怒了:“你们再磨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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