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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鸢回前堂-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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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北堂朝声音带着些晨起赶路的疲惫。
  翟墨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飘向不远处一丛灌木,很快又落回眼前轿子上,用细微的声音说道:“这林子不妥,还请王爷自己当心。”
  轿子里的人顿了顿,北堂朝沉声道:“有伏者,格杀勿论。”
  “是,请王爷警醒着。”
  “如常赶路便可。”北堂朝在帘内低哼一声:“本王倒要看,在这帝都城附近,有谁敢行刺!”
  北堂朝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雀惊,翟墨头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只见他豁然出剑,环顾四野,高声喝道:“来者现身!”
  一瞬间,只听嗖嗖数声,翟墨长剑一横,利落挥去,拨开近身的暗器,转身却听银针入肉的嗤嗤声,回头看去,两名轿夫应声倒地,无半分挣扎,已是死得透了。
  “王爷当心!”翟墨大惊,余音未定,就见前面丛林里两个黑衣人飞身而出,手执钢刀,当头便向轿中砍来!翟墨飞身挡在轿前,用剑堪堪挡开来者袭击,呼道:“请王爷出轿!”
  北堂朝一早听出有两人近身,却也不慌,直等了翟墨叫他,才拿起身边的佩剑,一脚踢毁轿子侧边,飞身而出,当先一剑击退翟墨侧身之敌,与那人纠斗起来。
  季华鸢远远的见了这一切,暗道这伙人好生眼熟!仔细看去,只见和北堂朝缠斗那人身高体阔,右腿膝盖外侧明显吃力不足。季华鸢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一惊,这人是那日林中他飞刃打伤的那个刺客!
  恐惧如潮水般蔓延过季华鸢的心底:这些人前几日刺杀晏存继,今日竟又来伏击北堂朝!且不说当今天下只有南怀和西亭两个政权,单论晏存继和北堂朝两人的特殊身份,岂是寻常刺客胆敢招惹的!
  季华鸢本以为那日缠上晏存继的可能只是仇恨西亭的民间组织,却万万没想到这伙人野心竟这么大!这两番行刺,既招了西亭,又惹了南怀,早晚惹得两方人马追杀不休,岂非自掘坟墓!行踪诡谲,目的蹊跷,怎么也说不通!
  来者究竟何人?!
  这边季华鸢心底惊疑,战局上也是刀光剑影,处处生危!
  翟墨本是东门行动统领,武艺卓绝,三两个寻常刺客根本近不了身。却怎料眼前黑衣蒙面人狡猾多端,手上阔刀游滑,几番要砍,却刀锋偏转,闪身而过。翟墨余光瞥见北堂朝那边也是纠缠游斗,暗道此二人莫不是得令活捉北堂朝,却想不透为何他们对自己也要百般顾忌。
  由此,翟墨更是心下顾虑,不敢轻易出了杀手,只能顶头斡旋。
  季华鸢远处观战,心下也是愈发疑惑。这伙人不似当日出手狠辣,招招要命——分明是出手留情,似进还退,不欲击杀北堂朝二人!季华鸢屏着气在灌木中伏身快速潜行,渐渐近了战局。近处观之,果见更为蹊跷。那二人十足是在拖延北堂朝和翟墨,毫无半分杀意!
  季华鸢心道:若当真是铁了心要刺杀北堂朝,又怎么会只派二人前来。这两人今日在此布局,总不是故意踢东门的场子,而是拖着北堂朝来了!
  但是,北堂朝只是去见生意人,何故拖他脚步?这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季华鸢这边正暗自思量,却听得树林里阵阵落叶声,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发毛的感觉。季华鸢眸子骤然缩紧,暗道不好!他竟忘了,那日他留下三人,晏存继留下一人,明明至少应是四个杀手,眼前只有二人!
  几乎就在同时,只听由远即近一声断喝,又一个黑影从林中闪出,长刀所向,直指北堂朝砍来!
  好快!
  这一次,是出了真功夫的!
  季华鸢心中怒骂,自己竟然早没想到,刚才竟也半分没有察觉!电光石火间,季华鸢心中颇多周转,动作却毫无拖沓犹豫,仿佛脱弦之箭一般从灌木丛中窜踏而起,刹那之间一跃而上,落虹在手,人剑合一,凌厉地飞身直扑而去,挡在北堂朝身前。
  “噹!”落虹抵住阔刀,两两击退开去,发出清脆的剑吟!
  “华鸢?!”北堂朝震惊危机之下,竟是一口呼出了从前的称呼,自己浑然不知。
  “看着身后!”季华鸢只来得及低喝这一句,便已被来人缠住。
  翟墨见北堂朝这边情形不妙,正欲速决眼前刺客赶去支援,却突见眼前人一改之前缠斗作风,袖口在翟墨眼前一抖,一排毒针飞过,翟墨心下大惊,向后翻去,堪堪避过,落地之时那人已提刀砍来,连忙全心应战。
  高手过招,胜负立分,翟墨分身乏术,只能心中暗自祈祷季华鸢能护住了北堂朝!
  不远处,北堂朝与季华鸢抵背而立,北堂朝对一人,季华鸢对一人!
  “你怎么在这儿!”北堂朝背对着季华鸢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这么多!”季华鸢恨恨着顶回去,眼前刀光凌乱,手上已是没了章法,只是见刀挡刀,十分被动。
  更被动的是,季华鸢心知来人狡猾,这林里,还有一人,至今未曾现身!
  果然不错,正当北堂朝三人与三个刺客缠斗不可开交之时,最后一人终于现身。那人便是那日的首领,一直藏得远,此时从身后飞来,手执利剑,劈手便朝北堂朝刺去!季华鸢一剑挡开身前人,想要与那人相抗,却是很快又被缠住,难以脱身,眼看那首领手中的剑已近了眼前,季华鸢终是豁了出去,长啸一声,不顾身后纠缠的刺客,箭步上前一根毒针飞去,刹那间便洞穿了那首领的喉管!
  与此同时,只听唰地一声,身后人刀光上身,季华鸢只觉背上一寒,便是锥心的痛自右肩着火一般拉向左腰,顿时浑身失力,动弹不得,心道: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北堂朝突然一声怒喝,飞起一脚踢在眼前刺客的心窝,那刺客目眦欲裂,竟是被北堂朝一脚踹出去三丈远,一口血喷出来,顷刻间倒地。
  “华鸢!”北堂朝语声慌极,回身,一把将季华鸢揽入怀中,右手长剑一划,挡在自己和季华鸢身前。
  北堂王一怒,果然是天地都要震上三分。季华鸢被那人揉在臂弯中,背上疼得连成一片,汗水涔涔而下,心下却道:北堂朝关键时刻,还是很有那么几分英雄风范的。抬眼见那人额上青筋暴起,又道:这回不愁名正言顺回东门了。
  四名刺客,转瞬只剩两人。余下两人同时停刀,见首领和同伴尸首,翟墨身前那人一步掠开,招呼道:“我们走!”
  翟墨扭头见季华鸢重伤,北堂朝狼狈,心下怒极,提剑欲追,却听北堂朝高喝一声:“别追了!”翟墨惊愕犹豫间,那二人已是飞驰而去,转瞬便又消匿了踪影。
  四下重归一片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被风带着弥漫在林间。
  “王爷!”翟墨快步跑上前,一眼便望见季华鸢苍白着脸,鲜血早已染透北堂朝前胸。北堂朝面色严峻,眯起眼看着远处首领尸首,翟墨心领神会,几步上前俯身去摸那人衣服,手至胸前,果见硬物。翟墨一把撕开那人黑衣,扯出一看,竟是一块腰牌。
  北堂朝相隔不远,一眼望去,只见那黄金腰牌上赫然镂刻着两个大字:西亭!
  翟墨将腰牌翻过来,背面是龙飞凤舞的一个字:晏!
  “晏、存、继!”北堂朝一字一顿,目光森冷:“没想到,他已是到了帝都了!”
  怎么可能!季华鸢亦是瞪大了眼,心中大惊!
  这伙人,分明是那日林中追杀自己和晏存继的黑衣刺客,怎么会是晏存继的人!更何况,晏存继还央他不要告知北堂朝自己的行踪,绝不是故意示弱,他现在腹背受敌,是真的惹不起东门!
  季华鸢凤眼微挑,心中千思百量过,此中有诈!
  北堂朝终于暂时收起了心中惊疑,低头看着怀中伤重的季华鸢,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声音有些微颤:“你……还能走吗?”
  季华鸢闻言,亦收起心中算计,却只是撑在北堂朝怀里,眼睛半开半阖,不作声。
  北堂朝咬咬牙,对他道:“我带你回府,找太医医治!”
  季华鸢摇了摇头,轻吐一口气,颤声道:“不必……属下无恙……”
  北堂朝急了,抓紧他的手腕,急道:“什么不必!你这叫不必!你这叫无恙!”说罢便将季华鸢搭在翟墨手中,自己走到季华鸢身前,心一横,一抖衣衫背对着二人俯下身来。
  “王爷?……”季华鸢这才真有些惊了,他看着眼前人宽阔的脊背,一时间难以置信。
  “你背上有伤,我抱不了你,快上来。”北堂朝背对着他闷声说道。
  “可……”季华鸢呆呆地看着北堂朝,竟是忘了身后的剧痛,心里像是擂起了鼓一样,砰砰砰砰,直跳得好像要蹦了出来!
  “还磨蹭!你在流血!”北堂朝声音多了些愠怒,急道:“翟墨,扶他一把!”
  翟墨连声应了,季华鸢只觉得抓着自己手腕的人刻意捏重几分,抬头去看,却对上翟墨带着深意的轻笑。
  快呀。翟墨对季华鸢作着唇语。
  季华鸢这才怔怔地点了点头,嘶嘶着在翟墨的搀扶下伏在了北堂朝背上。
  北堂朝的背,素来是宽阔结实的。很硬,但是真的伏上去之后,只会觉得踏实。季华鸢早已忘了自己身后的伤,缓缓地将两只胳膊伸到北堂朝身前,慢慢收紧。
  北堂朝的双手亦是轻轻绕到季华鸢背后,动作分明娴熟却又有些生涩,在那人腿上蹭了蹭,才缓缓移到季华鸢臀腿交界处,逐渐用力,把住了他。
  季华鸢只觉得脸上烫得要远胜过那日中了情鸩之时,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好像没有皮肉阻隔一般,抵在北堂朝背上,一下一下突突突地跳动。季华鸢慢慢将红热的脸帖附上那熟悉的玉白色绸缎上,却发现,那衣衫下的肌肤,竟也是一样的火热。
  “抱紧了。”北堂朝的嗓音低沉喑哑。
  “嗯。”季华鸢在他耳畔低低地答,呼出的气钻到北堂朝脖颈深处,痒痒的。
  北堂朝顿了顿,慢慢稳稳地站起来,微微向后偏了偏头,又道:“疼得厉害就出声,别撑着。”
  “好。”
  分隔两年,季华鸢终是如愿,又一次趴上了北堂朝的背。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林中有些热。翟墨远远的跟在北堂朝的背后,见北堂朝背着季华鸢,一步一步坚定的走着。心下有些怅惘,却也有些落了地的踏实。
  翟墨在身后摇头叹息,心道,这一上,估计就下不来了的。暗影云天的选拔才开展不到三成,这胜出者,已是见了分晓。翟墨想到这,不免又是长叹道:这才几日,王爷两年撑起来的架子又消失不见了,早年就是这样任情任性,要那些当真吃足了苦头爬上来的影卫们,可怎么活呀。
作者有话要说:  

  ☆、归府

  
  “公子,王爷提前回来了。”
  云寄手底下写着字,信口问道:“王爷可无恙?”
  “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云寄抬眼,沉寂的目光扫过云七犹豫的神色,吐出一个字:“说。”
  “王爷是和季华鸢一并回来的,”云七说着,在垂下的袖子里捏了捏拳,终于道:“王爷在京郊遇刺,季华鸢护驾重伤。马车停在王府门口,王爷是一路将季华鸢背进自己院子里去的。”
  云寄笔下一顿,一颗浓黑的墨滴顷刻间在纸上渲染开,无故毁了一幅好字。
  “公子,季华鸢确实重伤,难以行动……”
  云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重新铺开一张纸,低声道:“王爷背他不是因为他受了重伤,而是因为,王爷肯背他。我素来知道北堂朝心爱季华鸢也非一天两天了,你又何故出言宽慰。”
  云七闻言道:“是,奴才知公子一心为殿下大计,与北堂朝本就逢场作戏。只是公子在府里久了,又是长宠不衰,此番情景,总是会心生孤凉的。”
  云寄不再说话,笔尖停在纸面上方,却迟迟不落。
  “公子,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云七又问。
  云寄思忖半天,终于落笔写下一个“按”字,轻声道:“着什么急,我们现在是王府里的失意人。季华鸢回府,自有得意人去缠他,与我们何干。”
  “公子就什么都不做吗?”
  云寄摇摇头,淡淡道:“我本就答应了殿下不去招惹季华鸢,你去看看我们还有几支好参,都送去给王爷。就说……就说,云寄为他压惊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云七垂头应了,倒着退出房间。
  近郊遇刺一事,北堂朝不好声张,心里想着太医也不见得稳妥,便一平安回了王府就差翟墨回东门传饮笙过来,自己背着季华鸢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
  “北堂朝,你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背我进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季华鸢失血失的脸色苍白,精神头却很好,在北堂朝背上一边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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